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邋遢鬼投胎(七)

有一項技能你一學就會,並終身不忘,那就是——擼(和諧)管。——張德帥語錄

2011年07月31日星期日雨

女鬼聽到撒不管的聲音,長長地歎了口氣,剛舉起的雙手又放了下來。但她並沒有任何想走出去的跡象。

這時候,從門外又傳來個聲音:“裏麵的女鬼聽著,我是道門口片區的區長馬有慶馬sir,限你立刻出來繳械投降。否則,我一會數到‘三’,就讓飛虎隊衝了進去。聽到沒有?限你立刻出來繳械投降。”這家夥,明顯是看TVB看多了。

“小帥同誌呀,你在裏麵還好嗎?”撒不管隔著門問我。

“我沒一點事,對了,曹老頭被電到了。還有,你看到小吉了嗎?”我回答道。

還沒等撒不管回答,就聽到外麵在喊:“裏麵的女鬼聽著,你再不出來我現在開始數了。”那聲音稍微停頓了下,又猛地想起:“三!”他直接將一和二省了,真是出其不意呀。

接著,就衝進來了兩個人來。兩個是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個年輕隻有20來歲一個年老都是駝背彎腰頭發花白,一個是手無寸鐵一個是手裏拿著根警用鋼叉。兩個都在胸口的那塊地方繡著隻老虎,不過那老虎怎麽看怎麽不像老虎,而想隻大花貓。他們,他們就是馬sir嘴裏剛剛說的飛虎隊。

年輕的飛虎隊員指著我們,結結巴巴地說:“別…別…別動,都…都…都雙…雙手抱…抱頭…爬…爬…爬…”最後一個字他憋不出來,臉漲得通紅。

“大夥麻溜地,都爬下。爹,您看我說的對不?”年老的飛虎隊員一臉討好地說。

“要…要…要……”年輕的爸爸推了年老的兒子一把,結結巴巴地說。

“爹,您要這個呀。”當兒子的將鋼叉遞給了他爸爸。

“要你管。”這次,當爸爸的說了句利索話。他臉上湧起一片滿意的表情。

苗如芸看到這兒,忍不住笑了出來。拿鋼叉的飛虎隊員好像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他揮動幾下手中的鋼叉,嚴肅地說:“嚴肅點,嚴肅點。警察辦案呢?”

那年輕的飛虎隊員看到我們都不再動了,就轉過身,對著門外畢恭畢敬地喊:“馬區長,撒區長,可以進來了。”說來也怪,他這麽恭敬地說話,沒有一點結巴。沒想到,媚上還能治結巴。

然後,從門外又緩緩地來了三個人。撒不管自不用說,一個挺著個肚子梳著大背頭走路四平八穩的,這個應該就是馬有慶馬區長,緊跟在他身後,一手夾著公文包,手裏拎著把雨傘,滿臉都是討好表情的應該就是他的秘書。撒不管用一種羨慕的眼神看著馬區長。

主城區就是不一樣呀。同樣是區長,一個配著秘書,還有飛虎隊來開道;而另一個卻是光杆司令一個。怪不得大家都喜歡來主城區當官呢。同樣是科級,一個是科級幹部而另一個是主任科員,這裏麵的區別大得很呀。

馬區長很滿意地掃視下四周,最後他的眼睛定格在曹老頭頭枕的地方——那雙37D。好像數字與字母的組合都具有致命的吸引力似的,比如37D,比如2B,還比如3P。

年輕的飛虎隊員又上前一步,對馬有慶恭恭敬敬地說:“請區長指示下一步的工作任務!”這句話,他又說得異常流利。好像他根本就沒有口吃。

馬有慶將眼睛從那數字和字母的組合中轉出來,臉色稍稍一紅。他清清喉嚨,大手一揮:“抓鬼。”

年老的飛虎隊員一聽到領導下令了,就大喊一聲,手舉鋼叉就衝了上去。不過,他給人的感覺不像是猛虎撲食而更像是神風敢死隊。

果真,他和那女鬼鬥了沒兩回合,就被女鬼壓在身下。鋼叉也甩在地上,嘴裏大喊著“女鬼饒命,我隻是為了糊口飯吃。”我看到馬區長的嘴角**了兩個,估計是臉上有些掛不住。

女鬼剛才被邋遢鬼用火鈴咒燒得有些狼狽,這時候正拿飛虎隊員出氣正出得爽呢。就見她左一嘴巴,右一嘴巴,那大嘴巴打得就跟不要錢似的。而年老的飛虎隊員也很配合地喊著,從開始的“女鬼饒命”一直喊到“奶奶饒命”。真是個好演員。

