20 男男之間

男男之間

第五十三帖

在那個教授還不叫叫獸,菊花還隻是菊花的年代,彭智然的那句“直接塞肛|門裏”還是讓我猛烈地震撼了一下,竟然第一時間出現在腦海裏的,就是他的手指伸進我身體的感覺。

但他拿著藥已經遞到我麵前的手,適時打斷了我的幻想。

楞了大概十幾秒,我才反應過來呐呐地說:“哦,我自己來。”廢話,當然是你自己來。我不知道當時自己的語氣是不是聽上去有一點失落,但胸口有種悶悶的感覺。

帶上隨藥附送薄薄的一次性手套,我接過彭智然遞過來的藥。大概也就小指一半那麽長的藥。撕了幾次才把包裝撕開,我把手縮進被子裏抖著手往自己後麵送。

不知道是發燒燒得手抖還是怎麽的,半天沒能自爆菊花。

彭智然自從遞給我藥之後一直沒敢看我,端著我一口都沒喝的杯子出去又倒了一遍水,大概還在廚房站了一小會兒,回來的時候臉有點紅紅的。大概是因為沒看見我把一次性手套遞出來,就掃了眼在被子下麵蠕動的我,低低問了聲:“怎麽樣?”

媽的,我能不能不回答?

“沒塞進去。”我恨不能把頭埋進被子裏去。

他就那麽端著杯子又站了會兒,好像深深吸了口氣,突然大喇喇的上來隔著被子拍了拍我屁股,我渾身一震,就聽見他說:“得了,你轉過去,我來!”

現在回頭想想,聽見他那句“我來”的時候,我當時的體溫應該絕對不止四十度。

他倒好像很冷靜:“快點,再不用藥真燒傻了我不管!”

我忙把藥遞給他,手套脫下來給他,然後翻過身去。

感覺到被子被掀開一點,有冷風進來,接著就是他微涼的手指碰到我的褲頭,輕輕往下扯我的底褲。也不曉得是燒得還是其他的,反正我當時一點都沒意識到應該配合一點,自己把短褲往下拉拉,直到他扒下我的短褲聽到他啞著聲音說了句:“你倒是把屁股撅出來點啊。”

我才意識到我應該要主動一點。

亂七八糟地哦了兩聲,我朝那透冷風的地方撅了撅屁股,然後就感覺到有根細細的東西抵著後麵。

“放鬆。”他說,聲音低低沉沉的莫名帶著一種性感的磁性,已經燒得全身無力的我還是覺得腳軟了一下,下一刻那根細細的東西就頂了進來,緩緩地被推進去,同時頂進來的還有他比藥略粗的手指。

前後其實也不過就幾秒的時間,可我卻幾乎出了一身的汗,覺得心跳都不規律了。

他抽出手指後迅速摘掉手套,輕輕咳嗽了一聲去洗手間洗了手,回來的時候故作輕鬆的問:“怎麽樣,夠深麽,不會掉出來吧?”

我悶在被子了“嗯”了一聲,裝作燒的很暈的樣子閉著眼睛不敢睜眼。

他伸手替我掖了掖被子揉了揉我的頭發,輕聲說了一句:“那睡吧。”

這藥果然凶猛。睡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間我覺得自己出了一身的汗,嘴巴很幹,澀著喉嚨叫了一聲彭智然,有個東西骨碌一下從我身邊爬起來來摸我的臉:“陳嘉,你沒事兒吧陳嘉?”

我睜開眼,是彭智然,他好像一直都和衣躺在我邊上。我說:“我衣服好像濕透了。”

他忙去找內衣和毛巾,把手伸到被子裏:“你別亂動。毛孔都張著,冷風進去了會著涼。我幫你換。”

汗出得太厲害,我覺得我人都有點虛脫了,就任由他一點點把我扒光,然後拿了毛巾伸進被窩把我上下給抹了一通,抹完後他又給我換上幹淨的衣服,我虛脫得連短褲都自己拉不上。直到他用被子包緊我,把我抱在身上給喂了兩大杯溫水,我才好像緩過來些,但沒多久又沉沉睡去。

這一晚我一共濕了三身內衣褲,每睡幾個小時就要換一套。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我一低頭,就看見彭智然頂著青眼圈身上蓋著棉襖蜷縮在我旁邊,睡得像隻蝦米。

我挺感動,看了他一會兒,就想伸手摸摸他。好不容易從裹得跟個木乃伊一樣的被子裏伸出手,剛碰到他臉頰,他就驚醒過來,揉著眼睛看見我的手就凶神惡煞的一把把我塞回去:“還沒好呢,又著涼怎麽辦!”接著就上來摸我的額頭,摸了半天大概摸不出來,猶豫了一下,突然他把臉湊上來。

我頓時就傻了,心悸著看他的臉在我麵前放大再放大,最後鼻尖停在我鼻子前一寸的地方,用他的額頭貼著我的額頭:“嗯……好像退掉很多誒……”他的呼吸噴在我口鼻上,我連呼吸都已經忘記了,直到他跳起來去找體溫計,才長長喘了口氣,隨即臉一點點燒起來,甜蜜得恨不能把頭埋到被子裏去蹭兩蹭。

天啊~~這兩天實在是太刺激人了,彭智然,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我該怎麽辦!

