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地獄般的絕望(補更)

她不得不逃!

淩舒曼重重的歎了口氣!久經商場,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懦夫,是的!她最後還是選擇了當逃兵。

但這不代表她否認自己還欠了顏夕夜一個人情,可與之相比,她更清楚,那把鑰匙意味著什麽,接受了就意味著越來越叛離她的初衷,越來越叛離顧維澤。

顏夕夜那是下了決心要把她往深淵裏推,她不可能不知道!

何況,自從安眠藥的事情後,她更覺得虧欠顧維澤。

甚至,為了趕在她去洛杉磯前顧維澤決定把訂婚提前,她沒有一點反對之言,百依百順的樣子,連自己都覺得陌生。

意外地是,自那晚放了顏夕夜的鴿子後,她居然風平浪靜的過了兩天。

所以,今天趁楊曦拍戲的空擋,淩舒曼跑回辦公室取一份文件,正在篩選文件的空擋,她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上麵的號碼,接通了電話。

“淩小姐,你好,我是李醫生,你之前在我這邊做了檢查,現在結果出來了。”

淩舒曼的手微微拉緊,卻沒有放下手中的文件,繼續翻看著,隻是習慣性的應了聲:“嗯,請說。”

“淩小姐的月經推遲屬於月經不調的症狀並非懷孕。”

淩舒曼聞言後,心中的一塊大石終於放下:“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

她的月經期已經推遲了兩個星期,她不得不警惕起來,她可不想懷上顏夕夜的孩子而把事情弄得更加荒誕。

“不過,淩小姐要是有要寶寶的打算,這兩天是排卵期,要抓緊機會哦。”醫生善意的提醒,令淩舒曼尷尬不已,胡亂說了一聲謝謝後,匆忙掛斷了。

篤篤一一

幾乎同時,辦公室外響起了極為規律的敲門聲。

“淩小姐,你的包裹一一”

淩舒曼抬眸看到秘書拿著一個加密的包裹進來,示意她把包裹放桌上。

此時文件已把她弄得心亂如麻,所以她並不想把心思放在上麵,但是秘書說是一份加密的包裹,本來不打算馬上拆開的淩舒曼,因為加密二字而頓生了興趣。

她拿起包裹,掂了掂包裹的重量,倒是不重,從大小和薄厚程度看,更像是一本雜誌,她猜是某個廣告商給她寄來的宣傳冊。

等秘書退出了辦公室,她從辦公桌上拿起剪刀,把包裝小心翼翼的剪掉。

包裹其實並不大,雜誌般大小,而且剪開後,更加應征了淩舒曼的猜測,但確切來說,不是宣傳冊,而是一本寫真!

寫真並不同於尋常,也不是她平日裏經常看到的精美寫真照片,而是一本清晰地,擺著各種姿勢的人物照。

照片上的男女主角,隻有固定的兩個人,而且不難看出女主角便是淩舒曼!

照片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顏夕夜!

寫著冊裏夾著一張小卡片,上麵寫著:對不聽話女人的一個小小的懲罰。

他瘋了!

他瘋了!

淩舒曼有些惱,將紙條狠狠的揉搓成團扔進了紙簍子裏。

似乎嫌不夠,又將照片使勁的撕扯,然後慌亂的找出打火機把他們放到一個巨大的盒子裏焚燒,很快煙霧一下子彌漫在了空中,帶著濃濃焦味。

“舒曼?”顧維澤在門上敲了兩下,推門進來:“聞到你辦公室的焦味,你在燒什麽?”

顧維澤慢慢朝她走近,她驚呼聲如鯁在喉,照片是正麵朝上,雖有火在燒著,可仍能透過左右閃動的火苗,能看到那些露骨的照片,還有清晰可辨的他們!

顧維澤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每走一步就像是把淩舒曼推離懸崖越近,淩舒曼就越發的焦急,在顧維澤離自己還有兩步之遙時,她驚得把手伸進火堆裏,一把把照片翻了過來。

“舒曼!小心燙!”顧維澤連忙向前阻止,顯然已經遲了:“什麽東西非得燒不可?你不是不知道我們銷毀文件向來是用粉碎機。”

淩舒曼更是心虛到了連心跳都緩解不了的程度,連忙道:“嗯,一時沒想起來,隻覺重要的文件還是燒掉的好。”

顧維澤往盒子裏看了看:“好像是照片。”

說完,竟把手往盒子裏伸,想翻看個究竟!

“別一一”淩舒曼已經明顯感覺到心髒已經快要跳出來了,顧維澤隻要用手把正在燃燒的冊子翻過來,所有的一切都會不攻自破!

“是上次樊天藍的醜聞照片,我想還是燒了比較好。”淩舒曼胡亂找了個借口,把顧維澤的手擋了下來。

顧維澤並沒有起疑,而是不鹹不淡的問了句:“樊天藍最近怎麽樣了?”

“還不錯,在摩洛哥,享受著王子般的待遇,比貧民百姓肯定是強多了。”淩舒曼看顧維澤要走的意思,連忙起身相送。

待到顧維澤走出她的辦公室,她才迫不急的撥通那個令她咬牙切齒的電話:“顏夕夜,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怎麽樣!”

話筒另一端低低的笑起來,從滿了磁性:“為你瘋,有什麽不好?”

“你這,侵犯隱私,難道你就不怕我告你!?”淩舒曼仿佛已經想象到他一副慵懶的樣子,更是想扇他一個耳光,同時對他此前救她的感恩之心也隨之化為烏有。

“嗬嗬一一”顏夕夜的令人沉醉的響起,緊接著不痛不癢的說:“那是個不錯的主意,你知道的,我倒是很樂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你一一”淩舒曼用力咬著嘴唇,可他還沒機會說下去,便聽到顏夕夜說:“或許,這些照片還可出現在一些地方,比如你家的客廳,房間,或者天星,這些地方如果貼滿這些照片,你覺得會怎麽樣?當然,前提是你不介意的話。”

淩舒曼正努力地壓下自己的心頭之火,壓低了嗓音,迫切地說:“我當然介意!”

緊接著發現自己的失態後,連忙理了理情緒,低聲說道:“你不過是想見我,我去就是了,但請你不要讓這件事情擴大,也請你不要讓出我們之外的第三個人看到這種照片。”

“好!”顏夕夜倒是一副好說的口吻,嘴邊揚起的笑意漸濃,那是一抹能延伸到靈魂的玩味的笑:“我就在我們家,我等你。”

淩舒曼很不喜歡他用我們家這個字眼,在她的心目中,家應該是神聖的,是正常關係下建造的,而不是像現在!

兩者概念是有區別的,是否投入感情是起界定的標準,不管是哪個詞,都令她就像是接觸到了地獄般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