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大結局(四)

一道朗笑聲,一襲白色道袍的孟牧出現,他身材高大,相貌不凡,氣質卓越,嘴角帶著一絲儒雅的笑容,風度翩翩。“孟牧?果不其然,他成了內宗弟子?”風天戰心道一聲,臉上浮現一抹笑容,道:“恭喜孟師兄,成為內宗弟子?不像小弟,一名小小的雜役弟子,窩在這雲隱峰上撿糞種菜......以後還請孟師兄玄師姐多多照顧。”風天戰一抱拳。“哈哈,風師弟說的是哪裏話?你我既是朋友,相互照應是應該的,如此就見外了。”孟牧笑道。若不是風天戰早知孟牧的為人,恐怕會被他所騙,言辭鑿鑿,絲毫不像作假,他感激地回應道:“孟師兄真是性情中人,小弟佩服,佩服啊。”他心中卻是暗罵,孟牧你個卑鄙的雜碎,一肚子壞水,讓你多多照顧,怕照顧到閻王爺那喝茶去了。“風大哥,我餓了,要吃你做的烤肉......”林青嬋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道,一旁的玄歡兒卻是輕笑一聲,:“風師弟,嬋兒妹妹可真不愧是‘饞兒’,早就備好了一切,就等你大顯身手了。”說著,玄歡兒朝林青嬋眨了眨眼睛,略帶一絲俏皮地道:“嬋兒妹妹,你還不將準備好的佐料拿出來......”“歡兒姐姐,你討厭死啦。風大哥,你別聽歡兒姐姐胡說,我哪有準備什麽佐料......”林青嬋含羞地低下了頭,小手把玩著衣角,一副小女兒的姿態,可正是如此,正顯現出他做賊心虛,此地無銀三百兩。“嗬嗬,嬋兒妹妹既然準備了佐料,那就拿出來,也讓風師弟露一手。”孟牧淡淡地開口,看不出情緒變化。“-”林青嬋憨笑一聲,玉手一翻,取出大大小小十數種佐料,偷偷看了風天戰一眼,蚊蠅般的小聲道:“風大哥,這些佐料都是我在天下居購買的,可都是極品,再加上你的手藝,一定能烤出天下最好吃的野味。”“好,既然三位都在,那我就獻醜了。”不多時,雲隱山上揚起一股炊煙,篝火冉冉,架著兩隻鹿腿,色澤金黃,油漬滴落在火焰上,傳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肉香飄溢出來,饞的林青嬋直流口水。嗷嗚!嗷嗚!又引來幾頭嘴饞的妖獸,被風天戰一聲吼叫給嚇跑了。“恩恩,外焦裏嫩,口感極佳,真是人間美味啊。”玄歡兒吃下一小口烤鹿肉,忍不住誇讚道。“哈哈,風師弟你這手藝還真沒的說,比天下居那些所謂的名廚好的太多了。”孟牧也津津有味地吃著,大笑道。孟牧玄歡兒二人吃食都很講究,慢條斯理,細嚼慢咽,舉止端莊,不失貴族風範。可林青嬋這丫頭可顧不了那麽多,像是幾天沒有進食,抓起一大塊烤鹿肉,塞進櫻桃小嘴,大口地咀嚼,與風天戰不相上下,沒有一點兒貴族的氣質,吃著還嬌憨地笑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煞是可愛。一番飽餐,四人又寒暄了一陣,孟牧和玄歡兒二人先行離去,隻剩下風天戰和林青嬋二人。“風大哥,你還記得那兩個巨寇嗎?”林青嬋問道。“你說的是大嘴和獨眼麽?”風天戰笑道。“恩,就是他們二人。”林青嬋點點頭,“嘻嘻,要不是他們二人,我還不會有幸認識風大哥呢?”