第五十四帖

量過體溫,三十七度八!我隻能驚歎這藥實在是太牛逼了。

彭智然也興奮異常,打電話給他媽,問要不要再用一粒,被他媽臭罵一頓,隔著手機就把他震出去老遠:“什麽再用一粒,你要出汗出死他,這麽出汗很傷的,人會虛得不得了,不能再用了!記得多喝水,補充營養,吃點清淡的東西。已經低於三十八度,也沒必要去醫院了,用點雙黃連小柴胡這種中成藥就可以了,不要吃退燒藥了。過個兩天體溫就會正常了!”

彭智然一直等他媽在那頭罵完了,才敢把手機貼到耳邊,連連說知道了知道了老媽你真牛逼,結果又被他媽吼一句不許說髒話。我用眼神示意彭智然把手機拿過來,跟他媽說了幾句謝謝才掛上。

原本經過塞藥事件我麵對他還有點小局促小尷尬小浮想聯翩什麽的,但是彭智然的反應非常正常,就跟往我嘴裏塞了顆藥那麽的正常,我頃刻覺得自己不應該想那麽多。否則手邊的幸福也可能會沒有的。

之後的兩天,彭智然從未那麽“賢惠”過。不會煮飯燒菜,就出去買外賣的粥和湯水,務求將他媽說的吃得清淡有營養落實到實處。

結果我隻能無語地看著陽台上飄揚著的被他洗出一個洞來的內褲,無語地喝著鯽魚湯。

彭智然啊彭智然,你到底知不知道我隻是發燒不是坐月子啊!

九八年夏天的時候,四年一度的世界杯開賽。

那時候我們合租的房子裏已經又添了點東西,都是我們倆合夥買的,買了個矮電視櫃和一個VCD了,還有一個電風扇。話說空調太貴裝不起。我爸給我那三萬塊我壓根沒當做是自己的錢過,一分都不想去動它。

為了看世界杯,這幾天兩個人總是在熬夜,也就是那時候有了吃夜宵的習慣。

大多時候是我煮了在家兩個人小酌,不過也有跑去馬路邊的大排檔,點幾個小菜弄兩瓶啤酒的時候。

有時候羅峰和梁明傳空了,也會躥來蹭吃蹭喝,然後一起熱熱鬧鬧的看球。羅峰吃什麽都差不多,隻在乎量,梁明傳倒是說:“陳嘉,你現在的菜越燒越好吃了。可小心別把彭智然給養刁了,要是以後不吃他老婆燒的菜就慘了。”

我嗬嗬笑著說怎麽會,心裏卻想養刁了才好呢,就怕養不刁。

時間有點長,有些記得不是太清楚了。隻依稀記得最熱的那兩天裏,正是直播最重要的那幾場比賽。晚上本來就悶熱,又看球興奮得熱血沸騰的,熱起來兩個人就隻好穿著老頭圓領汗衫和四角大褲衩,用那台電扇對著狂吹。

我其實對球賽一般,在學校那時候就是跟著彭智然起哄才看的,所以也不是場場都陪著他看。那天半夜兩點半有一場好像是挺重要的比賽,臨睡前彭智然叫我定了鬧鍾,說是要半夜起來看。結果半夜鬧鍾響,沒把他吵醒卻把我吵醒了。

醒過來的時候他幾乎整個人都貼著我而大腿正壓著我的腰,我心說難怪我夢裏那麽熱呢。摸到床墊邊上的遙控器,我開了電視機,再去挪他壓在我腰上的大腿。當時我們穿的四角大褲衩是那種鬆垮垮的款式。褲腿挺長的,有點像短沙灘褲,但沒有內襯。這種褲衩是我跟彭智然在小地攤上買來的,二十塊錢一條,三十五塊兩條,覺得布料不厚又涼快,平時在家就隻穿這個。但這種褲衩不像沙灘褲那樣,是有前門襟的,就是三顆扣子。但彭智然這懶鬼從來隻扣兩顆。結果我一挪他大腿,小彭智然就從四角大褲衩的前門那裏漏出來了。

我瞬間血往上湧。

以前也不是沒見過。同學那麽久,一起洗澡都洗了上千回了,他哪兒我沒見過。但問題是,他現在這樣縮頭縮腦地從前門那一小個空當裏,猶抱琵琶半遮麵的這樣漏出來,實在是太可愛了。可愛到我實在是忍不住想要上去摸一把。

天人交戰中,我的動作快於我的思維,就已經伸了上去。

手感真他媽好。他睡著的時候小小的,很幹淨,跟我一樣,沒有那層皮。我們倆小時候都做過那個手術,當初在學校還討論過做手術時候的心情。他說他那時候小都根本不記得。我是記得的,大概初一左右的時候,由於過長我媽帶我去做的手術。當時真擔心醫生連皮帶肉一塊兒給切了。話說我喜歡男人不代表我想變性,所以我對自己身上的零部件還是很珍惜的。

我當時真沒有其他什麽想法,隻是覺得小彭智然真的很可愛,頭上光溜溜的像個小蘑菇,有點愛不釋手就多玩了一會兒。結果,他在我手裏起反應了。然後彭智然不安地動了動,哼唧了兩聲,就睜開了眼。

而那時候我的指尖還捏著他的蘑菇!

彭智然:你個二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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