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買賣做不了
這章補昨天的……
————
“小弟？”
司默腦中浮現無數隻麻雀嘰嘰喳喳，監視正在背後跟蹤者的畫麵。
“放心交給本鳥，笨蛋小默你可以回去了！”
JJ用一隻鳥腿立在司默的腦袋，口氣很狂很囂張的叫道。
“傻鳥！”
一而再被人叫做笨蛋，尤其還是一隻傻鳥，司默嘴角微微抽搐。
“幹嗎？”
JJ扇動羽翼就要準備飛出去。
“你說話什麽時候這麽熟練了？!”
司默深吸一口氣，快速朝五十米遠外的一條小巷跑去。
“哼！”
JJ鳥嘴一噘，似乎很討厭被司默小瞧，叫道：“你們地球的破鸚鵡都可以說人話——本鳥可是堂堂的不死鳥，難道還學不會嗎？”
——說完，
“撲哧”
JJ化為一道紅色流光升騰而去。
“擦！”
司默充分發揮第三世肉體的特性，靈巧地在人潮中前進，心底咕噥道：“先是麻雀，再是不死鳥——這年頭一隻隻鳥都成精了！”
呼～
內心感慨著，司默拐進小巷掏出鑰匙，打開「永息樓」的大門。
“咯吱～”
周圍陷入無盡黑暗，乳*白色的霧氣從地麵湧現，一扇中式巨門，以及從昨天開始便穿上泰羅奧特曼套裝的阿沉徐徐出現。
“回來了。”
司默微笑著跨進大門，也在這刹那他背後的門扉徐徐關起。
三分鍾後，
“該死！！”
赤追到司默消失的小巷，卻發現空無一人，氣惱地將草帽摔在地上。
咻～
一簇蒼藍色的火焰從地底飄起。
“尋，他去哪裏了！”
赤深吸一口氣，讓自己情緒平靜下來，看著陰暗的小巷，問道。
“嗡—”
少頃，一股意念透過尋傳入赤的腦海中。
“門？”
赤眉頭微皺，隨即恍然想起了那晚司默離開時的中式巨門，隨即狠狠一甩手，負氣地轉身離開，心底不甘的呢喃道：“算你厲害！”
也在赤走出小巷的瞬間——
“嘰！”
“嘰嘰！”
“嘰嘰嘰！！”
“……”
在街道上的電線杆，以及行道樹的枝頭上停留的麻雀，翅膀撲哧一扇，目光注視著下方赤的背影，緊緊追去。
“下次一定不會跟丟了！”
赤從口袋中拿出聯絡器，朝海月市異人分部方向前進，其內心還在為剛剛跟丟司默的事情苦惱。
他卻不知道…
此時此刻他正在被全海月市的麻雀悄悄跟蹤，監視著一切。
——剛剛不死鳥•JJ收的小弟，可不是幾百隻那麽簡單，而是全海月市的麻雀頭領！
同時，遠在一座50層大廈的天台，
“小的們”
JJ神情嚴肅，站在水箱上麵，在天台上密密麻麻的麻雀麵前，用一隻鳥翅膀朝蔚藍的天空指去，大喝道：“給本鳥發動全部力量，揪出那個紅頭發人類的老巢！！
“嘰！”
“嘰嘰！”
“嘰嘰嘰！！”
無數麻雀興奮地尖叫起來，仿佛麵前水箱上的JJ不是一隻單純的傻鳥，而是一個頭戴海盜帽，嘴叼煙鬥，口喊‘小的們，大海賊時代來臨了’口號的海盜王。
“呼，呼呼～”
JJ尖笑起來，露出享受的表情，自戀的呢喃道：“本鳥果然是一隻厲害的不死鳥！！“
……
與此同時，
第一醫院，六樓廁所內。
“草！！”
卓堅表情猙獰，抓著白色iphone4，狠狠朝廁所的窗戶扔去。
——蓬！
白色iphone4“粉身碎骨”。
“什麽做不了生意！！”
卓堅發泄式地狂踹廁所大門，咆哮道：“那個混蛋隻是個父母早死的臭小子而已，為什麽一個個跟老鼠一樣，連收拾一個臭小子都不敢！！”
草！
草！草草！！！
卓堅繼續發泄，整個人陷入暴怒不可自拔。
“小堅，不要激動。”
卓遠走到弟弟身後，用手按住他的肩膀，說道：“海月市裏專門做灰色生意的公司，一個個都不敢接這個活，其中一定有什麽原因！”
他剛剛幾乎打遍了整個海月市，專門幫人處理一些上不了台麵，如收債、殺人、堵人等灰色事情的公司電話，想要好好教訓一下司默。
可是…
往往一開始聊聊得好好的，但在聽到司默這個名字後，所有人都不再敢接這單生意！！
——仿佛司默這個名字代表鬼神！！
“臭小子！！”
卓堅聽後更氣，不過還是停下動作，表情扭曲地看向鏡子，仿若在這鏡子上看到了司默那張賤*笑中的嘴臉。
“小堅，我們去找三叔。”
見到弟弟冷靜下來，卓遠在自己白色iphone4撥下一組號碼。
三叔？！
卓堅聽到這個名字，竟然露出笑容，臉上的怒色也有了緩解。
嘟，
嘟嘟。
——白色iphone4上顯示電話正在連接。
“我太衝動了，幹嗎不找三叔去收拾那臭小子！！”卓堅腦中浮現一個身穿黑色唐裝，臉上似乎永遠維持著溫和笑容的臉龐。
他父親是海月市數得上號的房地產商！而他口中的三叔則是他父親拜過把子的好兄弟！而且，這位他們兩兄弟的三叔，更是在海月市甚至福省有名的黑*道人物！
如果他父親沒有三叔的協助，也無法在海月市這個經濟特區混得風聲水起！
這時，
“嗯…好…我知道了……”
卓遠不斷微微點頭聽著電話，他已經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三叔。
——啪！
少頃，卓遠掛斷電話。
“好了？”
卓堅露出期待的神情，小聲問道。
“嗯。”
卓遠微微點頭，看著弟弟說道：“三叔，叫我們去KTV找他。”
“那麽我們現在就去！”
卓堅猛地點頭，迫不及待拉開廁所大門，朝外頭衝去。
××××××
半小時後，
——紅海KTV最大的包廂內。
一個個服務生筆直站立著，一曲「愛拚才會贏」的閩南歌回蕩著。
“一時失誌不免怨歎…一時落魄不免膽寒…那通失去希望每日醉茫茫…無魂有體親像稻草人…人生可比是海上的波浪…有時起有時落好運歹命…攏嘛要照起工來行…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愛拚才會贏……”一曲結束，包廂內回蕩著「愛拚才會贏」的結尾音樂。
“三叔。”
卓遠坐在沙發上，看著身邊手握麥克風，左手大拇指戴著帝王綠做的翡翠戒指，年約四五十歲上下，兩眉發白，嘴角掛著溫和笑容，乍看下好像鄉下老師的三叔。
“誒。”
三叔伸出左手，像是對待孩童般輕輕撫摩著卓遠的腦袋，看著一旁臉色還很不好看的卓堅，問道：“小遠，小堅三叔要你們認真告訴我，你們要三叔收拾的那個小子是不是叫作‘司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