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出發，去翡冷翠！
“你錯了，我們現在施放的魔法其實很大程度上得益於藥劑術的發展，要是沒有了藥劑現在的魔法師幾乎沒有戰鬥力可言，要知道現在的空間魔法元素含量比古代低多了，而且魔法師的感覺也越來越差，魔法師已經越來越依賴於道具，像催化劑這樣的藥劑一天的應用次數不能超過三次，要不，魔法師可能會導致空間魔法元素紊亂，結果就是，”弓雲盯著斯維納“死。”
斯維納從弓雲眼感到一股寒意，這與弓雲平時嬉皮笑臉的溫和眼神完全是兩個極端。
“死。”斯維納忍不住重複道。
“是的，其實這是最好的結果了，要不的話如果是精神海被損，恐怕不是成為植物人就是變成白癡了。”弓雲站起身拿了一杯咖啡還有牛角包和黃油，這是斯維納剛剛帶上來給他的早餐。
“是了，老頭子什麽時候在城防隊裏有關係的？”弓雲向斯維納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斯維納搖搖頭。
“拿波裏昂長官，請問能進來嗎？”城防隊十夫長魯道夫恭敬地敲門。作為在城防隊服役超過三十年的老人，魯道夫一直奇怪於這個新任的拿波裏昂的習慣，要知道以前的城隊長官可都是打開房門辦公的，不過這似乎也是一個奇怪的習慣。但拿波裏昂的還有各種奇怪的習慣令魯道夫這個城防隊的老人感到不解。
“進來吧。”房來傳出聲音。魯道夫打開進去，拿波裏昂頭也不抬手上的鵝毛筆在羊皮紙上寫著些什麽。
“閣下，昨天在海王街附近我們已按照你的要求沒有去製止光明聖堂的家夥和人械鬥的事，請問還有什麽命令？”魯道夫恭敬地向拿波裏昂請示道。
“哦，繼續監視就行了，別打草驚蛇。”拿波裏昂抬起頭來：“我讓你們監視最近羅蘭城裏的外國人的情況有什麽異常的情報嗎？”
“閣下，據線人的回報，羅蘭港的外國人並沒有明顯增多，但英雄城卻有些人往羅蘭城來。”
“英雄城。”拿波裏昂靠在椅背上，手指敲著桌子。
“你讓副長官洛斯盯住點，我可能要離開一陣子。”拿波裏昂下令道。
“是的，閣下。”魯道夫在攤開夾在腋下的木夾，用筆在羊皮紙上記下。說實在的這種讓副長官洛斯暫領職務的情況已經不是一兩次的事了，三年以來拿波裏昂總有兩個月以上要洛斯暫領職權，至於他，那可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麽地方。
“你可以出去了魯道夫。”拿波裏昂揮揮手讓魯道夫離開辦公室。
“英雄城，英雄城。”拿波裏昂嘴裏重複著念道，仿佛在思考著什麽。
“羅格，你真的一定要跟斯維納離開羅蘭城嗎？”艾莉兒楚楚可憐地問道，臉上猶掛著淚珠。
“嗯。”羅格很怕艾莉兒會大鬧起來，但艾莉兒不知為何今天卻與平時小辣椒的性格相反，像小家碧玉一樣，隻是軟語哀求希望羅格別離開羅蘭城。
“羅格。”艾莉兒繼續用她那哀怨得可以讓人心碎的眼神望著羅格。可憐的男子漢聖騎士團候補騎士羅格低著頭不敢接觸艾莉兒眼睛。
“好了艾莉兒，你要是真喜歡他就別讓羅格為難了。”艾莉兒的身後傳來了戴維的聲音。
“艾莉兒,羅格是一名騎士,即使他現在離開羅蘭城以後還是要去曆練的。”戴維勸說道。
“咳咳，”弓雲嘴裏還塞著牛角包，聽到戴維的話後不由噎住：“老頭的話也太惡心了吧，那有這樣勸說人家分開的。”
“弓雲，趕快收拾東西吧，我們要出發了。”斯維納從弓雲身後走來。
