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勒令退學

回到家後我熱情的呼喚著老媽,一個星期沒有聽過她的嘮叨了,耳朵竟然奇怪的有些不適應。

“玩野了吧,也不說給我打個電話。一看就不想我。”老媽酸溜溜的說。

“那你不會給我打呀,我可24小時不關機的等著你電話。”

“你給我報銷電話費我就打。”老媽又開始小氣起來。

“摳門!看我給你帶什麽禮物了。”說著我把葉易晨給我的油紙傘送給了老媽。

“看在禮物的麵子上放過你了,快去把衣服換了洗澡準備吃飯。”老媽似乎很喜歡著把充滿煙雨風情的紙傘,臭美的在屋裏撐起來穿著圍裙走起小碎步。

“老公,我美麽?”

“美…”

“還沒到晚上呢,不要在未成年女兒麵前那麽恩愛好不好,我都不好意思聽了。”我說完笑眯眯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縱身撲到我的大床上,哪好都不如家好這句話真是一點沒錯,我盡情的在床上滾來滾去。

“你這丫頭回來就找事是不,十八歲了還裝小孩。”關門後還聽到媽媽在緊追不舍的嘮叨。

在家美美的睡了一覺後,早晨我精神飽滿的來到學校,剛要進教室劉梓陽就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竄出來把我拉到一邊。

“你幹什麽?”我就知道來學校肯定能見到他,可沒想到會這麽突然。

“你實話告訴我,那天你去我媽辦公室拿資料的時候有沒有看過他桌子上的文件。”劉梓陽著急的問。

“文件?好像看了吧,當時桌子上放了很多,我找到杭州校區的資料以後就走了。出了什麽事嗎?”

“具體我也不清楚,我媽的意思是,考試答案被泄漏了,唯一一個接近過那份資料的外人是你。”劉梓陽臉色陰沉的說。

“你的意思是,是懷疑我把答案帶出去了是嗎。”

“我沒有這麽想,但是這件事暫時還沒人知道,一會兒她要是問起你,你最好打死都別承認,也別說我給你透露過風聲。不然你可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劉梓陽說完後便先行一步回到了教室,並特地囑咐我等10分鍾後在進去,免得被人看到後會說閑話。

隻要過了8點學校就會陷入一陣寂靜中,很少能見到往來的人,我躲在走廊的拐角處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在差不多十分鍾的時候我進入了教室。

“夏珞琳,跟我去下辦公室。”才剛拉開門,肖老師一見我來了馬上對我說。

還好劉梓陽提前對我說過,我才心裏早有準備。點了點便跟著老師一起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劉梓陽在座位上看著搖了搖手,然後拍了拍自己肩膀,大概是想表述叫我別太緊張,不會有事。

去辦公室的路上肖老師沉著臉一言不發,我見此情景也沒敢多說話,隻是靜靜的她推哪我就到哪,雖然在教室的時候隻是說是去辦公室聊一下而已,可我們卻直奔電梯一路到了頂樓的會議廳裏。

剛一進門我就覺得氣場不對,桌子兩旁坐滿了各院係的主任,最裏麵還有一個人打從我進門起就兩眼發直的盯著看著我看,看的我渾身不自在。

我被安排到門口處最偏僻的一個位置坐下,其中一個女人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後按了下手裏的遙控器對我說:“你先看看這個我們在開始。”

“嗯。”

我小聲的回答了一下後便開始按她說的去看會議室裏那台略顯老舊的電視中所播放的影像。

在那台老舊的電視被打開口,我便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徘徊在其中,看環境,那好像是辦公室的監控拍到的,而下麵日期顯示的是去杭州前的一個月。

我一個人在老師的辦公室瞅了瞅桌上的文件,然後開始擺弄手機。快進了不少無所事事的時間,我在辦公室裏單獨呆著的時間竟足足有半個小時之久,且隻有我一個人。

當我看到這的時候,就已經大概知道他們叫我來的目地究竟是什麽了。

“裏麵的人是你沒錯吧,當時你一個人在那做什麽?是不是把試題答案通過手機傳送的方法漏出去的,你的這一係列行為是因為偶然那份沒有加密的文件後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外麵還有其他同學來你接應傳送出去的試題答案?”

播放錄像的那個女人腔調蠻橫,根本沒有留給我任何解釋的餘地就已經下好了定論並開始質問我。

“我沒有漏過題,我去辦公室隻是去找肖老師要杭州校區的資料而已。不信你可以問肖老師,不管我各人成績是好是壞,都不可能去作弊。”我解釋著。

“這邊的情況校方會去了解,你確實沒有作弊,但我不否認你很聰明,答案你並沒有自己用而是賣給了其他同學。”那個女人繼續說著。

“我在重申一邊,我沒有拿過試題,更不知道那一摞文件到底是什麽,我玩手機是因為無聊,在等肖老師回來。隻不過是一個期末考試而已我有必要偷走然後去賣給別人嗎,”我的情緒有些激動。

“銘寒一直是秉著學生利益為第一的宗旨辦學,但這不代表你可以鑽學校的空子,既然話說到這了也不怕全挑明了,有學生主動舉報你私下販賣試題,但你的答案並不是100%準確的,所以覺得受騙了的人才到校董那把你揭發了。否則我們也不會特地去調取監控發現這些證據。”坐在遠處的一個中年男人略顯隨意的說。

