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血祀奉
“羅格，你怎麽了？”
“艾莉兒你怎麽會在這裏。”羅格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一下彈了起來。
“羅格。”艾莉兒那仿佛滴著水的豔唇一下吻在羅格的唇上。
“艾莉兒。”羅格一下擁著艾莉兒激吻起來，那雙狼手還要往某個部位摸下去。
“哈哈哈。”看著羅格那癡情的模樣終於忍不住終於大笑起來。
不用問那艾莉兒就是弓雲的幻影傑作，至於羅格現在的擁著的自然就是就一團空氣，但他那此動作實在令弓雲忍不住。
弓雲的笑聲自然讓羅格醒過來，羅格呆一呆看著自己那抱著空氣的姿勢再想想剛剛的“夢”。“弓雲，你不搞鬼會死啊。”羅格一腳踏過去惹起一地灰燼。
這對弓雲當然沒有殺傷，那還沒有燒盡的灰燼在羅格上一沾，“啊。”一聲狼嚎響起。就在羅格的慘叫聲和弓雲的笑聲中，遠處卻傳來了一聲怒喝：“卡西亞，別給臉不要臉。”
“卡西亞你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在我麵前你不過就是一條狗。”像鷹一般的卡西亞對男子的無禮並沒有什麽不滿的表情，眼神中依然透露著冷酷的光彩。
“卡西亞，你別太囂張，你要記著你隻不過是我們養的一隻狗而已。”這男子顯然是在斯基泰中身份極高貴的人。“要是斯維納在就一定能知道他是誰了。”趴在樹叢中看著麵前這一幕的弓雲想。
當然如果斯維納在的話，自然就會告訴弓雲這個人正是斯基泰部落聯盟大酋長基哈紮薩的長子，以無能愚蠢和驕傲自滿聞名的薩拉多。
薩拉多對卡西亞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內的表情感到十分憤怒，卡西亞雖然並不歸自己管轄，但無論如何自己都是草原的主人基哈紮薩的長子，身份之尊貴比起卡西亞這種由奴隸提拔起來的而言，不知要高貴多少倍。
“卡西亞，你要記著要不是拉裏達那賤人的兒子保護你，我隻要一句話就可以讓你全家都打回奴隸。”薩拉多伸出肥胖的手指指著卡西亞的鼻子罵道。
卡西亞聽到薩拉多最後一句，眉頭一皺腳步稍稍向前腰間劍柄往前一捅：“還等什麽。”站在身後的劍士紛紛拔出劍向薩拉多手下攻擊，一時本來充斥著薩拉多怒罵聲的樹林傳來了劍忍的碰撞聲與傷者和死者的哀叫聲。
“啊。”薩拉多一聲慘叫，整個人彎著腰。卡西亞對周圍的廝殺毫不在意，伸手叉著薩拉多的頭發，將他的頭提起來。
薩拉多的臉色對卡西亞的突然襲擊和恐懼讓臉孔扭曲起來，卻仍試圖以自己的王子之尊來壓服卡西亞：“你想造反啊，卡西亞，要是讓我的父親知道，你們全家都得。。。”
薩拉多話還沒有說完，卡西亞一口唾液吐在他臉上，薩拉多的話被粗暴地打斷：“你以為基哈紮薩就能庇護得了像你這種豬嗎？”卡西亞左手一拳重擊在薩拉多下巴。
薩拉多痛得暈了過去。“廢物，呸”。
卡西亞的加入立馬將本來勢均力敵的雙方態勢改變，劍勢如虹之間薩拉多的手下紛紛喪命。“看夠了吧，出來吧小子。”卡西亞對著弓雲和羅格躲藏的地方叫道。
“嗬嗬，想不到被發現了。”弓雲邊打哈哈邊和羅格從樹叢中站起來。
“我也想不到是你兩個。”卡西亞自然記得眼前這兩個小子正是讓自己任務失敗並且折損了四個手下的礙事者。
“想不到你挺恨啊，連這種大人物都敢殺。”弓雲眼看情勢不利，故作輕鬆道。雖然弓雲也不知道薩拉多是什麽人物，但白癡聽到薩拉多對卡西亞的那種語氣，也知道這家夥在斯基泰族中的地位遠比卡西亞來得高。
