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無盡羞辱

秦政陰森的眼神釋放出悍然的冷光,如刀子一般地雕刻著清竹的身體,低身看著躺在床板上幾乎不能動作的女人,邪魅地勾著唇,“別想逃,否則我會讓你們一家子陪葬!”

陰狠男子一絲不掛的身體稍稍直起,雙手輕輕地拍響。

黎兒不慌不忙地從薄如蝶翼的屏風後,低著頭小碎步走出,麵色淡然、寵辱不驚,不卑不亢地拾起地上的衣裳,拂去上麵的浮灰,便為秦政更衣。

“你叫黎兒?”秦政用帶著水滴的指尖托住她瓜子一樣的下頜,眼神妖孽而攝魂,“在府裏多久了?”

黎兒悠悠抬起含笑的杏核目,眼中柔情一片,“回王爺的話,黎兒到王府已經三個月了!”

自從今年入府,整整三個月,她每夜都要伺候王爺和妃子、妾侍們沐浴穿衣侍寢,他們幾乎天天見麵,但他卻從沒用正眼看過她一次,甚至連餘光也不曾眷戀過她。然而,也許一夜之間,什麽都將改變,她不再是卑躬屈膝的下人,也能飛上枝頭做鳳凰。

“三個月?”秦政劍眉微蹙,牽起唇角,“那府裏的規矩,你可都知道?”

瑩兒麵色微微發紅,低下眉眼,聲細如蚊哼,“奴婢知道的!”

“知道還不趕快動手!”冷冰冰的語氣如遠古不化的冰山。

黎兒如青蔥般的十指,顫動著解開自己的衣領,指尖靈動,粉紅色的外衣飄柔落地,緊接著便是中衣,兜兒……

“竹妃,”秦政用眼角的餘光掃向錦被中的清竹,又看著與自己肌膚相貼的黎兒,目不斜視地道,“被褥已經暖和了,你可以滾了!”

清竹身上難受得厲害,頭暈腦脹,掙紮著怎樣也起不來身子。

“怎麽,還沒躺夠,想要一同邀寵,共赴雲雨?”秦政放下身上的美人,低頭看著渾然無力的清竹,“本王倒是不介意同施雨露,隻是你這樣一個不潔的女子,對本王的身體毫無裨益,你還是徹底死了這條心吧!”

床上竭力支撐自己身體的小人,不論如何也無法起身。

“哼……”秦政別有用心的笑了出來,“看來竹妃是舍不得這溫柔保暖的軟被,那好本王來幫你……”

話才說到一半,他便伸手抓起那床鴛鴦錦被的一角,甩手一個大力,將清竹整個連人帶被一同掀翻在地上。後背再一次受到重重的撞擊,她感覺骨骼都要四分五裂了!

秦政卻毫不在意的掀唇嗤笑,“竹妃就在那裏好好地躺在吧,也該學學女人應有的順從乖巧!”

他一把將黎兒推倒在床上,雪白的被褥上灑滿花生、紅棗、桂圓、蓮子,將她嬌白的後背硌的全是印記,然而眼前的男人雙眸中卻沒有一絲憐惜。

清竹抬頭透過紗帳,看見大床上一對男女,心中怒氣填胸,手指忽然冒出了幾個清脆的響聲。

定是自己在盛怒之下,真氣運行,衝破了原來被阻的脈流,血脈通行,身體竟較剛才多出幾分力氣,她扶住牆麵爬起,一點點地挪動,直到床邊……

清竹在聯合國駐外行動中,曾經親眼鑒證美國大兵欺淩當地年幼少女的情形,當時那個女孩也曾大聲呼救過,可是旁人隻是冷漠麵對,後來竟被那些人弄死,她當時無能為力,因為那不是自己的管轄範疇,若幹年後,夢裏總是能見到那女孩絕望麵容和怨毒眼神,今日說什麽也不能讓慘劇再次發生,她一定要救黎兒!

黎兒卻是想著,隻要今夜歡好過後,她能懷上一男半女,也許明日便可以鹹魚翻身,成為整個政王府的女主人,再不用看人嘴臉、小心伺候、低頭服侍,她發誓自己要做人中龍鳳。

原來秦政現今有三位側妃,卻唯獨沒有正室,秦憂王早已下令,隻要誰能為二皇子生下子嗣,便可以成為政王爺的正牌王妃,整個王府的女主人,也省得內室女眷為了名分鬥得天昏地暗,不見日明。

但他們所有人都不曉得,秦政之所這樣毫無顧忌地與她們恩愛,根本原因是自己不能傳宗接代,因為千合蠱已經耗費了他絕大多數的精華,除非蠱毒解除的一日,亦或是遇到什麽神人奇物,他今生都不可能有一個子孫!

清竹震驚不已的低眸,卻看到黎兒用一種令人費解、近乎是痛恨不已的目光,幽怨地望著自己,似乎床上的女人根本就不領情,突然之間她有種奇怪的預感,自己應該重新審視這個鳩占鵲巢的女人!

黎兒不顧下身的疼痛,也跟著坐起身體,卻不急著為自己淨身,赤腳下地,取來幹淨的浴巾,為秦政清理身上的汙濁和血跡。接著又為他攏好衣衫,穿上褻褲,再係好那條白玉腰帶,最後才顫顫巍巍地將衣裙穿好躬身退了出去。

雪白的床褥上,一朵妖豔的處子之花悄然綻放,映襯著紅燭之火,更顯出別樣的詭異美麗。

秦政的雙眼一直盯著清竹,她卻垂眸站在一旁,像一具死屍一般沒有半點生氣。

“本王是好心救你,你倒是這般不情不願!竹妃難道不知皇家女子新婚之夜沒有落紅是死罪一條嗎?”他款步上前,用手指反複撫摩她細白的臉龐,一把將人推向帶血的喜床。

“救?誰用你救?”清竹終於會意,嗤之以鼻,“我就算是死,也輪不到你這個魔鬼搭救,簡直就是畜生!”

畜生?秦政眼中寒光乍起,記憶深處也曾經有人這樣罵過自己,深入骨髓的仇恨如潮水拍擊岩石,更拍擊他那顆破碎的心。

兩年前的一個夏夜,那個女人被人施下**身心陶醉,秦政也被迫服下千合蠱難以自已,他本是出於無奈搭救了她,當他擁有她的時候是真心滿足的,他還記得那些人在旁邊圍觀起哄,罵得就是畜生二字!

他幫她解除毒性之後,卻不想她神誌清醒,贈予的卻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和一句令人冷撤心扉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