“羅格，要去的話趕快收拾東西出發，艾莉兒你放心斯維納全把這小子全須全尾帶回來。”斯維納兩人吩咐道。
“這麽快？”弓雲還在喝著咖啡。
“嗯，快些準備一下吧。”斯維納肯定道。
“羅格，這是你老師給你的信。”戴維從袍子裏拿出一封信交給羅格。
“是老師的信。”羅格接過信拆開，細細閱讀起來，與弓雲一樣羅格也是一個孤兒自幼就被老師所收養。羅格之所以有如此不俗的實力也是由於有自己老師的悉心教導，看到老師有信給自己也顧不得艾莉兒了。
艾莉兒眼巴巴地看著羅格，戴維此時卻對她說：“艾莉兒回去酒館吧，你父親在找你，放心吧，我們會把羅格帶回來的。”
“我不回去，至少我也要送羅格離開。”艾莉兒回道。
“老師離開了。”羅格看完信滿是惆悵地說道。
“那個老頭走了？”弓雲嘴裏還塞著牛角包，說實話弓雲對羅格的老師是一點好感都沒有，自幼兩人在羅格那裏玩要是被他老師發現必然會被痛揍一頓。
“嗯，艾莉兒你不用送我，老師讓我出去曆練一下。”羅格滿懷歉意地對艾莉兒道。
“羅格。”由於周圍還有戴維這些礙事的家夥存在，艾莉兒也不好撲到羅格懷裏。
“你先回去吧，說不定我很快就會回來。”羅格溫柔地說道。
“咳咳。”弓雲最受了這種情景，要知道羅蘭城的青年傑出魔法師是光棍，這很大程度上注定了弓雲的喜好取向。
“別煩人，死弓雲。”艾莉兒不好對戴維和斯維納這兩個“元凶”發作，把火氣全撒到弓雲頭上：“都是你，死弓雲。”
“什麽人？”伽爾卡本來以為自己誌在成功的一擊卻被人無情粉碎，落魄之下隻好先行隱蔽，等待後麵來的同伴。但自從走城以來卻感覺到一直有人在跟著自己，但每當自己試圖將對方引誘出來的時候身後卻是鬼影也沒有一個。
現在對方似乎不再準備隱藏了，這個古怪的家夥出現在自己麵前，但麵上卻戴著一個鐵色麵具，沒法讓人看到他的相貌：“羅斯人，留下命來吧。”這個一直跟蹤著伽爾卡的家夥話剛出口，手中長劍已是直逼伽爾卡要害。
“鏘，鏘。”接連兩聲，隻一過照麵，兩人手中劍已接連碰撞。
“很不錯的速度嘛。”鐵麵人讚許道。
“受死吧。”轉身之間二人腳步一錯鐵麵人仿佛是露出破綻，伽爾卡看到機不可失，劍刃斜著往鐵麵人脅側割去。
“哼。”鐵麵人不屑地往外一挪已避開伽爾卡這一擊，手上劍借著方位變換之機一下抽中伽爾卡右臂順勢一拉，一條血線飛濺。
伽爾卡急忙和鐵麵人分開距離：“你到底是什麽人？”伽爾卡用手捂著傷口，再次問道。
鐵麵人語氣輕蔑地道：“你不配問我的名字。”
“看招。”伽爾卡早從剛才一招之間已看出對方劍術比自己水平高出不少，現在自己右臂受傷必然會影響自己使劍的靈活性，早把劍交換到左手，心中也打定主意先與對方拚上幾招，一旦拉開距離，立馬逃走。
“鏘。”一聲，“成功。”伽爾卡暗想。借著一衝之勢自己成功讓鐵麵人誤以為要拚命，卻不料自己趁機跳出路基逃走。
“可能嗎？”鐵麵人的語氣依然充滿著不屑，劍尖已透過伽爾卡胸膛。伽爾卡望著穿透自己胸口的劍尖，心裏充滿了不相信。
四名一身旅客打扮的騎馬緩緩地讓跨下劣馬像散步般走在羅蘭通往首都翡冷翠的路上。
“老頭子，為什麽我們趕得這麽急。”弓雲十分不滿。
“如果你想讓一群半精靈惹來的仇敵給殺掉在海王街的話，你盡可以回去。”戴維盯了斯維納一眼。連續兩次幫斯維納這家夥廝殺，恐怕早就被人認為自己和他是一夥的了。
