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幕 你心底的那個人,是她麽

洛勝男低頭笑了笑:“我不認為有什麽要和你了結的,倒是你要小心了,爺爺現在肯定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會到這裏來找你算賬的。”

她漫不經心的閉上眼睛,不理會怒氣衝天的洛北涯。

“你以為你在哪?就是那個老家夥有通天的能耐,要找到這裏也需要花費很長時間,我想,沒等他找到你,你已經挺不住招供了。在我看來,你並不是什麽貞潔烈女。”

眼下之意,已經諷刺得讓她麵紅耳赤。

洛北涯促狹的眨了眨眼,“我記得你不是第一次想要撲上來了……”

“呸!”

洛勝男被他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沒錯,她就是想要得到洛北涯這個男人!

愛他?

她的身體裏可沒有那種虛偽浪費時間的東西。

那是一種征服的欲望,看到他的那一天,她已經決定,這個男孩子是她要的玩具!

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那你就盡管問問好了……看我有沒有你想要知道的東西。如果沒有,你最好趕緊放了我。”

她畢竟也是精明的商人後裔,身上的血液之中也流淌著好漢不吃眼前虧。

“幹脆的性格,才像你洛勝男。”洛北涯走到她麵前,附身問道:“下麵這個問題你老實的回答,我高興的話,馬上就放你回去。”

“問好了。”她忽然垂下眼簾。

他突然的靠近,竟然讓她的氣息有些慌亂。

幾年未見,這個男人的氣質竟然完全變了。當初雖然狂傲帶著年輕的不羈,而現在的洛北涯全然沒有那時的不羈卻依舊讓人覺得狂妄……甚至是……危險。

“我和你,到底誰才是洛刑天的血脈?”

他徑直問道,瞬間,洛勝男驚愕的瞪大了眼睛,火辣的美目直勾勾的瞪著他,半響,她低低的笑了起來,逐漸的笑聲越來愈大。

“哈哈……哈哈哈……洛北涯,你竟然問這樣可笑的問題。難道這麽多年你還沒有發現,這個事情的真相麽?”

“你什麽意思?”

洛勝男掃視著地下室中的每一個人,對他和容厲天說地:“你還有你,難道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嗎?……哈哈哈……你們難道不知道自己隻不過一群被人用來實驗的白老鼠嗎?洛北涯,你隻不過在這一群白老鼠當初畢竟出眾一些,可說到底,還是一個鼠輩!”

容厲天黑了臉走到她的後麵用來的一踢椅背,粗聲喝到:“笑個屁,臭娘們,小心老子不爽廢了你。”

“當初我就不應該留下你們!”洛勝男忽然陰冷的說道。

一旁的任絢夕默默的皺起眉頭。

小白鼠……

聽到這個詞匯,似乎她在荒島的時候經常聽說。

“你們就是一群小白鼠!”

“耗子們,吃飯了……”

記憶中魔鬼一般的聲音還在回響,難道說,洛北涯和容厲天也和當年的事件有關?

而這個洛勝男才是那個主謀?

不對,她的年紀這麽輕,隻能說,她和那個計劃的主謀有關。可她竟然說,是她留下了他們。

為什麽洛北涯要問誰是洛刑天的血脈?

難道,他不是洛刑天的親孫子?

不對勁……

如果他們真的和那個計劃有關,為何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曾經參加了那個計劃?

那種慘無人道的實驗,應該是死也不會忘記的吧?

假設洛勝男是洛刑天的後代,那麽是不是說,洛刑天很有可能是那個主謀?

而王奇在洛氏是理事,一定是洛刑天的左膀右臂。而洛刑天的年紀和自己記憶中對那個幕後主使的印象比較符合。

若真是這樣,那麽如果洛北涯真的不是洛刑天的孫子,而洛勝男叫他小白鼠的話,他極有可能也是當年那個計劃的實驗者之一。

心裏忽然一子變得無比的混亂。

抬起眼,她迷惑的看著洛北涯英俊的側臉,影響中,她並不記得有這樣的一個狂妄的男孩子……

況且,當時她在那一群孩子中是領軍人物,他也不可能不記得她……

一定是有哪裏不對。

洛北涯還要繼續問道,身上的電話催命一般的叫了起來。

“少爺,有人偷偷闖進來了。”話筒中,保全低聲的報告道。

看來是衝著洛勝男來得。

他抬頭對容厲天吩咐道:“有客人來訪,把她給我看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

“是!”容厲天立正一個軍禮。

洛勝男見他要走,有些氣急的叫道:“你真的不打算放我走麽?你會後悔的!”

“我等著後悔那一天。”

洛北涯拉起一旁還在沉思的任絢夕,大步往上走去。

一路趕回書房,洛北涯開了監控電腦,發現一個一身黑衣的女子正大步往書房走來。

說是潛入,這分明是正大光明的闖進來。

“老爺說,今天要你死!”

