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回憶

14 回憶

「叮！」基因分析儀發出一聲清脆的鈴聲，一張長長的記錄單被打印了出來，但是本該顯示各種能力基因序列的數據表上，卻是一片空白，「超能法典能力掃描失敗！」機器屏幕中間顯示了一行紅‘色’的信息。

「為什麽會失敗？」溫克爾指背盯著眉心陷入思索，「難道他的變異基因片段並不是‘插’入到正常DNA鏈上，而是全部隱藏在末端的那個濃縮的基因鎖裏？似乎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對於已經被破譯的那六十多種能力的基因編碼，這台機器應該都能檢測出來的。」

「相當神秘的年輕人啊！」溫克爾歎了口氣，無奈地脫下了實驗手套，靠在椅背上仰頭望著天‘花’板，出神地想著什麽。

「為什麽要歎氣？他的血救不了艾琳嗎？」穿著紫‘色’短裙的金發少‘女’走進了實驗室，她來的時候腳步還很輕快，抿著嘴‘唇’有些調皮地哼著什麽，但是進‘門’來看到溫克爾失神的表情，她的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他真的不是純血人嗎？」

「從某些角度來說已經很接近了，但是很可惜……」溫克爾回頭看了眼少‘女’，眼裏有些愧疚。

「但是還有希望不是嗎？至少已經很接近了。」少‘女’說，她的聲音像風鈴一樣，非常悅耳，讓溫克爾的低落的情緒稍微好了起來。

「希望還是有，但是需要大量的研究。現在的問題是，他的血液細胞，不管是紅細胞還是白細胞，一旦解凍，都表現出極強的自我毀滅傾向，這樣的話，研究很難繼續下去。」溫克爾扶了扶鏡框。

「除了血細胞，其他的細胞不行嗎？」

「其他的治不了病。」

「可以進行克隆培養，就像那時候你製造出我那樣，隻要有‘摸’索出正確的‘誘’導機製，未必就不能將子後代還原到原始狀態。」少‘女’說到「克隆」兩個字的時候，眼底深處流‘露’出淡淡的哀傷，但是她卻故意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

「對啊，這是個好方法！」溫克爾眼神一亮，但很快他又否定了這個提議，「如果他的細胞全都像這樣帶有自毀程序的話，要克隆並不容易。」

「其他的細胞可能不行，但是有一種一定可以！」少‘女’堅定地說道。

「你指的是，‘精’細胞？」

「是的，就是那些小蝌蚪！」少‘女’輕輕笑了起來，但那笑容落在溫克爾眼裏，卻讓他的心隱隱刺痛。

「你確定要這要做嗎?」溫克爾表情凝重。

「嗬嗬，這不就是你創造我的目的嗎？那麽多苦我都受過，現在隻是去完成自己的使命，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少‘女’自嘲地笑著說。

溫克爾久久說不話來，他轉過身去不再看少‘女’。

……

研究院的客房裏，一切陳設都顯示出濃鬱的金屬風格，無論是櫃子、箱子、椅子，還是牆壁、窗戶，都是銀‘色’的金屬製成，造型方方正正，簡約實用，上麵既沒有雕刻，也沒有貼任何廣告，牆壁上也是空白一片，沒有掛名畫或海報什麽的，隻是在浴室‘門’上貼著一麵大鏡子。

這間屋子倒是非常‘精’致，據那個助手說，比基地裏最高級的賓館都要好，這裏衝馬桶用的水，都要比基地外人們喝的水幹淨得多，在這樣的地方住一晚，至少需要‘花’費一千元。但是習慣了以前那些無所不在的‘花’哨廣告包裝和娛樂明星海報，突然住進了這種地方，雷‘精’神有些恍惚。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門’上的玻璃‘蒙’上了一層白‘色’的氣霧。雷站在蓮蓬頭下邊衝著澡，這不是他在末世第一次洗澡，但卻是第一次在浴室裏洗，前兩次，是在充滿放‘射’‘性’和細菌的河流裏。

這裏的水經過特別的淨化處理，雖然仍有不少放‘射’‘性’殘留，但對於生存在外麵的人來說，已經可以算是一級水源，直接喝一點問題都沒有。

雷特意把水流調到最小，不想‘浪’費這寶貴的資源。

以前在幹旱的中東地區，水比石油更珍貴。在人類文明起源階段，許多也都是沿著流域建立了部落，繁衍生息，逐漸發展成文明古國。而現在，在這個殘酷的末世之中，哪裏有幹淨的水源，哪裏就有人類幸存、發展，就像N9基地一樣，建成小型城市，外麵被貧民區包圍，不管是強者還是弱者，富人還是窮人，都向這裏聚集。

雷洗得很認真，他用力擦，將身體擦得通紅。其實這個時代很多人已經不太需要洗澡了，體表的代謝產物會阻塞‘毛’孔的呼吸，所以他們許多進化出了特殊的表皮細胞，可以自動清理皮膚上的汙垢，有些部分還可以吸收再利用。

