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進局子了
“您瞧瞧，這件怎麽樣？”中年人笑咪咪就遞過來。帶著的眼睛都似乎在看到小華後色迷迷的反出光來，心理卻是想著，這可是個機會。
董凡見到老板這個樣子，心裏隻是一陣暗歎，當下也就不管其他，專心瞧起手上這件東西來。
對象牙雕來說，仿料一般來說一個就是人造象牙，但它是采用化學工藝合成，比較容易辨認。因為，人造牙的質量輕，光澤差，無牙紋。有的人造牙故意作出牙紋，但死板呆滯，呈規則的平行線條，和象牙的自然的人字紋、網狀紋不能比擬。而且人造牙易老化、發黃、變脆。但這個明顯就沒有這些特征。還有就是魚牙和骨造的！這兩樣，也就很明顯了，因為象牙是有心的這些東西都不能雕成大件，所以也就沒可以剔除。
象牙分非洲象牙與亞洲象牙，非洲的公母象都生牙，牙多呈淡黃色，質地細密，光澤好，硬度高，但易產生裂紋。亞洲的母象不生牙。亞洲象牙的顏色比較白，時間久了也會泛黃，光澤亦較差，牙質的硬度低於非洲牙。
我國精品牙雕當屬明代和清代。老朱家那會的象牙雕刻物件與竹、木雕一樣成為了文人雅士書房幾案不可缺少的陳設和物。明代象牙雕刻分宮廷作和民間作兩類。宮廷製作者精工細膩，人物，花鳥紋飾多仿繪畫筆意，明早期牙雕製品以龍紋、荷蓮紋、蟠螭紋等紋飾居多，至中晚期則以梅、蘭、竹、菊及鬆石人物圖案紋飾居多，古樸典雅。到了愛新覺羅那朝象牙雕成了我國牙雕的鼎盛時期，其承襲明代風格，在宮中專設牙雕作坊，有江南和廣東兩大流派。作品種類繁多，小到扇骨、香薰、花插、筆筒，大至花卉盆景、山水人物、巨型龍舟、連幅圍屏等。其江南牙雕工藝與竹、木雕工藝如出一轍，如傳世品牙雕山水人物方筆筒、牙雕羅漢渡海圖臂擱、牙雕鬆鼠葡萄筆洗、牙雕漁樂圖筒等。清代牙雕紋飾主要是看皇帝老兒和那些文人雅士的愛好了。如雍正偏愛夔龍紋；一般文人喜愛如漁樵、漁樂、賢士、山水、花鳥、草蟲、梳妝盒為有名；正所謂是：其功力深邃，別出心裁啊！
“老板你這個還有點意思，怎麽賣？”董凡看了看這東西，東西倒是真的，但年代他吃不準。
“哦，嗬嗬，十萬您拿走？”老板見到董凡發問了，到也收回了那色迷迷的反光鏡的視線。
“東西是不錯。”董凡並沒表態，對這個東西還真有的吃不準年代。
要知道，現在象牙這玩意可不比以前了。要是弄了個現代高仿的，上當不要緊，這個還算是精品，重要的是那可是要進局子的。
“嗬嗬，瞧您也是行家，這東西我收進來不少錢，十萬這個價您出了我這門，整個北京城都找不到比我這個還好的。您誠心要就給個價，生意不成買賣在嗎？這位小姐您說是這個理吧？”店老板見到董凡猶豫不決趕緊的給加了把火，還不忘對小華也說道。這店主倒也是個會來事的人，嗬嗬。
“這東西還要這麽多錢？還不如給我多買幾件衣服去！”小華聽了這話也不含糊，立馬就跟著來了句。
嗬嗬，你還別說，有時候女人的話，就比男人管用。
“小姐，這東西您拿回家放在家裏也有麵子不是？您要嫌貴，我給您給九折，您看怎麽樣？”店主聽了這話還沒等董凡表態就連忙說道。
聽了這話，董凡心裏到也有點遲疑了。你說這要是真的，十萬倒也不貴，沒必要這麽著急就降價吧？雖然說小華有點顛倒眾生的本事，但怎麽看這老板也不是這麽簡單的人。
“老板，我也不多說了，您要是真想買，我們交個朋友，八萬我拿走，以後還要送禮什麽的，再來你這拿！你看怎麽樣？”董凡想了想，當下又砍了一萬下去。
經過幾番的討價還價，董凡還是最後用八萬五買了下來。
“走，回去。”出了門，董凡就在也沒心思逛了，立馬就要回去讓黃老看看他拿捏得準不準。要是不出他的意外，這東西應該是清末民初被稱為‘南於北吳’的雕刻名家裏的吳南愚的作品。他在象牙雕的船倉之中感覺到書法雕刻的痕跡，要是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微雕的一首詩，要不是他有這樣的異能，一般人就算在心思，不去仔細一寸一寸的看，那是看不來的。當然了，這個隻是他的初步確定，他了解的雕刻名家隻有吳南愚擅長山水人物，亭台樓閣和高超的微雕技術。‘南於北吳’中的於碩雖然也擅長微雕技術，也非常高超，有記載說他“善淺刻能於寬三分許之象牙骨上，刻小行楷三十四行，細若蒼蠅須。非顯微鏡不能晰。”但這他的作品一般都是象牙扇，或者插屏。
“怎麽了？”小華雖然奇怪，但腳下也不慢，兩人便稍微的加快了腳步往停車的地方走去，但也不好太過了。
