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大結局(下)

真雷殿外。“岩田師叔,為何這次弟子考核與過往不同?”甄丕出聲問道。“甄丕師侄,莫要多問.....這一切都是掌門吩咐下來的,即便是我,也猜不到掌門師兄此舉的用意。”矮胖老者岩田淡淡地道。“掌門師兄,你這一手實在是高深莫測啊。區區弟子考核,居然請出了神獸狴犴,這其中到底有什麽玄機?”矮胖老者岩田輕語一聲,出現在真雷殿之中,對真陽宗宗主祝焱微一拱手,說道:“掌門師兄,一切就緒,可以開始了。”“岩田師弟辛苦了。”真陽宗宗主祝焱點頭,一典冊出現在掌中,“這是崔玉師弟送來的典冊,著重指出了三人......”“孟牧,上麒骨,九丈量丹神光。“莫雲,上鶴骨,八丈量丹神光。”“丘眾,中熊骨,八丈量丹神光。”“諸位師弟,孟牧、莫雲、丘眾這三人倒是不錯的苗子,加以培養,定可成為的真陽宗的新生力量。”真陽宗宗主祝焱含笑點頭。“哈哈,這孟牧根骨上佳,九丈量丹,不錯不錯。”“祁師兄,相比之下,我更看好這個叫莫雲的小丫頭,天生鶴骨,八丈量丹,定能傳我衣缽。”在場之中,唯一的一名紫色宮裝的華貴女子淺笑一聲道。“嘎嘎,這個叫丘眾的小家夥俺要定了。”一名高大壯碩虎背熊腰的虯髯漢子聲如悶雷,“你們誰都別和俺搶,這小子體格壯碩,不愧為中熊骨,又是八丈量丹,正合俺意啊。”真陽宗宗主卻是一直不語,目光注視著出現在真雷殿的一道瘦削身影,一頁典冊上記載,風天戰。根骨,通過。量丹金光,六丈。“希望伯彥兄所料不錯......”“老朋友,可以開始了。”真陽宗宗主祝焱傳音道。

真雷殿中出現一個頭上有獨角,渾身彌漫著青色火焰,形似虎的神獸虛影,降臨在真雷殿的上空。“吼——”燈籠大小的凶眸放出神光,一道低沉的獸吼,蘊含無盡的凶威,一股可怕的威壓降臨在真雷殿。“啊——這是什麽玩意?”“好可怕的威壓。”“撲哧——”“不行,這威壓太恐怖了,很難承受,速捏碎銘牌。”真雷殿中,三百餘名入圍弟子,承受著巨大的威壓,肩上像是扛了一座大山,五髒六腑皆受到擠壓,氣血運行受到阻滯,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過了半個時辰,有不少人扛不住這可怕的威壓,噴吐出鮮血,幾乎癱倒在地,連捏碎銘牌,消失在真雷殿。“好可怕。”風天戰盤坐在真雷殿中,額頭上浮現一層細密的汗珠,全力運轉無名功法,身上閃爍著微弱的金光,來抵抗這股可怕的氣息。兩個時辰過去了。又有一批人承受不住,雖心有不甘,卻已達到了極限,隻能捏碎銘牌,傳送出真雷殿。真雷殿中已不足百人。孟牧、莫雲、丘眾一些根骨絕佳,丹田強大的人,身上發出淡淡的各色光芒,盤坐在真雷殿中,雖吃力抵抗這威壓,卻遠遠沒有抵達到盡頭。“隻要能留在真陽宗,其實做個雜役弟子也不錯,不會有太多人關注,更可削弱孟牧對我的敵意。”風天戰心中如是想著,一個高高在上的一方諸侯,豈會與一個不起眼的乞丐過不去?以孟牧的資質,定然會成為內宗弟子,地位相當於這一方諸侯,資源豐富,修為突飛猛進,日後必然成為舉足輕重的人物,飛黃騰達。