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我們的家

當淩舒曼把車停在一棟白色的別墅門口時,不得不被別墅的設計風格所折服,她在J市這麽長時間,竟然沒發現在市區居然有這麽一塊地方,並且建造出這麽精致的房子。

別墅的外形是長方形,院內是寬闊的草坪,還有與別墅相連的藍色遊泳池,進到裏屋,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牆體上強烈個性的圖案,和充滿隱喻的材料紋理,全部用暖色調來表達空間的質感和張力。

整體的裝飾風格是偏東南亞風格,正合她的口味,較於歐美的設計,她比較偏向於類似於老撾的朗布拉邦的風格。

客廳的裏側,延著樓梯直上一一

樓上應該就是主臥、書房、客房,其濃鬱的、強烈設計風格,瞬間將淩舒曼深深的吸引住了。

僅僅是粗略的欣賞,已經讓她迷失在其中,很快她意識到了此次來的目的,忍不住,把目光向四處搜索。

而且也不難搜索到那個把自己推向無數次深淵的罪魁禍首。

隻是,這個男人不同於往日!

隻見男人背對著她,站在二樓臥室的陽台上,赤**上身,身上卻纏著白色的繃帶!

繃帶從他右邊的肩膀環繞到了他左手腋下,纏繞了幾圈,白色的繃帶綁在古銅色壯實的肌膚上,卻絲毫綁不住他身上濃鬱的男人味。

他下身則是一件沒有係腰帶的米奇色的休閑西褲,不鬆不緊的掛在腰間,露出了淺灰色的CK內褲的邊緣,就算沒有轉身沒看到他俊美的顏,僅僅隻是背影而已,就能令人頃刻覆滅在他的性感裏。

那是一種隻屬於男人的性感。

淩舒曼看得有些呆,本來想朝他發火,可看到他身上綁的繃帶,火氣一下子又滅了下去,可又心有不甘,隻能將包重重的扔到了床上。

他這才轉身望向她:“這麽大的脾氣?”

“你憑什麽這麽做!?”淩舒曼來之前就衝他大喊大叫,甚至朝他的俊臉上狠狠的扇上一巴掌,可是,就在她開門進去的瞬間,在她看到他身上還纏著繃帶的瞬間,所有早已經醞釀好的情緒,似乎都在那幾個瞬間坍塌了,再也無處可尋。

她開始害怕這樣的心理變化和落差,他明明對她用了這麽卑劣的手段來逼她就範,逼她順從。

可是,她的心卻隨著他一如既往從容的笑,他低沉的嗓音,他起伏著的壯實的胸膛,甚至他每一個蹦跳著的邪惡的細胞,一下子,突然變得柔軟起來。

“調皮的小妖精,如果你一開始就乖乖聽話,我何須這樣?”顏夕夜交疊著腿靠在陽台的欄杆上,手隨意的朝褲袋裏一搭,瀟灑而不羈。

“或許我們應該好好談談,關於你救了我,我如何報答你一事,你知道的,我快要和維澤訂婚了,我並不想在此前欠你什麽。”淩舒曼目光一凜,隻是眼睛一直忍不住在他完美到找不到一絲瑕疵的身材上流連。

甚至當她想到這具身體曾和自己糾纏時,臉更是不由得灼熱起來。

“這的確是一個很吸引人的話題,隻是,你手裏除了留在我身邊之外,沒有任何籌碼,所以,我覺得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麽討論的意義,而且,我說過,你和顧維澤訂婚並不會影響什麽。”

“我向來不喜歡束縛,但你是個例外,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我可以縱容你小小的任性,可以縱容你做你喜歡但我並不樂意的事,比如你要嫁給顧維澤這件事一一”

“我知道嫁給我希望你考慮清楚,我碰過的女人不代表別人就能碰得起。”

“這是什麽意思!”淩舒曼睜大著眼睛看著顏夕夜,不敢相信,要她如何敢相信?他口口聲聲說不會阻攔,可是他這麽說跟幹涉有什麽區別?

