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大婚新郎遭戲弄
三少不是特指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大明王朝的京城,有很多古老的修真家族。最古老的修真家族要數衣冠家,鑽家,秦家和白家四大家族。
衣冠家族的皇親國戚非常多,這些人都是妻妾成群,房屋成片,子女眾多,三少也是最多。
每一個大家族都是子孫無數,每一個家族都有三少。其中最出名的三少要數鑽家鑽三少鑽角守,秦家秦三少秦壽,衣冠家三少衣冠楚,白家白三少白池。
這四人,京城以外的人稱京城三少,京城人皆稱四大三少或者京城四少。
不管如何稱呼,京城風頭最盛是就是這四人。
鑽三少鑽角守,詩書琴畫,樣樣精通,半歲開口說話,四歲讀完大明王朝一半的書籍,七歲七步成詩,十一歲摘取殿試文狀元,成為天子門生。
如果單是這樣,尚不足以形容鑽三少的厲害,一年後,鑽角守隻身入蜀山劍門,六年後,藝成歸來,摘取武狀元,成為大明王朝的文武全才,當場被皇帝封為鑽太師,權勢熏天,無人可及。
大明王朝的所有臣民對鑽角守一致看好,尤其是那些有心人,紛紛獻上漂亮的女兒,以求嫁給鑽角守,從此富貴在手,一步登天。
秦三少秦壽,詩書琴畫不及鑽角守一半,奈何人長得極為俊美,連男子見之,都稱讚此人是天下第一美男。一次秦三少外出遊玩,失蹤五年,等回來時,手拿一柄玉扇,隻要在街上一站,立馬就有無數的女子傾心神交。
衣冠三少衣冠楚,出身皇族,人稱三皇子,身世地位顯赫不用說,光是文采就摘得榜眼。坊間傳聞下一任的皇帝非衣冠楚莫屬,就是當今太子衣冠培也隻是暫代太子,遲早會滾蛋。
這三位三少再出名,也不及白三少白池。
白家是大明王朝將軍之家,為大明王朝開創曆史,建立不朽功勞,白家的子弟從不考取功名,將軍官職世襲,可以說整個白家就是控製大明王朝的三分之二的軍隊。
白三少白池倒不是真的是白癡,智商正常,隻是讀過幾年書,從不考試,本該進軍部參軍,卻不聽父親之言,成天拿著一個鳥籠子,與一幹鳥友溜鳥,談論鳥經,從未做過一件正經事。
白池之父親威逼,打罵,利誘,各種招數用盡,白池依然我行你素,不哭不鬧,隻是拿起一把尖刀,對準心窩子,冷冷言道:“父親大人,人各有誌,你莫要逼我。”
“你這個逆子,真要氣死老子,你給老子刺啊,刺啊。”白父怒火攻心,虎目圓睜。
孰料白池麵色不改,沒有一絲猶豫,手一運力,尖刀就對準自己的心窩子狠狠刺下。忽然一道白光飛來,擊斷尖刀,一道聲音飄進白父的耳裏:“他要做什麽就做什麽,白家子孫那麽多,也不缺他一個,他不去軍部曆練也罷。”
“謹遵老祖法言。”
白父見是老祖發話,遙遙對準白府的一座房屋行禮,等轉過身來,發現白三少早已經離開,又氣得大罵:“你真是一個白癡,文不行,武也不行,給鑽三少鑽角守提鞋都不配,以後你們都叫他白癡,誰也不要與他走在一起,否則家法侍候。”
白父的這番怒罵,傳入京城千家萬戶,成為很多人的茶後飯餘的談資。久而久之,白三少的白癡名號震響京城,人人都他白癡三少,誰也不記得他的真名叫白池。
白池也不生氣,含笑答應。
“京城三少,終於出了一個白癡三少,真是不簡單。”
在酒肆,茶樓,書場,戲院,很多地方都以這樣的開場白開頭,開始談論鑽角守,秦壽,衣冠楚,白池四人,然後開始對這四人評頭論足。
思春少女最喜歡議論的是鑽角守,穿什麽衣服在哪條街道等候,讓鑽角守一眼看上自己。
懷春的少婦最喜歡議論的是秦壽,相互打聽秦壽今晚會去哪個酒肆,怡紅樓過夜。
男人最喜歡議論的白池,對白池有這麽的好的條件,這麽顯赫的家世不加以利用,浪費資源,至今一事無成,以彰顯自己智商上的優越感。
所有的人羨慕的是衣冠楚和鑽角守,對白池嗤之以鼻,不屑一顧。
由於鑽角守,秦壽,衣冠楚,白池四人年少時在一起讀書,玩耍,最喜歡捉弄他人,無惡不作,交情不淺。自從白三少的白癡之名響京城,其他三人反而對白癡最為關心,也不在意白癡這個不雅名號。
京城三少所代表的家族,衣冠家,秦家,鑽家,白家各自掌管大明王朝的朝政,礦脈經濟,書院,軍隊,也是大明王朝四大支撐家族。
四大家族之間,相互聯姻,結成聯盟。
故事也從白三少白池身上開始展開。
※※※
這一天,白池大婚。
白府大門緊閉,車馬稀稀落落,倒是旁邊的偏門異常熱鬧,鑼鼓敲得震天,嗩呐吹得熱熱鬧鬧,兩頂大紅的轎子抬進偏門。
“父親,三弟大婚,你和母親應該出麵主婚,免得三弟心裏有疙瘩,他好歹也是白家的人,不能讓外人笑話。”
“他以死相逼,眼裏還有我這個父親嗎?你是白家長子,代表的是整個白家,將來也是白家家主,沒有我的容許,你也不準去。”
白父怒氣難消,一把捏碎白玉瓷壺,白色細粉從手指縫隙裏滑落。