“成哥，該您出手了吧？這次可是難得的機會，總算又遇到一次了！”就在董凡和小華走後，店老板一邊示意服務員跟上去，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董凡和小華並沒注意，還有人跟在他們後邊。
潘家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在董凡和小華準備上車離開的時候，卻被人攔了下來。
“兩位，打擾一下，請跟我們回去一趟，我們接到舉報，兩位涉及一起象牙製品走私案件有關，請陪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一身警察打扮的人，在董凡和小華準備上車時攔住了他們。
董凡見到來者，說實在的，他真不知道這是不是警察，關於警察的製服他也隻是有個大概印象而已。但說的象牙製品走私案件，他心裏也算明白裏麵肯定有蹊蹺，但不管怎麽樣，這象牙肯定不是新的。
一邊示意小華給黃老打電話，一邊打量起這位所謂的警察。來者顯得倒是很有正氣，濃眉大眼加上一副國字臉，到也很符合八九十年代電影裏麵正麵人物的形象，不過加了一個八字胡就感覺不是那麽會事了。隻是看著這位所謂的警察和傍邊一起來的兩位警察，董凡總覺得有點不和諧的感覺。
“能出示證件嗎？”董凡等了半天，也不見對方有所動作，隻是不讓自己兩人上車，也不管小華給誰打電話，更別提在意不在意周圍的群眾了，於是好心的提示到。電影裏麵不是都這麽演的嗎？警察一來，先把證件擱你眼前一晃，甭管你看沒看見就一手銬給你帶走了。
“嗯，對！這是我的證件，你們兩證件拿出來給這位先生好好看看！”為首的那個國字臉一邊說著一邊掏出證件，隨著他的說話，八字胡也跟著上下抖動，頗有點意思。
“那個，成哥，我證件沒來得及帶...”傍邊一個小個子的警察附耳在為首的國字臉哪裏說道。
“怎麽辦事的？回去給我寫檢查。怎麽樣，這位先生，現在可以跟我們走了嗎？”國字臉一臉嚴肅的對著小個子說道。看到小華掛了電話，麵帶的微笑對著小華說著。董凡看到那丫戲謔的眼神就不爽，這麽看我的人，太不給麵子了吧！？
“可以，但有什麽事等我們律師來了再說。”小華說完就上了車。董凡見到她這樣，想來應該是沒問題了，也不在理國字臉他們，也轉身進了車。
“你確定不是新的？”小華上車後就鎖門，讓警察在前麵帶路，一邊問著董凡。
“嗬嗬，這點絕對沒問題！隻不過，這事我總覺得有點問題。”董凡點了點頭說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要是真的是關於象牙走私案件的話，不可能這麽巧等他們買了警察就來了。還有，要是真是走私案件，這可就不算是一個小案子了，但怎麽看，這幾位也不像辦大案子的人！還有，要是說走私案件的話，按照流程的話，到警局後，應該會先見到之前老板，這樣才對。而且，這前後也才多少時間？這警察的出勤率可真沒見過這麽快的！真要是案件，為什麽不是店裏一起請的好？非得快走了才來？拍電影呢？
“不知道，老爺子說了，隻要是真的，就沒問題。”小華一臉的無所謂的樣子。董凡想想也是，就黃老爺子的地位，說句不好聽的話，假的也能是真的。
沒過多長時間，就到了這邊的派出所。董凡和小華下車後，就走在幾人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小王，帶單獨房間。”那個為首的國字臉對著正在看報紙的一個警察說道。
派出所？民警？這案子還真大...
“不用了，我和他在一起，有什麽問題等我們律師來了再說。”小華一聽到單獨房間就有點慌了，連忙拉著董凡的胳臂。說實在的，她不說董凡也要說，對這些人他還真的不放心。
“嘿嘿，小兩口還蠻親熱的嘛！沒問題！”國字臉一臉微笑的說著，不過，那笑怎麽看都那麽賤。
一切都安排好了後，小華到也安下心來，反正什麽都不說，等人來了再說。
“先說說吧，象牙怎麽來的？知道這是走私的貨嗎？”國字臉坐在董凡和小華的對麵，看著小華就問道。董凡到是被他徹底的無視了。
“等律師來了再說吧！”小華看到他的樣子就不舒服，懶得理他，直接一句話堵了他的嘴。
“嗬嗬，那也應該！不過，要是真在這裏過一天的話，對您的皮膚也不好不是？這可就罪大了！再說，這傳出去，對您的影響也不好，不是！？你們認個錯，簽個字，東西交上來，罰點錢，就走了算了吧！下次注意點就成！不過，這事可不能對外說，我們這案子大著呢！”國字臉見到小華這樣說，一邊帶點威脅一邊也看著董凡說。那眼光，似乎董凡和小華兩人就是不正當男女關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