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跟蹤
第一醫院的林蔭小道上，
“JJ，那隻傻鳥跑哪去了——”
司默從口袋裏頭拿出一根從安苡陌病房順來的香蕉，無視周圍人的目光，大剌剌地剝起皮來，同時尋找起JJ的身影。
隨後又走一小會兒，司默從一家開在醫院內的小超市裏頭，提著一袋裝滿「旺仔小饅頭」的購物袋走了出來。
“傻鳥，每次都玩失蹤！”
司默走在林蔭小道，看著前方不到十米的出口，右手插入口袋，隻見他的空間戒指彌漫起一陣銀光，一枚長笛形的銀哨出現在他的手中。
——嗶！
清脆悠長的哨聲響起。
“小默～”
一道紅色的影子化為流光，最終隻有麻雀大小的不死鳥JJ停在了司默的肩膀上。
“傻鳥！”
司默收回銀哨，緊握裝滿「旺仔小饅頭」的購物袋，一點也不給JJ搶奪的機會，十分戒備的說道：“我警告你，這東西回家才能吃——你不要亂動主意。”
“旺旺～”
JJ夢幻似的七彩眸子亮了起來，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司默手上的購物袋吸引。
“剛剛幹什麽去了！？”
見到JJ鳥嘴都快流下口水，司默心一軟，拿出一包「旺仔小饅頭」朝它扔去。
“旺旺～”
JJ眸子湧上喜色，小小的鳥嘴竟然舉重若輕般地咬住，跟它身體差不多大小的「旺仔小饅頭」。
——同時，一對翅膀輕輕扇動，用嫩嫩的聲音回答道：“收小弟去了！”
哈？
司默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那些破鳥實在太羅嗦，害得本鳥差點與可愛的旺旺天鳥（人）永隔！！”JJ嘴裏叼著「旺仔小饅頭」，卻能毫無仗礙地發出聲音。
一隻鳥還可以收小弟？
司默腦門出現幾根黑線，對於JJ的話卻是不怎麽相信，所以問道：“那傻鳥，你到底收了多少個小弟啊？”
雖然這麽問，但他心底卻是不相信。
“嘰—”
JJ清脆叫了一聲，火紅色流光彌漫的鳥翅膀指著，醫院林道兩側的大樹，“小默你看，就是那些羅嗦的破鳥！”
——隨即，
一群停留在大樹枝頭的麻雀，出現在了司默的視野當中。
“你能聽懂它們的話？”
司默嘴角微微**，不知道這隻傻鳥什麽時候掌握了一門外語。
按理說…
麻雀和不死鳥是屬於兩種天差地別的生物，語言更是應該存在著很大的分歧才對！
“當然！”
JJ鳥頭一挺，用一對鳥翅膀夾住「旺仔小饅頭」，對樹枝上密密麻麻站成一列列的麻雀，輕輕叫了幾聲，“嘰，嘰嘰～”
下一秒，
—嘰！
嘰嘰，嘰！
嘰嘰嘰，嘰嘰！
樹枝上的麻雀突然變得興奮，在樹枝上亂跳個不停，同時用響亮的叫聲回應JJ。
“它們在說什麽？”
司默忽然來了興趣，心中好奇這些嘰嘰喳喳叫不停的麻雀在說什麽。
“當然是叫本鳥老大了…”
JJ淡金色的鳥腿一蹬，跳到司默的腦袋上，對林道兩側的麻雀嘰嘰叫了幾聲，“順便問問本鳥，小默你是什麽東西？”
“你才是什麽東西！”
司默腦門出現三根黑線，瞪了眼那些嘰嘰喳喳叫得人心煩的麻雀後，轉身向大步離開。
“嘰，嘰嘰—”
JJ不理會司默，繼續跟樹上那些麻雀交流著，頗有鍛煉外語熟練度的架勢。
“果然是隻鳥。”
司默先前那點興趣，在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化為絲絲煩躁，一手捂著耳朵從第一醫院出入口大門的保安亭走過。
——與此同時，保安亭。
“嘟，嘟嘟。”
當司默從保安亭走過後，保安亭內的一部電話響了起來，隻見一個長相普通，留著些許胡須的中年保安，雙眼盯著司默離開的背影，接起電話。
“目標在哪。”