“你錯了，第一薩拉多殿下沒有死”卡西亞輕蔑地瞧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薩拉多“第二，就算殿下死了，也是你們殺的。”卡西亞臉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
“看來今天自己和羅格得把命交待在這兒了。”弓雲心裏暗想到，卡西亞一邊有八個人，要對付自己和羅格簡直輕而易舉“md，拚一把。”
弓雲故作大方：“哦，難道卡西亞先生上次吸收的經驗還不夠，嗯，現在比上次還多了三個嘛，羅格看來我們得辛苦一點了。”
羅格的手捏著劍柄，此現在的情況令他緊張得手心都全是汗了。卡西亞的劍法他可是親自見識過的，要是自己和他過招，估計撐不了多久。聽到弓雲說的話，羅格自幼與弓雲養成的默契自然領會得到。
“是要辛苦一點了，弓雲，待會你可別像上次那樣狼狽。”羅格也故作輕鬆道，當然了語調難免有些僵硬。
“小子，在唱空城計嗎。”卡西亞不屑地冷笑道。
“是不是空城計你試試不就知道嗎？”
弓雲手指捏著指訣，輕輕催動魔法“是成是敗就看這一次了。”
卡西亞提著劍完全不在意地走近兩人，羅格掌心的汗流得更多了。
“哦，難道斯維納那家夥藏起來了，嘖嘖這可真不像他的作風。”卡西亞嘴裏雖然仍在調笑著，但絲毫不放鬆，作為斯基泰拉裏達王子的頭號愛將，綽號鷹眼的卡西亞雖然不相信斯維納和那個古怪的魔法師就埋伏在一邊，卻也怕馬失蹄。
“是嗎？”弓雲一邊答話，魔法卻已發動。斯維納和戴維的魔法幻像交替著在羅格和弓雲背後閃動。
卡西亞眼觀八方，看到弓雲和羅格背後隱約的人影，左手向後打了幾個手勢，身後部下立時領會，紛紛散開向兩人包抄。
“要是斯維納真的在就好了，我可還想決一次勝負，雖然半精靈的劍法是爛，幾次被他逃掉真讓我感到沒意思。”卡西亞試著用言語能不能把隱藏的“斯維納”引出來。至於效果如何卡西亞也不在乎。
“我看你們還是小心些好。”眼見對方開始包抄自己，羅格反而在危險麵前開始鎮定起來。或許人都是如此，在戰鬥還沒有開始一刻極度不安和緊張，一旦開始了反而冷靜下來，或者這就是戰士的本能。
“卡西亞先生，要不讓你的手下再多走兩步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弓雲嬉皮笑臉道，收在背後的左手卻已從腰側摸出了催化劑和紅魔石。
“哦。”卡西亞的眼睛一直注意在觀察著弓雲和羅格兩人的每一個表情和細節，弓雲把手藏在背後這麽明顯的動作他自然清楚。其實結合弓雲和羅格兩人的表情動作，卡西亞心裏下的判斷是兩人背後斯維納和那個奇怪的魔法老頭有九成可能不達。但一直以來小心謹慎的作風卻影響了卡西亞的行動。
“那要看你們有什麽本事了。”明明距離兩人還有差不多十步的距離，卡西亞卻突然躍身發起攻擊。羅格早已握緊的劍也從鞘裏抽出，兩刃淩空一撞：“鏘。”一聲，戰鬥霎時開始，緩步包抄的七人提著還沾滿薩拉多手下鮮血的劍向兩人撲來。
“md，急著去死啊。”弓雲左手一揚將催化劑和紅魔石一同擲向左邊衝過來的三人。
“閃開。”卡西亞一見弓雲動作，立馬大喊。三人之中除了一個反應較慢，其餘兩人急忙趴倒在地，雖說動作不雅但看到自己同伴被弓雲擲中的慘狀，兩人卻大叫僥幸。