“父親,你不是常告訴我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再加上這次嫁給三弟的是鑽家和秦家的人,我們不能讓三弟感覺生疏,耳根子軟,以後都要聽那兩個女人的話,更何況鑽太師和秦侍郎都來了。”
恭敬站在白父麵前的是白武,對著怒火中燒的白父,委婉相勸。
“那兩個女人是鑽家,秦家的旁支,算不了什麽,你去代父主持婚禮。”白父張開手掌,輕輕一吹,白色細粉隨風揚起,形成一團白霧。
白武恭敬退出房屋,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新房,暗歎一口氣,往新房快步走去。
此刻白池的新房,擠滿很多年輕公子和美女,人人行浪放骸,手**亂捏,淫樂之聲高昂,完全沒有新房喜慶的氣氛。
“鑽三少,秦三少,你們送我一個新娘子,此情我記下了。”
白池舉杯示意,鑽角守和秦壽嗬嗬一笑,與白池痛飲一番。
“衣冠三少,好歹你我兄弟多年,連個衣冠家族的美女也不送給我,你這次太不夠意思。”白池醉眼朦朧,對著坐在旁邊衣冠楚忽然發難。
“我極力從父皇那裏幫你說好話,讓家族送一個妹妹給你,奈何你小子功名未取,沒有一個宗親願意把女兒嫁給你,我有什麽辦法。”衣冠楚苦笑。
“說來說去,還不是怪我沒有一點功名,你們都知道,我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來,來,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不醉不歸。”白池憨笑一聲,舉杯示意喝酒:“老規矩,一人一句,來一首打油詩,我起頭。”
“白少婚禮不像樣。”
“女嫁浪子心委屈。”
“不做凶夢鬼才信,”
“有兒無險夢好圓。”
白池詳作惱怒:“白家凶險,打油詩變藏頭詩,你們三個變著法兒損我,把我白家說得給狼窩似的,還好鑽三少最後那句詩我愛聽。”
眾人皆大笑飲酒。
“要不是我和秦三少送美女過來,白三少還是光棍一個,衣冠三少,你這次真不夠意思,一點哥們義氣都不講。”
鑽角守一手把玩手裏的杯子,另一手放進旁邊女子的懷裏,肆意捏拿著,弄得這個女子嬌-喘不斷,忽然低聲道:“傳聞你妹妹九公主衣冠姬貌美如花,不如把她嫁給白三少,肥水不流外人田。”
“對啊,你那妹妹給我們男人一樣,花心太大,竟然要禦男三千,嚇得我都不敢招惹。”秦壽意味深長看了白池一眼,道:“讓他嫁給白三少,絕配。”
“哦,早就聽說衣冠姬要禦男三千,豔名遠揚,誰也沒有見過她真正麵目。”白池眼睛一亮,喜道:“我倒是有心試一試。”
“她是你能碰的?我連她現在在哪兒都不知道,別到時候吃了你骨頭,連渣子也不吐,白三少,我未能送你一個美女,不過,我可以送你一樣寶物。”
衣冠楚拿出一個白玉瓶,手一拋,白玉瓶立刻飛入白癡手裏。
“這是什麽東西,竟然能價值一個美女?”白癡見裏麵有一個白色藥丸,晃一晃白玉瓶,一臉疑惑。
“洗經伐髓丹,可以讓你肉身重新煥發生機,延壽百年。”衣冠楚淡淡地品酒。
“這可是好寶物,整個白家兄弟,就我還沒有吃過這種東西。”
白癡身體一震,迫不及待地吞下丹藥。
這洗經伐髓丹一入口,化津生液,以精氣的方式進入白癡的筋脈,血肉,四肢骨骼,異常凶猛。
白癡正要道謝,忽然腹中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一股腥臭從下麵衝出,臭不可聞。
“哈哈……”衣冠楚,鑽角守,秦壽等人掩鼻大笑。
“衣冠楚,你怎麽不早點提醒,害得我出醜。”
白癡臉色脹得通紅,急忙起身往外衝去,一頭撞在正在進門的白武的身上,也顧不得失禮,急衝衝往外麵飛奔。
眾人一見白武進來,立馬規規矩矩,手腳放好。
白武眉頭緊鎖,趕忙向衣冠楚,鑽角守,秦壽行禮問好,道:“剛才三弟發生了什麽事情,身上怎麽那麽臭?”
“我送他一枚洗經伐髓丹。”衣冠楚臉色忽然變得冰冷,一副拒人千裏的表情。
鑽角守和秦壽臉色同樣冰冷,眼觀鼻,鼻觀心,理都不理白武。
“洗經伐髓丹,那是好東西,家父身體有恙,我來代父主持婚禮。”白武微作解釋。
“白將軍,儀式早已結束,新娘子已經送進洞房。”衣冠楚微怒:“按理說這是你們白家的事情,我這個外人不應插手,不過,你們白家連點像樣的準備都沒有,未免太寒磣白三少了。”
“三皇子所言甚是,我鑽家送一位新娘子上門,卻受到如此禮遇,於禮法皆不合。”
這時候,鑽角守咬文嚼字,與剛才放浪形骸完全判若兩人。
“三皇子和鑽太師道出我心中想要說的話。”秦壽也跟著步步緊逼,搖著羽扇,一指著白武的鼻子,道:“你們白家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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