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永生難忘

秦政邁著堅定的步子,抱著接受天生尤物,豪氣雲千的興致從容步入竹園,還沒走近內室的門口,便聽到裏麵的說笑聲。

餘音繞梁,娓娓動聽,“黎兒,這水怎麽有股特殊的藥香,好像還有桃花瓣的氣味!”

黎兒的聲音一滯,緩緩道,“嗯……是,王爺最喜歡這種味道!”

秦政深深的擰眉,踱著方步來到了浴盆前,用眼梢意味深長地瞥向黎兒一眼,再望向木桶中一絲不掛的女人,眼前的女子真是妖媚的讓人望而興歎,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幾縷發絲被水浸濕貼著麵頰上,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靈活清澈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乖巧,更有幾分熟悉。

“美人,可是等得心焦不耐?”他一麵百無聊賴的欣賞著麵前**的女人,一麵動手解開自己衣服上的盤扣。

“這沒有你的事了,一邊候著去!”別有用意的陰冷口氣,眼皮都沒有抬起。

黎兒低著頭畢恭畢敬地慢慢退了出去,停靠在巨大的屏風之外,那是一麵繡著紅白色百合花的高大屏風,透明的薄紗上鐫繡五彩斑斕的花朵,風格古樸典雅,寓意一對新人百年好合。

“啊,不要!”清竹睜大眼睛,猛地看到眼前一個頎長纖細的身影躍入水中,眼神漸漸清明了起來。他白皙的皮膚猶如瓷器,壯碩的寬肩,狹窄的腰身,更妖孽的是那張魅惑眾生臉,這個男子簡直到了讓所有80、90後女性飆鼻血的程度,再再往下看……

望著眼前的極品男子,她看得忘了移動眼球,一副饞涎欲滴的花癡相。秦政漸漸嘴角牽起,臉上生出厭惡的神色,一雙鳳目極不老實地在清竹身上往返,“美人,看夠了嗎?”

清竹恍然回神,順著他的視線低下頭,自己的身體在薄薄的水氣中時隱時顯。

她急忙抱起胳膊擋住胸前的春色旖旎,抬起頭慌亂的緊閉雙眸,衝著秦政大叫道,“王爺,你要幹嘛……蛋定,咱們要不要自我介紹一下,先!”

秦政坐在木桶中笑意更深,眼前的美人增之一分則太肥,減之一分則太瘦,施朱則太紅,著粉則太白,尤其是右臂上一顆朱紅色的守宮砂,鮮豔奪目,仿佛在邀請所有男人享用這場盛大夜宴。

“我要幹嘛?”秦政不怒反笑,不置可否的反問回去,“美人猜猜,今天晚上本王想要幹嘛?”

他突然猛地從水中站起上前,一把攬住清竹的纖腰,將她死死地緊扣進懷裏。

“不要,不要……”清竹身體僵直,感到眼前的一張俊臉在慢慢的放大、放大……

他突然之間對眼前這個喋喋不休、言語怪異的女人興致大增,也許是她清冷透明的眸子和那個醜姑娘極為相似,或許是她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奇異言談與她如出一轍,為何自己總是將眼前的女人跟那個醜陋的女子相提並論。這幾個月以來無時無刻、任何地點他總是想起那個醜丫頭,甚至在和府裏的姬妾們雨水之歡時,滿腦子也都是她在旋轉,他有時還在幻想,身下的人兒就是那個人,他一定是瘋了,徹底瘋了!

他對那個醜丫頭的思念甚至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不可能,自己怎麽會喜歡那樣粗俗的醜女,他是內疚,是愧疚,是後悔,他心中真正愛的是香兒,任何人也代替不了!在理清思緒之後,秦政終於咬牙狠心,逼迫自己將那抹嬌小的身影忘記。

吻綿延在她的肌膚之上,一點點的滑動,直到她的藕臂……

秦政微微眯起了眼睛,唇舌還有些不舍,忽然渾身一震,原本高漲的情緒被一下子驚醒,怒罵出聲,“賤人!”

賤人?我已經第幾次被罵賤人了?這個男人到底是那根筋又搭錯了,翻臉比脫褲褲還快?

順著他的視線,她也看了一眼,卻發現自己的白臂上居然空無一物,她的守宮砂被水打濕後竟不知去向……

清竹的腦子一片混亂,得到這一認知後她還沒來得及思考,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記耳光,隻覺得臉頰火辣辣的一片疼痛,淡淡的甜腥在她的口中彌漫。

“該死!李代桃僵還敢送一個不貞的女人,呂夫韋,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嘲弄本王,好,本王就讓你們一家陪葬……”他的大手寒冷得猶如他的話語,使出十分的力氣握住她的下巴,分毫也不顧那張慘白的小臉已經被疼痛扭曲得變形,掐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清竹頓時雙手無意識地,瘋狂地拍打眼前的男人,可是她聽到的隻是憤怒的吼叫,“殘花敗柳,還敢打本王,活得不耐煩了嗎?”

她還想辯解些什麽,卻被一支猶如鐵鉗一般冷硬的大手,用力從水中“噗”地提起,緊跟著隻覺得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整個人向後飛去,重重地撞在牆上,最後無力地跌落地麵。

骨頭幾乎都被摔斷,全身跟散架了一般,巨大的疼痛,迷漫她的全身。

清竹知道在古代,任何一個男子都無法允許妻子不貞,但也不置於如此將自己折磨至死吧!可剛才她明明從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殺氣,那寒芒如惡魔一般的駭人聽聞,他更是揚言要了她一家老少的性命!

腦中還在思忖究竟是哪裏出了茬子,到底又是誰奪取了“自己”的處子之身,莫非那人是燕丹——當時是兩情相悅,你情我願,還是趁火打劫、強人所難?

秦政已然從浴桶中飛身出來,**的身體邁著緩慢的步子,走進躺在地上的女人,若不是今天被眼前的這個女子挑逗的情難自已,他定要一掌劈死眼前的賤婦,這樣一個完美妖嬈的女人,居然是殘璧的身子!呂夫韋,你是在鄙視本王嗎?

“說,你到底是誰,叫什麽名字,到王府是何目的?”秦政矮下身子,用惡狼一樣的眼神逼視著赤身**的美麗女子,想要給她最後一次機會,那個老家夥派這樣一個絕色女人過來,莫非是做內應,也沒準是來探聽虛實,定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你聽我說……咳咳咳……”他的大手像是掐斷了她脖子一般,“我真的是呂……咳咳咳……”

時斷時續的話還沒有說完,“你這個虛偽的女人!”隨著一記氣急敗壞的吼聲,她又一次被眼前人猶如扔垃圾廢物一般,扔出了老遠。

這一次,清竹重重地撞在堅硬的床板,身後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響,身體虛弱無力,劇烈的疼痛隨即蔓延,她在暗自奇怪為何今日手腳好像一點力氣也用不上似的,然而男人卻興致頗高地走到她的麵前,陰測測地笑著,將綢緞被子為她輕輕地蓋在身上道,“好,從今天起,你就負責每天晚上為本王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