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幕 作為媳婦的調教

“爺爺,我可以說麽?”紀子漫麵轉頭詢問洛刑天的意見的時候,立即換上了一副無比乖巧溫婉的笑容,變化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洛刑天略一頷首,“好,子漫,你清清楚楚告訴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到底什麽樣的人才有資格做我們洛家的孫媳婦。”

得到首肯,紀子漫眸子染上一抹得意,站起身驕傲的邁步走到任絢夕麵前,張開櫻桃紅口,道:“在帝都所有女人都知道,要想成為洛家的媳婦,必須經過三年的培訓期和五年的測試期。在這期間,隻要有一點違反洛家的家規,就會被趕出洛家,從此不得踏入洛家大門半步。你以為勾住了北涯,就已經是洛家的媳婦了?現在你什麽都不是,懂嗎?”

“沒錯。”洛刑天低沉的咳嗽一聲,“現在年輕的丫頭一個個都想嫁入豪門,也不自己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資格。有些女孩子還好一些,總算是年輕漂亮,也能上的了台麵。有一些……”他陰冷的視線掃過任絢夕幹瘦的身子,一聲冷笑,“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把男人勾引到自己的床上。自己也不照照鏡子,看看是個什麽樣子。沒有禮貌不成體統!洛家可是天朝第一大家族,你算什麽東西?”

任絢夕臉色微微一變。

沒有身材?

光靠手段?

眼角瞥向洛北涯,他正隨意的依靠在沙發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對上任絢夕的視線,他竟然冷冷的閉上了眼睛。

無視!

一股怒氣瞬間從任絢夕的丹田衝上太陽,腦袋差一爆漿。。

她舔了舔有些發幹的下唇,“你們好像誤會了,我問的……”她抬手一指紀子漫,“你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我這些?難道你有資格做洛家的媳婦?!”

“哈……”紀子漫輕蔑的一笑,“我是沒有資格做洛家的媳婦,我有自知之明。不像某些厚臉皮,都被人這樣說了,還不知道知難而退。實話和你說吧,我隻是出於某些原因不能做洛家的媳婦,但是當年我可是通過了嚴苛的測試。你敢和我比麽?”

她示威似的揚起下巴,不可一世。

通過測試?

三年培訓一年考核?這個女人到底和洛北涯認識多久了?

眼前的兩個人雖然在一起沒有任何親昵的眼神和言語,當中的氣氛卻十分的詭異。尤其是洛北涯對紀子漫從來都不抗拒,加上那個“他”對紀子漫可是寵愛有加。她可不會忘記剛剛被綁架來這裏看到那令人驚愕的一幕。

“他”,是洛北涯的分裂人格。

難道說……這個女人才是洛北涯真正喜歡的人?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麽不幹脆和這個女人結婚?非要拉上她這樣一個毫不相幹的人,而且是從千裏迢迢的希臘給綁架回來的!

有錢人的腦子,果然都有病!

任絢夕仰頭瞪著天花板,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再度低下頭,她一臉微笑著看著麵前兩個人一眼,道:“我很想問一個問題,你們覺測試也好考核也好,跟我現在還有關係嗎?我和洛北涯已經結婚了。現在我隻要當好他的妻子就好,其他的事情與我何幹?尤其是你,”任絢夕扭頭看著紀子漫。“你有什麽可傲慢的,我根本不稀罕不當什麽洛家的媳婦!”

話音一落,洛刑天臉色立刻一沉。

“放肆!”

手猛地一甩,金屬的拐杖衝著任絢夕飛了過去。任絢夕沒有料到他會動手,躲閃不及,額頭重重的被敲了一下,腦袋“嗡”的一聲,差點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啊!”

一個傷口當即出現在額頭上,鮮血順著她白嫩的臉頰滑了下來。

“爺爺……”洛北涯緩緩的張開眼睛,低沉的開口,一雙陰鷙的眸子冷冷的轉向洛刑天,“你是在我地盤上行凶麽?”

“你自己不知道招惹了什麽髒東西回來!我替你管教管教!”洛刑天怒喝一聲,大步走到洛北涯麵前,抬起手來卻對手洛北涯冷冷的目光。

“怎麽,你連我也想打?”

洛北涯依舊懶散的靠著沙發,鳳眸鎖住英眉帶著一股震懾。

洛刑天舉到半空的手顫了顫,終於還是沒有落下,“你要不是我孫子,我早把你千刀萬剮丟到紅海喂魚了!”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洛北涯不屑的笑了一聲。

自始至終,他的臉上都沒有出現過一抹溫和的笑意,在這個龐大到空蕩的別墅裏,冷森森的麵容越發顯得令人恐懼。

還有這個男人,該不會披著人皮的魔鬼吧?

任絢夕心裏開了小差,忽然發現眼前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洛北涯如同一個巨塔一般佇立在她的麵前是,伸手遞過一個手帕。

“止血,別弄髒了我的地毯。”

冷冷的言語,不帶有一點溫度。

任絢夕冷笑一聲,推開他的手帕,“沒關係,這點小傷死不了,如果死了,我一定會找洛家算賬的!”

“聽聽,這個沒有教養的丫頭片子都說了些什麽!”