顏夕夜低低的笑著,朝她伸出了手,邀她走近他身邊。她微微的搖頭,不想腳卻成了叛軍,早已邁開了步子,朝他走去。

仿佛在他身上總有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她走近時,被他手一伸,下一刻便被他緊拉入懷中,隻聽他低低的聲音索繞於她的耳畔:“意思是一一就算你和顧維澤行了夫妻之禮,也永遠改變不了你我坐穩的夫妻之實!”

“你一一”淩舒曼被他的話氣得渾身發抖,揚手就要給他一巴掌,頃刻間卻被他緊緊地握住了手腕。

“別動,我傷口會疼。”顏夕夜從背後摟住了她,並固定住她,讓她纖細的身體靠在他堅實的懷中,大手熟練輕柔的撫摸著她的手臂,沿著手臂慢慢下延。

淩舒曼的身體突然繃得緊緊的,不知道是因為他說他的傷口會疼這句話,還是因為他此時正沿著自己的手臂一路向下,並最終與自己手十指緊扣。

這是情侶間的牽手,手指交叉,碰到了他的手指,酥麻感很快在體內四處亂竄。

可是為什麽,他說他會疼時,她好像也跟著疼了起來。

她的目光不著痕跡的落在他的側臉上,心裏的疑惑一直盤旋不去,他怎麽會受傷?是什麽時候受的傷?

如果僅僅是一家國際大型集團的總裁,怎麽會有這麽不同平常的傷勢?

當然,還有那個即將把他吞噬的疑問: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有時候強勢得徹底,不給人留下任何的轉機和顏麵,有時候又透著一股子似有若無的溫柔,一如現在。

那個疼字,從任何人的口中說出來,都沒有像他這種令人百轉千回,回味無窮的優雅。

他的手與她的十指交叉緊握著環在了她的腰上,他一低頭,呢喃似地說:“幫我換藥。”

她被蠱惑般點點頭,差一點就忘了自己來這的初衷,自己明明是來聲討他的惡行,可現在為什麽變得這麽柔順聽話?她猛吸了一口氣,強行的把幾乎消失貽盡的理智拉回來:

“把底片給我!”

“好!”顏夕夜挑了挑眉,包含笑意的說:“你想要多少?“

“什麽意思?”淩舒曼心猛地被扼住般,他的意思是他有很多?於是問道:“你到底有多少那種照片?”

“哪種照片?”

顏夕夜玩味的笑又一次癢了起來,他分明是故意的,可她腦海中想起那些照片,這種視覺上的刺激,不得不讓她渾身上下都敏感起來。

似乎隻要輕輕地挑逗,就能泛濫了般。

看淩舒曼瞪了自己一眼,顏夕夜雅痞的笑了笑,鬆開了她的手,走到床頭櫃前,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個黃皮紙信封。

淩舒曼狐疑的看了看他,不禁散發出疑問:他現在怎麽會那麽好說話,居然把底片都給她了?

誰知,打開紙袋一看,淩舒曼的臉變得更加的難看和緋紅!

“你卑鄙得簡直無人能及!”淩舒曼猛咽了一口口水,這些照片比她今天燒的那些更加的大膽和**。

“我覺得還好。”顏夕夜低低的笑了笑,故意把頭低向她:“這也僅僅是照片而已。”

“你什麽意思?”淩舒曼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恨不得將眼前肆虐的笑臉一點一點撕碎。

“拍這種東西,自然要把錄像,資料之類的拍全套,當然,這麽下三濫的手段我向來不屑做,但是,讓你乖乖聽話還是很管用的。”

顏夕夜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把淩舒曼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下一秒,他把她的耳垂含在了嘴裏,輕聲說道:“你要是乖乖的呆在我身邊,我就不會把你怎麽樣!”

很快他話鋒一轉:“我記得藥箱放在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