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殺盜修煉

“該死!”劉穆暗罵一句,移身過去抬手插入沙盜的胸膛,瞬間把他全身血液煉化精光,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沙盜的聲音說大不大,卻足以穿透這小小的土城,如同煮沸的油鍋裏落入一滴冰水,瞬間便沸騰起來,黑暗中的房屋陸陸續續被燈光點亮,黑壓壓的人群象螞蟻一樣從房中衝出,揮舞著各色兵器向劉穆包抄過來。

想要逐個暗殺已經不可能了,劉穆索性不在掩飾,徹底釋放魔氣,魔元力灌注全身,長嘯一聲,催動步法衝入人群,利用步法的優勢閃避攻擊,再趁機反攻,上撩下爪間血花四濺,身周三尺血流成河,來不及煉化隻能先將血液吸附在臂膀之上。

但步法的優勢畢竟隻是取巧,很快便因對方的步步緊逼失去了閃避的空間,身上漸漸開始出現傷口,隨著空間的進一步縮小,傷口也越來越多,好在這群人雖然身體略強,但終究還是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雖然頻繁的揮舞刀劍不斷擊中劉穆,卻始終不能完全突破這魔元力灌注且被龍氣滋潤強化過的身體,反倒是越來越多的皮外傷激發了劉穆的殺戮欲望。

臉上露出猙獰的微笑,魔氣夾裹著殷紅的鮮血在指掌間流淌蜿蜒,緩緩彎曲成爪,如閃電般擊出,當首一人正砍的過癮,不防這一爪穿透胸膛,抓住那劇烈搏動的心髒。

“把他的手砍掉,快把手砍掉!”那人一動也不敢動,隻能向同夥求援。

刀劍雨點一般朝手臂斬落,卻一一被血液阻隔。那血液在魔元力的作用下時而柔滑似水,在攻擊命中之前借力打力,轉變刀劍攻擊方向,讓沙盜被迫的自相殘殺;時而堅硬如鋼,被刀劍正麵擊中力量無法消卸時,化作堅硬的盔甲完全抵抗傷害,巨大的反震力還將刀劍折斷,碎片濺射又傷了不少沙盜。

“原來化血成魔還可以這樣用!”劉穆看著這層神奇的血液裹手,狂喜自不必說,但更多的卻暗罵自己暴殄天物,一直都知道這功法可以控製血液,卻從來都沒想過真正將血液當作攻擊手段。

一把捏爆沙盜心髒,將手緩緩抽出,沙盜體內的血液盡數被融入裹手,在劉穆的操控下不斷變幻著形狀。

這古怪而血腥的手段,讓圍攻的沙盜傻了眼,加之多人受傷,恐懼之下竟慢慢的退開,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被爆碎心髒的人。

“哈哈哈...................反正都要死,有什麽好躲的!”

劉穆囂張的放聲狂笑,眼神凶戾的四處掃視,選擇著下一個攻擊的目標。

手中則一刻不停的操控著血液的變化,或化為利劍,或化為大刀,或化為長戟,又或者融入身體成為隱藏於皮肉間的盔甲,但最終還是重新化作血液裹手,暢快淋漓的近身攻擊才是他最習慣的。

沒有任何征兆,劉穆動了,身形鬼影一般忽左忽右閃動著,雙手狂亂的抓掃,帶起淩厲的勁風,他沒有刻意的攻擊誰,與所有人都是稍一接觸便馬上離開,似乎是沒有目標的隨性之舉,卻在每一次接觸的瞬間都給他們留下深可見骨的爪傷,血液從傷處噴灑,在空氣中凝聚成淡淡的血色霧氣,連沙漠裏猛烈的夜風也不能將血霧吹散。

劉穆信步其間,一邊狂笑,一邊攻擊身邊的沙盜,不斷的加深著霧氣的濃度,他刻意的讓傷痕留在身體最脆弱敏感的部位,沙盜們竭力躲閃著,恐懼疼痛的叫喊著,嘈雜的哭嚎與狂笑聲穿透血霧,在破陋的土城間回蕩。

猛獸在殺死獵物之前,總會把獵物戲耍一番,隻為享受虐殺的樂趣,劉穆亦是如此,一點一點的消磨他們逃生的希望,把那臨死前的恐懼與怨恨最大程度的激發出來,那種強烈的怨氣融合到血液之中,便會成為最美味的滋補品。

“哪裏來的混蛋,敢在老子們的地盤撒野!”

一團迅疾的黑影狹勢破空,周圍環繞著強勁的元力,穿透血霧籠罩直逼劉穆而來,待劉穆察覺,那黑影已經臨身不足一米,借火光看的仔細,那是一個水缸大小,鑄滿尖刀的圓形鐵球。

不及閃避,劉穆隻得抬臂格擋,豈料那尖刀竟然穿透他極為滿意的血液裹手,撕破皮肉一直刺中臂骨才勉強停住,手骨與金屬的刮滋聲讓人全身泛冷,劇烈的疼痛更是讓他的雙臂險些失去知覺。

急忙凝聚元力至手臂,突然爆發將鐵球震開,同時發動步法連退數丈,雙臂耷拉著不停的淌血,勉強震開鐵球已經讓手臂完全麻木,他除了逃避,似乎再無反擊的餘地,之前的大好形式頓時逆轉。

之前被劉穆百般淩虐的沙盜,自從看到鐵球出現,又象是打了雞血一般重新煥發了活力與自信,抄起武器向他圍了過來。

“僅憑這種程度的血液,對付同境界的對手果然無效,不過要殺死你們這幫垃圾可不是什麽難事!”

既然同等實力的對手出現,劉穆便沒興趣繼續和這些人玩淩虐遊戲,血色霧氣突然凝聚收縮,化作一根根粗大的鎖鏈,一頭連著劉穆,一頭連著沙盜們的傷口,把他們的血液源源不斷的抽離煉化,修複著手臂的創傷。

沙盜們迅速枯萎,變成一具具醜陋的幹屍,很快被沙漠的烈風吹的七零八落。

劉穆緩緩活動著恢複大半的手臂,雖然還有些疼痛,卻已經可以重新投入戰鬥,“鐵球裏的家夥,我很快會把你從那裏麵揪出來,讓你嚐到和我一樣的痛苦。”

“殺了我這麽多手下,老子要把你千刀萬剮!”鐵球回應著劉穆的挑釁,再度滾動,加速,朝劉穆飛撞過來,淩厲刀風後發先至,在地上刮出一道道深刻的溝壑。

剛才吃過大意的虧,劉穆謹慎了許多,不等刀風臨身便閃避過去,與鐵球更是保持了足夠遠的距離,他需要時間來找出鐵球的破綻,最終撕碎這層帶刺的外殼。

“老三,對付這麽個毛頭小子,你花的時間也太長了吧!”

說話的聲音是從腳下響起,劉穆雖然及時閃避,可右腿還是被突然破土而出的利爪刺出三道長長的豁口。

一個尖嘴猴鰓兩撇鼠須的矮瘦漢子站在他剛才立足的地方,伸出長長的舌頭添拭著利爪上緩緩滾落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