“別這麽說嘛。”斯維納臉上浮出一絲紅色，這當然不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種東西自斯維納三歲以來就已不存在，他的臉皮是城牆級別的厚度。這絲紅色不過是拉文那葡萄酒所帶的效果而已，話說戴維的酒窯今天是徹底倒了大黴，先是被斯維內打劫了一番，剩下的被羅格自作主張地交給艾莉兒“打理”。恐怕回來時候都成了艾莉兒父新中亮燦燦的金幣了。
“弓雲，拿著。”戴維從懷裏掏出兩個盒子和一封信。
“這是什麽？”弓雲不解地問道。
“這信我放了魔法，到了時候自然會打開，至於其它的，你不要問。”戴維表情難得的嚴肅。
“哦。”看到戴維這表情弓雲自然不會再問，話說對戴維這種表情弓雲小時候就知道意思，就是要自己絕對服從，要不的話，嘿嘿，屁股受罪吧。
一邊的羅格雖然滿心的雄心壯誌，但自從和艾莉兒分開以來，卻一直是耷拉著腦袋。
“別這麽沒精神，羅格，抬起頭笑一個。”斯維納嘻笑著“調戲”羅格。
“嘿。”羅格的表情比哭還難看地給斯維納笑。
“救，救命。”路基旁傳來了一陣微弱的求救聲。
“是誰？”斯維納立即反應過來從馬上跳了下去，卻沒有奔向路基而是拔出了手中的劍，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把聲間應該是屬於他的敵人的。
“救，救命。”微弱的聲音再次傳來，四人警惕著向周圍搜索。
“在這，”羅格首先發現“是他。”
“誰？”斯維納往路基邊走去，手中的劍還是捏得緊緊的。
“伽爾卡？！”斯維納一看到滿身泥濘的伽爾卡感到十分驚訝。
“斯維納？”伽爾卡受了如斯重傷既然還能活到現在實在奇跡，但更令人驚訝的是他竟然還能有著清楚的意識。
“你放鬆點，我會救你的。”斯維納其實一看到伽爾卡的傷口就知道他沒救了，這個在羅斯的荒原上有著莫大威名的人物已是涉死邊緣了，完全是一股難以相像的精神在支撐著他。
“半精靈，小心金頭發。”伽爾卡看到斯維納嘴角似乎露出了一絲笑意，或許是想不到自己臨終之前竟是自己要殺的人陪伴在自己身邊吧。
“伽爾卡，撐著點。”斯維納正要幫伽爾卡包紮傷口，但伽爾卡嘴角露出一絲鮮血，顯然已經不行了。
“小心金頭發的人。”弓雲嘴裏重複著，這裏麵到底有什麽呢？
路基旁，斯維納站在剛剛為伽爾卡挖的墳包前默默地吟唱著戰士之歌，這是隻有大陸的冒險才會唱的歌，無論是軍人還是術士或者是劍士，每當他們離去的時候，同伴總是會在他們的墳前為他們吟唱這首悲愴的悼歌。
過了好一回斯維納抬起頭望著蔚藍的天空長長地吸了口氣：“伽爾卡是個好戰士，雖然昨天我們還是敵人，但他的確是個好戰士。”斯維納轉過身“走吧，我們該去翡冷翠了。”
“莉莉絲閣下，你要我們做的安排都妥當地做好了。”拉紮拉斯恭敬地向莉莉絲稟報。
“嗯。”莉莉絲點點頭，在她的心裏總是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卻全無思路。
“閣下，他們已經出發了。”拉紮拉斯雖然不願打斷莉莉絲思考，這是很討上級憎厭的一種行為，卻不得不提醒道。
“拉紮拉斯，這段時間麻煩你了。”莉莉絲道，再過幾天自己就要與弓雲正式接觸了“你可不讓我失望，弓雲。”莉莉絲心裏暗忖。
等莉莉絲離開了房間，拉紮拉斯急急跑到地下室，扭開那從沒人注意過的燈台。看似老舊的牆壁緩慢地露出入口。
“拉紮拉斯，她走了嗎？”背對著拉紮拉斯的老者用他那渾濁的聲音問道。
“是的，長老。”拉紮拉斯謙恭道。
