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開導邋遢鬼
約個炮吧?今天明天還是七天,你家我家還是如家,前庭後(和諧)庭還是漢庭?時間、地點、姿勢都有,都趕上小說三要素了。——張德帥語錄
首先張德帥攜五鬼曹老頭張德凱還有苗如芸在這裏祝大家元旦快樂,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裏少加班,多吃菜;夠不著,站起來。祝大家在2012年活得沒心沒肺,做人不累。啥也不說了,總歸一句話:工資跑得贏CPI,路上少遇老太太;上班閑時來偷菜,股票牛犇樂開懷;早餐少喝特侖蘇,情人不說這個月沒來;有人心疼有人愛,整個世界充滿愛……嘮完嗑,接著寫咱的日記。
2011年07月30日星期六陰
一大早,我就被一個電話叫醒,是蔣英瑜打來的,問我明天在不在家,她想明天搬過來。
我放下電話,眼前全是那一雙耀眼的36C,雖然比苗如芸的小了點,但也是個男人不能一手掌控的家夥。為什麽我對這些數字一直念念不忘呢?那是因為鑒於當前國內奶粉的安全環境,男人喜歡胸部大的是對後代負責任的表現,有PIP矽膠的除外。我可不想娃兒吸出滿嘴矽膠,然後滿臉疑惑地問我怎麽味道不對。
正躺在床上,現在起來吧,太早,才剛到10點;再睡吧,又快到午飯點了。起床和睡覺在我身上進行了拔河比賽,最終兩個打成了平手。我躺在床上,享受著這上午的好時光。
門猛地一下被推開,張德凱風風火火地闖進來。我一看他那副尊榮,心裏就像開了花兒一樣。別認為你長了副鬥雞眼再畫上兩個黑眼圈,就是國寶。看來,這小子昨晚一宿沒睡。別說他了,換成是我,我也照樣睡不著。
張德凱一屁股坐在我床上,就是長籲短歎:“小帥呀,你想好什麽辦法將那瘟神搞定沒?我實在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我非抑鬱了不可。”
“沒事你學小崔做神馬。”我躺在床上,沒好氣地說。這小子,每次來都不是好事。昨晚來破壞了我的美夢,剛才又將我對苗如芸和蔣英瑜的數字比較搞得一團糟。“辦法也不是沒有,隻是看你出不出得起價了?”我問張德凱。
“要多少?現在你也知道我什麽都沒有,這條T恤還是從你身上扒下來的。一切要等到我搞定我老婆再說。”說完,張德凱指了指他身上的T恤,上麵印著我很熟悉的HTTP404PageNotFound。(相信你們也見過這件T恤很多次了)
“隻要是東西都有理想。狗的理想是骨頭,小三的理想是轉正,我小時候的理想是世界和平,讀書的理想是創造個富二代,現在的理想是農婦山泉有點田。你的理想是什麽?”我孜孜不倦地開導張德凱。
“泡上我老婆,拿回原本屬於我的家產和孩子。”
“那邋遢鬼呢?”看著張德凱一點點被我引到套裏,我心裏不禁興奮起來。
“上戶口。你不知道,我當年那個慘呀。沒戶口就沒身份證明,每次鬼差一檢查,我都是東躲西藏的。一搞個什麽活動,就隨時麵臨著被當做‘治安高危人員’清理的危險。幸好遇到撒不管……”張德凱開始給我訴說他當年的艱苦史了,這都什麽跟什麽呀,一點都不上套。
“就你這腦子、這智商,還怎麽泡你老婆。他要戶口,也是北上廣的戶口呀。告訴你吧,鬼的理想就是投胎轉世。”我打斷了張德凱的艱苦史,對他的曆史我沒一點興趣。
這句話,點醒了夢中人。就看到張德凱的眼裏一下子放著明亮的光芒。他忙點著頭,嘴裏說著對對。
張德凱沉思了會,慢慢說:“這件事不怎麽好辦吧。都是這個基本國策害的,現在投胎的指標一下子少了好多。他能不能弄到個指標,這件事有點不好辦呀。”說完,張德凱指了指那邊,我知道他說的是邋遢鬼。
看到張德凱終於上套了,我的心終於落下去了。“關鍵是看你上不上道兒了?”我意味深長地說。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即使是傻子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何況張德凱又不是傻子:“隻要你開個價。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我沒錢。”
我向苗如芸那邊的房間努了努嘴,然後兩個人心領神會地相視一笑。
“她肯不肯呢?”張德凱有些不老放心地說。
我肯定地點了點頭,因為根據我的經驗,胸大的女人一般心軟。“對了,事成之後我要收一成的傭金。”末了,我不忘加上這句。現在我肯定是一副奸商的嘴臉。
我知道張德凱現在心裏一定在罵我奸商。其實我這個也算很公平了,我受他的谘詢費很正常呀。總比有些谘詢公司做的谘詢和指導是免費的,若想得到正確的消息是要付錢的要好得多。
