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魔術師themagician

六,魔術師(The Magician)

你因水星的輪回而生,

你是神使的創造,

在嘈雜喧鬧的夜市中,

在一團明晃晃的火焰之後,

你悄然來到!

他修長、俊朗……黑色的頭發閃著熠熠的藍光,雙眸深沉而明亮……他年輕有為,又是“夢想”公司的少總裁,他還懂經濟,懂音樂……最要命的是他嘴角還帶著陽光一樣的笑……那足以傾倒萬千少女笑。

然而“魔術師”——這一張非常主動且有行動力的牌,這張牌所隱喻著無限的創造力,它的出現使一切皆有可能,你可以為自己的未來創造一切——也許灰姑娘的故事現實中可以找到再版!

然後他又彈了一會,停下之後他問我:“聽說過‘羿尾湯’的傳說嗎?”我說沒有。

他說:“羿尾是這個村子裏以前一個巫女的名字,她的責任就是要保護這個村子,後來一個叫阿科男孩愛上了她,但阿科不僅長得很醜,而且還是妖狐,所以阿科不敢說愛她,阿科隻是每次在她和鬼怪作戰的時候暗暗保護著她,但悲劇還是發生了,羿尾被一隻熊怪抓走,並有了熊怪的孩子,從此村民開始把羿尾看作不祥的人,最後在村長的哀求下羿尾不得不離開這個村子……狐妖阿科痛恨這些忘恩負義的人就用身上的妖氣使村民都中了毒……但羿尾求他原諒他們,阿科卻說他也沒有解藥。”

我:“真的沒有解藥嗎?”

他說:“有,九尾狐妖的血就是解藥。”

我:“然後呢?”

他:“阿科為了羿尾殺死自己救了那些村民,然後羿尾也在他身邊自殺了……九尾狐妖和羿尾血把這兒的泥土都染紅了……紅色的泥土裏冒出了溫泉——泉水可以解百毒……”

我:“……這是個很感人的故事……”

他:“其實日本的每個溫泉都有故事……”

我:“那麽,在你的心目中,最想要的是什麽樣的愛情?”

他:“也許往往最後真正在一起的人並不是自己的摯愛對嗎?”

我:“激情難長久,平淡才是真,你說的很對。”

他:“其實有一個女孩她很愛我,愛得很深,但她的愛讓我很害怕,而且她們家和我們家都是世交,雙方的父母也都希望我們在一起……好了,時間不早了,你應該還要去參加晚宴吧?”

我:“其實……也對。那我走了……”

他:“你不是一直想見我嗎?待會兒你來大廳就知道了……”

“哦,果然在騙我,你一定是個大牌明星——呆會兒可要幫我簽名——不許耍賴~~”?我撅起嘴道。

大廳裏往裏的人絡繹不絕,有些還是報紙上經常見到的人……

大廳的中央放著一架古老的鋼琴,鋼琴的邊上是各種樂器……鋼琴的背後是一張巨大的屏幕……

我穿著旗袍學著淑女一樣跟在羯身邊。

羯帶著我在一張桌子上坐下問我:“你最擅長什麽樂器?”

“……小提琴吧。”我想了想說。

這時候一個帥哥在一個中年人的陪同下出現——修長、俊朗……黑色的頭發閃著熠熠的藍光,雙眸深沉而明亮……

他還穿著白色的休閑裝,藍色的牛仔褲——我以前以為他一定會穿一身筆挺的西裝跑出來的。

“李叔叔,你幫我招待一下那些長輩……”?帥哥對他身邊的中年人說。然後他對所以人說,“今天是我25歲的生日,很榮幸能請到這麽多朋友大駕光臨!……其實我請大家隻是以樂會友……所以大家大可以隨便一點……”

那個聲音……如果我現在還在溫泉湖裏泡著一定溺水!不過我那一刻的表情一定比溺水還難看!

