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結局(五)

。“住手!誰敢動我風大哥......”林青嬋小臉兒掛上一層寒霜,護犢子般地將風天戰護在身後,水汪汪的大眼睛掃過那名外宗弟子,喝道:“哼,你一個外宗弟子,敢在我麵前放肆,還不速速退下。”“木泓師兄,這......”外宗弟子章掱遲疑一下,目光轉向木泓,像是在詢問他的意思,他是木泓一脈的人,自然一切以木泓為主。“章掱師弟,退下。”木泓一揮手,喝退了外宗弟子章掱,衝著林青嬋賠笑一聲道:“青蟬師妹,你莫要動怒,這小小的雜役弟子竟不知宗規,又衝撞於我,犯了宗規,若不加以懲戒,怕是不能令眾人信服吧。”“哼,我風大哥真是不知宗規,那又當如何?”林青嬋瞪了一眼木泓,出聲道:“正所謂不知者不怪,又何必小題大做,驚動執法殿呢?”“木泓師兄明鑒,從來沒人對我提及過宗規,委實不知。若有冒犯之處,還請木泓師兄多多海涵。”風天戰拱手一禮,要息事寧人,這木泓在真陽宗的地位不低,又是地頭蛇,不可輕易招惹啊。“木泓師弟,風師弟新入我宗,不知宗規也情有可原,犯不著為了這點兒小事兒,傷了同門之間的和氣。”冷漠男子嶽霆皺眉,冷冷地道。“嶽霆師兄所言有理。”林青嬋感激地看了嶽霆一眼,衝著木泓微微一躬身,輕聲道:“木泓師兄,我替風大哥向你賠罪了。”“嗬嗬,木泓師兄,嶽霆師兄說的極是,你真要把風師弟送去了執法殿,嬋兒師妹一定會傷心的......”孟牧笑眯眯地在背後捅刀子。“風大哥,風大哥.......該死,該死啊。”木泓正中下懷,怒火衝昏了頭腦,雙目劃過一抹猙獰之色,惡狠狠地看向風天戰,陰沉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裏擠出來似的,道:“嶽霆師兄,今日若不好好教訓這小子,我木泓的威嚴的何在?”“章掱,還不速速送他去執法殿。”木泓厲喝一聲。“哼,小子,現在速速跪下,向木泓師兄賠罪,還可免你一罪。”外宗弟子章掱冷喝一聲。“哼,章掱,你欺人太甚。”林青嬋氣的渾身顫抖,指著章掱厲聲道。“青蟬師姐,休怪師弟多有得罪。這小子犯了宗規,若不加以懲治,怕是難以服眾啊。”章掱冷冷地道。“你還是送我去執法殿吧。”風天戰輕歎一聲,要他下跪求饒,開玩笑,這絕不可能,隻可惜木泓這愚蠢的家夥,還不知自己被人利用,當槍使了。“風大哥,不可,進了執法殿,你一定會被他們刁難呢?”林青嬋死死地將風天戰護在身後,目光掃過木泓等人,出聲道:“你們要想把風大哥送去執法殿,就先過我這一關。”權正等雜役弟子在一旁看著,心中憤怒,卻又不敢仗義執言。內宗弟子一句話,便可將他們送去執法殿。“青蟬師妹,得罪了。”木泓低喝一聲,劍指一動,射出一道青芒,限製住林青嬋,章掱等幾名外宗弟子衝了上去,風天戰卻是冷哼一聲,“幾位師兄,你們修為高深,還怕我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跑了不成?”“青蟬,不必擔心,好好照顧自己。”風天戰對林青嬋笑了笑,轉身隨章掱等幾名外宗弟子離開水陸道場,去了執法殿。“哼,木泓師兄,你太過分了。”玄歡兒劍指一彈,射出一道水波光芒,化去了林青嬋身上的禁製,安慰出聲道:“嬋兒師妹,風師弟去執法殿,或許隻是學習一下宗規呢?你就放心吧,風師弟不會吃太多苦頭的......”“哼。”林青嬋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嶽霆、木泓一行人,轉身而去。“嬋兒師妹,你要去哪裏?這可是百年不遇的水陸大會,可不能錯過......”孟牧呼喊出聲,可林青嬋頭也不回,消失在水陸道場之上。