話音剛落,一身黑色緊身衣的紀子漫推門而入。

麵色蒼白紅唇如血一頭黑發隨著步伐飄搖,踩著十寸的高跟鞋傲然的踏入屋中,走到任絢夕和洛北涯中間。

抬起手裏,黑洞冰冷的槍口直接對準了洛北涯的胸膛。

冰冷的沒有任何表情!

麵對冰冷的槍口,洛北涯隻是緩緩的抬起如星的眸子,冷冷的看著紀子漫。仿佛此刻紀子漫做的事情,完全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般。

“動手吧。“他突然開口低聲催促道。“我知道老爺子的脾氣。如果他讓你殺掉我你卻失手了,今天不拿著我的腦袋回去,你也難逃責難。”

“你以為我不會動手嗎?”

紀子漫上前一步,直接用槍口抵住了洛北涯的額頭。

“把洛小姐放了,我不會為難你。畢竟……我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不需要廢話,開槍。”

洛北涯漠然的站起身來,繞過書桌走到紀子漫麵前,用手指勾住了她按在扳機上的手指。

“涯……你!”紀子漫一愣,這一次她根本不是來殺他的,而他的毫不畏懼竟然叫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怎麽,不殺我了?”見他猶豫,洛北涯冷笑著反問。

“你明知道我不會殺你的……”紀子漫緩緩的放下手裏的槍,抬眼對上洛北涯漠然的眸子”涯,你有沒有想過,老爺派我來這裏,就知道我不會對你下手,根本就是他想給你一條生路。”她抬手指著任絢夕,大聲說道:“不要再被這個賤女人迷惑了。洛小姐才是你唯一的出路,這個女人隻會給你帶來災難!”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在你的眼裏,是一個靠女人才能活得窩囊廢!”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你就是叫我這麽做。”洛北涯冷冷的低吼道。“如果你動不了手,就馬上滾吧!我不想看見你!”

“涯……”紀子漫淒楚的叫了一句,千言萬語如哽噎在喉嚨,終於還是沒有開口。

洛北涯,這個曾經深愛自己的男人,竟然變得如此冷漠。

她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心情接受。

不,她無法接受。

想到這裏,她忽然扶著額頭,身子往一邊軟了下去。

倒下的視線裏,是洛北涯一臉的驚愕。

洛北涯有些愕然的看著紀子漫倒下。

他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紀子漫會倒在自己的麵前。

從他們相識的那一天,她一直都是美麗而堅強的,從來不曾讓自己看到她軟弱過,甚至從來都沒有在他的麵前流過一次眼淚。

倔強的,讓他心疼。

後來她做了洛刑天的保鏢,英姿颯爽讓人更加難以想象她軟弱的一麵。

一時之間,他伸出去的想要扶她的手,停在了半空。

終於見到她軟弱的一麵……可他已經沒有憐惜的權利。

猛地轉過頭,他按下電話:“雲童生,馬上到書房來。”

雲童生匆忙的趕來,發現紀子漫暈倒急忙送到臥室找來私人醫生診治一番。

送走了紀子漫的很長一段時間,洛北涯都在沉默。

從未有過的沉默。

任絢夕知道,這個男人和那個女人之間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甚至她可以推測,洛北涯內心深處的傷痛就是那個女人留下的印記。

她也知道,洛北涯也在刻意的忘記。

雲童生不是說過,他的愛和他的恨,把他自己逼瘋了。

當一個人無法承受對另一個人的感情時,他唯一的選擇,隻有遺忘。

很多時候,他用他的冷漠讓所有人甚至是紀子漫認為,他已經不在意她根本不在愛她活著恨她了。

隻是剛剛那伸在半空的手,似乎泄露了男人心底的秘密。

醫生走後,躺在床上的紀子漫緩緩的睜開眼睛,這裏,是專為她而設立的房間。

熟悉的味道,曾經和洛北涯在床第上的廝守混淆著充斥著她所以的感官。

一種痛緩緩的刺穿心髒。

洛北涯,我是來打探小洛姐的下落的……但是……我現在想要把你奪回來!

“洛北涯,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任絢夕忽然開口。

洛北涯自落地窗轉過身來,似乎才發覺書房裏還有一個人。

“你還在啊……我竟然忘記了。你要問我什麽問題。”

“如果說,紀子漫沒有和雲童生發生那一次的意外,你們會分手嗎?”

沉吟了片刻,洛北涯慘烈的一笑:“也許我們會結婚。”

“那麽,你心底的那個人,是她麽?”

“看來你很好奇我和她之間的故事。”

“我出事之前就想過,你心底一定有一個傷害你的女人,過去我不知道是誰,但現在可以肯定,那個人,一定就是紀子漫。如果真的是她,我想,你的病我可以幫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