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予小黃的教訓

給予小黃的教訓

外麵越吵越熱鬧,絲毫沒提今天晚上金子渣爹去哪兒了,都是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瘋狂看網:** 手打)夏建輝沒急著起床出去製止,有時候火氣壓的久了也不好,就讓他們先吵吵吧,反正妮子姐姐已經上初中了,承受得住這偶爾一次的爭吵。

小狼崽子被吵得在夏建輝懷裏拱了拱,迷迷糊糊的問:“小灰,金子爸爸回來了?”

“嗯。”夏建輝往外推推小狼崽子,“往那邊挪挪,躺好了繼續睡吧。”

“不!”小狼崽子死賴在夏建輝懷裏,“害怕。”

“怕?”夏建輝還真有點好奇,對於這個三歲就敢捏著蛇尾巴嚇唬比他還大的小朋友的小狼崽子,他還真想知道是什麽讓他害怕成這樣了,“夢見啥了?”

小狼崽子也不嫌熱,又往夏建輝懷裏拱了拱,悶悶的道:“雪糕。”

“……”夏建輝拎著小狼崽子的背心往後一拽,“自己躺著。”

“哥……”小狼崽子伸著手指戳戳夏建輝的胳膊,夏建輝稍顯不耐煩的將小狼崽子的手擋了回去,斥道:“別調皮,睡覺。”

“怕……”小狼崽子不敢再戳夏建輝,隻是可憐巴巴的繼續道,“我夢見去買雪糕吃,回來家裏都是壞人。”

“嗯。”

“沒有金子爸爸,沒有銀子媽媽和妮子姐姐,屋裏就是光頭壞蛋帶著他的狗腿子……”

“嗯。”

“我趴在窗戶外邊看見他們抓了你,逼你交出寫字台鎖著的那個抽屜裏的東西……”

“嗯。”

“是真的,然後你吐了狗腿子一臉口水,寧死不交,他們就要給你上老虎凳辣椒水,然後我一著急喊出來了,被他們發現了,他們就拿著槍要打我……哥……”

夏建輝無奈的又把小狼崽子拽進懷裏,扳著小狼崽子的下巴,借著窗外的月光注視著他的眼睛,道:“抽屜裏什麽也沒有,蔣介石不是洪水猛獸,以後少看抗戰片,你都要中毒了。www..com”

“抽屜裏有東西。”小狼崽子鼓著嘴說的篤定。

“那你說哥抽屜裏都有什麽?”夏建輝眼睛微眯,眼神有點發冷。

“好多小冊子,一定是光頭壞蛋找的名冊,好多封信,一定是組織下派的任務,還有一串項鏈,一定是跟組織重要任務聯係用的信物……”

“你怎麽知道有這些的?”

“我偷偷開……”

“啪!”夏建輝毫不猶豫的在小狼崽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陰沉著臉低聲斥道:“不準哭出聲音。”

小狼崽子扁扁嘴,收回聲音,淚水順著腮幫子往下流:“為啥?”

“這隻是警告,以後再敢亂動我東西就不是一巴掌了事了。”夏建輝把狼崽子推到一邊兒,“自己躺著,熱。”

“不!”小狼崽子流著淚爬到夏建輝身上,氣呼呼的在夏建輝肩上咬了一口,“我又沒拿,就看了兩眼你就打我!”

“因為你私自動了我的東西……”夏建輝揉了揉小狼崽子的屁股,又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這就是不聽話的懲罰。”

小狼崽子扁著嘴,委屈的盯著夏建輝,無聲流淚。

夏建輝鬆開手,不為所動的看著小狼崽子,平靜的道:“以後不聽話就揍屁股,白天那種撒潑耍賴對我沒用。”

“你帶我去玩了。”

“那是因為我正好不想去學校裏拔草,不想挨第三巴掌就自己從我身上滾下去。”

“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又沒拿,隻是看看!”

“夏建煌,你記著,我說不準你做的事就趁早別做。”

“哼!”

“我揍你不是因為你看見了抽屜裏的東西,而是因為你打開了我不準你打開的抽屜,當然,如果你動了裏麵的東西的話,就不是這兩巴掌了事了……打斷條腿什麽的也是可能的。www..com”

“你不舍得。”

“你可以試試,看我舍不舍得?”

“我……哼!”

“滾下去。”

“屁股疼,滾不動……”小狼崽子還想繼續耍賴,感覺夏建輝的手又在輕輕的揉他的屁股,趕緊摟住夏建輝的脖子,撒嬌道,“哥,我錯了,抱抱。”

“別讓我再說。”夏建輝把手放到了兩邊,沒揍小狼崽子的屁股也沒有抱他的意思。

小狼崽子得寸進尺:“那親親,不然滾不動。”

“渣爹不教你好東西。”夏建輝咕噥著抱怨了一句,溫熱的唇還是在小狼崽子眉心輕輕碰了一下。

小狼崽子美滋滋的滾到一邊兒打了個滾兒跳到地上,也不穿鞋赤著腳就往外跑。

“站住,去幹嗎?”

