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愚者thefool

五,愚者(The Fool)

愚者牌並不是代表愚笨,他代表著不確定,或是新的循環,正如漾子她們來到Emeriy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公司究竟是對是錯?這是不確定的。 壹?書?庫

愚者的編號雖然為0,其實是一張沒有號碼的牌,也沒有特定的位置,在不同的塔羅牌中可能處於不同的位置,另外The Fool本身也可以當作空牌來使用……它包含著無限可能的未來,充滿著希望和幻想。但是要小心未知的危險,太過於天真便容易失敗。

我曾經看過約翰列儂的一張照片,他**著抱著他的rì本妻子,臉上是異常安詳的表情。他的音樂就和這張照片一樣,那麽直接的表達著自己的一切。

有沒有一個詞能夠形容音樂呢?沒有。好的音樂並不能準確被定義出來,但是卻可以打動我們。

其實我還是不了解搖滾,我隻能說,能感動我的,就是好的。在我看來,隻要用最真實的聲音唱出的歌曲,就是經典。卻不知道別人,是不是也這麽想。

當我再一次往酒杯裏倒酒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他也一個人在喝酒,黑sè的頭發很亂地散在他臉上,穿著休閑衣服,有著筆挺的鼻子和但卻少了以往嘴角玩世不恭的笑的……

他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他似乎有意不想任何人看見他……

但我還是看見了他,這是不是很巧?

我走過去……

他吃驚地看著已經站在他麵前的我——我看見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他苦笑了笑……

我問他:“你怎麽啦?要不要緊。”

見是個熟人,他很尷尬地掙紮著站起來說:“謝謝……不過沒什麽……”然後就往出口走去……

但他沒走幾步就依在了包廂的壁上,不能再走了……

我不由他說把他扶下樓去……好在這家夥有車,於是我就把他丟進車裏……也好在我會開車,在他的“指點”下(估計他腦子裏是七葷八素來著了,害本小姐走這麽多歪路!)總算是把他送到了他住的地方……

這是一個不算太小也不算太大的地方,但有點亂……

他先又是跑到衛生間吐,然後爛泥一樣趴在皮沙發上說:“……衰死了,頭好痛……”但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居然又掛著玩世不恭的笑。

我邊幫他和自己倒茶邊沒好氣地說:“你幹嗎呀你?幹嗎喝這麽多?”

他勉強坐起來說:“習慣了……不喝難受……”

我:“你以前很少喝醉,不是嗎。”

他自嘲地說:“不是,隻是你都沒看見罷了。”

我見到桌上有一支女人用的口紅,我問他 :“這女的是?”

羯:“哪個女的?”

我:“這支口紅的主人。”

他抓抓頭道:“……她叫……她叫……反正叫什麽紅來著……記不得了……不過,昨天晚上……嘻嘻……還真辣……”

“暈,你早晚要死在花柳或者艾滋病上!”我笑道。

“保護措施我一向很到位。”他說。

然後我把茶放桌上說:“你自己慢慢喝著醒酒吧!總算是認識一場,那天又有是遊樂園有是鮮花花了你不少錢,但我把你送回來也總算是盡了義務了……我不管你了……”

他沒有喝茶……他取下掛著的吉他彈了起來——很憂鬱的曲子……窗開著:

窗外,月無聲,淡淡的清輝和緩緩飄起而又凝冷的琴音逐風而行,如幻,如夢……

琴音淹沒了清風,淹沒了明月,淹沒了夜的一切……

琴音又一次緩緩飄起,回環著夜的氣息,婉轉,悠揚……是飄搖的雨?還是零落的雪?是錚琮作響的一泓清泉?還是沉穩悠緩的山澗溪流?總之,這涓涓流水,匯成了波瀾壯闊的長河,匯作那浪濤翻湧的江洪,匯入我的心裏……我懂了……

彈著彈著他似乎實在支持不住……突然累得倒在沙發上……

我正要走卻又嚇了一跳,忙走近過去看他。

“我沒事”他還有努力辛苦地站起來,然後還搖搖晃晃走到冰箱麵前拿出紅sè的葡萄酒又喝了起來……

我衝上去搶過瓶子道:“難怪沒女人願意跟著你……倒弄得好像是你一直換女人換個不停一樣……怎麽這樣子還喝酒呢?”