“嗬嗬,你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風天戰苦笑一聲,道:“青蟬,你能幫我做一件事麽?”“風大哥,你要嬋兒幫你做什麽?”林青嬋道。“你幫我打聽一個人。”風天戰現在是雜役弟子,又對真陽宗不熟,要打聽到他那小師侄的下落,簡直比登天還難。“什麽人?”林青嬋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轉,問道。“她叫葉玲瓏,也是真陽宗的弟子,卻不知是內宗弟子,還是外宗弟子?”風天戰道。“葉玲瓏?”林青嬋看了風天戰一眼,精致的小臉兒似乎有些不悅,卻還是痛快地答應道:“好,風大哥,我回去幫你打探一下,一有消息,我就來告訴你。”“嗯。多謝了。”風天戰暗自鬆了一口氣,有了林青嬋這一大助力,要找到葉玲瓏的下落,怕是指日可待了。“風大哥,我該走了。回去晚了,姑姑該擔心了。”林青嬋辭別了風天戰,離開了雲隱峰。......“隍塵師伯,你成天伺弄這些雜草,就不覺得膩歪?”風天戰躺在竹床上,看著赤腳麻衣老者整日裏在藥園中忙碌,忍不住開口問道。“小風子,你知道什麽?這可都是靈草,一株足以頂上十粒聚元丹呢?”赤腳麻衣老者嘶啞著嗓子道。“聚元丹?什麽玩意兒?”風天戰滿不在乎地道。“哼哼,小風子,連聚元丹你都不知道,還來真陽宗作甚?”赤腳麻衣老者鄙夷地道。“哼哼,老瘋子,小爺來這是為了修仙證道,修得一身神通,打抱不平,懲惡揚善,造福一方啊。當然,這與不知聚元丹有關係麽?難道不知聚元丹很丟人麽?”風天戰冷哼一聲,叫囂道。“誰要信你小子的話,誰就是鬼?就你小子連聚元丹都不知道,還一心修仙證道,懲惡揚善,我呸!”赤腳麻衣老者輕啐一聲道。“聚元丹是修仙者夢寐以求的丹藥,吞服一粒,可省去三年的苦修,可比那元液好用多了。”“真的?老瘋子,你有沒有這聚元丹?給我弄個幾十粒,我也能一躍成為高手了。”風天戰眼前一亮,出聲道。“哼哼,小風子,就是給你也沒用,聚元丹隻有成為先天生靈才有用,你現在吞下一粒,就足以撐爆你。”赤腳麻衣老者撇了撇嘴,不屑地道。“老瘋子,那你現在是什麽境界?”風天戰打消了這個念頭,聚元丹雖好,可還是小命重要。“怎麽?你小子要跟我學修仙?”赤腳麻衣老者道。“嘖嘖,老瘋子,依我看你就會伺弄這些野草,至於修仙,你會麽?”風天戰冷冷地道。“去你大爺的,老子不但會修仙,而且......哼哼,小風子,想要激將法騙我叫你修仙,我才不會上當呢?咳咳,我早已不收弟子了。”赤腳麻衣老者怒罵一聲,當下識破了風天戰的激將法。“老瘋子,你還有過弟子?”風天戰不死心,繼續問道。赤腳麻衣老者沉吟了片刻,臉上湧現一道悲傷之色,歎息一聲道:“有過一個弟子,卻已不在了。”“師伯的弟子,難道就是那白河愁?”風天戰感受到赤腳麻衣老者身上的悲傷,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開口道。赤腳麻衣老者一下子跳了起來,像是點著尾巴的老虎,陰沉著臉,嘶啞的嗓音有些可怕:“小子,你是如何知道的?快說,是誰派你來我這的?有什麽目的?”“師伯,別激動,這一切都是我猜的。”風天戰道:“第一次來此,師伯提及過一個人的名字,我猜此人應該與師伯有著莫大的關係。