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婚禮風波將軍怒
啪!啪!啪!
白武故意未見秦壽的手指,輕拍三下巴掌,聲音在黑夜裏傳出老遠。頓時,黑暗中走出無數個肉身強壯、太陽穴高高鼓起,精光四射的仆人,足足有上千人,眼望白武,一動也不動。
“剛才三皇子,鑽太師,秦侍郎大人要一個交代,你們是怎麽做事的,我三弟大婚,你們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置我白家臉麵於何地。”白武勃然大怒,手指這些奴仆,也不容許這些奴仆分辨:“速按白家娶妾規格去辦,要是再怠慢一分,我打斷你們的狗腿,挖斷你們的筋脈,充軍野蠻之地。”
“諾。”這些奴仆趕忙離開,身體連閃幾下,一眨眼,整個白府張燈結彩,大紅的燈籠高高掛起。
“白武,你竟然降下規格迎娶,你當我秦家是什麽人。”
秦壽“啪”地一下收起玉扇,指著白武的鼻子,整個人氣得青筋暴露,甚至連拿著玉扇的手臂也微微顫抖。
“這已經是最好的禮遇。”白武看也不看眼前的玉扇,冷笑一聲:“娶妻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次三弟婚禮的一樣都沒有,按照娶小老婆的規格已經是看在你和鑽太師麵子上,否則她們的地位連妾都不如。”
秦壽微微一愣,求助似的看向鑽太師。鑽太師同樣是微微一愣,臉色變得十分難堪,示意秦壽退下。
“哈哈……”衣冠楚忽然大笑起來,見眾人皆望向自己,忽然收起笑容,道:“白將軍,剛才不過是想試一試你這位新白家家主的才能,今日一見,不同凡響,佩服,佩服。”
“三皇子言重了,諸位都是三弟的好友,是結義兄弟,在朝廷又是身居要位,我白某巴結都來不及。”白武言語異常恭敬,臉上卻無奉承的笑容:“末將白武有得罪之處,來日賠罪,三弟的兩位新娘子,以後都可以轉為正妻,再補辦婚禮也不遲,鑽太師,秦侍郎大人,你們看我這樣安排,是否滿意?”
鑽角守和秦壽聞言,臉色稍緩,依然寒著臉,互相看一眼,微微點頭。
“那好,請坐,上酒。”白武眼裏閃過一絲狡詐,立馬吩咐下人送來最好的酒菜招待衣冠楚,鑽角守,秦壽三人。
“鑽三少,這次讓白家以娶小老婆的規格對待我們兩家,傳揚出去,隻怕對我們的名聲極為不利,你可有什麽辦法?”
“這次我們都沒有經過媒人,讓白池下聘禮,吃了一個大虧,隻有等白三少來了,讓他大鬧一次,絕不能讓白三少以娶小老婆的規格來對待鑽家和秦家的女人,更不能讓白武的陰謀得逞。”
秦壽與鑽角守剛剛坐下,立刻用神念交談,杯酒交錯之間,眼神閃爍著,寒光畢露。
“這次鑽角守和秦壽栽倒在白武手裏,有好戲看了。”衣冠楚想到此處,嘿嘿一笑,暢快地痛飲。
與此同時,白癡正好在澡房裏衝洗身體,從身上揭下指甲蓋厚的一層黑色汙血,頓感覺整個肉身身輕如燕,神清氣爽,忍不住長嘯一聲。
“洗經伐髓丹,傳說中的仙藥,是凡人變成修真者的第一步。”
白癡腦海裏閃過一係列關於洗經伐髓丹的資料,感覺眼力,耳力,嗅覺都比以前要好多了。
原來眼力在黑夜裏隻能看見三丈遠,現在能看見五丈遠;聽力增加後,能聽到原來聽不見小蟲爬行或交-配的聲音;嗅覺更為厲害,能聞見清風拂過,裏麵有各種各樣的氣味,比如蟲子交-配時的精味。
在白池的腦海裏,洗經伐髓丹的藥力一次次衝洗著大腦袋結構,各種充塞的竅門被未知的力量蠻橫撞開,白池的眼,鼻,口,耳流出各種黑色的汙血。各種氣體在白池的臉上肆意衝撞,如無數的蟲子在白癡的臉上爬來爬去,速度甚快。
隨著大腦無數個竅門的打開,白池漸漸有一絲明悟,身體的各個器官竭力張開,吸收洗經伐髓丹的藥力,鞏固根基。
一刹那間,穴竅張開,吸收到一絲絲各種天地的靈氣進入白池的肉身,衝筋伐脈。
白池原來的肌肉非常鬆弛,經過藥力的衝洗,變得結實、緊密。每一塊肌肉都能蘊含著強橫的力量,隨時都可以爆發出來。
肉身裏麵很多筋脈被藥力衝開,天地靈氣伴隨著藥力一進去,如一條條小蟲子在竄走。
白池忍不住痛哼一聲,肉身一軟,倒在澡盆裏,任由藥力和靈氣在體內竄走。不到半盞茶的工夫,體內的藥力和靈氣慢慢歸於平靜,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池輕輕一躍,輕鬆跳到房梁上麵,一時興奮得不得了,大喊:“我終於成為修真者了,可以修真了,長命百歲,哈哈。”
整個白家都能聽見白池興奮的聲音。
其實白池距離修真者還很遠,不過,他從來沒有接觸這方麵的係統知識,隻是道途聽說。一飛能五丈,就非常興奮。