他伸手來搶,可無奈他的手已發軟,我不給他也無可奈何,他撇了我一眼說:“嚇?明明都是我甩了她們……”

我歎了口氣淡淡地說:“但你的琴音已經告訴我你的無奈……雖然你已習慣孤獨但你更怕孤獨……隻是你已對任何女人都失去信心了,更覺得幸福對你是遙遠的……所以當你孤獨的時候你希望有一個真正愛你的人,而當真正愛你的人出現的時候你又不原相信反而被嚇跑了……”

羯呆呆地站著,然後又搖搖晃晃從冰箱裏拿出一瓶葡萄酒來(感情他冰箱裏的葡萄酒真多!),他笑了起來,他的笑像明亮的浪花……他說:“人生得一紅顏知己……怎麽可以不喝呢?”

這次我沒攔他,因為人在心情好的時候喝酒總不那麽容易喝醉……

他是個孤獨的人,以前一直很不理解為什麽會有怎麽多女孩喜歡他——現在我想他的孤獨正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然而愛上他一定會是一個錯,他的孤獨是一把刀——這把刀除了把他割得遍體零傷以外也同樣傷害愛他的人——所以他是個浪子……他不可能,也不敢為哪個女孩而停留……

正如他的琴音,正如他的酒……一個孤獨、迷人的男子……

那個晚上我睡了在他家……不過我睡的是沙發,他讓我睡他床上他自己睡沙發我沒答應……

我隻要做他的一個紅顏知己……因為我聽懂了他的琴聲……其實這比男女關係有趣得多……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再叫——“豬啊,起來了!”

我昨天本來就衣服都沒脫,於是立馬一個翻身跳了起來說:“你要我的耳朵聾掉就再叫一聲!”

他說:“樓下店裏吃早飯去不?你不去我一個人去了!”

我笑道:“人怎麽可以不吃飯呢?”

兩人來到樓下店裏……這是一家不大的早餐店,但從jīng致的食物中看得出這裏都是些有錢的人才來吃的——多金,這也可能是羯能釣到這麽多女人的另一個原因吧?

這裏的一個服務生似乎已經和羯很熟了,在點菜的時候笑嘻嘻地對羯說:“真有你的,又到手一個!”說著他盯著我笑。

吃飯的時候,羯跟我說:“下個星期我有朋友過生rì——我要到rì本去兩天,他在青森溫泉那辦了個音樂會……”

“等等等……是rì本青森?——我有個朋友也去了那。”我搶著說。

羯:“我那個朋友叫任飛,是‘夢想娛樂公司’的少總裁,那天來的都該是些娛樂界的名流,但我想你對音樂這麽喜歡的話不去可惜了……”

“是金晶所在的那個‘夢想’?”我幾乎叫了起來!

“拜托,別這麽大聲……你要我的耳朵聾掉就再叫一聲!——是啊,何止金晶。Fanke、董劍、呂雁冰這些人都是‘夢想’旗下的!……周rì上午7點在藍天廣場等我,我來接你去機場……簽證我會很快搞定的。”羯笑著說。

我塞了口麵包點點頭,又忙問道:“楊蓉,哦不,是司馬揚羽,你認識嗎?”

羯想了想點點頭:“揚羽我以前認識,他是‘凱文爾’廣告公司的經理,一個很不錯的年輕人嘛……不過說實話我覺得他太嚴肅了一點。”

“原來你也這麽認為……”我吃吃笑了起來,“你倒底個什麽人呢?”

羯神秘一笑:“你以後會知道的。”

今天我們那公司算像樣一點,裝修得也差不多了,但我們仍總覺得怪……反正這地方可疑得很!他們旗下的人呢好像除了我們都是不知道哪來的鄉下打工者?!

“喂,怎麽回事?你這個公司到底是什麽來著?”箐瑤和我已經發現這個經理實在是個小癟三!於是工作之餘實在無法再把他當經理來對待!也就找他鬧著玩。

箐瑤像個江湖黑道上的大姐一樣往那一站——一手插腰道:“我要找你們人事科主任啊!”

而我則在邊上舉著個羽毛拍助威——反正現在辦公室就Jack一人,連柏牧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兩位大姐息怒、息怒……這人事科主任嘛……是小弟的兼職……”Jack道。

箐瑤一屁股在他對麵的辦公椅上坐下做了一個暈倒的動作道:“經理居然還兼職人事科主任?……還好我沒心髒病,要不你害出人命你今天完了!”

“對……對!”Jack連聲說。

“對什麽對啊?錯光了!”箐瑤又跳了起來,幹脆坐到了他椅子的扶手上,“你幾歲了呀?”