他居然在一大堆人中還看到了我——還衝著我笑……他嘴角那陽光一樣的笑……真是會要命的。

羯捅捅我說:“這就是任飛……那個‘李叔叔’是他的助理。”

然後一個服務生過來給我們過來倒酒——是瓦朗德魯紅酒,也叫CHATEAU?VALANDRAUD,SAINT-EMILION,GRAND?CRU。是波爾多地區聖艾米利翁的名酒。於90年代被美國最有名的品酒師羅伯特•帕克追捧,紅極一時。

我以前也隻是聽到過這種酒……於是喝了一口,味道不錯。

“下麵我們先有請來自維也納的鋼琴家Xertw給我來一曲鋼琴獨奏……”任飛說道。

Xertw有著高挺鼻梁,深幽的藍眼睛,是個典型的北歐人……

他用有力的手指舒緩地,把一串串流動著的滑音潑灑在象牙色的音階上……

似乎是時光倒流、空間轉移……我看維也納的森林——落下了陽光的雨水……

眾鳥齊唱的清晨,鴿子和白雲……尖頂教堂上的指針……

仿佛是為了傾聽天堂的鍾聲……

而抬高了翅膀的高度……

Xertw彈完之後,任飛又說:“有哪個朋友也願意來一曲嗎?反正這裏的都是自己朋友……”

董劍站起來說:“在下不才,鬥膽也來一曲……”然後他走到鋼琴邊上彈了起來……

董劍留著一個爆炸頭,高高瘦瘦的個子,應該是個帥哥……而在各類娛樂雜誌裏都說他是個實力型的歌手。

從鋼琴師指尖上起舞的螢火蟲已飛到了竹林裏的月光……在青藤的陰影裏……

繚繞著幽靜而詩意的旅社……後花園的湖水邊,一隻飛過的夜蛾……和鋼琴師流瀉的音在那翅膀微微掀動的一瞬間,嘎然而止……

董劍笑了笑道:“聽說我們的金晶MM要出新專集了,讓她先來給我們唱一曲裏麵的歌怎麽樣?”

與此同時大屏幕裏出現了那首歌的MTV,我們的周圍也不知從來冒出了伴奏……

金晶大方地站起來,接過話筒……

金晶在娛樂界有典雅佳麗之稱——但見她穿著古歐式裙子的她手拿話筒忘情地唱著——令人憐愛的彎彎月眉微撅,不點而丹的薄薄小嘴輕吟道真似乎要攬萬千寵愛在一身了……

然後一個漂亮、可人的女孩挽著一個中年人推門進來……

中年人依然充滿朝氣,他爽朗地笑起來:“各位可算是給足了任某人麵子,犬子不才,承蒙各位錯愛。”然後他在任飛身邊坐下。

我也早就遠遠地看見了揚羽和蓉兒我像蓉兒招招手,她朝我微微一笑。

坐在任總裁身邊的那個女孩就是施佳倩,現在她正看著我,美麗的眼睛似乎燃起了火焰!——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我也相信那天我和箐瑤在醫院羞辱她的事她一定不會忘記的。施佳倩笑了,可愛、晶瑩的小嘴邊現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施佳倩又看了看任飛輕輕叫到:“任飛。”

任飛現在就坐在我們前麵,看見施佳倩來了他皺了皺眉頭便不再說話。

“還生我的氣啊?”施佳倩嬌媚地說。

“小飛啊,就算你跟小倩有什麽誤會也不要當這麽多人的麵不給麵子了。”任總裁拉了拉任飛說。

他們以為自己說的很小聲其實我們都聽見了。

“啊呦,任飛家裏的東河獅來了!”羯轉過頭小聲笑著對我說。

“啊,是羯!——但你嘰嘰嘎嘎說什麽啊?”施佳倩也聽見了——所以她轉過頭來對羯說。

“她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嗎?”施佳倩問羯道。

羯笑著點點頭道:“是啊,準任飛夫人。”羯好像故意把“準”字說的很重,好像意思就是在說你和任飛現在還八字少一撇呢,又沒真嫁給他。

音樂會中間休息的時候施佳倩對一個正在調台上樂器的琴師說了幾句……當時我還不知道她這是什麽意思。

之後施佳倩就又對任總裁說:“不知道任伯伯知不知道這位林漾小姐——”說著她就看著我,“這位林漾小姐雖是在這次市裏的青年歌手大賽裏嶄露頭角的新人……但我早就聽說她又不錯的音樂功底……尤其是小提琴……”

然後我站起來走上台去道:“其實施小姐過獎……但她既然如此看好我,我又怎麽能掃她的興呢?”

我拿過小提琴,右手滑出一道美麗的弧線……弧線的中點落在亮銀色的弦上……

天!——這小提琴定是被剛才那個琴師做過手腳了!——竟把C弦和D弦掉了個!——那我該怎麽辦,告訴大家琴被做過手腳了?這樣一定會破壞氣氛的,而且我又不是什麽大腕,大家就算知道我是無辜者也一定會更加另眼看我……繼續拉下去嗎?暈!這怎麽拉呀?

