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邋遢鬼投胎(八)
最坑消費者的商品——人造處(和諧)女膜。——張德帥語錄
2011年07月31日星期日雨
生活中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無奈,比如你輕輕地按下馬桶的排水按鈕,對著正被緩緩衝走的孩子們無奈地說:“孩子們,天堂裏沒有抽水馬桶。”比如你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你心儀很久的女孩放在床上,當你輕輕地褪下她那層阻礙你追求藝術的障礙物,卻看到一張潔白的天使在守護著她;再比如世上總有個人在你麵前嘮嘮叨叨,說你這兒不好那兒也不好,把你搞得心煩意亂氣血衝頂,但你卻不敢衝上去拿大耳刮子抽她,因為她是你媽……
此刻,邋遢鬼也處於生活中的無奈裏。
他一看到女鬼被帶走,就立刻奔向了馬蘭芳,一頭紮進她的肚子。又繼續剛才被女鬼打斷的投胎過程。可是,無論他怎麽努力,就隻鑽進個腦袋,就再也鑽不進去。
望著腦袋埋在馬蘭芳的肚子裏兩條腿在地上亂蹬的邋遢鬼,大家知道肯定又出幺蛾子了。
我們忙跑過去,撒不管一把將兩腿亂蹬的邋遢鬼扯出來。曹老頭先翻開馬蘭芳的眼瞼看了看她的瞳孔,又伸手搭在馬蘭芳的手腕,閉著眼睛搖頭晃腦了一番。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本來麵目,我就會錯認他是名懸壺濟世的老學究。
生活就是這樣,喊疼的她不一定是處(和諧)女,清純的也可能在天上人間上班。很多人和事兒,不能隻看表麵。就說男人喜歡胸大的,還不是為自己的後代著想。
大夥圍著曹老頭,誰也不敢大聲喘氣,都焦急地望著他。曹老頭一睜開眼,就看到大家大眼瞪小眼地盯著他,他竟然臉紅了。說句實在話,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曹老頭臉紅。
曹老頭疑惑地問我們:“你們在看什麽?”
“她怎麽樣?”邋遢鬼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馬蘭芳。
“嗯—”曹老頭沉吟了一會兒,才悠悠地說,“我觀其脈象滑細,此乃土氣沉降而阻水氣之道。現在是水不涵木,所以木氣不繼。木氣不足則肝血不旺,氣血不足而血流不暢,大腦供血不足而陷入昏迷呀。”
上漲提到人體之內照樣有五行之氣,其實女人和男人體內五行之氣也是有區別的。女人體內水木之氣較旺,男人體內火金之氣較盛。所以女人性情溫柔,男人脾氣暴躁。又由於水主育而木主生,女人由於水木兩氣較旺,這就是女人往往比男人長壽的原因。而五行之氣也互為生克之相,五行之氣在人體中重要的是均衡和諧,大家相互和平共處,假如其中某一氣過去旺盛,則對人體實為有害。(這一段是不是將你忽悠得五體投地,當然這一切你都別信,下次再遇到有人給你這麽忽悠,你就直接撥110。)
“別說這些沒用的,現在應該怎麽辦,我還急著投胎呢?現在都1點多了,我都少活倆鍾頭了!”邋遢鬼急著催促曹老頭。
曹老頭抬頭瞧了眼邋遢鬼,又閉目沉吟。過了一會兒,他將眼睜開,說:“還是趕緊叫醫生吧。”這真是個急太監遇到個慢皇帝,拉肚子的遇上個便秘蹲坑的。
曹老頭看著有用,關鍵時刻又靠不上。現在還等什麽,趕快出去叫醫生吧。
我一跑出去,就看到剛才跑出去的那個醫生正哼哧哼哧地拿著隻幹粉滅火器走過來。他看到我從裏麵出來,不由地吃了一驚:“火滅了?”
“嗯哪,火早就被我們撲滅了。現在趕緊救人吧。”我對他說。當然,我略去了曹老頭被電的那節。
“她怎麽樣?”這醫生一看就是個單細胞的家夥,他和我說話,卻不將滅火器放下,那玩意怪沉的。
“昏迷著呢。趕緊的,來救人吧。”我拉著醫生就向產房走。臨走,還不忘將他的滅火器放在地上。
醫生翻看著馬蘭芳的瞳孔,然後又號了號她的脈象。問我們這群圍著他的家夥:“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要馬上動手術?”
