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初露下

真相初露(下)

正思索間,天魅的唇已經往下遊移,尖利的牙齒毫不留情的啃咬著,從臉頰到脖頸,蔓延起一片火辣辣的刺痛。

剛才的一番慌亂中衣襟已經揉散,腰間係帶打的結也不牢固,天魅修長靈活的手指很輕易的由下方掀起的袍角探入,冰涼的觸感一直滑到胸前,帶起一陣奇異的顫栗。

天堯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氣,以往對這種誘惑他尚能冷靜對待,然而如今重生為少年,肉體還尚嫌青澀,況且正值血氣盛旺的年華,隻是這樣,便引起□悸動的**,呼吸聲逐漸粗重起來,朦朧的欲望已然騰生。

努力平複著索亂急促的呼吸,天堯眸光一厲,一直垂放著的手猛的扣住天魅挑撥欲望的手。

“你想幹什麽?”

天魅勾起一抹惑人的淺笑,肆意的妖嬈犀利的綻露在嘴角的弧度,此時的他,已然不是那個慵懶嫵媚的妖精,而是一柄驀然出鞘,鋒芒畢露的利劍,瞬間流瀉出冷冷的寒光。

“你說呢?”

天堯沒有鬆開手,而是警惕地眯起眼,冷冷看他。

天魅低笑著,溫順的將臉伏在天堯的頸窩,輕輕嗬氣道:“用我所知道的秘密,換你的身體,不好嗎?”

哧!天堯驀的發出不屑的冷笑:“你以為我不會去查麽?”

“你錯了,”天魅笑得渾身顫抖,仿佛聽到什麽世間難聞的笑料,笑夠了,他低聲道:“這秘密早就被皇帝封鎖了,真正知情人…隻剩下我,皇帝,還有他三人而已。”

心底一驚,天堯不動聲色地問道:“真正知情人?那宮中人都不知道實情嗎?”

天魅忽然笑了,魅惑妖嬈,卻也冷冽。

“嗬,這是自然,縱使有人知道個七八分,不是死於非命,便是忠心耿耿守口如瓶。你以為你能問出來嗎?”

天堯怔然,父皇如此隱瞞,終究是為了什麽?

天魅挑逗似的伸出豔紅的舌舔咬著天堯敏感的耳垂,被禁錮的手也趁機掙脫出來,像條冰涼的蛇,靈活的遊走。

天堯努力平息著逐漸燃燒,蔓延到四肢的熊熊欲火,心底暗暗叫糟,常年在外征戰,很少接觸床事的身體顯然很難抵禦這種挑逗,況且還要對著那張與五哥相同的臉,就怕還沒套出秘密,便丟盔棄甲,潰不成軍,一發不可收拾了。

隻能速戰速決!

天堯咬緊牙關,壓抑著欲望,勉強地擺出一副鎮定的表情,身體一發力,已然騰空躍起。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便翻身將天魅壓在身下。

低頭看著他,天堯喘著粗氣:“我自有上百種折磨人的方法,自然不怕你不說。”

在戰場上對待那些咬緊牙關不肯說出情報的俘虜,軍中自有審訊高手鑽磨出的一整套刑罰,況且天堯對人體穴道也很熟悉,隨便用點指力,便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然什麽秘密都藏不住了。

天魅輕舔下唇,水波蕩漾的眼眸中湧起欲望的深黯色。

聞言,他輕輕一笑,帶著說不出的戲謔:“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什麽?”天堯微微皺起眉頭。

“這身體可是天遙的。”天魅的手指靈巧的在天堯的胸前勾畫著線條,挑逗似的拉扯著鬆垮的衣襟:“天似乎也快亮了,你也不在乎他能不能承受?”

天堯臉色一變,一直說是雙生子,他甚至都忘了現在兩個靈魂同居一體。

天魅的手按上了他的肩膀,略一使勁,便再次調換了上下位置。

跨坐在天堯的身上,天魅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埋下上半身,低頭伏在他的胸前,隔著單衣咬住了他一邊胸口的小小突起,或輕或重的舔咬著,遊移著的手指也迅速觸到另一邊,用指尖挑逗地揉掐著。

天堯終於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氣,酥麻的感覺直竄腦門,渾身也顫栗起來。

該死的!這身體怎麽這麽敏感?

終於意識到年輕身體的缺陷,天堯咬牙切齒,卻禁不住弓起後頸,腦袋裏亂成一團麻。

這樣下去不行!