我在拉的是“櫻花戀”——這是一曲淒婉的歌,C弦和D弦是不能不用到的……隨著音符接二連三地延伸又該用到C弦了……那一瞬間我想出了一個辦法……

——我把整個左手往下挪了一個八度——學過小提琴的人都很清楚——每一根弦小拇指所按得的音就是下一根弦的空弦(不按手指)所發出的音,如果再把手指往下按——則就是在下一根弦按最高位置的音……

但從來沒見人這樣拉過……從來沒有……

……我忍住痛拉了下去……一根根冰冷的弦勒在我的手指上……我看見了血,一條一條裂錦一般出現在我手上……十指連心,我咬著牙拉下去……我不能讓施佳倩在那裏笑我……我不能!

帶血的音從我撕裂的手指和亮銀色的弦中飄灑著……合著周圍那些蘭花的清幽香味……圍繞著那一張張的前人用生命的精華勾勒的書畫在每一個人的心中飄蕩……

我不能讓施佳倩在那裏笑我……我不能!

…………

曲終……我對大家笑了笑走下台……

看著我滿是血痕的手羯難過地罵道:“你豬腦袋啊,怎麽用這麽種指法拉琴啊?”

蓉兒拉著揚羽跑過來問道:“你的手怎麽啦?”

我說:“C弦和D弦被人換過位子了,我都沒用。”

“什麽?”坐在前麵的任飛吃驚地回過頭道,“怎麽會這樣!”

我忍著痛說:“任先生,這件事你不要管了……不過是劃破點皮,沒什麽的……”

羯看了看我的手道:“就說你是個豬腦袋的……”

宴會散後,我回到我的房間,我靜靜地看著窗前的那一盞日式的風鈴……人生在世本來就難免要被人記恨的,也許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對的起自己,不是嗎?

然後我聽到敲門聲——

我驚訝地發現任飛站在我的麵前——“真的很對不起。這是些消毒的藥和紗布,要不我來幫你包紮。”

“這個……任先生……”我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要叫我任先生了,我的朋友也都叫我任飛或者小飛的,你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好了。好了,還是我幫你包紮好了——你不要以為我是個笨手笨腳的‘大少爺’,護理我也一樣會”他默默地拉我的手兩個人默默地坐到沙發上,他開始幫我包紮……

“其實我剛才說的那個女孩……就是施佳倩——我其實已經和她……定婚了。所以我隻有代她和你說聲對不起了。”他說。

“你也不必太自責什麽,我以前也做過讓你未婚妻難堪的事……所以……”我說。

“施佳倩其實已經做了很多讓我傷心的事了……所以我相信事情她錯得多一點……對了,你是羯的女朋友?”他說。

我搖搖頭:“是朋友,男女之間是可以有很單純的友情的對嗎?”

他點點頭又笑了:“不過羯那個人……單純的友情跟他?”

我:“那是你不了解他。”

他搖搖頭:“我了解他——你以為什麽樣的登徒子、小流氓都可以做我任飛的朋友?”

我:“那為什麽……”

任飛:“他本來是個很優秀的樂隊主唱……他原來的名字叫昔櫟……但如果英雄生不逢時的話……他的運氣真的不是很好……關於這些你還是問他自己吧。”

我:“他就是幾年前那個萬眾注目的昔櫟?不可能……不可能……他們真的很像,但你不要毀壞昔櫟在我心中的形象好不好?”

任飛:“連你都這麽認為……那我還有什麽可以說呢——是的,任何人都無法相信昔日那個陽光男孩現在就是個整天醉生夢死小混混!或者羯自己也很願意別人以為昔櫟已經死了……——不過我知道他從小就失去母親,父親是個很暴力的人,但他仍以優異的成績考取全國著名的大學——但很可惜,那時候在校戀愛是會被開除的——他被開除之後,那個女孩也就跟他勞燕紛飛了……好了,都包紮好了。我走了。”他說推門出去……

然後另一個人進來,一下就嚷嚷開了:“哇,進步神速,姓施的那個準夫人早晚被你取而代之!”