他的皮膚細膩光滑，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的皮囊竟然這麽嫩。水流劃過他的皮膚，然後被表皮細胞吸收掉，很少有水流到地上。

幹旱的環境中，用皮膚吸收空氣中的水分，也是一個補充水的好方法，而且這樣還可以過濾掉一些輻‘射’和有害物質，比直接用嘴喝要安全得多。

洗完澡，雷順便把衣服也洗了一下。現在，他圍著一條浴巾，站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的身體。盡管之前他一直控製自己不要朝鏡子裏看，但該麵對的遲早都要麵對，沒有逃避的餘地。

他害怕自己變成怪物。還好，鏡子裏的人看起來很漂亮，並不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但誰又知道那好看的外表下，究竟隱藏著怎樣一顆心。雷早已明白，自己骨子裏流淌的血液，或許早就不屬於人類了，但他還不願意去相信這事實，所以他一定要看溫克爾教授的檢測結果。

鏡子裏的那個人，個子不是很高，也並不強壯，沒有粗獷的肌‘肉’，但是看起來卻一點都不會覺得軟弱無力，因為那是鋼條一般的身材，像鋼筋一樣堅韌。他的黑‘色’的頭發已經有些長了，披到肩上，劍眉下是一雙漆黑的眼睛，鼻子、嘴巴、下巴，都接近完美。

他的樣貌在改變，變得越來越俊朗，隨著他的基因進化的同時。他還記得在陷入沉睡前的那一天，他和宿舍的兄弟們一起在網吧鏖戰，玩的是他們最喜歡的遊戲，那遊戲恐怕他以後都不會再玩到了。通宵的第二天，他還得去上課，簽到之後他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一切都好像還在昨天，隻要他認真去回憶，同學和老師的種種音容笑貌都能想起來。他也能清楚記得自己的樣子，那時候他的眉‘毛’上有一道缺口，臉上有一些雀斑，眼睛有些臃腫。每個人出生時都有一些缺憾，很少有天生麗質的寵兒，有的人嘴巴不太對稱，有的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這似乎是上帝故意的，他就是不按照圖紙來，就是要留下一點瑕疵。而現在，基因的進化彌補了這些缺憾，一切都變得很完美。

雷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去他妹的，我不想變得這麽娘，堂堂男子漢怎麽能長成這樣，我還是個處男呢。」

屋子外麵傳來了腳步聲，有個人在敲‘門’。

透過貓眼往外看，雷看到‘門’前站著一個妙齡少‘女’，穿著紫‘色’短裙的金發‘女’孩，她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

「你不開‘門’我就自己進來了哦！」‘女’孩調皮地搖了搖手裏的鑰匙。

雷開了‘門’，‘女’孩看到圍著浴巾的年輕男子，眼神有些怪異，她說：「你為什麽不穿衣服？」

「還會洗衣服？果然是個娘娘腔！」‘女’孩譏諷道。

雷隱隱有些發怒，但他克製住了。

「怎麽你還不願意承認嗎？一副長得比我還好看的樣子，是要去勾引男人嗎？」‘女’孩指了指雷的手臂，「瞧瞧這瘦弱的肌‘肉’，一點男人味都沒有。」

「你想看看我的男人味？」雷聲音低沉。

‘女’孩銀鈴般笑了起來，「是啊，如果你是個男人，那就證明給我看。」

雷一把將‘女’孩抱起，抗在了肩上，走到臥室裏，將‘女’孩扔到了‘床’上。‘女’孩看起來纖細，但已發育得非常豐腴，她渾身美‘肉’都隨著‘床’彈了起來。

雷撲了上去，他扒下了‘女’孩的衣服和裙子，正要進一步動作，‘女’孩翻過身來，把他壓在了身下。

‘女’孩自己脫掉了內衣，她的內衣樣式並不‘性’感，但卻包裹住了‘誘’人的部位。她扯下了雷的浴巾，跨坐到他的身上，將那根火熱的東西對準了自己的桃源。

肌膚接觸之間，雷能感覺到那‘女’孩早已濕透了，也許在來得路上，她就開始興奮了。

隨著‘女’孩‘臀’部往下壓，雷感覺自己的小兄弟進入了一個溫熱緊致的‘洞’‘穴’，‘洞’‘穴’裏淙淙流淌著甘美的泉水。柔美的嫩‘肉’緊緊吸住了他的身體，他覺得渾身血液上湧，興奮得有些發抖。

但更美妙的滋味遲遲沒有來，那種完全包裹吞噬，濕溜溜相互摩擦的快感，因為他的小兄弟頂在了一層堅韌的薄膜上，進入不了深處。

「現在的‘女’人，連那層膜都變得這麽硬了嗎？」雷心裏有些懊惱，也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