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鑒定
董凡聽了這話，心裏也算明白了幾分，看來是被人盯上了。轉過頭看了看小華這丫頭，那丫頭隻是生氣，並沒做什麽有損形象的事，也就放心了。
“嗬嗬，怎麽樣？兩位考慮好了沒？早點了事我們大家都輕鬆嗎？現在不是都講和諧嘛，我們也希望和諧的處理這件事！”國字臉見到董凡看向小華，還以為他們兩真的有啥不正當關係了。一邊說著一邊還在心裏暗自歎息小華這麽好的菜，被董凡這頭豬給拱了...
“你說這是走私的，有什麽證據!”董凡被他看的惱火了，當下也就頂了回去。什麽事啊，咱也是一帥哥成不！
“證據，你要什麽證據？我說是，他就是！”國字臉本來以為很簡單就擺平了，可誰想到這兩人一個找他要證據，一個幹脆就不鳥他。當下也就怒了！拍著桌子對著董凡說道。
見到國字臉這個樣子，董凡現在心裏算是明鏡似了，便閉著眼抱著東西，不再理會。
“好，要證據是吧？小姚，給我把王師傅請來！”國字臉見到他們兩的樣子，也想到什麽似的，對著門外喊道。
“一會讓你們知道，什麽叫證據！給我好好呆著！”說完就趾高氣揚的甩上門走了出去。
董凡見到他出去，再一次把盒子打開，確認肯定沒問題，這才放心下來。
“你給老師的打的電話？”既然是真的，董凡就很放鬆的對著小華說道。
“恩，應該快來了。你說這叫怎麽會事？好好上街買東西就這樣了。”小華到也不慌，隻是惱於現狀而已。
“嗬嗬，這有什麽的，隻要是真的，他能說成假的不成。等著吧，看看一會他唱什麽戲。”說完就靠在椅子上佯裝休息起來。
“喂，你這人，現在還有心情睡覺！”小華見到他的樣子，不免又是一急。一邊說著一邊就用手在他胳臂上一擰。
“哎喲！我的姑奶奶，我們現在是被動的，該幹嘛幹嘛去，有你這樣的嗎！”董凡這段時間到也習慣這丫頭的神功了，不知道女生是不是都習慣這功夫。
“喲，王師傅您來了，裏麵請！”就在兩人鬧著的時候，就聽到外麵國字臉的聲音。當下兩人也不在鬧騰了，等著他進來，看看怎麽個事。
“小子，東西交出來，讓王師傅給看看，要是，哼哼！”一進門國字臉就對著董凡說道。那樣子讓董凡想起以前老電影裏麵的漢奸...
“是你！”跟著王師傅一起進來的人見到董凡卻是喊了起來。董凡一看，喲，這不就是那個陳經理嗎？要不是他自己還走不上這路了！王師傅也就是當初收他手釧的人。
董凡微微一笑，並不理他，卻是把東西拿了出來。
王師傅剛進門就瞧見董凡，心裏也微微詫異，但沒出聲。那個陳經理喊出來，到也讓他皺了皺眉頭。
“你們認識？”國字臉見到氣氛似乎有點微妙，輕聲的在陳經理耳邊說道。
“怎麽不認識，這下可算報仇了！”陳經理見到王師傅正在看東西，也不在喊出聲，咬著牙說道。
聽到他這話，董凡是不高興，可國字臉卻是一樂，當下就拍了拍陳經理的肩膀，那神情就是在說：看我的吧！
王師傅並沒在意他們的動作，這象牙他鑒定過一次，他給的結論是現代的。當然了，出於職業習慣，他還是再次仔細看了起來。
象牙的鑒定一般來說，首先就是色。這裏的色，就是說顏色。真品象牙製品是呈天然的牙白本色，古代象牙到今天時間也不短，所以也會有發黃的情況，但也不是不能處理的。然後就是從製品的質地，器用風格，造型，花紋，雕刻手法和款識去進行綜合判斷。
“這個我還是存在疑問，但我傾向於現代。”王師傅看了良久，還是做出了決定。
“嗬嗬，王師傅，您可看清楚了，別打眼折了你們古緣閣的名頭了！您要是對這方麵不是很擅長，那可就得仔細了。”董凡聽到這話到也不生氣，要是他看的話，肯定是現代的。
“象牙的確不是我擅長的。不過，首先這個牙白就是經過加工的。要是古代象牙的話，肯定是發黃的。顏色太新。手感雖然比較光滑但還有點粗糙的感覺，給人感覺出來沒多久似的。再有，這上麵沒款識，雖然雕刻風格類似清末民初，但依然存在疑問。首先這是件重器，沒款的話，有點說不過去，牙雕不是別的東西。其次，人物雕刻雖然比較豐滿，但還是顯得有點做過的痕跡。”王師傅聽了董凡的話，一口氣就說了自己的想法。
董凡聽了點了點頭，這倒也不假，但東西真的，這點不能懷疑。