剛才師伯又說曾有過一個弟子,我便將二人聯係在一起,於是便有了這個猜測?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哼,什麽狗屁猜測,風馬牛不相及,一竅不通。”赤腳麻衣老者瞪了風天戰一眼,罵咧一聲,轉身進入了茅屋,嘶啞的話音回蕩而起:“我曾有一個弟子,卻不是白河愁......”“不是,難道我猜錯了?還是這老瘋子在忽悠我,難道他根本就沒有什麽弟子?”風天戰皺眉,暗自想到。這十來日的相處,他在老瘋子的身上看到了老邋遢的身影,二者皆是性情古怪,喜怒無常,又為老不尊,像個老頑童,對於世俗中的一些規則,都直接無視,一切任憑喜好,讓人捉摸不定。正是如此,風天戰天生放*蕩,性格不羈,才敢對老瘋子如此放肆,沒有一點兒尊敬的意思,反而對了老瘋子的脾氣,要是換一人,隻怕是早就踢到一旁,乖乖地撿糞去了。當然,這兩個老頭子都有一點,對風天戰的烤肉愛不釋手,讚不絕口。

夜空之中,懸掛著一輪圓月,皎潔的月光灑落在雲隱峰上,隱約可見一層濃鬱的霧氣籠罩,目光所見不足數十丈。夜下的雲隱峰極其危險,可見度極低,會有大妖潛伏在四周,趁機出現,給予致命一擊,防不勝防。雲隱殿。茅屋中,風天戰盤坐在竹塌之上,運轉無名功法的要訣,吐納調息......這是他每日必修的功課。驀然間,一道可怕的吼聲仿佛來自地獄的魔鬼的嘶吼,響徹在雲隱峰上,驚醒了入定中的風天戰,峰林之中有一陣**傳出,這可怕的吼聲,也讓雲隱峰上的大妖惶惶不安,一個個在濃霧中四處逃竄。“什麽吼聲?”風天戰心驚膽戰,感應到有一股可怕的氣息逼近,臉色猛地一變,從竹塌上一躍而起。轟隆!木門破碎,一道可怕的力量出現,茅屋傾倒坍塌,一下子被掀飛,散落一地。“好可怕的力量。”風天戰黑瞳驟然一縮,連揮出一拳擊飛倒落下的木柱,一個閃身出現在空地上,驚呼一聲:“隍塵師伯——”“吼!”老瘋子雙目漆黑,沒有一絲情緒色彩,渾身彌漫著黑色火焰,如同瘋魔了般,口中發出一道可怕的吼叫,朝著風天戰衝了過來。“老瘋子,你要幹什麽?”風天戰感應到了老瘋子的異變,渾身氣息冰冷而邪惡,雙目滿是嗜血光芒,像是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這是怎麽一回事?風天戰不敢有一點兒遲疑,腳下猛一跺地,整個人朝一側竄去,避開老瘋子的攻擊。轟!一拳轟在巨石上,哢嚓哢嚓.......巨石應聲碎裂,散落一地。“吼!”老瘋子仰天怒吼一聲,又朝風天戰殺去。“隍塵師伯出現了什麽變化?”風天戰驚起了一身冷汗,背後冷颼颼的,東躲西藏,與老瘋子打遊擊,周旋開來。“幸好隍塵師伯迷失了本性,隻會本能地攻擊,不然,小爺的小命休矣!”轟!轟!轟!老瘋子不知疲倦地一次次殺來。又一塊巨石崩碎,石塊激射,猝不及防,擊中了風天戰的肩膀,哢嚓一聲,傳出一道肩骨碎裂的聲響。風天戰臉上有一絲痛苦之色,強忍著肩膀傳來的劇痛,腳下一滑,再次避開了老瘋子的可怕攻勢。“吼吼吼!”老瘋子怒吼連連,一道可怕的氣息蕩漾開,刹那間限製住了風天戰。“不好。”風天戰臉色大變,雙腳猶如陷入泥潭,絲毫動彈不得,邪惡冰冷的氣息逼近,老瘋子雙目盡是嗜血光芒,衝殺而來。吼!枯瘦手掌上,彌漫著黑色火焰,可怕的毀滅氣息,讓人渾身汗毛倒豎,不寒而栗。