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的一章 從這裏看起
第69章的一章從這裏看起
坤梧宮
蕭慕桐整個人完全處在一個放空的狀態,突然多了一個孩子,卻也因為這個孩子和宇文怡和風染墨都鬧僵了。風染墨不想要這個孩子,她偏要留下這個孩子。宇文怡想要這個孩子,而她要裝作很討厭這個孩子,到底最後究竟該拿這個孩子怎麽辦,蕭慕桐竟然也有些茫然不知所錯了。
而且現在太子哥哥好像在邊境駐紮了,怕是要對北蠻用兵了,而且現在宇文怡想用她蕭慕桐當籌碼對太子哥哥予以掣肘,究竟怎樣才能解了太子哥哥的困局,同時又能狠狠地報複宇文怡和蘇靜琬呢?還有那個兩麵三刀的阿希雅大妃!
正思索出神,便聽見外間有宮人唱諾:“陛下到”
蕭慕桐皺了皺眉頭,此時還不是和他和解的時候,隻有這樣一直和他玩著欲擒故縱的把戲,他好不容易得到,最後再親手毀掉,那才是他永遠的痛。
思及此,蕭慕桐索性直接往內室走,完全忽視宇文怡已經踏進坤梧宮了。
“這是在北蠻,不是在南國,為何見了孤不行禮?”宇文怡壓抑著怒氣冷冰冰的語氣從背後傳過來。
蕭慕桐裝作沒聽見,繼續往裏走。
“站住!”似乎真的被激怒,壓抑的怒氣,轉身對身後的宮人怒道,“統統都下去。”
蕭慕桐繼續忽視往裏走。
手腕被攥住,一陣猛力,蕭慕桐猝不及防被拽的往後退了幾步,撞到宇文怡的胸口,忍不住皺眉,抬起頭,皺著眉頭,帶著一絲倔強直直地盯著宇文怡:“還來我這裏做什麽?我不是隻是你的一顆棋子麽?在南國的時候,你也是故意接近我的吧?宇文怡我真是小看了你,你這條長線放的還真是長。”
宇文怡凝眉,握住她手腕的手指更加用力,蕭慕桐越是想掙脫,他握得便越緊,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既然知道自己是個棋子,就該做個棋子的樣子,聽從主人的擺布,而不是你現在這個樣子,為所欲為。”
“嗬”蕭慕桐像是聽到一個笑話,“宇文怡,你想拿我當棋子,也要看我願不願意,我南國長公主可不是任誰都能擺布的,如果我不願意,誰也不能擺布我!”
“你不願意?為了孤你不願意?那你為了誰願意?為你的太子哥哥?還是南國那個打擂台的莫染風?你究竟有沒有當孤是你的夫君?”完全是壓抑著怒氣的聲音,上次不歡而散後本來想著她來找他認錯,可是卻沒等到她。既然她不來,那他親自過來,他已經讓步這麽多,她認錯道歉總該沒有問題,可是誰知她還是這樣冷言冷語,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裏,於是心中的怒氣一層壓過一層。
蕭慕桐被他握得手腕生疼,望著他洶湧著暗沉的眸子,眉頭擰的更緊:“宇文怡,你到底想怎麽樣?是你虛情假意在先,現在憑什麽來質問我?你有什麽資格質問我?”蕭慕桐趁著怒氣吼回去,這種蠻橫中卻帶著愛意的方式就是宇文怡這種自負自大的人最喜歡的調調了。
果然宇文怡頓住,眯眼盯著她,恨聲道:“虛情假意?你以為孤給的都是虛情假意?”想了一下,微微偏頭望著她道,“你是在生氣這個?”
蕭慕桐見他上鉤,心中微微扯出一個笑意,麵上卻還裝著生氣的模樣,哼地轉過臉不再看他,宇文怡哪裏肯放過她伸手扳過她的下巴,讓她正視他,窮追不舍地又問了一遍:“你是在氣這個?因為你覺得孤給你的是虛情假意,所以你生氣?”
蕭慕桐抿緊嘴唇不說話,隻是想伸手去掙脫他的桎梏,但是卻被他握得更緊,語氣更加咄咄逼人:“嗯?是不是?”
蕭慕桐瞅準時機,做出咬牙切齒的模樣,望著他道:“是又怎麽樣?”
宇文怡像是終於聽見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樣,突然鬆了一口氣,鬆開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將她拉進懷中,拇指在她頭發上輕輕婆娑:“你心裏是有孤的。”
沉默半響……
就在宇文怡閉眼享受這樣溫暖美好的時候,蕭慕桐輕聲開口:“即便有,那也是從前了。”
宇文怡驀地睜開眼睛,鬆開她,望著她此刻平靜無波的神情,她剛才說出這句話平靜沉穩,絕不是因為吵架一時頭腦發熱說出來的話,思及此,宇文怡有一瞬間的心口慌張:“你說什麽?”
蕭慕桐望著他:“宇文怡,你憑什麽以為我心裏還會有一個一直在欺騙利用我的人?想起你從前的虛情假意,我都覺得惡心,想起我肚子裏麵還有你的孩子,我更加覺得惡心。”
宇文怡慢慢收緊拳頭,冷冷地望著她:“你恨孤?”
“對。”蕭慕桐立即斬釘截鐵地說道。
宇文怡突然就笑了,手指輕輕拂上她的臉頰:“你心裏恨著孤,也好。”
蕭慕桐一頓,他這樣是什麽意思?他那樣驕傲自負的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還是他依然自負到認為她恨她是因為依然愛他?