“拉紮拉斯啊，你可知道夜神殿一直以來得存在並且越來強大依靠的是那些人嗎？”毫無疑問這人就是夜神殿的長老輩人物。轉過身來的夜神殿長老麵容枯槁，那幾乎遮住雙眼的白色眉毛又長又蜜，要是他不願意瞪開眼瞼，沒有人能看得清他的眼神。
“當然是靠著哈瓦長老的苦心經營神殿才有如今興旺的局麵。”拉紮拉斯在哈瓦轉過身來之時頭垂得更低了。
“拉紮拉斯啊，難道你也認為我是那類喜歡聽奉承話的人嗎？”哈瓦微笑著說，臉上的皺紋顯得更深了。
“怎麽會呢，哈瓦長老向來都是能聆聽屬下的愚笨言語，不好阿諛。”拉紮拉斯堆起臉上的肥肉，麵子忠厚極了，仿佛這此話都是從他心窩子裏掏出來的一般。
“拉紮拉斯，你記住無論現在無論是伊瑪派還是我們占領上風，你都一定要堅信哈瓦是永遠不會失敗的。”哈瓦長老沒有理會拉紮拉斯的阿諛之辭。“拉紮拉斯，你能否成為長老就看今次你表現如何，隻要成功，哈瓦是不會虧待任何人的。”
“哈瓦長老對下屬極好那是眾所周知的。”拉紮拉斯又趕緊恭維道。
“莉莉絲，你以為現在就是你們獲勝了嗎，結局還沒有定下來。”
森林裏弓雲等人圍坐在火堆旁，一邊吃著剛烤熟正散發著誘人香味的兔子，一麵喝著從戴維那裏搜刮來的葡萄酒。
“弓雲，明天一早就記得看信，好了早點睡吧。”說罷，戴維把自己裹在魔法袍裏在火堆旁睡下了。
“早點睡吧。”斯維納不等弓雲和羅格說話也和戴維一樣裹著長袍入眠。
“怎麽覺得他們兩個怪怪的？”弓雲小聲對羅格說。
“我也不知道，管他呢。”羅格才和艾莉兒分開，心情頗為不暢，猛灌著拉文那葡萄酒。
“不管了。”弓雲看到羅格那樣子，也沒了說話的興趣，隻管自己先睡了。
第二天，早上的太陽剛升起，火堆的餘燼還散發著熱氣。躺在一旁的弓雲從袍裏起身，身旁的羅格姿勢極其不雅地睡在一邊，發覺不見了戴維和斯維納兩人。
“羅格，快起來。”弓雲弄醒羅格“老頭子和斯維納都不見了。”可惜的羅格翻個身又繼續他的春夢。
弓雲想了想，突然記起戴維昨天一天都要自己記得看那封魔法信，急急從懷裏掏出信裏。
“弓雲、羅格，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和半精靈應該已在去英雄城的路上了，斯維納要在那裏會合他的戰友，我也要去那裏尋找一些東西，你不用擔心我們兩個，說真的其實我更擔心你和羅格，這是你們第一次離開羅蘭，而且身上負著很重要的責任，那就是引開斯維納出現以來的跟蹤者，這也是我和半精靈之所以會不辭而別的原因，別害怕他們應該不會攻擊你倆，在我給你的兩個盒子中其中紫色的盒子隻要你打開它，就會幻化出我和半精靈的樣子，跟蹤者是不會發現的，另外一個盒子，你到了翡冷翠把這個盒子交給紅屋麵包坊的主人就可以了，其它的就按他的吩咐去做吧。”弓雲剛看完那封信已自行燃著直至化為灰燼。
“cao，用不著這麽秘密吧。”弓雲看完信後第一句話就是表達自己對戴維的不滿“好歹透露點風聲。”想著也明白其實這是戴維對自己的一次訓練。
“羅格收拾東西啦。”弓雲在釋放戴維的紫色盒子後兩個幻影人變化呈現，連影子也投射在地上，倒令弓雲吃了一驚。但羅格卻還在沉睡中。
“你還真能睡。”看到羅格仍是癱在地上爛睡的樣子，弓雲想了好幾個法子，在這個要水沒水，用火棍又太殘忍的情況下終於讓弓雲想到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