而風天戰隻是雜役弟子,地位不高,資源匱乏,要想晉升實在是太難了。二者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想來那孟牧也不會自降身份,對付他一個雜役弟子?哢嚓!風天戰用力捏碎了銘牌,光芒一閃,出現在真雷殿外,渾身驟然一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著......“哈哈,真是太好了,天助我也。風天戰這小子淪為了雜役弟子?蟬兒妹妹絕不會對一個雜役弟子動心的,倒免了我的一番手腳。”孟牧心中狂笑,無比舒暢,全力運轉丹田之氣,身上隱隱有紫芒閃現。真雷殿的深處。“唉,看來伯彥兄這回失手了。”真陽宗宗主祝焱雙目掠過一抹失望之色,輕輕合上典冊,暗歎一聲,傳說中的龍骨已經消失了萬年,又怎會出現?罷了罷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不可強求。.......時間流逝,四個時辰過去了。陸續有人承受不住,捏碎銘牌被傳送出來,隻有四人還在苦苦堅持,除了孟牧、莫雲和丘眾,還有一名不起眼的黑衣少年,竟也堅持了四個時辰,成為了內宗弟子。這次弟子考核的結果出來了。入圍弟子,二百一十八人。雜役弟子,六十二人。外宗弟子,二十八人。內宗弟子,四人。“入圍弟子,都隨我來,去‘功司殿’領取元液和道袍,然後有‘功司長老’安排外派地點以及職務。”入圍弟子個個神情沮喪,心有不甘地前去功曹殿。“雜役弟子隨我來......”一名真陽宗弟子帶著風天戰等六十二人來到了功司殿,登記造冊之後,領取了五斤元液和一身真陽宗道袍,對真陽令滴血認主,頓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其上出現一股特別的氣息。真陽令是真陽宗弟子身份的令牌,其上有著每個弟子的氣息,盡皆不同。風天戰也滴血認主,真陽令上顯現出他的名字,把玩著真陽令,咧嘴一笑,暗道一聲:“老邋遢,老騙子,小爺不辱使命,成功打入了真陽宗內部,成為一名雜役弟子.......呃,這他娘的......烏龍了,見到那小師侄,小爺一個個堂堂的小師叔,竟要喊她師姐?”一想到此,風天戰腦門浮現一條條黑線,一陣鬱悶,險些要噴血三丈,惡狠狠地道:“哼,那小師侄要敢太過分,小爺就以小師叔的身份狠狠打她屁股?”“聽老邋遢說著小師侄可是一個小美人啊。嘿嘿,打人家的小屁股,好像不大合適吧。”風天戰很是邪惡的想著,卻一道冷喝聲打斷,刹那間清醒過來,“雜役弟子風天戰,你去‘雲隱峰’種植靈草。”功司長老丟出一道法旨,其上龍飛鳳舞,寫著:“功司,雜役弟子風天戰,雲隱峰,種植靈草。”“他娘的,讓小爺去種菜,這也太屈才了吧。”風天戰不滿地暗罵一聲。“風師弟,隨我走吧。”一名功司殿弟子幸災樂禍地笑道。“這位師兄,為什麽隻有我一人去雲隱峰?別的像落雲峰、千劍峰、大通峰,一下子有好幾個人?”風天戰覺察到一絲不對,連忙問道。“風師弟,你就不用多問了,到了你自然明白的。”功司殿弟子毛骨悚然地陰笑兩聲,風天戰心中發顫,有種不好的念頭,這雲隱峰......他娘的,小爺不會這麽倒黴吧?

