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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貴族式戀愛

周日晚上,西爾維婭回到學校,聽到了一個消息。

前晚的萬聖節晚會上,格麗埃塔和女級長對上了,被她說得敗下陣來,很丟臉地當場哭了,並且還被扣了分,從拉文克勞的賬上。這令拉文克勞的學生對於雙方都抱有怨言。

西爾維婭立刻來到隔壁好友的房間。小姑娘窩在床上悶悶不樂,因為覺得丟人而整天沒有出去吃飯。西爾維婭叫來小精靈給她送飯的時候,她感激得眼淚汪汪,像是餓極了的小狗見到了飼主。

西爾維婭等到小姑娘吃飽喝足,判斷出她情緒有所好轉之後,說道:“艾塔,你信任我嗎?”

“那當然!”艾塔立刻重重點頭:“這還用說嗎!”

“我很感激。”西爾維婭先安撫她道。“你這一切都是為了我。我本該為你而決鬥,請相信我,看到你這個樣子,怒火深深地支配了我。”

格麗埃塔急忙想說什麽,被西爾維?婭用溫柔的手勢堵了回去。“我了解你的忠誠,知道你在這段友誼裏,一心付出,而並不期待回報。我的想法也是一樣的,親愛的。”

“但是。”西爾維婭注視著姑娘,說道:“相信我的話,就忍耐一時。現在不是對付她的時機。她在霍格沃茲生活了五年,朋友眾多,並且各個學院都有。而我們入校不過兩個月,連本院學生都尚未認全。而且她還是級長,擁有包括扣分在內的種種特權。和她對抗,現在絕不是時候。”

盡管有些不甘心,不過她對西爾維婭的話幾乎無條件的信服。小姑娘艾塔的臉皺成一個包子,但是仍然乖巧地問:“那要等到什麽時候?”

“到了明年,她不是級長了,並且準備競爭女生學生會主席的時候。當過級長的人都會對學生會主席的位置抱有念想。到明年,在她以為自己即將登頂時,再讓她重重摔下來,豈不是更好?”

西爾維婭唇邊綻開一個胸有成竹的笑容。不知為什麽,艾塔小姑娘卻打了個寒顫。

看見艾塔一副害怕的模樣,西爾維婭摸了摸她的腦袋。

“嚇到你了?”西爾維婭問道:“沒想到我是這樣的人?”

“不不,”小姑娘頭搖得像篩子似的,怯生生地說。

“茜茜、你的笑容,和艾裏克一模一樣。每次他這樣笑的時候,就有人要倒大黴了。”

提到艾裏克,西爾維婭也感到棘手。據調查,艾裏克對妹妹十分保護,有過分溺愛的跡象。在第一個月,西爾維婭就收到了他的三封信,雖然沒什麽實質性的內容,但是信的本身就是一種提醒。

這筆賬他一定會算在自己頭上,西爾維婭心道。

果然,當西爾維婭把這件事寫信告訴艾裏克時,他表示已從其他渠道獲知了這件事情,而未對她的道歉做任何評論。西爾維婭知道自己一定得罪他了,但是隻有等他回到英國後再解決了。

周一的早晨,西爾維婭走進宴會大廳時,發現自己收到了比平常更多的注視。

落座後,她才問艾塔怎麽回事,小姑娘顯得有些悶悶不樂:“他們在賭你會怎麽對付海倫娜。有人說會咒殺,有人說會投毒。賭你贏的勝麵是一比一,是個格蘭芬多發起的。”

西爾維婭笑了笑,說道:“有沒有賭我不敢回應?”艾塔想了想,點點頭:“一賠三。”

“算算他們一共募集了多少賭資,除以三,我們按這個數字,下注全押不回應。”

西爾維婭對於海倫娜的挑釁,采取了完全無視的策略,不理會、不反駁、不在意。在旁人看來卻是怯弱與退縮。這使得等著看好戲的人們對於西爾維婭有種“她也不過如此”的想法。

“也許因為他們是學者。”

“為人處事方麵可真是明哲保身。”

“這可真沒勁。”

在輸了一大筆錢之後,大家一方麵是對她失望,還有一方麵是海倫娜的壓力,原先投注在西爾維婭身上的注視,慢慢淡下來。而這正是西爾維婭想要的。

她現在每天都在房間裏,幾乎沒日沒夜地提純暗晶石,正需要低調。

然而不過一周,艾塔就興衝衝地跑過來:“茜茜!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海倫娜被罰去幫費爾奇洗城堡了!你沒看到,斯內普在大廳裏當著好多人的麵,說她是‘說謊者’,那樣子居然帥極了!”

西爾維婭發覺自己嘴角彎了起來,連忙把臉又板回去。

她最近一直避著教授大人,除了魔藥課,都沒有在其他地方見過他。

以為一朵花就能把她收買了嗎?還是朵從鄰居的苗圃裏偷挖的花!