隻見催化劑和紅魔石混而為一，被弓雲在中淩空引爆。“吱”一聲，紅魔石裂成三小塊混合著催化劑同時在三個人方向化作巨大的火團，熾熱的火焰一時籠罩著那倒黴的家夥，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已變一塊人形焦炭。
右邊四人見此慘狀都是一愣，頗有些惡心雖說這些人都是斯基泰中個頂個的好手，也並不是第一次殺人，但如此惡心的情景卻也未曾遇到過。
而羅格與卡西亞的對戰卻比弓雲更要險象環生，卡西亞快劍如電。羅格身上已有六七處卡西亞留下的傷痕，雖說並非傷在要害之處但二人實力相差之大卡西亞獲勝也不過是快慢的事情了。
“哈哈哈，半精靈不是藏起來了嗎，小鬼想詐我還早著啦。”卡西亞就像捉住了獵物卻又不急於獵殺反是不斷挑逗以尋找樂趣的老虎一般，嘲笑著弓雲和羅格這兩隻今天就要葬身於此的獵物。
“高興得太早了。”斯維納的聲音突然在卡西亞背後響起。
卡西亞來不及作出躲閃已被斯維納一劍從刺傷腰間。“斯維納？！”卡西亞看著突然出現的斯維納，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卻又馬上鎮定下來。
“想不到你。。。”話還沒有說完，戴維就像是鬼影一般突然從對著弓雲奔去的右側四人身後閃現。
四人動作立時變慢，“群體滯行術”弓雲叫了一聲。這可是自己練習過多次都不能成功的法術卻見戴維一揮手間已是施放完成。
戴維手一揮四顆小小的紅魔石分別擲向四人：“看清楚了小子。”四顆體積加起來還要比弓雲剛才所用的紅魔石要小一半的紅魔石卻發揮了極大的力量。當四顆紅魔石一遲空間遲緩區迅速被燃燒，化作四支火箭直奔向對方的腦後。
“完美的一擊啊。”弓雲讚歎著，但結果卻未如師徒兩人預想中那樣，卡西亞不顧正和自己對峙的斯維納手中劍向著右邊一揚，整把長劍直飛向火箭射跡之中。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一擊，長劍飛射而至不但打破了本被滯行的空間，飛射間更接連擊散四支火箭。
斯維納一見卡西亞劍一動，早揮劍直刺。卡西亞側身一避臉上閃過殘酷的冷笑，異變突起。隻見卡西亞身高陡然升高兩米本來並不魁梧的身軀變得異常巨大。
“斯維納，你死定了。”卡西亞巨大的手掌直接捉住斯維納的雙刃寬身劍，鋒利的劍刃根本連他的一根毫毛都沒有傷害到。
“知道嗎，這就是德魯伊的力量。”卡西亞借著斯維納錯鄂間一拳打中斯維納胸膛，斯維納整個人刹時飛出兩米。
“哦，這玩具不錯啊。”變身後的卡西亞把玩著斯維納那把頗有份量的雙刃寬劍，與巨大的身軀相比這劍確實成了玩具。
羅格本被斯維納替下和弓雲一起與剩下的兩人對抗，卻被卡西亞的異變嚇了一跳。
“想不到斯基泰竟然還有懂得血祀奉的人。”戴維見到卡西亞的變化立時就想到一種流傳於草原薩滿和德魯伊之間的法術，“血祀奉”。
所謂血祀奉是古代原始宗教時代大陸西麵德魯伊和薩滿所發明的一種法術，德魯伊與薩滿雖然名稱不同，但在本質上卻有極大的相似性。兩者都是以自然崇拜來獲取力量的類似於魔法師與牧師混合體的人物。隨著父神教的傳播，德魯伊的勢力開始向大陸的東方，而德魯伊與薩滿的交流導致本已形成的原始法術獲得極大的飛躍。血祀奉也一樣。
但這種法術薩滿和德魯伊本身並不能使用，由於血祀奉具有極大的不穩定和對軀體所需要的極大承受力，薩滿和德魯伊並不健壯的身體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體形變異會異致極大的生命危險。