真陽十八峰,以真陽峰為主,其餘十七峰環繞在四周,有眾星捧月之勢。雲隱峰,位於主峰之北,山峰隱於雲霧之中,因而得名。大妖風雕足足飛行了兩個時辰,風天戰與功司殿弟子二人才抵達了雲隱峰下,雲霧彌漫,視野可見不足百丈,功司殿弟子小聲提醒風天戰。“風師弟,待會兒到了雲隱殿,可不要亂說話,一旦惹怒了那位,師弟你以後的日子會很不好過的......”風天戰點頭,現在既成了真陽宗的弟子,一切都會依照真陽宗的規矩來。不過,若是有人敢招惹他,他也不會吝嗇手段以牙還牙,還施彼身,總之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挖坑埋人!一路走來,風天戰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雲隱峰之上,別說樓閣殿宇,連個人影兒都沒有,在峰頂隻有三間茅屋,一顆粗大的古樹,茅屋前有一片藥園,有一赤腳麻衣的老者,長須淩亂,披頭散發地躺在一張小竹床上打盹兒。功司殿弟子見到赤腳麻衣老者,臉色不由變了變,一臉恭敬地上前,抱拳一禮:“弟子拜見隍塵師伯。”呼嚕,呼嚕,呼嚕。赤腳麻衣老者發出一陣巨大的呼嚕聲,過了半響,仍舊沒有一絲動靜,功司殿弟子對風天戰無奈地攤了攤手,也不敢打擾赤腳麻衣老者,靜靜地等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驚擾了這位人人懼怕的存在。“他娘的,怪不得葉師兄有這表情......原來這雲隱峰隻有這赤腳麻衣老頭兒一人,要小爺與他為伴,天天種菜,這還不要憋屈死?”風天戰苦著一張臉,耷拉著頭像霜打的茄子,對功司殿葉師兄低聲道:“這點兒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葉師兄收下......”風天戰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百獸骨金,卻被葉師兄攔下了,輕歎一聲:“風師弟,功司殿有規矩,這真的不能收......”功司殿葉師兄偷瞥了赤腳麻衣老者,低聲說道:“師弟,我奉勸你一句,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安心待在雲隱峰,或許有一天,隍塵師伯一高興就會讓你離開的......”風天戰聽出了話外之意,敢情這赤腳麻衣老頭一直不高興,小爺就一輩子要待在這雲隱峰了。“啊——”赤腳麻衣老者醒來,舒適地呻吟一聲,伸了個懶腰,口中振振有詞,吟誦著:“蟄法無聲卻有聲,聲聲說與內心聽。神漠漠,炁冥冥,蟄龍雖睡睡還醒......”“隍塵師伯醒了。”功司殿葉師兄神色一下子變得無比恭敬,對赤腳麻衣老者躬身行禮,道:“弟子拜見隍塵師伯。”“有屁快放,放完趕緊滾回去。”赤腳麻衣老者也不抬頭,蒼老嘶啞的聲音像烏鴉叫一般,很是難聽。“是,隍塵師伯。”葉師兄連忙道,話語中不敢有一絲不敬,“功司殿為隍塵師伯撥了一名雜役弟子,弟子帶他前來......”“他留下來,你可以走了。”赤腳麻衣老者不耐煩地一揮手,打斷了葉師兄的話。“隍塵師伯,弟子先行告退。”葉師兄如臨大赦,暗自鬆了一口氣,一溜煙兒消失在茅屋前。雲隱峰上隻有赤腳麻衣老者和風天戰二人。赤腳麻衣老者也不理風天戰,自顧地打理著藥園中的雜草,他心中雖有千般不願,可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躬身說道:“弟子拜見師伯。”赤腳麻衣老者像是沒聽到,用木瓢取一瓢水,輕輕地淋灑在一株靈藥之上。“弟子拜見師伯。”風天戰又道。赤腳麻衣老者還是不應。“弟子拜見師伯。”風天戰再次出聲,內心深處有一絲疑惑,這赤腳麻衣老頭不會是耳朵不好使吧!“弟子風天戰拜見師伯。”風天戰提起嗓子,高聲道。