他緊緊的咬著舌尖,企圖保持一點清明,鹹腥的味道蔓延在口腔,尖銳的刺痛勉強扯著他的理智,不至於迅速卷進欲望的旋渦。

“嗬——不過我也要感謝你。”天魅的氣息也逐漸急促起來,冰涼的身軀也逐漸泛起□的炙熱,他的手指逐漸向下遊移,輕巧的解開那早已淩亂的衣帶。

“感謝?”天堯努力呼吸,溫熱的濕潤在呼吸間充溢著腥甜的氣息,新鮮的空氣從口鼻中湧入,快得讓他喘不上氣。

“你那把火放得可真好。”天魅吃吃笑著,冰涼的指尖迅速探下,握住那已經蘇醒的欲望。

天堯猛的仰起頭,吞下一聲驚喘,身體一顫。

“原來這便是你的大禮麽?”天魅的聲音又突然尖銳起來:“你那一把火,不僅焚毀了東宮,攪亂了原本喜慶的生辰,你甚至還——”

他手下驀的一用勁,天堯吃痛悶哼一聲,心裏對天魅變換不定,喜怒無常的性格暗暗咒罵。

“嗬嗬——”天魅忽然輕笑著,聲音也低柔下來:“你知道嗎?哥哥是那麽期待你的禮物,他坐著一直等,一直等,最後呢——?”

他的聲音陡然又拔高成刺耳的尖利,指甲深深的嵌進天堯的胸前,仿佛要硬生生挖下他的心髒,鮮豔的**滲進豔紅的布料,染紅了指尖。

“你一把大火將他永遠送入了黑暗!”

天堯腦中驀的一片空白,直楞楞的看著他。

他剛才在說什麽?

永遠送入黑暗?

天魅輕笑著,低下頭,灼熱的吻烙在那纖細的鎖骨上,然後,狠狠的——咬下!

饒是天堯,也痛得倒抽一口冷氣,他甚至可以聽到血肉被撕扯的聲音。

該死的!

這天魅是想活生生吃了他嗎?

他禁不住伸手想要扯開他,但手還沒觸到那海藻般烏黑的長發,便渾身一顫。

天魅狠狠的掐住了他欲望的頂端!

驚喘一聲,天堯的手指緊緊的摳住地麵,深深的嵌入。

不行,他要冷靜下來!眼前是五哥的身體,不能動手!不要動手!

天魅勾起嘴角,露出詭異的笑,染了鮮血的唇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妖嬈:“你知道嗎?哥哥真的很怕黑,隻要一點黑暗他就受不了,他的宮室裏,終日點滿了自燃燈,牆上嵌著無數的夜光珠,無論何時,都如白晝。”

天堯看著他,一言不發,心底悄悄騰生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當然,這些東西都很易燃,也易爆。”天魅輕笑出聲:“平日裏都對火把守得很嚴密的,可是,生辰宴上就不同了。大半的守衛都被調走,這個空檔,也給了縱火的可乘之機!”

他的笑容忽然猙獰起來,在昏暗的燭火下猶為詭異而扭曲。

“是啊,這可是個可乘之機!那把火燒得可真大,一下子就爆炸開來並且迅速蔓延呢!有誰知道…那裏麵還有一個人?!”

“嗬嗬嗬嗬,哥哥的眼睛啊——”天魅忽然笑出聲來,嗓音忽然就低沉下來,宛如深沉的夜:“從此就隻有黑暗了。”

轟隆,宛如被雷劈中般,天堯僵住了,不可置信的目光直直盯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天魅往後退了一點,俯下身隔著裏褲輕吻住那勃發的欲望。

濕軟溫熱的觸感,天堯渾身一顫,洶湧的快感讓背脊和頭皮都麻痹了,但他仿佛不知道一般,楞楞的呆著,仿佛靈魂和肉體脫離開來,僅有那身體在□的快感中**著。

良久,他嘶啞著聲音開口:“這…這怎麽可能?”

“嗬——自從我們兩人隻剩下一個身體後——”天魅輕撫著那早已滾燙的大腿內側,將合在一起的腿分開,妖媚的伸出舌頭輕舔著敏感的前端:“我就一直能感覺到,哥哥在黑暗中的恐懼,嗬——睜眼閉眼都是他最恐懼的黑暗。恐怕,活著也成一種折磨了罷?”

難耐的仰起頭,天堯感受到決堤一樣不可阻擋的欲望,一直蔓延,撩撥著理智的細弦,他喘著氣,弓起後頸,手指插入那柔軟的發,背脊顫栗著漫天的快感。

“唔…你!呼…可是…五哥…啊…五哥看得到我的!”

伴隨著細碎的呻吟,天堯勉強將話說完。

“每個人都不過是一團灰影罷了。”天魅伸頭舔著天堯的臉頰:“當然,如果深深凝視的話,倒可以模糊看到輪廓。”

天堯的手似乎是無意識地輕撫上天魅的後頸,溫柔的磨蹭著,接著——狠狠一按!

天魅的眼底迅速掠過一抹難以置信,張張嘴,頭終究是無力的垂下。

天堯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著那柔順的長發,轉眼望向窗外,依舊是深沉的夜,不過…黎明也該到了吧?

這真相…還真是令他驚訝。

看來,他得和五哥好好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