“該怎麽辦?”風天戰黑瞳驟然一縮,神色劇變,嗅到一絲死亡的氣息,狠一咬牙,抽出玄鐵劍,用盡全身氣力,一劍劈了過去。“拚了。”嘭!一道可怕的巨力傳來,虎口迸裂,手臂一麻,玄鐵劍脫手而出,拋向半空中.......風天戰喋血,噴出一道血箭,悶哼一聲,整個人如同沙袋般被震飛出去。“吼!”老瘋子縱身而起,一拳擊向風天戰。然而,就在這時,半空中的玄鐵劍陡然閃現一陣青光,忽地化作一道流光,迎風漲大,快似閃電。咻!青光一閃,風天戰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玄鐵劍上。“仙劍?哈哈,真是好寶貝啊。”風天戰死裏逃生,後怕不已,可見玄鐵劍發威,疑似傳說中的仙劍,當即放聲大笑。故傳,有古老的仙人可禦劍飛行,上入九天,下入地府,神通廣大,無所不能。“哈哈,好寶貝,去攻擊這老瘋子,替我報仇......”風天戰嚐試著控製玄鐵劍,可後者一動不動,根本不鳥他,讓他鬱悶不已,衝著老瘋子叫囂:“老瘋子,小爺就在這,你來殺我啊。”撲通!老瘋子眼中的嗜血光芒消散,黑色火焰也消失,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般,撲通一聲,不受控製地仰躺落地。“什麽情況?”風天戰眉頭一皺,出聲道。玄鐵劍似乎感應到危機消失,咻的一聲,從天而降,將風天戰扔在地上,而後急劇縮小,青光斂去,刺入山地,立在一旁。“哎呦,你這黑心的坑貨,敢把我扔在地上......”風天戰屁股落地,險些摔成幾半,疼的他睚眥欲裂,忍不住罵咧一聲。玄鐵劍靜靜立在原地,沒有一絲動靜。......“小風子,你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綁老子?我看你小子是活膩歪了,快給我鬆綁,不然看老子如何收拾你?”不多時,老瘋子蘇醒過來,見到自己被五花大綁起來,勃然大怒,忍不住罵出聲。“哼哼,鬆綁?絕無可能。”風天戰躺在竹床上,瞥了一眼老瘋子,冷冷地回絕了,“哼,小爺差點死在你這老瘋子手中?你看,這手臂都不能動彈了......”風天戰手臂一動,疼的他呲牙咧嘴,直抽涼氣。“怪我,怪我啊。”老瘋子臉色猛地一變,旋即又平靜下來,長歎一聲道:“我原以為火靈芝能壓製體內的寒毒,卻還是功虧一簣,魔性大發,泯滅天性,所幸沒釀成大禍,否則就是罪過了。”“寒毒?老瘋子,你中了寒毒?”風天戰眉頭一掀。老瘋子神色滄桑,輕歎一聲,似乎不願多說,“足足十八年了,我在雲隱峰上研製化解寒毒之法,卻終究還是失敗了。”“弟子多有得罪,還請師伯莫要怪罪。”風天戰連忙上前,替老瘋子鬆了綁,態度恭敬地道。“這又如何能怪你?”老瘋子歎息一聲,替風天戰接好骨頭,又在藥園走了一遭,取出一株通體如玉的靈藥,“這是療傷聖藥紫陽草,你吞服下去,明日便可痊愈。”“多謝師伯。”風天戰道。