“古代象牙到今天肯定會是發黃的，這一點我同意。漂白我也同意！古代象牙想要變白，一般來說兩種方法。一種是用豆渣浸泡後再進行擦拭，則自然變白。還一種就是我們常用的漂白。這點上來說，這個是經過漂白的。至於手感差，我不同意，一個是曆史原因，一個是化學原因，不過您再仔細感覺下，這手感也不是骨質或者現在象牙能有的。他是不是雕刻沒多久的感覺，是曆史留下的痕跡，您再仔細看看。”董凡並沒說出這上麵有痕跡的話。這還是不要在這裏說的好，這可是大價錢了。
“你拿兩功夫還拿出來顯擺！你知道什麽啊你！你啊！還是回老家種地去吧！啊！”陳經理在董凡說完後就馬上跳了出來，一臉的不屑。
董凡並沒有對陳經理的話有所反應，在他看來，他那頭上中間謝頂的原因肯定不是因為聰明絕頂！
“要不，您再看看？”董凡對著王師傅說道。雖然他對陳經理沒好的印象，但對王師傅還是保持中立的。陳經理見到董凡不鳥他，當下又想發作，卻被人搶先了！
“還看什麽看！王師傅都說有問題了！那這東西給我留下，你們兩交錢給我滾蛋！不然就給我這裏呆著！”國字臉還沒等王師傅再繼續看下去就喊了起來。王師傅聽了他的話皺了皺眉頭，在他心裏雖然對董凡的說法保持懷疑，但他並不就意味著放棄鑒定。這於他的立場無關。首先這東西他鑒定過一次，要是是真的話，那麽就是鑒定兩次還把東西弄錯，這樣就真和董凡說的一樣，砸了古緣閣的招牌了。
“對對，張警官做的對，東西就得先留下！”陳經理聽到國字臉的話，馬上就附和道。
“你！”小華聽了這話卻是氣不大一處來。
“誰說要把東西給我留下！”就在董凡要說話的時候，外麵傳來了黃老爺的聲音。回頭一看，老爺子帶著幾個人怒氣衝衝的在門外。
似乎是見到董凡和小華沒事，眉頭一挑，走了進來。
“黃老爺子！”
“師傅！”
“爺爺！”
這一連串的聲音叫的卻是讓王師傅等人心裏暗驚。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國字臉見到大家都對這老頭子恭恭敬敬的，但還是大聲的問道。
“我是律師，我們希望對這次事你有個合理的說法。”在黃老後麵的一個中年人走出來說道。董凡見到律師的樣子，卻是笑了起來。不是律師長的好笑，這律師顯得很是沉穩，平凡的麵孔，並沒有什麽出奇的地方。讓董凡笑的原因是，在他心中律師都是要帶眼睛的...
“我來看看！”黃老爺子並沒管國字臉的話，卻是拿過象牙，還不忘瞪了董凡一眼。
陳經理此刻心裏可就複雜了，本來以為還可以看下董凡的好戲，可沒想到出現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心裏別提多憋屈了！他還真沒想到才幾天不見的功夫，這家夥就成了黃老的學生，還勾搭上黃老的漂亮孫女了。
黃老還是先聞了聞，對這個動作，董凡是徹底的沒辦法...
“嗯，漂白了。”黃老一邊聞，一邊說道。
周圍的人都看著他的動作，不再出聲。對王師傅來說，這是他長見識的時候，黃老這一輩的，可還沒幾個在外麵看大件東西的。對陳經理來說，董凡在一邊的伺候黃老在他看來就是一種殷勤和馬屁。國字臉現在也沒心情管這東西是不是真的了，律師來了，來的人似乎還來頭不小，他現在想把店老板生吃的心都有了。
就在黃老鑒定的時候，董凡的手機卻是響了。
鈴聲是小華這丫頭給他弄的很個性的鈴聲。嗯，就是那個，喂，誰YD啊，你YD...
董凡冒著巨汗在一邊接了電話，卻是小胖打來的。那廝一聽到董凡現在在派出所，立馬就掛了電話說馬上到。
“嗯，這東西不錯。小王你怎麽說的？”黃老看了一段時間，對著王師傅問道。董凡在一邊都似乎看到了王師傅那帶著皺紋的額頭上，微微有點汗漬。
“師傅，王師傅說吃不準，這東西也不是他擅長了，您怎麽說？”董凡心中一動，就出來給解圍了。
“那有，明明說是...”小華卻是不樂意，董凡聽了他說話，連忙拉了她的手，讓她到一邊來。小華正說著，卻沒想到董凡會突然拉著她的手，還想說什麽，卻也帶著點微紅的臉不在說話了。
王師傅聽了董凡的話，對著董凡微微點了點頭，表示領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