醫生看我們都搖頭,自言自語起來:“咦,我記得她有家屬來著?”他說的是那倆老太太,從剛才跑出去後,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
“那,你看能不能先動手術,我們這兒還有人著急上火呢?”張德凱焦急地問醫生。說完,他看了看正在床邊團團轉的邋遢鬼。
醫生疑惑地看著我們這些人,他實在搞不清楚我們和馬蘭芳是什麽關係。還這麽關心她。不過,他很聰明地沒有多問,隻是決絕地回答:“那肯定不得行,我們必須要有病人家屬的簽字才行。”說完,他扔下我們揚長而去。
一道明亮的閃電照亮了天空,跟著就是一串轟隆隆的雷聲。從破散的窗戶中先是飄來幾點雨絲,不一會兒,就是劈頭蓋臉的雨滴爭先恐後地扯來。風兒拍打著窗子,發著不安分地哢嚓聲。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失,我甚至都能感覺到馬蘭芳的生命在一點一滴地消失。我們著急我們上火,但卻依舊無計可施。難道,我們就隻能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年輕的生命在我們麵前這樣消失?
這時候,從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就聽到門發出“嘭—吱呀—哐哧”的抗議聲。大家一抬頭,就看到一個渾身滴著雨水的家夥衝了過來。他一進來,嘴裏就嚷嚷著:“我老婆呢,我老婆呢?”這家夥,就應該是馬蘭芳的老公邋遢鬼的爸爸——黃大力。
他雖然在我們全體的注視中闖了進來,但他並沒有過多地關注我們。而是一進來就爬到床邊,他輕輕地撫摸著馬蘭芳的臉龐,嘴裏溫柔地低聲地一遍遍呼喊著:“芳兒,芳兒。”
邋遢鬼在邊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在看著黃大力。這個略顯禿頂,身體有些發福的家夥就是他的爸爸,而那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就是他媽媽,還有那個橫著出來一小半的就是他自己。
苗如芸輕輕地捅了捅我,我會意地向前一小步,對黃大力說:“黃老師,你看你老婆現在還在昏迷中,我們是不是要找醫生?”
黃大力先是茫然地點了點頭,然後他又抬頭看著我們這些人,疑惑地問:“你們是什麽人?”
“我們是北邱市社會科學院的。”曹老頭回答道。
“社會科學院的?”黃大力疑惑地搔了搔頭,順便將地方上的頭發向中央支援了支援,算是“地方支援中央”吧。雖然他有些疑惑,但並沒有將他的疑惑直接說出來,看著是在國企裏待久了,做什麽都很小心謹慎。
黃大力一把將門拉開,就與人撞了個滿懷,原來是倆老太太回來了。她倆是氣喘籲籲,頭上還不停地向下滴著水,看起來一副很狼狽的樣子。他們三個在門口小聲的嘀咕了幾句,但偶爾有幾個詞眼還是鑽進了我的耳朵,諸如“昏迷……醫生……科學院”等等。
大家在手術室的門口焦急地等待著。邋遢鬼本來開始是在裏麵,可是當他試了幾次都發現鑽不進馬蘭芳的肚子後,就出來和我們湊在一起。
黃大力在轉了無數個圈後,最後下定決心,走到我麵前,對我說:“要不,咱先去那兒抽根煙?”說完,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樓梯間。
我和黃大力來到樓梯間,黃大力掏出煙來遞給我,兩個人就在樓梯間開始吞雲吐霧起來。黃大力問我:“你們究竟是什麽人?你們怎麽會來?”看來,他還是對我們的身份表示懷疑。
我就將曹老頭的話又對他說了一遍,無非就是那些我們是北邱市社會科學院的,這次來是因為我們夜觀天象之類的話。
黃大力抽了口煙,斜著眼瞧了瞧我,說:“你知道,我是名黨員。”
“哦,原來是黨員呀。”我慢悠悠地吐了個煙圈,接著又吐了個長長的煙道,從煙圈裏直穿而過,很文藝很流氓。
這時候,從手術室那邊傳了個聲音:“病人家屬,病人家屬!哪個是病人家屬?”
黃大力一聽,將還沒抽完的煙扔在地上,一溜煙地跑了過去。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正站在門口,倆老太太圍了上去,正焦急地問著。
黃大力跑過去,忙說:“我是病人的老公,她怎麽樣了?”
“來,在這兒簽字。”醫生將授權書遞了過來。
黃大力用顫巍巍的手抓住遞過來的授權書,焦急地問:“她到底怎麽樣了?”
“是這樣的,病人現在情況不太樂觀。你們要做好準備,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醫生麵無表情地說,好像說的並不是條人命,而是在聊家常。
聽到這兒,我的腦袋“嗡”的一下,怎麽回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看了看那邊的邋遢鬼,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保大人!”黃大力思索了一番,堅定地回答。然後在醫生的指導下,在授權書上簽下名字。
邋遢鬼的臉色變得極其蒼白,然後他又鑽了進去,去做他最後的努力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醫生出來了,對我們宣布:“手術很成功,孩子由於被臍帶勒住脖子,腦部由於長時間缺血而沒保住。”
接著,我們就看到邋遢鬼麵如死灰地從裏麵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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