今天逛街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逛街時,苗如芸又開始挽著我的胳膊,旁人看我的眼光是羨慕嫉妒恨;壞消息是逛到後來張德凱也拉著我的手,旁人看我的眼光是先不明所以,然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雖然我知道張德凱他是因為逛得太累想靠靠我,但旁人不知道呀。是哪個說女人是弱者的,在逛街這個體力活上,男人永遠是輸的那一方。
不過,今天我見識到苗如芸砍價的功夫。從撒嬌到比較再到威脅,是無不用其極;深刻體現出心理學、信息學、微觀經濟學等的精髓;其中既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又有敲山震虎還有瞞天過海等中華高級謀略。將一件東西的價錢從頭頂砍到了鞋底,將我看得是目瞪口呆的。不像我買東西,從來都是問多少錢,然後就掏錢,這個就叫簡約美。愛便宜愛打折,和窮富無關,隻和性別有關。
逛街,對男人來說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就如同一個人痔瘡犯了卻又不得不在凳子上坐上幾個小時,不管他如何調整坐姿,菊花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的重要性。
不過,今天逛街我們三個都很哈皮。苗如芸買了堆她有用沒用的東西,張德凱買了他心儀的床,我呢,苗如芸告訴我,他們部門要招人,而她是他們部門的主管。假如順利地話,今後咱也是有組織的人了。
我剛將快要散架的我摔在床上,張德凱就跑過來,原來他得到了苗如芸的讚助,現在錢的問題已經不再是問題。他過來是想讓我擺平邋遢鬼。
“那你得做好準備,授予我全權代表權。也就是說,我說的條件你都得答應。”我美滋滋地對張德凱說。
“沒問題,沒問題。別說條件了,即使你現在讓我管你爺爺叫爹我都不帶一點遲疑的。”張德凱一口應允。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到了客廳,大聲喊著開會。就看到五鬼睡眼惺忪地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有些還打著哈欠。苗如芸臉上貼著麵膜從門中探出個頭來,疑惑地看了看我,我忙對她喊:“你不用參加,繼續美你的容去。”
做美女,真是麻煩呀。
看到人員到齊了,我清了清嗓子:“今天開會的內容呢,是討論邋遢鬼分得投胎指標的議題。好了,下麵大家自由發言吧。”
這個消息,如同一顆炸彈被我丟在他們的中間。那四個鬼都楞住了,一個個死死地盯著邋遢鬼。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而邋遢鬼呢,卻沒有一點表情,從他一出門就死死地盯著我的門。我知道,他想的是張德凱。真是個癡心的家夥。
過了足足有一分鍾,就聽到大舌頭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啊——”就好像一個流浪漢在大街上撿了張彩票,那張彩票還是張500萬的彩票。這聲音將我的耳朵震得生疼生疼,就連一塊頑固的耳屎都禁不住她的女高音,從耳朵裏飄落下來。
我伸出雙手,慢慢地湊在大舌頭的眼前,然後猛地一攥,她立刻收聲了。配合得恰到好處。我讚許地看著大舌頭,點了點頭,就見她含羞地低下頭去。仔細看大舌頭,隻要你不盯著她耷拉在外麵的舌頭看的話,還能看得下去。
“好了,好了。我們先別高興,問問當事人是怎麽意見?“我笑嘻嘻地說。
“那還問啥來,肯定占線(同意)。”小個子說,用羨慕的眼光看著邋遢鬼。
“帥先生,要不你也偷回我的屍體。”沒臉皮湊上來,賤兮兮地說。雖然和他有些熟了,但這樣的臉湊過來,我的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退。
“你就算了吧,即使偷來了也沒人敢要。”不高興總是一副欠扁的嘴臉。
不管我們在這裏怎麽鬧,邋遢鬼都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屋子的那扇門,好像門背後藏著OnePiece。大舌頭曖昧地捅了捅邋遢鬼,他才回過神來看了看我們。
“你是什麽意見?”我明知故問地問邋遢鬼,就等著他對我感激流涕地說要感謝我十八代祖宗。
“什麽什麽意見呀?”邋遢鬼的一句話就讓我的想象成為了幻想。
其他四鬼七嘴八舌地將剛才我說的話告訴了邋遢鬼,邋遢鬼一臉茫然地搖了搖頭。
“要不,你將指標給我吧。”不高興諂笑著說。雖然他努力擺出一副諂笑的樣子,但他還真對得起他那張臉,無論他怎麽擺,都好像我欠了他幾萬塊錢似的。
“哪兒涼快那兒待著去。”我對不高興說。
可是,無論我們怎麽給邋遢鬼說,邋遢鬼都是一臉茫然卻又堅定地搖著頭說:“我就想和我待在一起!”