“白三少,還不過來謝我衣冠楚。”衣冠楚清晰的聲音老遠傳過來。
白池身體連跳躍兩下,就到了自己的婚房,發現到處都是大紅燈籠高掛,人來人往,比先前多了很多人,甚至有一些人自己都沒有見過,但是通過眼力和聽力也發現這很多人都是修真者,自己的力量與他們相比隻能算是小螞蟻,高興的心情立刻冷卻,走進婚房。
婚房裏,正中坐著白武,下麵跪著兩個披紅蓋頭,身穿大紅衣服的女子。鑽角守和秦壽一臉寒霜望著走進來的白癡。
“白三少,哈哈,想不到一枚洗經伐髓丹就讓你成為修真者,可喜可賀。”
衣冠楚一拳打在白癡的胸膛上,滿意地大笑。
“成為修真者一直是我的夢想,你的恩情我永遠記在心裏。”
白癡感受著衣冠楚這一拳的力量,暗中計算著衣冠楚到底用了多少力量,對著衣冠楚深深鞠躬彎腰。
衣冠楚哈哈大笑扶起白池,把白池推到白武麵前。
“大哥,這是怎麽回事?”白池不解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三弟,你的婚姻未經父母同意,隻能娶妾,我考慮到他們是鑽家和秦家的人,這才給你主婚,這也是父親大人的意思。”白武淡淡言道。
“白三少,如果是娶妾,我們要把新娘子接回去。”秦壽一臉的不高興。
“我們是兄弟,看在你未婚的份上,才把親妹妹送過來,沒有要你一份聘禮,現在你白家要把她們當妾,這不是讓我把親妹妹往火坑裏推嗎,傳揚出去,我和秦三少以後還怎麽做人,以後如何在京城立足?”
鑽角守聲音高昂,立刻引起一部分人點頭附和。
“鑽太師,你熟讀經書,忝為狀元,掌管天下輿論文章,此事怎麽輪到你鑽家,就不講理了,莫非你以為這是你鑽府?”
白武忽然站起,氣勢飆升,虎目怒瞪鑽太師。
鑽角守仿若沒有聽見,偏過頭看著白池,道:“白三少,我和秦三少送你一個親妹妹,你不會讓她們都當妾,讓我們難堪吧?”
“未經父母同意,隻能娶妾。”白武也擲地有聲。
“如果是娶妾,我就要帶走妹妹,我要悔婚。”秦壽寸步不讓。
一時,大堂裏氣氛緊張,就差拔刀相見。三言兩語,白池已經明白眼前發生的事情,忽然慘叫一聲,手按住肚子,暈倒在地,口吐白沫。
白武一個箭步,抱住白池,手指一搭上白池的手腕,法力就進入其體內,仔細探查。片刻過後,白武微微皺起眉毛,托住白池,迅速往外麵走去,道:“婚禮取消,諸位自便。”
“這是什麽事兒?”眾人感覺莫名其妙,相互打聽。
“鑽三少,白三少故意裝暈的,哪有剛剛吞下洗經伐髓丹,就有肚子疼,暈倒的。”秦壽眼裏閃過一絲狡詐。
“一個暈倒,四兩撥千斤,就把一切矛盾都巧妙化解。”鑽角守微微點頭,道:“我們兄弟四人,還是不及白三少的一二。”
“隻可惜他對文武都沒有興趣,不然,文韜武略都在我們三人之上。”衣冠楚與秦壽若有所思。
……
“別裝了。”白武把白池抱到柴房,見他依然不醒,雙手一放,白池重重地摔在地上。
“哎喲……好疼。”白池醒過來,慘叫連天,迷惑地打量四周,道:“大哥,你怎麽把我帶到柴房來了,我還以為在洞房裏。”
“三弟,你在大哥麵前,也要裝傻?”白武冷笑。
白池尷尬一笑,往柴房外麵走:“什麽都瞞不過大哥,我得趕緊回洞房,冷落兩位新娘子,不是大吉之兆。”
白武一個箭步,站在柴房門口,拿出一個白玉瓶,臉色略緩,道:“三弟,這是我給你準備的新婚禮物,隻是我比衣冠楚慢了一步,你心裏不會怪我們白家沒把你當一家人看待?”
“洗經伐髓丹。”白池眼睛一亮,旋即黯淡下來,緩緩地接過洗經伐髓丹,道:“大哥言重了,我隻是不喜歡功名利祿,更不喜歡與人爭名奪利,做那勾心鬥角之事,那樣活著真累,家人怎麽對待我,我心裏從來沒有抱怨,換著是我處在父親的位置上,估計早就給氣死了。”
話音剛落,白池的耳裏傳來白父冰冷的聲音:“哼,你知道就好,我還以為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
這道聲音是白父用修真界普遍使用的神念傳音功,這門功法隻要是修真者,人人皆會。不過這聲音落在白癡的耳裏,無疑是驚雷爆炸,白池猛被嚇了一跳,鎮定下來,苦笑一聲,裝作什麽都沒有聽見,吞下洗經伐髓丹。
“這個逆子,越來越沒有家法,氣死我了。”遠處一間房裏,白父的神識“看”見白池依然是愛理不理的樣子,眼裏閃過一抹重重的煞氣,偏頭對著白母就是一通怒火:“你看看你生的好兒子。”
“你是大將軍,自己教不好兒子,反倒怪在我身上,我受夠了。”白母怒火再也壓製不住,“砰”地一下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