年輕的飛虎隊員一看他兒子正在被女鬼欺負,將落在地上的鋼叉拿起。他用手一指那女鬼,嘴裏大喊一聲:“呔!”這次,他聰明了。知道說一個字無論無論如何也不會結巴。

女鬼聽到年輕的飛虎隊員大喝,抬頭一看,就見鋼叉罩頭叉來。女鬼忙就地一滾,這才險險避過。女鬼不慌不忙地將又有些披散的頭發攏了攏,這才看了看眼前的飛虎隊員。

那個年輕的飛虎隊員指著女鬼說:“別欺…欺負我…我兒子,有…有什麽衝…衝我…我來。”

女鬼並沒有衝他來,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邋遢鬼身上。剛才邋遢鬼的火鈴咒將她燒得很狼狽,所以她對邋遢鬼還是有點忌憚的。而年輕的飛虎隊員看到女鬼沒動,自己也就“敵不動我不動”。估計是他剛才評估自己與女鬼的戰鬥力後發現自己不是女鬼的菜。

“老曹,”也不知道馬區長喊的哪個老曹,是年輕的飛虎隊員還是年老的飛虎隊員還是正舒服地躺在苗如芸懷裏的,“還不動手?”

年輕的飛虎隊員在原地遲疑著。馬區長厲聲對他喊:“還不動手?!”

飛虎隊員不再遲疑,跑了幾步,等快到女鬼麵前,才將鋼叉猛地抬起,平叉過去,那意思就是想將女鬼叉到牆上。女鬼將頭一低,避過叉頭。然後她欺身向前,鑽進飛虎隊員懷裏,嬌喝一聲,提起粉拳,砸在他胸口。飛虎隊員一受疼,身體向後一躍,與女鬼拉開一段距離。又舉叉叉了過去,女鬼一閃身,躲開叉頭。剛一欺身,飛虎隊員就躍開,與她拉開距離。雖然時間推移,就看到飛虎隊員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形勢開始對飛虎隊員不利。

“上清有命,令我排兵。罡神受敕,佐天行刑。追問鬼賊,立便通名。唵吽吒唎,聚神急攝。”曹老頭終於從苗如芸的溫柔鄉裏掙紮著出來,在地上盤坐著,眼睛似閉未閉地嘴裏低低念著。念到最後,曹老頭的眼睛猛然睜開,兩眼炯炯有神地盯住了那女鬼。

說也奇怪,女鬼正迅速移動的身體好像被什麽東西禁錮住了,並且那東西在一點點收縮。就看到女鬼的身影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最後就似一隻被束縛住的大叫驢,想動卻邁不開腿。

女鬼用幽怨地眼神看了看邋遢鬼,也許他認為是邋遢鬼偷偷發動,將他束縛住。但她看到邋遢鬼在原地一動不動,手既沒伸嘴也沒張,不像是偷襲她的人。最後,女鬼看了看盤坐在地上的曹老頭。她看到曹老頭正對她擠眉弄眼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就知道原來是曹老頭在暗害她。

不過,那個拿鋼叉的飛虎隊員不給她這個機會了。他一看到女鬼的身體不再動彈,就狠狠地用鋼叉將女鬼叉倒在地。曹老頭看到女鬼已被叉住,嘴裏輕輕地喝了聲“解!”

女鬼張開嘴,對著曹老頭這兒啐了口。不過,那唾沫隻在口中滑翔一小段距離,就歪歪斜斜地落在地上。

年老的飛虎隊員看到女鬼被叉住,就衝上前,狠狠地抽了女鬼幾個大嘴巴,後又覺得不過癮,抬腳踹了她幾腳。這真是“打人父子兵”呀。女鬼怒目而瞪,想反擊,卻苦於身體被叉住,隻能用眼睛做武器,用身體做盾牌。忍住著飛虎隊員的毆打。

苗如芸看不下去了,身體一閃,就出現在飛虎隊員的麵前,一把將他剛舉起的手抓住,勸道:“好了好了。”

“他(和諧)媽的,老子們這個月的安全獎金就因為她沒了。剛才還打老子,你現在給老子凶個看看。”雖然他的手被抓住,但嘴上卻不依不饒地說。

馬區長看到女鬼被製伏,將手一揮,冷冷地說:“帶回去。”

“回去了你們要怎麽對付她?”雖然她差點要了那醫生的命,雖然她害的邋遢鬼現在還沒投胎,但我卻不希望她因此而被處極刑。因為,她也是受害者。

“你是誰?”馬區長看著我問,眼睛裏卻是拒人千裏。

“他是名道士。”撒不管替我做了回答。

“哦,”馬區長明白我的身份後,眼睛的拒絕消退了,“這個我們要依法處理,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望著她的背影,我想著:她其實也是個可憐的家夥,不是嗎?可是當我了解完整個故事,卻對她感到惋惜。她之所以走到那一步,是因為她的意見得不到表達,缺乏一個讓她說話的地方。而當她無法宣泄時,就會采用暴力的方式引起人們的注意。這是她的悲哀,抑或是整個冥府的悲哀。

邋遢鬼一看女鬼被帶走,就奔向了還在昏迷中的馬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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