電話傳出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剛剛離開醫院，正朝新都路方向移動。”
中年保安目光銳利，竟然可以不借助望遠鏡，在重重人流中看到了司默。
啪！
說完，中年保安將電話掛了下，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自己依然是個不起眼的小保安。
一分鍾後，
一個染著火紅色頭發的少年，從第一醫院中衝出來融入人流，朝司默離開的方向追去。
……
大約一小時後，
——新世紀超市，對街奶茶店。
“監視得快要一個小時了，怎麽還不出來。”赤戴著一頂草帽，坐在奶茶店裏頭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新世紀超市的大門。
是的。
自從那晚，見到司默以及阿姆和阿沉兩個永息樓的住民以來，赤便通過異人分部將目擊到的所有事情，匯報給了總部。
所以才有接下來，安排特工潛入醫院以及司默的學校，偽裝成保安老師等員工，從多種途徑監視關於司默的一切。
突然——
新世紀超市人潮湧動的門口，一個提滿購物袋的人影走出來。
“來了！”
赤放下手中的奶茶，暗鬆了一口氣不動聲色地走出店內，雖然超市也有特工作為眼睛監視著司默的一舉一動，但他還是很不放心。
司默在他心目中，可是幾乎跟‘怪物’兩個字掛鉤了！一切都由於那晚司默的靈魂狀態！
——司默那種近乎真實的靈魂，給他留下近乎不可磨滅的印象！
“購物什麽的最累了…”
司默垂著腦袋，提著十幾袋滿滿的購物袋，無精打采地走出超市範圍。
“小默～你好笨哦”
將司默腦袋暫時當作鳥巢的JJ，探出鳥頭叫了一聲。
“我笨？”
司默走到人流中，正在享受放空狀態，突然被JJ莫名其妙地喊笨，嘴角驀然一僵。
“你被人跟蹤了。”
JJ七彩眸子彌漫著笑意。
“喔～”
司默突然停下腳步，站在人流之中用餘光掃視著周圍，不過他臉上卻見不到任何意外的表情，似乎會被人跟蹤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
沒錯…
自從那晚見到異人以來，他便清楚自己遲早會被人跟蹤監視了。
“藏得夠好的。”
司默再次邁開腳步，他剛剛雖然連個可疑的人影都沒有發現，不過卻讓他更加確定自己被人跟蹤的事實。
不過他不怕被人跟蹤，甚至監視！
因為他隻要隨便來到一個無人的死角，打開回家的大門進入永息樓內。到時候量那些異人把地球翻過來，也絕對找不出他的所在。
更何況他管轄的樓裏，住著一群真正的怪物！
“小默，你想不想知道是誰跟蹤嗎？”司默頭發中的JJ站了起來。
“有點興趣。”
雖然心目中知道是什麽人會跟蹤自己，但司默還有有興趣知道具體跟蹤自己的人是誰。
“那本鳥幫你去查！”
JJ用一隻火紅色的鳥翅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小聲叫道。
“你行嗎？”
司默不禁露出懷疑的目光。
反跟蹤這種活，司默可不認為一隻稍微特殊的傻鳥可以獨立完成。在他心目中最適合這工作的是阿沉，當然還有幽鬼小影。
一個由於要守護永息樓大門的關係，另外一個由於正處於月眠階段的關係都無法前來。
其中小影的月眠特性，也是前幾天司默吃了大苦頭的主要原因。
如果有小影在的話，在多的打手混混也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當然，這種小事根本不需要本鳥出手”
JJ胸口一挺，傲氣的說道：“交給本鳥的小弟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