木泓臉色鐵青,目光陰沉,一揮手,出聲道:“嶽霆師兄,鶴白師弟,孟牧師弟,水陸大會即將開始,我們還是速去吧。”冷漠男子嶽霆點頭,飛身而起。鶴白無奈一搖頭,相繼而去。孟牧冷笑一聲,招呼一聲玄歡兒,二人一同進去。“真他娘的太過分了。”“這些內宗弟子,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欺壓我們雜役弟子,簡直是可惡......”“可又有什麽辦法呢?他們的人密布功司殿,執法殿......”“這些個內外宗弟子一手遮天,我們這些雜役弟子地位又低,也見不到長老、峰主,怎會有人替我們做主呢?”“唉,可憐的風師弟,得罪了靑黨,隻怕以後沒有好日子過了。”“什麽?木泓師兄是靑黨的人?”“難道你不知道?木泓師兄在靑黨的地位,僅次於嶽霆師兄,修為高深,據說已經到達先天後期境界了,在靑黨中排名第三。”權正等幾名雜役弟子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句地小聲訴說著。在真陽宗不限製宗下弟子建立黨派,譬如嶽霆、木泓所在的“靑黨”,玄歡兒背後的“凰閣”,在真陽宗皆有著不弱的影響力。

執法殿不如真雷殿大氣恢弘,四周環繞著雷雲閃電,位處一所不起眼的殿宇,一進門就感覺陰森森的,讓人渾身覺得不自在。水陸大會,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會,真陽宗所有弟子皆可去聆聽,可執法殿這種機要之地,還是有人留守的。“章掱師兄,你不去水陸道場聆聽大會,來執法殿作甚?”一名身著青色道袍的外宗弟子笑著與章掱打招呼。“哈哈,原來今日是林岹師弟當值,還真是巧了。”章掱大笑一聲,然後指了指風天戰,冷冷地道“這個不知死活的雜役弟子竟敢衝撞木泓師兄,簡直是老壽星吃*,自尋死路。林岹師弟,他就交給你了,好好地教導他一下真陽宗的宗規。”“哈哈,章掱師兄,你就放心把這小子交給師弟,一定給木泓師兄一個滿意的交代......”林岹陰笑一聲,惡狠狠地打量了風天戰一眼,扭頭看向章掱,諂媚一笑道:“章掱師兄,還請你在木泓師兄麵前多美言幾句,師弟加入靑黨的事......”“這個好說,隻要師弟辦好此事,入靑黨之事,就包在我身上......”章掱拍著胸脯保證似的道。“一切就仰仗章掱師兄了。”林岹連躬身一禮,殷勤無比,將章掱一行人送出執法殿,又變了一張嘴臉,神色陰狠,獰笑著上下打量一番,惡狠狠地道:“小子,休怪師兄下手狠,要怪就怪你有眼無珠,得罪了靑黨的木泓師兄......”“靑黨?什麽玩意?”風天戰沒有一點受罰的覺悟,一屁股坐在一張青木長椅上,笑眯眯地道。“小子,進了執法殿,你還笑得出來?”林岹眉頭一皺,冷哼一聲道:“待會有你下跪求饒的時候。”“你也說了,有下跪求饒的時候。難道我現在哭喪著臉,你就會高抬貴手放我一馬?”風天戰自己倒了一杯香茶,一邊品嚐一邊道。“哼,宗規如山,任何人犯了宗規,都會受到執法殿的製裁。”林岹冷冷地道:“莫說你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即便內外宗弟子觸犯了宗規,來到這執法殿,也要乖乖地低下頭......”“小子,時間到了,隨我走吧。”“嘖嘖,這執法殿的香茶,還真是好喝啊。”風天戰又斟滿一杯香茶,輕抿了一口,嘖嘖一歎,抬起頭看向林岹,笑眯眯地道:“這位師兄,哦,應該叫林岹師兄,你要帶我去哪?”“去你該去的地方?小子,告訴你,這是執法殿,在這偷奸耍滑是行不通的,隻能加重你的罪過,得到更嚴厲的懲罰。”林岹不耐煩地厲喝一聲,“小子,乖乖地配合我,或許我還能下手輕點兒。