美人“投懷送抱”,Jack當然受寵若驚,隻是心中慌亂忙往椅子的另一邊靠。

“我?……我24……嗬嗬。”Jack皮笑肉不笑地說。

“比我大哩?我還當你是未成年人呢!……不對!——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到底幾歲?”我拿著羽毛拍逼近一步道。

“我……我真24了啊!拜托!君子動口不動手……小姐你cāo家夥幹嗎?”說著他的視線落在我的羽毛拍上。

“你還君子啊?老實說,你這公司的老板是誰?怎麽眼光沒治到了這田地,找了這麽白癡一個經理?”箐瑤問。

Jack:“這個……其實老板就是我哥哥。”

箐瑤:“怪不得……不過你哥哥……算了,我沒背後說別人的習慣!反正我是被你坑慘了……那破合同!”

“支呀——”經理室的門被打開——我們立馬規規矩矩正襟危坐——再怎麽說Jack也是我們的頭,到沒人的時候和他鬧鬧就鬧鬧了,真要當著別人的麵讓他尷尬對誰都不好……

“哦,真巧啊——兩位新來的美女,我正要去找你們呢——來跟我來……”那個進來的人倒就是柏牧。

我們於是跟了上去……

“以前錄過歌嗎?美女。”柏牧問。

我笑笑說:“最多去KTV裏唱過。”

柏牧大發感慨說:“哦……不過在KTV房裏演唱的時候,你所聽到是經過音響修飾過的聲音,這裏加入了較大程度的混響效果——使人聲與其相混合,彌補了個別演唱中的不足與缺陷。

而現在在錄音棚裏,錄音所使用的全部是專業錄音設備,其還原xìng無與倫比,為了保證錄音師監聽並根據每一個人的不同進行混縮,在錄音時一般都是不加任何修飾地記錄原聲原唱,同時,係統反饋給歌者的聲音也保持了原樣。要加油哦!”

然後一個留著長長胡子的錄音師走過說:“你們先跟我熟悉一下環境怎麽樣?”

我們當然點點頭……

說實話我還真有點不適應的感覺。

“現在我們來試唱一下。”那個錄音師說道,“在棚裏錄音,試唱是一個必不可少的重要環節。通用試唱——你們呢,可以進一步提高在棚裏唱歌的適應度,為唱好歌曲作充分準備;我呢可根據你們的實際情況,對你們聲音特點加以掌握,並適度進行調整,選定確定的軌道進行錄音。另外,一般來講,為歌手錄音最少兩要有兩軌以上才能最後完成一個作品。”

後來我才知道在正式錄音的過程中,錄音師還會針對不同的片段進行補錄和重補,並進行調整,在兩軌以上的已錄音波型文件中選取一軌進行混縮……

就這樣,以後rì子我們也總是邊錄唱片邊找Jack或者柏牧亂侃來打發時間……

一個星期轉眼過去……

藍天廣場地方很大,可以說是個公園了,人造瀑布、假山、各種花木、一些不知是什麽地方的古建築……

早上這裏人也很多,有練太極拳的老頭老太太……有跑來跑去追逐的小屁孩,也有在唧唧呱呱練英語的學生和來找浪漫的Lover。

“呦,這次挺準時的!”羯看著已經等在那的我說。

我笑笑說:“我怎麽好意思每次都讓別人等我?”

然後他打開車門,我坐進去……兩人直奔機場……

“聽說‘夢想’的那個公子和他女朋友剛鬧翻……要不要我幫你作介紹?沒準你能成未來的總裁夫人!”羯說,嘴邊是玩世不恭的笑。

“我又不是灰姑娘……哪會有這麽好的事?”我沒好氣地看他一眼。

經過3小時的路途我們終於來到這個叫青森的地方……

兩個人走在山間的公路上,羯還拎著重重的旅行包……

“這裏的風景是不是很好?”羯笑著說。

我胡亂點點頭,問:“你不累啊?”

“這麽好的空氣而不出來走走卻悶在車裏不很可惜……咦?你怎麽行李都不帶?”他奇怪地看著兩手空空的我。

“還要在這裏過夜是不是?”我突然想起來,這已經是在國外了,來來去去真不可能那麽快的。

“你傻啊?……你以為航空公司隨時有飛機供你來來回回?”說著拿著旅行包來砸我。

兩個人在山間的公路上追鬧著,一輛高級的轎車已在我們的身後不耐煩地鳴響了喇叭……

我和羯回過頭去……

“呦,我們的準總裁夫人也來了!”羯笑著對車裏的人打招呼。

我看到車裏的人全身的毛孔立刻都豎了起來——真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不,居然是那個施佳倩大小姐來了!

施佳倩當然看見了我——她那眼中放出的超強號的閃電似乎在說:我會讓你好看的!