為首的一名冷漠男子,刀削斧鑿的麵龐,棱角分明,有剛毅之色,黑發披肩,劍眉星目,目光犀利如劍,讓人不敢正視。冷漠男子嶽霆背後有三人,一名正是顓侖的親傳弟子鶴白,一名身材頎長目光卻無比陰沉的男子木泓,還有一名正是新晉升為內宗弟子的孟牧。“見過幾位師兄。”權正等幾名雜役弟子連忙行禮。真陽宗有森嚴的規矩,雜役弟子地位最末,輩分最低,其次為外宗、內宗弟子,核心弟子,長老,十八峰主,掌門。“嶽霆師兄,木泓師兄,鶴白師兄,孟牧師兄。”林青嬋鬆開了風天戰的手臂,笑著與四人一一見禮。“林師妹不必客氣。”冷漠男子嶽霆點頭道。“青蟬師妹,這名雜役弟子是何人?卻不曾在宗內見過。”木泓咧嘴笑了笑,陰沉的目光看向風天戰,出聲問道。“哈哈,風師弟入我真陽宗一來,就一直待在雲隱峰,隨隍塵師伯修行,師兄也知道隍塵師伯的脾氣,所以風師弟很少下山,木泓師兄沒見過也不足為奇。”鶴白笑著解釋道。孟牧笑眯眯地看向風天戰,不知打著什麽算盤?這木泓對林青嬋垂涎已久,何不如遺禍江東,讓木泓去對付風天戰,借刀殺人,這樣一來,倒是免了不少的周折......孟牧剛要開口,玄歡兒翩然出現,一襲白色道袍,三尺青絲挽成發髻,用一根精致玉簪束起,五官精致,氣質脫塵,一出現便引得無數的目光,連一向冷漠的嶽霆,也難得出現疑一絲笑容,招呼道:“歡兒師妹。”“嶽霆師兄。”玄歡兒略一施禮,笑吟吟地看向木泓,柔聲道:“木泓師兄,風師弟與嬋兒師妹的關係匪淺,還救過嬋兒師妹一命呢?”“歡兒師姐,你不要亂說啦。”玄歡兒當眾道出二人的關係,林青嬋臉皮薄,唰的一下,小臉兒上出現一抹緋紅,略帶一絲嬌羞地瞪了玄歡兒一眼,嬌嗔一聲道。“哈哈,嬋兒師妹,你大可不必如此。歡兒師妹所言,又非道不得之事,如何不能與人說?”孟牧在一旁煽風點火,又捅了風天戰一記悶刀。“這孟牧又要耍什麽手段?”風天戰皺起眉頭,以他對孟牧的了解,這雜碎性格陰沉,又頗有城府,手段很辣,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能痛下殺手,這樣的人會替他說好話?嶽霆聞言,也微微皺眉,卻沒有說什麽?對他而言,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螻蟻般的存在,根本沒放在心上,就如一個稱霸一方的諸侯,豈會在乎一個乞丐的死活?“又非道不得之事?難道他們之間還有道不得之事?可惡,這該死的小子!”木泓卻聽出了話外之音,他一直對林青嬋有覬覦之心,又見挽著風天戰手臂這親昵的舉動,早已妒火中燒,此時孟牧這一記“悶刀”,頓時失去了理智,冷哼一聲,“哼,風師弟,你可知我真陽宗的宗規?”“不知。”風天戰如實地回答。其實,他是真不知真陽宗有什麽宗規,成為雜役弟子之日,便入了雲隱峰,老瘋子性情古怪,從來不講究什麽規矩,而且一門心思全都在靈草之上,從未向他提過真陽宗的宗規。“哼,你入宗已近一月,卻不知我真陽宗的宗規,簡直是荒謬。難道沒人告訴過你,見到師兄要行禮麽?”木泓冷冷地道。“這位師兄,還真沒有人告訴過我......”風天戰道。“哼,你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竟敢出言頂撞,這簡直是藐視宗規,我這就送你去執法殿,讓你好好見識一下執法殿的手段。”木泓身後的一名身著青色道袍的外宗弟子厲喝一聲,便要衝上去擒拿風天戰,送去執法殿。“哼哼,執法殿可是一個好去處啊。”孟牧冷哼一聲,微眯起眼,心中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