桀桀,否則就休怪我下手狠了。”“怎麽?你還要下狠手?”一杯香茶一飲而盡,風天戰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笑眯眯地從懷中取出一物,丟給了林岹,出聲道:“嗬嗬,我勸師兄在動手之前,還是好好看看這是什麽吧?”“峰主令。”林岹瞳孔驟然一縮,神色駭然大變,握著巴掌大小的白玉令牌,手臂都隱隱顫抖,忍不住驚呼出聲:“你......你怎麽會有峰主令?不,不可能,這一定是你偷來的......”這是一塊雕琢精細的白玉令牌,其上隱有雲氣環繞,刻有“雲隱”二字,有一種奇異的波動傳出。林岹所言不錯,這雲隱峰峰主令的確是風天戰偷來的,還真沒想到這白玉令牌來頭不小,竟是十八峰主令。“哼哼,師兄,你不妨去偷一塊試試?”風天戰嗤笑一聲,扯大旗拉虎皮,恐嚇道:“有一個老瘋子對我說,真陽宗現在並不太平,有什麽靑黨的人來找你麻煩,你拿出這塊破牌子就行了,保證沒人敢欺負你。”“你說的可是隍塵師伯?”林岹渾身猛地一顫,雙目劃過一抹驚駭,峰主令上有“雲隱”二字,顯然正是隍塵師伯,可依舊不敢相信,出聲問道。“哦,師兄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功司殿的葉天師兄送我去雲隱峰時,稱老瘋子隍塵師伯,應該與師兄說的是同一個人......”風天戰遲疑一下,然後故意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出聲道。聞言,林岹臉色蒼白,顫抖著將峰主令呈到風天戰麵前,結結巴巴地道:“師......師弟,師兄也有苦衷,不得以才如此,那章掱在執法殿頗有勢力,背後又有靑黨撐腰......剛才要是有得罪之處,還請師弟大人有大量,饒過師兄這一次吧。”林岹苦苦哀求,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原本風天戰是一個好捏的軟柿子,好好收拾一下,討得木泓的滿意,或許能借此進入靑黨......可沒想到一下子踢到了鐵板上,這雜役弟子居然有峰主令......開玩笑,那可是峰主令啊,僅次於宗主法旨的玩意兒,擁有著生殺予奪的權利,執法殿都沒有權利製裁,他一個小小的外宗弟子,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師兄,你不對我下狠手了。”風天戰冷笑,奪過峰主令,塞入了懷中,死死盯著林岹嗤笑一聲。“咳咳,師弟說笑了,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師弟下手啊。”林岹額頭上驚起一層冷汗,連賠笑道。“哦,這樣啊。師兄,你還要教導一下宗規麽?”風天戰一屁股坐下,又倒了一杯香茶,淡淡地道。“不敢,不敢。師弟,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林岹哭喪著臉,他都快要哭了,暗自將章掱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他娘的章掱招惹誰不好,偏偏弄了個惹不起的人物,這不是作死麽?“哈哈,林岹師兄不必緊張,其實我也知師兄有苦衷,隻是礙於靑黨,不得不如此......”風天戰話鋒一轉,大笑一聲道:“師弟我也不會讓你難做,不如這樣............這樣一來,師兄即可向那木泓章掱交差,師弟我又沒有什麽損失,頂多受了一些皮肉傷,損失了五斤元液......如此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