“口口聲聲的學生利益第一,我身為銘寒的學生現在絲毫不覺得受到過這所學校所謂的利益保障。你們自身有問題不要全推到我身上來,誰舉報的我要當麵問明白。”我啪的一聲把手拍在桌子上對他們說。

“這個我們不方便透露,如果這件事傳出去對學校的聲譽還有其他學生都會造成不小的影響,所以今天叫你來這其實隻是想把事情經過弄明白,希望你配合。”

四壁封鎖,窗簾也被緊緊的拉上,整個房間都密不透光,且所有人的臉上都透著如機器一般的生冷,僵硬。

“不好意思,你們從我進來到現在都一口咬定是我是我全是我,那我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說著我朝向大門準備離開。

“等一下。”這時一直沉默坐在最裏麵的那個人開口叫住了我。

“還有什麽事嗎?”

“能告訴我你為什麽坐輪椅嗎,是患病還是…”他聲音微微有些發顫的問道。

“自己去查學生資料,你們不是什麽都知道嗎。一群自以為是的混蛋。”說著我關上門離開了會議室。

其實我很想用力摔一下的,基於門是玻璃的我就沒敢,我怕弄碎了再讓我賠上個天文數字,都是一群不可理喻的家夥。

“司徒先生,你看這事…”

“幫我把她的資料全部調出來送我到辦公室來,其他的事你們自己處理。”一直坐在會議室最裏麵的人正式銘寒的創校人,司徒博瀚。

“那就這樣吧,把夏珞琳的清除學籍,這件事傳出去對學校和學生的負麵影響都太大了。此後這件事也不要聲張,隻當作是她自己遞交的退學報告。散會。”

那個中年男人說完這番話後啪的一聲把眼前的文件合上,也離開了會議室。

我氣哼哼的回到教室拿了成績單就要走,心裏想著,真是一分鍾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了。從學生到老師,每個人都那麽自以為是。

劉梓陽見我回來忙過來追問發生了什麽,我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一切都和他早上告訴我的一樣,隻不過比他所能想到的更加惡劣不堪。

“靠,賣試題?當這是赴京趕考嗎。”劉梓陽的反映比我還要激動。

“真不知道這些人的腦子裏都裝著什麽,你說我就這麽跑了他們會怎麽處分我?扣學分,還是重考?”

“別想這些了,我會幫你證明你沒有做過那些事。”劉梓陽依然不管什麽時候都站在我這邊,他讓我覺得在這個學校裏還幸存著一些溫暖。

事後劉梓陽告訴我,銘寒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生此類事件,一般考題都屬於機密文件是不可能那麽輕易就被誰看見。

而且他們的意思是,是有人惡意舉報我的,所以很明顯,那個人才是真正的竊題者,而且他是故意把這件事推到我身上。

“那現在我怎麽辦,我不知道辦公室裏還有監控錄像,當時我隻是因為一個人太無聊了才去玩手機的。根本沒人能給我證明我什麽都沒看過。而事實上我也確實看了桌子上的文件,但是我並不知道裏麵是什麽內容。”

“等會兒我去找阿磊商量一下。”說著劉梓陽掏出手機,大概是要給司徒磊打電話。

我伸出手一把拉下他的胳膊:“別找他。”

他絲毫沒有準備手機就被我這麽一拽之下‘哐’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給我們倆都嚇了一哆嗦。

“大姐,你幹什麽啊。”他心疼的把手機撿起來用袖子擦了擦屏幕,又前後左右反複的看有沒有摔壞哪。

“不要找司徒磊,我不想他知道。”

“為什麽,怕葉易晨知道了吃醋嗎?”劉梓陽提到葉易晨名字的時候馬上轉換了口氣。

“跟他沒關係,你不要把什麽事情都扯上葉易晨。”我說這句話其實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希望他不要總把和他聯係到一起去而已。可劉梓陽似乎誤會了我的意思,又覺得我是在袒護他。

“你總是這樣幫他說話,我真不知道他到底哪好。我天天和你在一起都沒發現原來你們背地裏已經發展到了那個地步。”

“哪個地步?我們根本什麽都沒有。”

“我和阿磊都看見了,你和他在…”劉梓陽還沒有說完,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你好,是夏珞琳同學吧。”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出來。

“嗯,請問你是?”

“這裏是銘寒學生辦,請你明天攜帶學生證,入學通知以及一些相關證件在中午12點前到我處來辦理退學手續。”

“什麽?”其實我把她的話已經聽的非常清楚了,隻是我還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希望是自己聽錯了。

“明天12點之前帶好相關證件來我這辦理退學手續,你已經被銘寒清除學籍了。”第二遍,同樣的話從電話那頭冰冷的穿進耳朵。

原來這就是他們對我的處理方式,我掛斷電話愣在那,想著回家以後該怎麽跟爸爸媽媽說。

“怎麽了?”劉梓陽碰了碰還在發愣的我。

“梓陽,我被退學了。”我傻傻的看著說,腦子裏還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