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事實

重生之宿命去死 出人意料的事實

夏來金支著炕沿往後挪了挪靠在牆上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沉默不語,絲毫沒有之前爭吵時被夏建輝問到痛處的尷尬。

銀子媽媽恨恨的瞪著夏來金,冷哼了一聲,到底是順著夏麗妮的意思,被她扶到了炕的另一邊兒坐下。

夏建輝聞著滿屋子的酒氣皺了皺眉,沉默的倒了一杯熱水,又找了一個空杯子,把水緩慢的倒了進去,然後又倒回原來的杯子裏,來回反複,沉靜的東屋裏隻有開水入杯的聲響。

整個過程中,小狼崽子都乖巧的黏在夏建輝身邊兒一聲不吭,偶爾偷瞄一眼銀子媽媽。

銀子媽媽隻是怨憤的瞪著夏來金,而夏來金又抽著煙沉默的注視著兩個兒子。

夏建輝則心裏努力回憶著上輩子這個時候家裏發生的事,狀若聚精會神的倒著水,直到開水變成了溫水才停下動作,把水一分為二,往杯子裏加了些蜂蜜,攪勻。

其中一杯遞給了銀子媽媽:“媽,潤潤喉嚨。”

另一杯端給了夏來金:“爸,醒醒酒。”

經過這麽一鬧,夏來金就算看起來還有幾分醉態卻早就清醒了,接過水一口喝幹:“你這混蛋兒子!”一聲感歎著實複雜。

“爸,你不怕我爺的煙袋鍋子了?”夏來金接過空杯子,眯著眼笑問夏來金。

夏來金拍了下夏建輝的後腦勺,抱起小狼崽子,看著銀子媽媽緩緩的道:“當初我既然答應你了,也在咱爸跟前兒保證了,自然就不會食言,有兒有女我知足了,你非整天折騰著逼我去鬼混麽?”

夏來金眉心皺起,低垂的目光裏盡是不悅,卻也沒插話,隻是安靜的等著下文。

銀子媽媽揚起胳膊就要用手裏的被子砸夏來金,好在夏麗妮眼疾手快給攔了下來:“爸!媽!”叫夏來金的聲音裏有憤怒與不滿,而叫銀子媽媽的聲音裏盡是祈求。

銀子媽媽手轉了個方向,玻璃杯轉砸在了炕上,恨聲道:“是老娘逼你,還是你自己心裏長草想要出去鬼混啊?”

“爸,小灰說我心裏也長草了。”小狼崽子趴在夏來金脖頸上輕輕私語,看在銀子媽媽眼裏更加刺目。

夏來金輕輕拍了下小狼崽子的屁股,小狼崽子疼得眉心擰成了結,倒也忍著沒吭聲。

“從有了小煌老子出去鬼混過嗎?”

“小輝手心上那道疤是天上掉下來的?”

“那次老子是喝喜酒,喝喜酒也是鬼混?”

“今天呢?口紅印自己長腿跑你脖子上的?”銀子媽媽說這話時麵露譏諷,眼裏又盡是傷心與憤恨。

夏來金閉上眼深呼了口氣,無奈道:“本來不想跟你說,怕你著急,哼。”

夏建輝詫異的望向夏來金,兩輩子,他第一次見到金子渣爹露出如此神情,無奈、疲憊與淡淡的自嘲。

“今天我是去鬼混了,去夜總會,還找了小姐,混了大半宿……”

“夏、來、金!”銀子媽媽咬牙切齒的瞪著夏來金,掙紮著要撲過來,夏麗妮隻管拉著不放。

夏來金輕輕拍著小狼崽子的背,對銀子媽媽的憤怒充耳不聞,隻是不緊不慢的繼續陳述:“鬼混完了,禮送了,老子喝了個半死,但還是沒把握把你那寶貝弟弟撈出來。”

銀子媽媽頓時啞火:“你說啥?”

“我說你那寶貝弟弟進去了。”

“不可能,招福從小老實本分……”

“自家孩子都是老實乖巧的。”

“他出啥事了,金子,你是他姐夫得救他啊!”

夏來金這才睜開眼,抱著小狼崽子,又摟過迷糊不解的夏建輝,看著銀子媽媽道:“有這麽個懂事的混蛋兒子,我挺知足的,我們兒女雙全,不缺吃喝,不短金銀,真不知道你整天鬧騰個啥。”

銀子媽媽盯著小狼崽子的後背,雖然什麽都沒說,意思卻不言而喻。

“他也是我們的兒子,你當我是為了小煌也好,為了小輝和妮子也好,為了不挨咱爸的煙袋鍋子也好,就不能少鬧騰幾回?別我一回來晚了就疑神疑鬼不行麽?”

“哼!”銀子媽媽雖然在冷哼,口氣已經軟了下去。

“爸,我舅咋了?”夏建輝趁機問,前世記憶裏沒有這段,當然那時候對於金子渣爹的晚歸甚至是徹夜不歸,銀子媽媽已經開始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他們不為此爭吵的話很多事情他都沒有途徑知道。

“招福到底出啥事兒了?”

“偷廠子裏的鐵被抓著了。”

“那咋兒辦,他沒事吧?”銀子媽媽的擔心不言而喻,劉招福向來是姥姥姥爺和銀子媽媽的心頭肉。

“說不準,他這次偷的太多了。”

“那你……”兩輩子爭吵了無數次,這是夏建輝第一次看見銀子媽媽麵露愧色。

或許這是一個好的開端,夏建輝用胳膊肘捅捅夏來金:“爸,你不能見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