西爾維婭覺得,必須讓他記住教訓。總是那麽口不擇言,就算是她也受不了。

艾塔仍在興衝衝地說著,發現西爾維婭沒有反應,有些奇怪:“茜茜,你怎麽了?平常你都會糾正我‘不是斯內普,是斯內普教授’。你不是對他的學識和為人最為推崇的嗎?”

西爾維婭麵無表情地說:“本來這件事就是因他而起,要不是他不負責的發言,也不會給人抓到把柄。他隻不過是在糾正自己的錯誤罷了。這和我沒有半個納特的關係。”

艾塔有些迷糊,愣愣地點了點頭。她哥哥告訴過她,弗拉梅爾家的人不能撒謊;再加上她覺得好友比自己聰明能幹很多,所以她無條件地信任西爾維婭。

不管西爾維婭領不領情,教授大人仍然狠狠地收拾了海倫娜,罰她去給費爾奇幫忙,清洗城堡、給牆角去蜘蛛網,擦拭鎧甲什麽的,並且禁止使用魔法,純體力勞動。還在公開的場合,冷冷地拋下一句話:“我憎恨說謊者”,引起了**。說謊者這個頭銜,可能要跟隨海倫娜一輩子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西爾維婭的生活十分平靜而低調。下課就回房間提煉晶石,每周給雷古勒斯寄去。眼下她的目標,是要想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法子,把拉文克勞的冠冕從有求必應室裏弄出來。

進入十一月份,霍格沃茲悄悄興起了一種遊戲。始於赫奇帕奇,一名麻瓜出身的女孩子,送生日禮物給她的巫師朋友時,想出了個新奇的法子。她把線索寫在許多張羊皮紙條上,放到城堡的各個地方,每找到一個提示,根據它再找到下一張,一路追尋下去,最後發現禮物。

這種尋寶遊戲很快風靡了整個城堡。更有高年級學生把它發展為追求女生的好法子。把線索分別放在幾名朋友手上,讓女孩子在一一找尋的過程中,聽每個人熱情地講述男孩子的優點、調侃一通男孩子對她有多真心,到最後找到的寶貝就是男孩子自己。

在遊戲設置上,四個學院的特色十分顯著。斯萊澤林們隻會找本院學生保管線索。而赫奇帕奇們很善於求助畫像、幽靈的幫助。格蘭芬多們則粗心大意,常常讓紙條被風吹走,讓人在缺失其中幾個線索的情況下,糊裏糊塗地找到最後的禮物,或者幹脆是發起人失去耐心直接把禮物搬出來。

至於拉文克勞,他們的謎題實在太難了,以至於拉文克勞們的送禮物行為隻在學院內流通。因為其他學院的學生是一定解不出那些充斥著邏輯謎題或者古老傳說、引經據典的艱澀謎語。

臨近聖誕,這股風潮愈演愈烈。一個多月下來,整個霍格沃茲城堡幾乎所有能藏東西的地方,都被富有創造力的小巫師們研究了個徹底,一些密道、密室,也誤打誤撞地被發現了。

直到這時候,教授們才意識到學生們對於“尋寶遊戲”的熱衷有多麽可怕。

當鄧布利多有天表示他不建議大家在城堡內藏聖誕禮物時,這項活動反而被推向一個高|潮。就連老師們都開始這麽幹了,至少海格送給麥格教授的禮物線索,絕大部分是藏在禁林裏的。

十二月中旬的一天,時間已是晚上九點,下了天文課,西爾維婭在休息室門口遇到了帕西。

天很冷,他在門口走來走去,不時跺跺腳,往手心裏嗬氣,一見到西爾維婭就立刻迎上去。

“弗拉梅爾小姐,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帕西有些紅著臉,遞給她一張漂亮的卡片,打開來,是一個邏輯謎題。

“三樓東側走廊,有五張畫像,五種不同顏色的背景。每張畫像裏的人穿著不同顏色的衣服,帶著不同顏色的項鏈,和不同種類的寵物。問,哪一副畫裏有下一個線索?”

下麵還有一長串謎麵。

西爾維婭讀完題目的同時就得出了答案。但這隻是一個漫長尋寶遊戲的開始。

合上卡片,西爾維婭有些抱歉地笑著對帕西說:“韋斯萊先生,我對您發起的這個有挑戰性的小遊戲再有興趣不過,但是我最近真的很忙,恐怕沒有時間完成它,對此我感到十分遺憾。”

她對帕西的好印象與日俱增。因為級長對她的敵意,一部分同學對她隱隱有所疏遠。而帕西卻待她一如既往。她很願意給帕西幫助,但是必須在她能力範圍內。其中不包括滿足他的傾慕。