洛刑天聽到這句話再差一點沒氣的跳腳,憤怒的花白胡須隨著胸口不住的顫抖,一雙混黃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了。

“北涯,鄉下的野丫頭就是這種德性,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隻有小櫻能夠配的上我們洛家,她有漂亮又懂事,家世背.景更是數一數二。我真心想不通你為什麽要非要和這個什麽都不是的丫頭結婚?你是不是想氣死爺爺!難道一個紀子漫還不夠爺爺受的嗎?”

他說著劇烈咳嗽起來,一旁的紀子漫急忙走上拍著他的後背,卻被他厭惡的推開。

麵對激動的洛刑天,洛北涯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道:“我已經結婚了,你想怎麽辦?”

“馬上離婚!”洛刑天咬牙切齒的說道,恨不得把任絢夕嚼碎吞掉才解恨。

離婚?

聽到這兩個字,任絢夕忽然覺得有一線可以逃脫的機會。如果洛刑天執意不同意的話,那她就可以解放了!這樣又不算違約,說不定洛刑天是唯一能抗衡洛北涯的人……

但她轉念又一想,這樣的話,弟弟的治療那台昂貴的SDU——可就泡湯了。

“不可能。”洛北涯淡淡的否決洛刑天的提議,“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任絢夕和紀子漫同時訝異的看著洛北涯。不知道為什麽,這句話從他的嘴巴裏輕飄飄的說出來的時候,簡直有一種讓人吐血衝動!

“不要和我演戲!你是我的孫子,我還不知道你是一個什麽德行。你能碰女人嗎?”洛刑天忽然陰險的笑了起來。

洛北涯微微一怔,忽然沉下臉。

“原來爺爺你早就知道我的病……那你非要讓我和洛櫻結婚,到底是什麽居心?”

“居心?你這個混球!”洛刑天被氣的又是一陣劇咳,“我們洛家從小就和人家小櫻定下的娃娃親,你要悔婚為什麽不早說。在商場上,他們家可是我們最得力的後援。一個巨大的資金帝國作為依靠,隻要你和洛櫻結婚,我們很快就可以在美國上市了!這個女人——能給你什麽?”

他說著一直任絢夕。

“原來是我誤會爺爺了。”洛北涯淡淡的說道,“可惜現在全世界都知道我結婚了,我總不能今天結婚明天都離婚吧?到時候全天朝都知道我是一個負心漢,洛櫻還怎麽和我結婚呢?你說是麽,爺爺?”

他一雙鳳眸亮閃閃的,含著某種不知名的意味。

洛刑天聽他緩和的語氣也收起了怒氣,輕歎了一聲道:“北涯,你告訴我,你為什麽非要和這個女人結婚?”

“自然是有我的道理,就像你非要讓我和洛櫻結婚一樣。”一句話,把洛刑天的嘴巴堵得死死的。

洛刑天半天沒說出話來,沉吟了半響,他摸了摸花白的胡須忽站起身來,走到任絢夕和洛北涯麵前大聲說道:“北涯,你說有你的原因,我可以不追究下去。不過,想當我們洛家的媳婦必須通過審核,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我會讓子漫留下來慢慢的調教她,到時候她通不過審核,你立馬讓她給我滾蛋!”

洛刑天說完,拂袖而去。

雲童生急忙送他出門,房間裏剩下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紀子漫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北涯,你也聽到爺爺的命令了。看起來我暫時要在這裏打擾了。我知道自己的房間在哪裏,先上去休息了。”

她優雅的說完,走到任絢夕麵前冷聲道:“明天早上開始培訓,不要讓我等你。”

說完,她踩著尖利的高跟鞋大步往樓上走去。

任絢夕又好笑又生氣,忍不住冷笑一聲,她憑什麽那麽拽?

她有說要接受培訓嗎?

早說了不稀罕什麽洛家媳婦的位置。

臉上表情一多,頭上的傷口扯動的一陣刺痛,她齜牙咧嘴的捂住傷口,恰好對上洛北涯一雙墨染的眸子,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這點小傷沒事……“她訕笑一聲,以為他擔心自己的傷口。

洛北涯扯起唇角,綴上一抹冷笑,“以後你打算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洛北涯看了看紀子漫離去的方向,“現在家裏多了一個監視者,你有信心保證不會露餡麽?”

說著,他有故意靠近一步,站入任絢夕的私人範圍之內。

任絢夕立刻覺得呼吸一滯,不自覺的後退一步。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總是讓她無法在他的範圍內順暢呼吸。

然而,這個偷偷退步的動作,惹得洛北涯一挑眉。

“怎麽,你怕我?嗬嗬……紀子漫可是一個很精明的角色,你這種小動作會引起她的懷疑的。”

“洛先生……”任絢夕吞了下口水,“你認為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麽?”

她明明能夠感覺出來,今天所謂的家規考核之類的,更像是紀子漫和洛刑天精心安排的一場好戲。那兩個人鐵了心想要把她趕走,既然如此,她和洛北涯即使演技再怎麽精湛,也是無用之功吧?

洛北涯沒有做聲,一瞬不瞬的看著任絢夕,一雙原本就銳利的眼睛幾乎要把她看穿看漏了。任絢夕一直被看的有些局促,眼前這個男人似乎醒過來之後就有些不太對勁。

“洛先生,你……沒事吧?”

她心裏想問的是,洛北涯,你的神經病是不是又發作了?

洛北涯忽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一隻手臂忽然伸長,拉她入懷。一股清爽而魅惑的香氣瞬間充斥整個世界,任絢夕有些微醺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你、你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