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安若溪,你出息了

我嚇得倒抽一口氣。

連忙嗯嗯啊啊的送走了李阿姨。他們兩個果然長得相似,連李阿姨也認錯了、

肖辰一頭的霧水,他張口結舌,

“這一什麽老太太啊,我怎麽一個字都沒聽懂呢。”

我嘿嘿的幹笑了兩聲,想要編個美麗動聽的故事蒙混過關,張了張嘴,卻什麽都說不出來。說謊不是我的強項,可是我的過去,我不想對別人提及,那個像針一樣紮在我心裏的名字,我怕一想起,就淚流成河。

好在他也並不多問,我在心裏很是感動了一下。

“小溪溪,我覺得我特別矛盾。”

“怎麽了,姐姐開導開導你。”

然後頭頂一記暴栗,我痛得哇哇大叫。

“你知道麽,每次你受傷我都既難過又開心,特糾結,難過的是看到你受傷特別心疼,開心的是我可以每天打著照顧你的幌子來你家,在你家裏的這段日子,真的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了,我可以天天都看見你,我看著你開心的大口大口的吃我做的飯,看著你發呆,看著你笑,看著你睡著的樣子,真的滿足的要死掉了,我真的低估了你在我心目中的分量,可是我生平第一次覺得我這麽失敗,我第一次用心的想要去愛一個人,那個人卻不愛我…”

我的表情慢慢變得僵硬,剛想開口的時候被他打斷,

“嗬嗬,我隻是發一下子牢騷而已啦,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對自己很有信心喔,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他深呼一口氣,然後笑容再次回到他的臉上。

他的悲傷,轉瞬即逝,卻在我心底,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烙印。我已經漸漸的把他和歐陽錦區分開來,隻是,我何時能分得清,我這麽逼迫自己這麽欺騙自己這麽不放過自己的妄圖把自己與某個永遠不可能再出現的人綁在一起是不是太過於霸道了。

我很無力的笑了笑。

我確實是個懦弱的人,表麵上堅強的好像任何事情都能解決,任何苦難都可以渡過,什麽壓力都可以承受,可是其實我骨子是懦弱的,我遠沒有自己看起來那麽惡瀟灑,我隻是撞著膽子拚命的往前衝,也許運氣不好,弄得滿身傷痕也仍然硬著頭皮,強梗直了脖子。

可是其實我多麽希望,能有個對我來說足夠重要重要到我願意把他的話當做聖旨去執行的人指著分岔路口的某一條路告訴我,你,就從這兒走。

這條路我走得安心放心舒心開心,沒有荊棘沒有苦難沒有沼澤有的隻是光明花香鳥語,然後就發現,喏,世外桃源呢。

可是,我從來就是一個人,就算曾經有過那麽一個人,他也隻是短暫的停留在我生命中,帶著我走過一條夢裏才會出現的路,然後消失得徹徹底底。

所以,我必須自己告訴自己走哪條路。

並且無法後悔。

盡管傷還沒有好,在我強烈的堅持下,我還是回到了公司,畢竟我總這麽請假也不好。

再回到公司,我很敏感的感覺到背後有人竊竊私語,我懶得去管,畢竟這在天明,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要是哪天我沒聽見流言蜚語還會渾身不習慣。

姚敏不在,可能賠客戶看房去了,很多天不來,又累積了大堆資料,正準備投入到轟轟烈烈的壯麗工作時,電話響了,短信,發件人是姚敏,

“若溪,你出息了,三角戀…”

我一頭霧水,但也沒打算理她,這個女人腦子經常發熱語出驚人。

然後抬頭就看見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我,凶狠的好像要殺人,我著實驚出了一身冷汗。

黎珊。

“安若溪,你好本事,給我等著!”

她咬牙切齒的說完,就揚長而去。

我現在更詫異了,這多新鮮啊,打人的比被打的還有理了,合著她那天沒打痛快沒打過癮還是沒把我給打毀容了所以不善罷甘休還是怎麽著,我有那麽天怒人怨十惡不赦麽。

下班的時候剛巧碰到賠客戶看房歸來的姚敏,一臉的八卦樣子,

“若溪,我要是你,我也不好選擇啊,一個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又多金的多情少爺,一個是成熟帥氣冷酷霸道的無情上司…你說你這麽就那麽好運呢?”

“姚敏同學,你確定你念得是工程係不是中文係的高材生?”

她愣了愣,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過了幾秒鍾,就捂著嘴咯咯笑了起來。

“哎呀,這是小case啦,不過我不是吹牛的我高中的作文基本上都是語文課上的範文呢。”

話剛落音,又裝作一本正經的,

“安若溪同學,不要轉移話題好麽。”

好吧,被識破了。

“吳子航為了你,以聚眾圍毆造成不良影響波及公司聲譽的理由把以黎珊為首的一眾人等都給辭了。”

這下子我才是真的嚇傻了。

我呆在原地,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有,這麽嚴重麽,我雖然不是什麽以慈悲為懷的菩薩心腸,但是,事情也沒有這麽嚴重啊。辭了?這份工作對每個人來說,都得來不易,而且,現在經濟也不景氣,可能再也找不到這麽好的工作了,據我所知,有很多人家裏情況都不太好,靠了這份工作還要養活一家老小。

難怪黎珊剛剛會那麽說,那麽恨。

“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麽?”

“若溪,你就別為她們著想了,她們下手那麽狠,你看你現在臉上還有淤青呢,這是她們活該。”

我匆匆告別了姚敏,雖然隻去過一次,不過我應該是還記得他家的。

按了半天的門鈴也沒人應,我陶出了手機,人倒黴的時候喝水都會噎著,手機不知道什麽時候沒電了,怎麽都開不了,而我必須今天找到他,姚敏說,辭退信明天就將傳真給上頭。

吳子航你這個白癡跑哪花天酒地去了。

我就這樣等在他家門口,來來回回的走,一個鍾頭過去了,兩個鍾頭過去了,我站得累了,蹲在牆角,天很冷,我隻有環抱著自己才稍微暖和一點,就這樣,不知不覺的,困意就上來了,就眯一會兒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溫暖的被窩裏,而這個被窩的味道,似曾相識。

睜了睜朦朧的雙眼,一個男人坐在床對麵的沙發上,有著近乎完美的側麵,他就那樣端坐在那裏,似乎在思考一些什麽。

然後我迅速的反應過來,我居然再次睡在一個男人的床上!想到上次的…額,同床共枕,我居然莫名就麵紅耳赤。

安若溪,果真是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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