“我去跟金子爸爸說小灰親我了,還要跟他說我要上學!”

“滾回來。”夏建輝依舊躺在床上,聲音沒什麽起伏。

小狼崽子邁到一半的腳僵在半空,回頭看夏建輝,見夏建輝沒看著他,握著拳試探著把腳落在地上,往前蹭了一步,然後又回頭看,見夏建輝依然躺著不動,膽子便大了些,往前邁了一大步,隻是腳還沒落地,用餘光看著他的夏建輝突然不緊不慢的問,“屁股又癢了?”

小狼崽子突然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疼,趕緊收回腳,揉著屁股悻悻的爬回了床上:“小灰……”

“叫哥。”

“……”小狼崽子憤懣的撇撇嘴,虛蹬了兩腳床鋪,“哥,金子爸爸又跟銀子媽媽吵架了。”

“我聽見了。”

“你不想去看看?”

夏建輝既好氣又好笑的敲了小狼崽子腦門一下:“睡覺!”

“睡不著。”

“心裏長草了吧?”夏建輝頗感無語,小狼崽子絕對是個異類,一般的孩子目睹父母吵架會害怕、憤怒、甚至是麻木,然而他遇著金子渣爹和銀子媽媽吵架的時候,他總是異常興奮。

“嗯。”小狼崽子毫不猶豫的點頭,並用期冀的目光盯著夏建輝。

夏建輝不為所動的收回目光,閉上眼,平靜的道:“割了,睡覺。”

“唉——”小狼崽子長歎一聲,開始瞪著眼睛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餅。已經睡過大半夜又心情激動的他想要入睡真是有點困難。

夏建輝被他拱的不耐煩,半眯著眼淡淡一瞥,借著月光他隱約看見滿臉抑鬱的小包子的兩隻耳朵豎了起來,想來這小狼崽子也跟他做著同樣的事——偷聽。

金子渣爹和銀子媽媽的戰爭向來驚天動地,所以,即便是隔著堂屋他們還是能將東屋的動靜聽得清清楚楚。

“夏來金,老娘嫁給你算是瞎了眼了!你摸著自己良心想想,結婚十幾年給讓老娘過過幾天消停日子?啊?”

“你這敗家老娘們就不能消停消停?”

“消停?想要消停就別***給老娘出去不學好啊!”

“劉招銀,你他媽哪隻狗眼看見老子不學好了?”

“學好?學好就你這揍性,喝得不省人事,脖子上帶著口紅印回來!”

“你別他媽沒事找事,老子說沒有就沒有!”

“我沒事找事?活生生的證據在那擺著呢!這幾年消停日子把你憋壞了吧?”

“劉招銀!”

“怎麽,老娘說錯了?冤枉你了?”

“你有完沒完?讓不讓人睡覺了?”

“完?沒完?你這個不要臉的抱回家裏一個不夠本兒,這是打算再弄個野種回來是吧?”

“操!你他媽生怕孩子聽不見是吧?”

“是啊!老娘就是怕他不知道!”

“你他媽就是個潑婦!”

“讓你嫌棄老娘!”

“哐啷!”

“媽!”

“夏來金!老娘跟你拚了!”

“爸,你這是幹啥啊?”

金子渣爹銀子媽媽吵了這麽些年,這種狀況還是夏建輝第一次遇到,聽著對麵屋裏傳來的不尋常的動靜以及夏麗妮驚恐憤怒的嚷嚷,夏建輝一個翻身跳下床忙不迭的衝了過去,在床上正翻來覆去、心癢難耐的小狼崽子也火燒屁股似的爬起來屁顛屁顛追了上去。

東屋,臉盆倒扣在地上,地上灑滿了水。

銀子媽媽麵容憤怒至扭曲的對著夏來金張牙舞爪,紅底白牡丹花的大褲衩上滿是水漬。

夏麗妮抱著銀子媽媽的腰,死命的往後拖著她:“媽,你們有啥話不能好好說啊!”

“說不通,妮子你放開!”

“媽!”

“放開她!”夏來金虎著臉坐在炕上,眼睛裏還帶著幾分醉意,“老子今兒倒是要看看你劉招銀到底能潑到啥份兒上!”

“哥。”小狼崽子貼在夏建輝身後,偷偷的看著東屋這混亂的一幕,輕輕地叫了一聲麵無表情的夏建輝。

“爸,媽……”夏建輝聲音不高,卻足以讓屋內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鬧騰夠了就坐那兒好好說道說道吧,總這麽吵你們不膩歪麽?”

屋裏三個人同時看向麵無表情的夏建輝,銀子媽媽到底還是顧忌了一點當媽的形象,停下了掙紮,靠著夏麗妮無聲地哭泣。

金子渣爹麻木的瞥了銀子媽媽一眼,對著夏建輝招手:“混蛋兒子過來!”

夏建輝領著佯裝乖巧的小狼崽子進屋:“爸,說說你今天為啥又花天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