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事情敲定

當一個女人流著淚告訴一個男人:對不起,我已經愛有所屬。男人回答:沒關係,我不在乎你和她之間的關係,我依然愛你,想和你在一起。大家都會讚歎:好癡情的男人;當一個男人告訴一個女人:對不起,我已經愛有所屬。女人流著淚回答:沒關係,我不在乎你和他之間的關係,我依然愛你,想和你在一起。大家都會唾棄:啊~呸,不要臉的小三。——張德帥語錄

2011年07月30日星期六陰

雖然我認識管分配指標的那個李白李太白,還知道他老婆叫照香爐他女兒叫李紫煙(我說這話是有根據的,你還記得《望廬山瀑布》裏第一句就是“日照香爐生紫煙”麽?),但這對我現在弄指標沒一點作用呀,關鍵是人家和咱不熟。現在,唯一能幫上我的也就隻有撒不管了。

想到這裏,我回到屋子拿出那隻狗鈴鐺來,搖了搖,可是什麽反應都沒有,難不成被撒不管忽悠了?

我正在仔細堅持鈴鐺,看它是不是壞了。這時候,傳來一陣敲門聲,我不由得小小興奮了一把。但等我打開門來,表情就由興奮變成了失望。門口站的不是撒不管,而是曹老頭,他手裏還拎著隻髒兮兮的包。原來是他想通了,即使這兒的房租是100塊一個月,但也隻有100塊,還能免費蹭網,巨劃算。

曹老頭一進屋,將那隻髒兮兮的包向沙發上一扔,就奔向廚房,他就盤算著到這兒吃晚飯。真是個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

等曹老頭端著米飯出來,我對曹老頭冷冰冰地說:“想吃飯,每個月再交50塊的搭夥費。”

這下,遭到了曹老頭強烈地反對:“原來你說過一個月100塊,現在又冒出個搭夥費,你這不是變相的漲價嗎?”

“水費漲價了你不說,電費漲價了你不說,現在我隻讓你交個搭夥費你就開始對我說三道四了,你知不知道你一頓飯吃得比我都多。”

“水費上漲人家至少還有聽證會的呀。”

“你見過聽證會上有幾個是真正的人民呀,都他媽是托。

“我就參加過聽證會,還參加過好多次呢。當時,我正在上班,有個穿製服的過來就問我,想不想掙點快錢。末了,還一再告誡我,到了什麽話都不要說,隻要鼓掌就可以了。接著,他就將來到一個地方。那地方很不錯,有空調吹,有礦泉水喝,還有瓜子嗑,邊上還有記者對著我們。出來後,發給我125塊錢。”曹老頭得意洋洋地說。

等等,這錢怎麽還有零有整的。我想了想,就明白過來,125塊不就是250個5毛麽?想明白後,我勃然大怒,對曹老頭吼道:“你大爺的。怪不得我說費水和電費這幾年都像打了雞血似的蹭蹭地向上冒,就是你們有你們這樣的代表。就憑你做過代表這點,就要交搭夥費。再說,老子對房租具有最終解釋權,最終解釋權。知道啥子叫最終解釋權不,就是啥子都是我說了算。想自己住了就交,不想交我就讓你和沒臉皮住一個屋,你就每天和他大眼瞪小眼。沒事了,你就按他的腦袋當畫板。保不準幾年後,你就成了中國的達芬奇。”

“達芬奇現在改行賣家具了,你還不知道呀,真夠孤陋寡聞的。”沒臉皮在邊上好心地提醒我。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們的錢老子不能花,老子還要受你們的房租呢。”我惡狠狠地對沒臉皮說。

沒臉皮看到我有點惱怒,就識趣地不說話了。

就這樣,曹老頭才勉強答應下來。小樣,老子還沒用咆哮體曹老頭就敗下陣來,真是白白浪費剛才我打的腹稿。

曹老頭還沒安頓完,撒不管就來了。我將想給邋遢鬼想弄張投胎轉世的指標這件事情告訴了他,看他能不能給幫我弄張指標來。撒不管麵帶難色,搓著手咗著牙花子說再考慮考慮。看樣子,這件事情他這一考慮完,張德凱非被我送進歌樂山不可。

我們幫人是出於人情,不幫是我們的本份。但不管在什麽時候,都要記得有一個家夥永遠牽掛你,她就是10086,無論是寒冬還是酷暑,無論你傷心還是高興,特別是到了月末,她都會溫馨地告訴你:你的話費不足10元,請盡快充值。

“要不這樣,你將事情辦成了,我讓張德凱每年多給你燒點錢。”我湊到撒不管的耳邊說。

“小張呀,不是我不想幫她。隻是你也要知道,我們要是政策法規呀……”撒不管打起了官腔。這分明就是在暗示我,意思還沒到位。

“我讓張德凱悄悄地寄筆錢給嫂子和咱侄子,再給您立塊碑,上麵就寫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全心全意撲在人民身上的好公仆,您的一生是光榮一生戰鬥的一生等等,絕口不提您日記一個字。怎麽樣?”我開始給撒不管加碼。

就看到撒不管的眼睛裏放出貪婪的光芒,那光芒耀眼得我都看不到他了。撒不管用這貪婪的眼睛盯著我,就好像我就是方孔兄一樣:“真的?”

撒不管這幅嘴臉我是那麽的熟悉,幫人是我們出於人情,但利益卻永遠是在第一位的。在利益麵前,幫人就不再是幫人,而成為了買賣。“那必須的!”

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你給他的價碼達不到他的心理要求;女人無所謂忠貞,忠貞是因為你給她的誘惑達不到她張開(和諧)雙腿的理由。

“我還想他們再給我立個牌位,這樣每年我也可以受受香火。”撒不管又再加碼了。

“老撒呀,這就有些過了。你要張德凱像供祖宗一樣供奉著您,有點過了。”雖說我現在是張德凱的全權代表,但撒不管你這個漫天要價也要得有點過了。感激存在心裏,體現在印著毛爺爺的紙上就行了。你還自己享受香火搞起財政收入來了,不怕被雙規呀。

“有點過了呀?”撒不管盯著我問。

“確實過了。”我肯定地說。

我又告訴撒不管,現在都是打白條,一切兌現的話要等張德凱泡上他老婆後再說。撒不管想了想,最後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

畢竟,男人在下麵,最放心不下的還是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娃兒,還有就是自己最後那一塊安身的地方,雖然隻能住20年,但好歹也是所住房呀。

就這樣,撒不管接受了我的條件,事情就算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