足足過了半響,烏鴉叫般的嘶啞聲響起:“風天戰?這名字倒是不錯,就是信心不足,不夠氣魄。”“你這死老頭子,小爺隻不過說了一句話,你就說小爺信心不足,不夠氣魄,你以為你是老邋遢啊。”風天戰腹謗一聲,皺眉問道:“弟子愚鈍,還請隍塵師伯明示。”“曾有一個叫白河愁的小子,第一次來我這,他也是這樣說,我不應,他又開口,道出了自己的身份,而你卻有四次之多......”“試想一個人連自己的姓名,都不敢報出來,這難道不是信心不足,不夠氣魄表現麽?”赤腳麻衣老者從沒抬頭看風天戰一眼,但後者的一舉一動,甚至是腦海中的念頭,似乎都逃不過他的法眼,蒼老嘶啞的聲音響起,“話又說回來,難道還要我這個做長輩親自開口,問你這小輩叫什麽名字?”“白河愁?”風天戰心想,難道這個叫白河愁的家夥,也曾在雲隱峰當過雜役弟子?“師伯所言不無道理,可一個人有沒有信心和氣魄,單憑這一點兒判定,未免太過於武斷了。”風天戰反駁道:“小子出於對師伯的尊敬,師伯不問,小子自然不敢多言半句,這怎麽就是信心不足,不夠氣魄了?”“哈哈。小子,你夠膽識,敢和我這樣說話,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成為這一藥園的養料?”赤腳麻衣老者瘋狂大笑起來。“師伯要殺小子,小子雖知不敵,卻不會任人宰割.......舍得一身剮,敢把師伯拉下馬。即便不能,也要毀了這一園的靈藥。”風天戰眯著眼笑道。“哈哈,好一個舍得一身剮,敢把師伯拉下馬。”赤腳麻衣老者大笑不已,出聲道:“小風子,你去茅屋後十裏的火雲林撿一桶火鳥糞,用以培製靈土.......”“什麽?去撿糞?”風天戰瞪大了眼睛,驚呼出聲。“怎麽?小風子,你不願去?”赤腳麻衣老者一瞪眼,嘶啞地道。“不去。”風天戰一屁股坐在竹床上,半躺下翹著腿,從儲物法寶中取出一條烤羊腿,大口地啃起來,哼,要幹活怎麽著也得先填飽肚子,小爺都忙了一天了,一點兒東西都沒吃,就讓小爺去挑糞,小爺才不去呢?“小風子,你敢忤逆我的話?”赤腳麻衣老者氣得吹胡子瞪眼。“弟子不敢。”風天戰一邊啃著羊腿,一邊含糊不清地道:“隍塵師伯,弟子不先填飽肚子,怎麽有力氣去幹活呢?”“茅屋外有一石桶,記住,火鳥糞一定要新鮮的......”赤腳麻衣老者臉色稍微緩和一些,吩咐一聲,便不再理風天戰,自顧地打理起藥草......“嗚嗚......”一陣嘔吐聲。......自此,風天戰開始了他的撿糞生涯,天沒亮就背著石桶來到十裏外的火雲林,撿一桶火鳥糞,回到所謂的雲隱殿——那三間茅屋,將火鳥糞交給赤腳麻衣老者。火鳥是一種形似麻雀渾身彌漫著火焰的妖獸,巴掌大小,能噴吐火焰,土壤中摻雜一絲火鳥的排泄物,能培製出靈土,對於一些火屬性的靈草的生長,有莫大的益處......與風天戰所想的不同,火鳥的排泄物沒有臭不可聞,有一種熾熱的火焰氣息,溫度奇高,隻可用火雲木製成的長棍夾取,然後再放入石桶。若用一般的木桶盛放,頃刻之間,燃燒成一堆炭灰。

夜。雲隱峰上,一老一少在茅屋前點起一堆篝火,烤著兩隻野豬腿,油漬滴落在火焰上,傳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肉香撲鼻。赤腳麻衣老者對風天戰的手藝讚不絕口,這一老一少的關係也融洽了不少,前者啃光一隻野豬腿,丟給風天戰一破舊的獸皮卷,一句話沒說,走進茅屋,不多時傳出一陣如悶雷般的呼嚕聲.......風天戰翻開獸皮卷,眼前一亮,其中記載著有關燕雲大地上修仙門派的介紹,他不止一次問過老邋遢,這燕雲大地上多少修仙者宗門,老邋遢總是呲著一嘴大黃牙,猥瑣地道,小邋遢,你隻要好伺候好本道爺,終有一日你會知道的.......“古老的燕雲大地,人人修仙證道,修仙者多如牛毛,宗門流派更是不計其數,其中以燕雲十八宗為首,而我真陽宗排名第六.......”“修仙者可化為五個層次,後天,先天,化鼎,金丹,元神......”