“羯,你留點口德好不好?寧拆十個廟不拆一門親的啊,你這麽幹嘛呀!”我忍不住說。

“我為你好還不領情?……不領好人情會被雷霹的知不知道?”羯叫道。

“羯,別鬧了……我們到花園裏去走走好不好?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我說。

夜靜,月明,螢火蟲打著光環在竹林裏飛來飛去……

“有什麽問題就問啦,拐彎抹角地讓人猜很麻煩知不知道?”羯說。

“你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我說。

“我嘛……這個問題問得好——那麽我現在就來回答——咳咳——我呢?——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他根本就沒在認真。

“你是不是昔櫟?——如果當我是朋友就別隱瞞下去了……你一直無法正視失敗對嗎?但你不能騙你自己啊……你騙不了的……”我說。

沉默……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羯:“很多次早晨起來,看見鏡中的那一個人——因為一夜的上網或者女人而使雙眼變得凹陷,酒精的氣息經夜並沒有完全消失而是液化在冰涼的玻璃上……然後,那個人開始一點一點風化——支離破碎,又然後,一片片掉落……

我常常不知道睡在我身邊的女人是誰,甚至她們是怎麽來的我都不知道……早上了我就給她們讓她們馬上走……

對著鏡子,殘酷的笑容就會出現在我臉上,接著我總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又接著我總看見我的手上滴著血——一朵朵象梅花一樣盛開在地麵冰冷的花崗岩上……

每當這個時候我會拿出一把吉他,然後開始彈起來——是一支很久很久以前的歌——但對於它我確實太熟悉了……所以我都忘了我在彈些什麽了……

打開窗,總發現原來天色似乎還很早——晨霧會淡淡地擴散進來——樓下的街道和我的心一樣——冷冷清清……

我甚至不知道我該幹些什麽了!

我不是一個喜歡懷舊的人,但我卻控製不住我不去想拿些事……

他們沿著我的靜脈流遍我每一個有感覺的地方……

那還是在幾年前,我還是一個紅遍全國的樂隊主唱……是的,我清楚得記得那些日子——那些似乎都是在前後後擁下度過的日子……

我的桌上一直放著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英俊的男孩的照片——那是我22歲的時候留下的照片……

之前,我因為一場莫名其妙的戀愛被學校開除,但我並沒有就此心灰意冷……我和幾個朋友組建了樂隊……

那一年一切都突然變得難以想象,真的就像做夢一樣——一下子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成為一個千萬人的偶像!

但到今天我終於明白了這句話:最想出名夜就是還沒有出名的人!

是的,那些日子我是快樂的——至今我夜沒有後悔過……而且這使我變得有錢,不,是很有錢!

然而流行畢竟是流行,它來得快去得就更快!

當3年就這麽轉眼而逝的時候,我也已經被人遺忘……

在這3年中我們也一直在不斷努力,但卻再也拿不出一本激得起一點浪花的東西了……

最後樂隊的人都各奔東西了……

從門庭若市到門可羅雀,那的默默無聞的少年在變成時尚之後又仿佛悄然無聲地蒸發了……

可是他還活著——但他受不了打擊,於是他變得莫名其妙!

他和一些小混混走到了一起——一起喝酒,一起打架,一起找女人。酒吧裏渾濁的空氣使他變得麻木,當然也沒有人知道他是誰——那些和他在一起的小混混也不知道——沒有人會相信這個落魄的人就是3年前紅遍打江南北的樂隊主唱!

……就這樣,我們回去了好嗎?”他毫無表情地看著我說。

我點點頭,因為我實在不知道我該說什麽。

在回去的路上卻很意外地遇到了蓉兒和揚羽,蓉兒和我打招呼:“你們也在散步嗎?一起走走怎麽樣。”她永遠是個熱情、開朗的人,雖然我也常常感到她總是壓抑著這種熱情與開朗。

我朝她點點頭。

四個人走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兩個女生好久不見,又意外地在這裏遇上自然有很多要說。

“你們怎麽也會來這裏的?”我問。

“好像還是揚羽他們公司裏的事有關,反正我也不管這些。揚羽是吧?”蓉兒說。

揚羽微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揚羽並不和我們說什麽,而羯更隻顧著自己踢腳下的石頭。

四個人這樣走了一會就各自回去,第二天我也還得乘飛機回中國……

又是幾天過去,這天天高而無雲,萬物都沐浴在太陽的博大之下……

白天什麽地方都會看起來舒服點,哪怕是在醫院——說好了今天來接Comie的……我把我的那份錢都準備好了——其實上次那個青年歌手大獎賽還有獎了5000塊呢。

就這樣,我和箐瑤來到了醫院然後把Comie接了出來,我清楚地記得她見到我們的時候眼裏有晶瑩的東西在閃耀……

我們問她住哪兒,她小心翼翼地告訴我們她住在某街某號,然後我們按著她說的送她回去……

所實話,她住的地方很破舊,而且也很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