是以薩滿和德魯伊為了傳承這一種法開始對一些體格健壯的幼兒傳授一些德魯伊的知識，這種人被斯基泰稱“半德魯伊”。以戰士技巧為主要修煉課程卻兼習一定的德魯伊法術，半德魯伊具備有使用血祀奉的能力，不過半德魯伊們卻並不願意使用這一種法術，原因是狂化。
血祀奉後的半德魯伊雖然具有強大戰力，但其副作用可怕的驚人非但止會造成使用者在回複原形後全身肌肉拉損更會對骨骼造成永久成損害。更重要的一點是，受到戰場血腥殺戮刺激的半德魯伊會在狂化喪失理性變成人形禽獸，為嗜血而殺戮，非止敵人即使是已方也不能幸免。而這種殺戮的最後則會讓嗜血過度的使用者因不斷的血腥刺激而不斷將體形膨脹，最終在原身軀承受不住的時候，徹底化為一灘血肉。
卡西亞並不理會被自己擊飛的斯維納大聲向手下喝道：“都給我住手。”顯然對卡西亞極其遵從的手下紛紛躍出戰圈。
“老家夥和半精靈你們難道認為還能打得贏我嗎？”卡西亞並未如戴維所想的一般對他們發起可怕的攻擊反而想向他們勸降，或者說是講和？
“當然不可能，閣下的血祀奉威力自然不是我們可以抵擋的。”戴維謙恭道。誰都見到斯維納是怎樣被人打飛的自然清楚已方的實力比不上人。
“很好，你既然知道你們一定是輸的一方，難道就還要無謂抵抗嗎？”卡西亞的血祀奉並未讓他喪失理性，這實在與戴維看到時所想的大不一樣，畢竟戴維也沒有見到過真正的血祀奉，一切都是從書看來的，此刻看到卡西亞冷靜的態度不由大感詫異。
“與自己實力平等的對手可以保障和平，但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卻一定會撕毀協議，試問與現在的情況又有什麽區別？”戴維聲調平穩地說道。確實斯基泰人現在不但人數占優而且連力量都占優的情況下對方即使是投降也是沒有任何生命保障的。與其窩囊投降倒不如拚死一博來得劃算。
“你說得很對，確實寧死一博要比屈膝投降有更大的優勢。”卡西亞看似讚許地說道：“不過似乎你們隻要付出一個人的代價就可以獲得三個人的生存不是更好嗎？”
“哦，確實是個好提議。”戴維讚成道，這句話令弓雲和羅格麵色一變，莫非戴維準備放棄斯維納？
“不過，閣下的能力似乎還沒有發揮出來。”戴維眼神忽然變得無比淩厲，無所畏懼地盯著卡西亞。
熟知自己身體狀況的卡西亞自然明白戴維的意思，隻要雙方的廝殺繼續下去，持久而慘烈的血戰極有可能讓雙方都討不了好去，特別是可能讓自己的身體進入狂化狀態。如果沒有戴維這個魔法師存在的話卡西亞自然無所顧忌，殺二三個人自己的身體還是會受到控製的，但如果戴維不顧一切地與自己對決，除非自己有把握將其一舉擊殺，要不持久的戰鬥確實極容易讓自己陷入狂化。
“那就得試試。”卡西亞裝作無所畏懼地向戴維走過去，每走一步眾人的心跳也隨之振顫一跳，即使是戴維也不能例外。
“要不你再邁一步試試。”戴維可不是那種虛放大方的人物，早在與卡西亞的對話中，這個亞平寧最後的魔法師之一早就做了不少手腳，當然有沒有效還不得而知。
“魔法師先生，虛言恫嚇是。。。”卡西亞正準備調笑故作強硬的戴維卻突然發覺身後的部下紛紛醉酒一般地倒在地上，而自己既然也有些頭暈的感覺，再定神看看弓雲和羅格兩個同夥，竟然也和自己的手下一樣。
“你到底做了什麽？”卡西亞知道自己被人暗算了，開始憤怒起來握成拳頭的大手血筋暴露，強烈的殺氣彌漫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