“後天境界,修仙者修煉武學,體內衍生出內勁,淬煉身體,擁有千斤之力,攻勢如破竹,守不動如山,內勁外放,隔空傷人......後天境界又劃分為‘入微’和‘天人合一’兩小境界。”“所謂入微,是指耳目感官達到一個奇妙的境界,能洞徹方圓百丈內的一切,細致入微,百丈外的一隻螞蟻都仿佛近在眼前,清晰可見。”“天人合一,是一種更奇妙的境界,修仙者的心神與天地相合,融入天地自然之中,感應天地元氣之動,洞徹氣機之變化。”風天戰皺眉思索,暗道一聲,“按照這獸皮卷所言,我現在隻是後天入微境界......”自從他開始修煉無名功法,體內衍生出一種奇異的力量,全力運轉,能一拳打死一頭猛虎,這便是所謂的內勁麽?入微境界,他早在三年前,就有一種奇怪的感應,能洞徹方圓百丈內的一切,甚至連一隻蚊蟲翅膀上的紋路,都能清晰地分辨出來,甚是奇妙。“可惜,這獸皮卷中沒有記載‘天人合一’的晉升法門......”風天戰輕歎一聲,繼續看下去。“修仙者一旦晉升到先天境界,便成為先天生靈,體內內勁轉化為先天元力,劈山裂石,神通蓋世。修仙者通過一些煉氣法門,引氣入體,煉化為先天元力......”“天穀化鼎.......”“鼎孕金丹.......”“丹生元神.......”風天戰又翻開一頁,其中記載了有關修仙法寶的劃分。“修仙者有眾多神奇的法寶,劃分為‘仙、天、地、人’四個層次,每一層次又劃分為‘極品、上品、中品、下品’四小層次。”風天戰取出臨行前老邋遢送他的玄鐵劍,劍身青黑,暗啞無光,沒有獸皮卷中所說法寶上鐫刻的玄奧紋路,一看就是凡鐵一塊,不由撇了撇嘴,嘟囔一聲:“這老邋遢太小氣了,小爺出門,也不送點兒好東西,真是太摳門了。”..............天剛亮,一個穿著真陽道袍的少年出現在火雲林,背著一個石桶,手持兩根火紅色的棍子,彎腰夾起一塊暗紅的火鳥糞,丟入石桶中......一直持續了兩個時辰,陽光灑落在山林間,驅散了濃烈的霧氣,道袍少年才回到了茅廬。“師伯,我回來了。”“風大哥——”就在這時,一個清脆如百靈鳥啼叫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少女,亭亭玉立,水汪汪的大眼睛笑成了月牙形,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正笑著朝他跑來,風天戰有些不可思議,連喝一聲:“你,你是青蟬?”“風大哥,這才幾天你就不認識嬋兒了?”少女一把挽住風天戰的手臂,撅著小嘴,嬌嗔一聲道。“你真的是青蟬?你怎麽會來真陽宗,還穿著內宗弟子的道袍?”風天戰問道。真陽宗有著嚴格的等級劃分,雜役弟子灰色道袍,外宗弟子青色道袍,內宗弟子白色道袍。“嘻嘻,我不是對你說過麽?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麵的......”林青嬋嬌笑一聲,道:“好啦,我姑姑是真陽宗的長老,可以有一個內宗弟子名額......不止是我,歡兒姐姐也在哦。”“玄歡兒也是內宗弟子?”風天戰問道。“嗯。”林青嬋點點頭道。“嘖嘖,這對狗男女齊聚真陽宗,這下可真是熱鬧了。”風天戰苦笑一聲,許多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成為雜役弟子,可這小丫頭和那玄歡兒卻輕而易舉地成為了內宗弟子,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風師弟,以後你我就是同門了哦。”一襲白色道袍的玄歡兒出現了,輕笑一聲,身姿頎長,玲瓏有致,宛如不食人間煙花的仙子,一顰一笑都帶著一絲妖媚,**人心,風天戰不得不承認,這玄歡兒倒是一個絕世尤物。“哈哈,風師弟,我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