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誰不會

吃醋誰不會

魚沫輕手輕腳的走進許暮遠的房間,她不想吵醒他。

床上的男人還在睡著,眼皮底下有淡淡的黑影。他最近好像很忙,每天回來的越來越晚,有時候回來了就一頭紮進最左邊的房間裏不出來。魚沫每次看著男人略顯疲倦的睡顏,不是不心疼的,卻也不好說些什麽。在其位,謀其事的道理,她也知道。其實,每天知道他在家,能和他一起吃頓飯,就覺得很滿足了。

魚沫拉開許暮遠的衣櫃,一櫥的暗色調。黑色的皮衣和呢子長風衣,鐵灰的西服和線衫,就連襯衣也都全是暗色的立領款,還真是各種硬朗。

魚沫站在衣櫃前有點發愁,她無法想象,這些男人味十足的衣服穿在活蹦亂跳的楚朝陽身上會是什麽效果……

正打算隨便拿件什麽衣服下去讓他套上算了,腰卻突然被人叢後麵摟住。魚沫沒有轉身,隻是微側著頭對許暮遠說:“早安。”

許暮遠的頭本來就是靠在魚沫的肩膀上,她這一回頭,柔軟的唇剛好擦過許暮遠的臉龐。

“既然小魚兒一大早就這麽猴急,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低沉的尾音消失於魚沫的唇齒間。

並不是多激烈的親吻,而隻是溫柔纏綿的唇舌嬉戲。半響才鬆開女孩,抵著她的額頭,聲音略微沙啞的問道,“在找什麽?”

魚沫本來是被吻的有點暈乎了,被許暮遠這麽一問,才想起自己是上來找衣服的,紅著臉瞪了許暮遠一眼,嗔怪道:“大清早的,就這麽……就這麽……”

“這麽”了半天也沒“這麽”出啥來,許暮遠眼裏的笑意更濃,“這麽什麽啊?”

魚沫惱羞成怒,幹脆扭過身子繼續找衣服。心裏暗暗腹誹:這男人外表看起來一副麵癱禁欲的樣子,怎麽內心這麽……流氓!想起那天在浴室裏的情景,臉紅得更是厲害。

“在找什麽?”許暮遠抱著魚沫的手緊了一下,再次問道。

“外套。”

“……是不是我給你買的外套薄了?”許暮遠扳過魚沫的身子,找到她的手握住。恩,是有點涼。

魚沫搖頭:“給同學找的,他來找我,隻穿了一件T恤。”

許暮遠的眼神一凝,“男的?”

魚沫點頭。

“上次送你回來的那個?”

魚沫繼續點頭。

“他來找你幹嘛?”

這回倒是搖頭了:“不知道。”

“挑什麽,隨便給他拿件不就行了。”

聽著男人的小聲嘀咕,魚沫歎息:“可是這些衣服都太大了啊。”

許暮遠聽了,冷冷的說了句:“那是他太矮小了。”

魚沫無語,不知道183公分的楚朝陽童鞋聽到這句話會不會想撞牆呢?

“我上次給你買的那件帶帽衫你放哪了?”

“你要把你送我的衣服拿去給他穿?!”

許暮遠的聲音冷了下來,魚沫突然覺得這房間裏的溫度低了幾度。她摸了摸男人的頭發,像哄一個小孩子般:“你乖啦,先借給他穿,我再去給你買一件。”

“不要。”許暮遠鬆開抱著魚沫的手,一個人走到床沿坐下,臉色臭臭的。

魚沫走過去哄他:“買件更好看的。”

“不要。”意義不一樣。

“買兩件。”

“不稀罕。”

“那買兩件情侶裝,你稀罕不?”