蕭慕桐輕輕勾著嘴角,不置可否。
宇文怡吩咐了宮人將賞賜的東西全都搬了進來,即便蕭慕桐不理睬,他也不管,隻管自顧自的安排。
蕭慕桐對於他的行為不拒絕也不理睬,她在等,等他的情緒再次爆發,也在等福雅宮和羅翠院那兩位再次有所動作,她還有場硬仗要打……
更準確地說,她還有一場更精彩絕倫的報複,她們自導自演的一場報複,她在旁邊推波助瀾……
蕭慕桐撫了撫肚子裏的孩子,眉頭微微皺起來:“寶寶,上一世你沒有來的及來到這個世間,今生娘親帶你一起將上一世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推到我們曾經經曆過的地獄中可好?你一定要幫助娘親……”
蕭慕桐有了孩子這件事,打擊最大的應當就是福雅宮那位吧,她一定坐不住的,她自己知道她能有她今天的地位有多不容易。
福雅宮
蕭慕桐有孕的消息最先是一個奴才小聲地說與阿希雅的貼身宮人流蘇聽的。流蘇望了一眼桌案前正在縫製小王子衣服的阿希雅一眼,微微皺眉打發掉來報信的奴才,慢慢走到阿希雅身邊。
阿希雅也不抬頭,隻是繼續縫衣服,流蘇躊躇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開口,當前的情況,大妃多次犯上,都是靠著肚子裏這個孩子才保住了自己,因為這是陛下唯一的一個孩子,可是如今王後也有了身孕……
“流蘇你向來聰慧,什麽事這麽猶豫不決?”阿希雅不抬頭,漫不經心地問道。
“大妃,您聽完千萬不要動怒。”猶豫了一下,“坤梧宮那邊傳來消息了。”
“無非是陛下有多寵愛她,她比本宮年強貌美,這是正常事,還有什麽消息是本宮不能接受的?等陛下過了這個新鮮勁,自然會回來本宮身邊,因為他比誰都看重本宮肚子裏這個孩子。”
流蘇眉頭皺的更緊了:“大妃,坤梧宮那邊傳來消息,王後……有孕了。”
剛縫進去的針一下子紮到阿希雅的手指上,本能地縮回手,望著流蘇,再次確認地問道:“你說什麽?誰傳來的消息?準確嗎?”
“回大妃,禦醫已經確診了,王後確實是有孕了。”
阿希雅有瞬間的回不來神,好半天回來了思緒,幾乎是怒氣一下子衝到了頂點,隨手拂掉桌上的針線筐:“為什麽?憑什麽?老天呀為什麽要把這世上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一個人?好的身世,好的容貌,好的丈夫,還有孩子,這些我拚盡全力也不能全部得到的東西,為什麽她能輕易得到?啊!為什麽?”
嫉妒和憤怒幾乎一下子充斥了她所有的思緒,她覺得不公平。
如果她知道因果輪回的話,她就會明白,這一切是多麽的公平和來之不易,隻可惜她看不見。
“娘娘,您要冷靜,越是這個時候,您越要冷靜啊,王後她有了孩子,不一定就能平安生下來啊。”流蘇小聲地勸慰道。
阿希雅突然冷靜下來,像是夢遊回神一般,喃喃自語:“對,你說的對,有孩子和生下孩子是兩碼事,我要冷靜,我要冷靜,我不能先亂了方寸,我要冷靜。”頓了一下,“流蘇,你去把我的針線筐撿起來,本宮要把那個衣服縫完,本宮不能亂,不能亂。”
流蘇心裏比誰都明白,這個消息對於大妃來說,有多麽重的打擊,但是卻也無能為力,隻能默默地將地上的針線筐撿起來重新放到她手裏。
流蘇仔細地吩咐宮人這幾日伺候仔細上心點,萬不能提到一點坤梧宮的主子有喜這個事,一切等大妃的情緒平靜了再定奪。
如今蘇靜琬也隨侍在福雅宮,驟然聽見蕭慕桐有孕的消息,亦是大驚憤恨,隻是在聽說她有孕一月有餘的時候,臉色更是慘白。
一月有餘的話,算算日子,應當是蕭慕桐剛嫁來北蠻的時候。可是時間又對不上了,驀然想起那次青州的對話,大婚那日,陛下明明是和她蘇靜琬在一起,明明臨幸的是她,然後中途離開的,為什麽大家都認為陛下是和蕭慕桐在一起得呢?這中間一定有什麽不多的地方。
待所有的宮人散去,蘇靜琬小心翼翼上前拉住流蘇:“流蘇姑娘,奴有一句話要對大妃講。”
流蘇鄙夷地望著她:“上次你說能幫助大妃,結果呢?還不是落了個搬弄是非的下場,如今又有什麽花樣要玩,恐怕也沒人陪你玩,現在正是大妃多事之秋,你最好老實一點。”說罷便要走。
蘇靜琬立即跪下來:“大妃的事左右不過是王後有孕的事,若奴要說的事正是王後孩子這個事呢?說不定能解大妃的困局。”
流蘇望著她,沒有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蘇靜琬進一步道:“上一次的事情,陛下雖然動怒,但是難保陛下沒有放在心上,這次這個事,怕是陛下心中也最清楚,奴心中也清楚,王後這個孩子大有問題。”
“有什麽問題?”流蘇微微有些動搖。
“我要對大妃說,流蘇姑娘帶奴去見大妃。”
“最好能幫到大妃,否則你死一百次也不夠。”頓了一下,“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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