帕西露出失望的神色。他精心安排了一連串線索,並照著拉文克勞的方式,絞盡腦汁地設計謎題,但是被拒絕也不能不說在他的預料之中。所以他打起精神,又說道:“弗拉梅爾小姐,其實,最近我的兄長們發現了一個神奇的地方,一定還沒被其他人發現過……”

西爾維婭眼中閃過一道光芒。她有預感帕西說的地方就是有求必應室,這是一個送上門來的好機會。她製止了帕西:“這裏是公共休息室的門口,並不是說這件事的好地方。”

“我們邊走邊說?”帕西做出了紳士的動作,請西爾維婭先行。

西爾維婭微笑著點頭,披上厚厚的羊毛披風,和他一起走進走廊。

帕西所形容的地方,是一間有很多書櫃和看不完的書的房間,並且暖和、寬敞、明亮,還有許多有趣的煉金術實驗器材。西爾維婭表示出興趣,問他願不願意帶她去。

“現在?”帕西問道。西爾維婭點頭,問他現在是否有事?帕西立刻搖頭,並答應下來。

西爾維婭被帶到八樓的走廊。帕西說要在一副描繪侏儒跳芭蕾的掛氈和人形花瓶之間來回走三次,然後他吞吞吐吐地說,這間房子的樣子每次進去都不太一樣,具體他也不清楚怎麽回事。

西爾維婭笑著說:“也許你希望它是什麽樣子,它就是什麽樣子。”

帕西先是愣了愣,隨即像是恍悟似的說:“弗拉梅爾小姐,您一定早就知道它的存在了?噢,我讀到過,學校第二位校長就姓弗拉梅爾!”他開始為自己愚蠢的行為感到羞愧不已。

“不,不是這樣。”西爾維婭連忙搖頭。“沒錯,我知道它,但這是我第一次來。您知道,我家的教育是,遵守學校的規定。”

這令帕西又高興起來,並且對弗拉梅爾家嚴謹的家教讚譽不已。

就是這樣,西爾維婭心道。連帕西都猜到的事情,鄧布利多不可能想不到。一直避開有求必應屋顯然不太正常。借著這次機會,她剛好可以打消鄧布利多的疑惑。

西爾維婭告訴帕西:“據說隻要想象你想進去的地方,它就能照著人的希望布置,”說著,她的學究癖性又上來了:“每個人的想法都有不同,怎麽能保證我們進入的地方恰好是一樣的呢?”

帕西目光極為柔和地看著她,輕聲說:“我會企求,要去和你所去的一樣的地方。”

西爾維婭笑了笑。走完第一遍,她數道:“一”;返程時,帕西笑著加入:“二”;然後兩人一起走完第三遍,異口同聲說“三”,哈哈笑著對視了一眼,他們一起走進了突然出現的房門。

這個房間簡直有宴會大廳那麽大,各種雜物堆成了一堵堵高牆,看上去就像一個巨大的迷宮。

“這是什麽地方?”帕西驚歎道,又有些不解。

“我說想進來你藏東西的地方。”

西爾維婭有些狡黠地笑道:“還是說,因為完不成遊戲,我就拿不到最終的獎勵了嗎?”

“哦!”帕西先是不好意思地說:“它一定是出錯了。真可惜這裏不是我藏東西的地方。”然後他熱切地說:“不過,禮物一定會送給您!”

西爾維婭笑道:“謝謝。我想應該是我出錯了,我大概說成了想進一個藏東西的地方。”

帕西很想進去看看,但是又瞅了瞅西爾維婭,很努力地克製著。西爾維婭立刻說:“既然來了,我們也看看曆代的學生們,都藏了些什麽?”得到了帕西熱烈地響應。

西爾維婭選了右手邊的第一條路,帕西跟在她身後。

這裏簡直像個廢品回收站。各種箱子、書本、掃帚、甚至還有皮鞋,毫無邏輯地堆疊著。

帕西的目光被一枚戒指吸引了過去,而西爾維婭繼續往裏走。她在找書中所描寫的櫃子,和麻臉男巫雕像。第一條路到了底。西爾維婭退出來,再從第二條路開始。

地毯式的搜索進行到第三列時,西爾維婭看到它了。戴在一個醜陋的男巫雕像頭上,毫無光澤,破爛爛如同廢銅爛鐵,但是西爾維婭仍然能辨認出來。它就是休息室裏的大理石雕像上的那個冠冕。

惦念已久的東西近在眼前,西爾維婭不得不用極大的忍耐力控製住把它迅速收進懷裏的誘惑。

太多不確定因素。帕西、幽靈、門口的畫像,也許暗中還有監視眼。

沒有必要冒險。她另有萬無一失的法子,把它弄出來。

西爾維婭衝著男巫雕像的臉作出厭惡的神色,然後移開了視線。

她走到最深處再折回,在路過冠冕時開始計數,用腳步精準地測量出它的距離方位。

又走進另外兩排儲藏架裏轉了兩圈,然後西爾維婭在帕西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