看著男人馬上多雲轉晴的臉色,魚沫憋著笑,故意板著臉,往門口走,“不稀罕啊?那算了,我拿自己的外套給他穿好了。”

許暮遠一聽,立馬從床上蹦起來,很是體貼的說:“你的他肯定穿不了,還是拿我的吧,隨便選。”

魚沫白了他一眼,手一伸:“拿來。”

許暮遠猶豫了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疊得整齊的灰白色帽衫,頗有點不甘願的遞給魚沫。

那衣服拿在手裏,柔軟的很,大概是放在枕頭下有些日子了,所以上麵有少許的壓痕。魚沫接過衣服對許暮遠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阿遠,男人不能太小氣。”

許暮遠被這句話打擊到內傷,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楚朝陽穿上魚沫遞給他的衣服,心裏美滋滋的,還轉了個圈,“恩,挺好看的。”

魚沫看著這件穿在楚朝陽身上明顯是大了的衣服,心情微妙。這件帽衫還是她某次拉著許菟在商場逛了很久才選到的,她還記得當她把這件衣服送給許暮遠時,男人臉上驚喜的表情,澄藍的眸子亮若繁星,那是她送給許暮遠的第一件禮物。當時許暮遠迫不及待的把衣服套到身上,柔軟的布料和淺灰的顏色,襯得這硬朗的男人也有了溫暖居家的味道。而現在這衣服穿在楚朝陽身上,魚沫覺得各種不搭——不僅僅是大小的問題,顏色也不相襯,這男生還是更適合奔放而熱血的紅色。

魚沫突然覺得不那麽願意了,很是別扭的說了句:“不用謝,回家後記得洗幹淨還我。”

楚朝陽點點頭,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開口問道:“陳魚沫……你為什麽這麽久不來上課?”

“你很久沒去上課了?”

許暮遠從二樓下來就聽到這一句,朝魚沫招招手,示意她到他身邊來。

楚朝陽看到突然出現的胡子大叔許暮遠,嚇了一跳,立馬從沙發上站起,很有禮貌地來了個自我介紹:“伯父好,我是陳魚沫的同學,我叫楚朝陽,今年十七歲,是校足球隊隊長,獅子座,身高183公分,我最喜歡的明星是劉亦菲,最喜歡的樂團是五月天,平常喜歡打打魔獸,踢踢足球……”

等他好不容易說完,才發現魚沫和許暮遠一臉看白癡的表情在看著他。楚朝陽腦後飄出一滴冷汗。

魚沫撫額,這人每次自我介紹怎麽都跟老太婆的裹腳布一樣長啊?實在不想搭理他,轉身走到許暮遠身邊淡淡答道:“恩,是有幾天沒去了。”

“什麽幾天,明明是兩個星期沒去了!”楚朝陽不滿的大叫道。

“你閉嘴。”

魚沫真想一錘子擂死這二愣子,她偷眼打量許暮遠的表情,男人臉上並無氣惱之色,隻是眉頭微微皺起:“在學校被欺負了?”

魚沫搖搖頭,“我隻是想陪著你。”說完臉上起了小小的紅暈。

許暮遠一愣,隨即把魚沫攬入懷裏,歎道:“你不用這樣的。”

懷裏的女孩聲音輕軟的說:“可是,我喜歡。”

楚朝陽看著那邊“父女相擁”的溫馨畫麵,不由感慨,“你們父女倆感情真好。”

“父女?”許暮遠抬眼掃了楚朝陽一眼,嘴角微微地勾起,“誰告訴你我們是父女的?”

“啊?”楚朝陽一呆,“難道你們是兄妹?”這哥哥長得好成熟啊,楚朝陽心想。

許暮遠聽到後,邪肆一笑,也不回答,隻是抬起懷中人兒的臉,對準那張櫻桃色小嘴吻了下去。

楚朝陽石化,而魚沫的聲音更像是從天而降的鐵球,把他砸成無數石塊。

她說:“他不是我爸爸,而是……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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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吃醋誰不會啊~

許大叔曰:不要隻看到我外表的麵癱,也要看到我內裏的**

大家晚安……奶奶個爪的,腸胃炎複發的神馬的最討厭了昂

PS:數字姑娘順毛,不驕不躁,願寫文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