“哦,是羯啊,我們家任飛最近總是說起你啊……沒什麽事的話呆會再見了。”然後美麗的女孩把頭伸回車了……路上隻留下高速行駛帶起的煙塵……

“其實沒有哪個國家像rì本這樣方寸國土上都遍布著各式各樣溫泉的。”羯說,“上帝果然很公平,給了rì本人地震和海嘯,但又賜給他們溫泉。”

“你對溫泉很了解是嗎?”我問道。

他歎了口氣道:“這麽說起我也有很多年沒來過了,其實溫泉對外傷、神經痛、皮膚病、胃腸病都很有療效……在rì本可是有《溫泉法》的,他們規定隻有溫度達到25度,而且泉水中至少含有《溫泉法》指定的一種礦質元素才可以叫溫泉——其他的隻能叫野泉。……”羯開始故作神秘。

“還有什麽?”我沒好氣地看著他。

“rì本人呢,對那個自然jīng神是很崇拜的……很多溫泉可都是男女混浴的哦!”有人看來還比較幸災樂禍!

兩個人一路遊山玩水我們直到下午才來到那個叫“羿尾湯”的溫泉旅館,聽羯說這個旅館根本就是任飛家的。

安頓下來我才發現旅館裏就有溫泉,當然遮攔也是到位的啦——那種男女混浴的溫泉純熟露天湯。

我正呆呆看著我客房裏窗口上掛著的rì本風鈴的時候一個聲音在我背後響起:“發什麽傻啊,乖乖等在這別亂走,吃晚飯的時候我會再來找你的。”

我轉過身幾乎撞到了那個人的鼻子——“嚇,你怎麽說都不說一聲就跑進來的?”

“是你自己不關門的嘛!”他好像還很無辜。

我:“是去會哪個舊情人吧?”

他跑出去又回過頭來說:“隨你怎麽想,反正是我的事。”

“你叫我不要亂跑我就不亂跑?這不是很沒麵子?”我當然要到處看看啦……

整個旅館都掛著很多古字畫……還擺了很多蘭花……但看得出每一張畫,每一盆花,甚至是每一塊瓷磚都是jīng心挑選過的……

但我很快發現我倒真的沒辦法亂走……因為“夢想”的少總裁要來過生rì,所以門jǐng衛到處守著……要有有請帖方可進入……我一出去哪還進的來?

因為實在無聊的要死我隻好在旅館的花園亂逛……這裏到處都是碧翠的竹子,更兼昨天剛下過雨所以又都清新yù滴,我不禁被這美景所陶醉了……

然而不知何處琴音響起……如清風,似流水……竹林為之感泣,流雲為之停行……我尋聲走去但一潭清泉卻擋住了我的去路——泉水是從旅館屋裏的溫泉澡堂流出來的,下午的水在空山的掩映下,又在它自己不時冒出的熱氣裏婉如仙境!

琴聲是從泉水對麵的假山叢裏傳過來的——我一時好奇心起,又發現泉水不深,就決定淌過潭去看個究竟!

但當我卷起裙子往水下走的時候,我發現我實在太對不起我初中的物理老師了——這是光的折shè啊——看來不深的水其實是很深的——而正當我想往回走的時候腳下又一滑,整個人紮在了水裏!

經過一翻折騰終於勉強隻露出個腦袋——算了,本小姐權當是存心來泡溫泉的——我向假山遊去……

“喂,這位先生或者小姐,出來露個麵怎麽樣?”我累得靠在假山的石壁上,人泡在溫泉裏挺舒服,也就懶得爬上岸來。

“我就在你背後。”琴聲戛然而止,傳來一個男生的聲音。

我看了看我背後,發現就是石頭而已,歎了口氣說:“我為了見你呢,醜也出了,衣服也濕了,你不願見我呢,也算了,反正我知道今天來這裏的都是大牌明星,怎麽有興趣見我這種傻乎乎的女孩呢?”

對方:“你不要這麽想嘛……難道你不覺得這裏的風景很好看很漂亮,而溫泉的水又很舒服,其實這根本是一種享受啊——至於我嘛,我也不是什麽大明星,而且我長得很對不起觀眾,見不見都無所謂。”

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向遠處望望發現這已是傍晚——橘sè的夕陽照shè著湖麵泛起層層金sè的煙霧……“你說的似乎也很有道理,但你既然能到這裏來就一定不簡單了,對不對?”

對方:“那我就告訴你好了,我不過是這裏的一個服務生,我不務正業跑來遊山玩水行了吧?”

“你彈的是吉他對嗎?而且你也是中國人對嗎……你繼續彈好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