趁大家忙著勸邋遢鬼,我來到苗如芸門前,敲了敲門。看到她又頂著張麵膜站在我麵前。
“有什麽事嗎?”
“進去說,進去說。”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推開她。手又碰到個軟軟的東西,不過她的描摹擋著,看不到她的臉。我還是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臉,上次的傷疤還沒消呢。
我告訴苗如芸,想讓她勸勸邋遢鬼,讓邋遢鬼答應我們投胎轉世。這樣的好事,還要求人家答應。真是沒天理呀。
苗如芸想了想,就答應了。不過她提出個條件,她的月租再減五十,還有我每個月上繳她五十的搭夥費。這樣算下來,她就在我這兒白住了。這小算盤打得夠精明的呀,是誰說胸大無腦的。苗如芸就是個明顯長歪的家夥。
不過我還是一口答應下來,反正回去就給張德凱再漲一百塊錢的搭夥費。別忘了,我是個商人。
看著苗如芸扭著屁股去了客廳,我就趕緊地爬在她那張粉紅色的床上,這是我從昨天一直考慮到今天的內容。實現理想,就這麽簡單。要是苗如芸躺在上麵,再來身情趣內衣的話,就更完美了。
苗如芸真不愧是苗如芸,經過她一番苦口婆心深入淺出地諄諄開導,在天黑時,邋遢鬼終於答應了投胎轉世。
就是有個小小的缺憾——她講話費水,一會功夫,就喝了兩大缸的水。雖然有這個缺憾,但不影響她在我心中的容嬤嬤地位。有什麽難對付的角色,像小燕子呀紫薇之類的,就交給她辦好了。
“不過我還有些小小的擔心。”邋遢鬼低垂著頭說。
“有什麽可擔心的?”我問他。
原來邋遢鬼生前是個滅妖師,滅妖師的責任就是滅妖,而妖多是些動物修煉過來的,就像苗如芸這樣的。她不算,她是我的容嬤嬤。邋遢鬼擔心的他下去要會不會遭到冥府的動物保護組織的反抗,說他虐待動物。
“這個沒事,動物保護組織隻是抗議下。他們不也吃肉,吃肉還不是一樣殺動物。再說了,你的那個算是為人民除四害。算是大大的功臣。”我忽悠著邋遢鬼。
“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轉世後我不想再做滅妖師了。我想過上好日子,想拿沙特的工資,戴瑞士手表,娶日本女人……”邋遢鬼一邊說,一邊憧憬著他的美好未來,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你就直接說你想當官不就完了,還整這麽多虛頭八腦的做什麽。”我打斷了邋遢鬼的話。說真的,邋遢鬼的理想也曾經是我的理想,隻是當我明白我老爸的*後我就知道這個隻是個幻想。我就想一個裝在瓶子裏的蒼蠅,看著前麵有一頓很豐盛的大餐,卻隻能感慨自己不給力。
“理想就這麽簡單呀,那我想投在一個姓李單字一個剛的家庭裏。這樣,我就可以拿沙特的工資,戴瑞士手表,娶日本女人……”邋遢鬼又開始憧憬他的美好生活了。
不管怎麽說,邋遢鬼總算答應了投胎了。隻是我忘記了,這個指標不歸我管。接下來要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