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回 孿生

車繼續的向前開去。

沒有人知道沈烈的手腕上,那隻手表隱蔽的功能吧?有的。羅莉就坐在電腦前看著,指揮車追尋著紅點移動的方向而去。

城市的三維地圖覆蓋不到郊區,畫麵轉成了平麵,但是紅點清晰可見。

而沈烈還不知道,手表還有一個竊聽的功能。

這是羅剛沒有告訴羅莉的。劉振知道。他沉默。

和羅剛同在一輛車上,劉振前排的助手在默默的竊聽著。光盤也在紀錄著,哪怕現在紀錄的隻是雜音。

“我還是覺得,能有那樣身手的,隻有沈烈,因為身形,還有現在的事情。值得懷疑。”

“不必和我解釋。”羅剛冷冰冰的道。

劉振也不說話了。

沈烈繼續裝死。

車開始顛簸,他呻吟了下睜開了眼睛。腦袋被車底狠狠的撞擊了下,再不醒就不正常了。

仰頭看到那個女子短裙下的春光,也隻有他能看的清楚。

一片漆黑的車廂內,靠著前麵遠光燈反回的一點餘光,沈烈就可以看見一切。但是他立即收斂了。而女人不經意的看到了他明亮的雙眼閃了下。

以為是錯覺。

低頭踢了沈烈一腳。沈烈嘴已經被堵住,艱難的裝出了豬哼哼的聲音。扭捏了一下,他老實的不動了。

這種狀態換來了一聲看不起的嗤笑。

沈烈心中壯懷激烈。他想,一定要把她幹的死去活來,才不枉夜奔這一場。

車在轉彎。

上京郊外,有礦區。

車進入了隧道,然後停了下來。

空曠的廢道內,車門開動的聲音都鏗鏘的回響著。沈烈被拽了出去。有人把他的腳下手銬解開,他可以走動了。被二個粗壯的男人推搡著,沈烈重型犯似的被推進了廢道深處一個凹處。

這裏居然接上了電源?

沈烈眯起了眼睛看去,才發現後麵有一箱車載的蓄電池。

邊上的牆壁上,斑駁著一些鐵鉤。

沈烈麵色裝的發白,呆呆的看著前麵一個男人,心裏的確也震驚著,巴特?複活的巴特?

“沈烈?”抬手拿起了資料,巴特在那裏讀著,流利標準的中文,甚至還有點北方口音。

搞得東北私生子似的。

沈烈看著他,漸漸的看出了不同,巴特的下巴中間沒有那條性感的小屁股。這家夥是雙生子?自己什麽好命?已經遇到二對了。

看他那副樣子,巴特冷笑著:“自我介紹下,那位和我長的很像的,是我的蠢貨兄長。他不是元首,沒有複活的機會。”

沈烈傻眼了,說的什麽和什麽?希特勒複活?

“戒指呢?”

“什麽?”沈烈繼續茫然了。

果然被打了幾下,這種程序他已經熟悉了,優秀地下工作者似的,不屈服的看著地方,抹了下嘴角的口水,沈烈痛苦的問道:“什麽戒指?”

喊聲在空間裏回響著,委屈無比。

繼續被打。叫的越凶,被打的越厲害。

而這個時候,外邊已經亂了。信號消失了。手表發送的功率很低,絕對穿透不了礦道厚厚的管壁。麵對這樣的情況,鎖定了大概位置的警察們開始做最壞打算。

並且開始準備行動。

而裏麵,還不知情。

沈烈也不知道情況。他繼續裝死:“為什麽打我?”

“聽說你很能打?”

該死的西方人,這方麵總是格格巫似的,喜歡在下手之前展現下自己的風度?看著那個家夥曲了下手腕,然後站了起來。譏笑的看著沈烈,他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吧。戒指再哪裏。”

他是確信戒指不在沈烈手上,就在警方手上的。

可是警方那邊,他現在不好去找。畢竟在陌生的國家挑戰一個國家的執法機器,這太冒險了。何況,沈烈的確有很大的嫌疑。

起碼在他看來。

抓沈烈來,問清楚,排查,一旦的確不是他拿的,那麽他就死吧,然後對警方出手好了。

這裏想著。

他掏出了槍,走了過來,頂住了沈烈的腦門:“說。”

狹長的眼神內,那種冷酷的光,絕非說到做不到的人,沈烈不知道怎麽的,甚至能感覺到他心裏嗜血的一種衝動,好像這個家夥是個變態似的。巴不得自己不說?

戒指不重要,殺人的快感很重要?瘋子一個。

沈烈招了:“戒指在公安局,不不不。”他連忙改口:“我可以幫你們拿到。我女人是警察。”

“哈哈哈哈哈。”身高和雷宇差不多的西方人,低頭看著沈烈仰天長笑起來。

撲!

沈烈雙手並攏著,幹脆的握住,打排球似的,由下而上,狠狠的發力。因為他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那個變態大笑之後就要殺人。

礦道的頂好近。

撲。

分開了雙腿站著,驕傲的家夥突然感到人竄了上去,這個時候才感覺到了下麵雙腿之間撕心裂肺的疼痛。撲通一下狠狠的,被沈烈這個變態打的冒了上去,撞在了頂部。

沒等他落地,沈烈直接已經把身邊二個壯漢,右邊一個撞跌了出去,同時一腳踹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腿彎處。哢嚓一下,對方的腿已經被踹斷了。

裏麵有五個人。

一瞬間,廢了帶頭的,廢了身邊一個,撞擊出去的,估計也昏厥的多。

司機沒有來。

眼睛男在掏槍!

狠狠的一腳踢了地麵一塊碎石上。嗚的一聲。

那個女人手腳冰涼的看著衝到麵前的沈烈,在對著她微笑。然後一個抬腿,撞到了自己的腹部,隨後她就感覺到了一陣流產才會有的麻辣燙。

嗚咽了一聲趴了那裏,曲身抽搐了起來。

沈烈放心的回轉了身子,一腳上撩,把斷了腿在那裏打滾的白癡,臉部搓平。

除了女人的呻吟,世界清淨了。

而那個西方人。沈烈撥弄了下他的臉,轉了過來,白的已經返青,嘴角流著鮮血,比他哥死的難看多了。沈烈仰起頭看看屋頂。

不算高。不到二米。

這個白癡自己就占了一米八五。十五厘米,隨便蹦躂下,也撞到了。

沈烈自嘲的一笑,再次看到滿地的屍體,他已經沒有太多的反感了,因為他知道,自己走了一條不歸路。他想,這也許是個機會。

比如今晚。

低頭翻出了鑰匙。解開了手銬。

沈烈掃過被碎石打中了頭部,直接癱瘓了那裏眼睛男一眼,拎起了女人的長發。

把她抬起的手,反倒了身後。哢嚓一下銬上。然後卡在了牆壁上:“你們是誰?”

“你,你是個魔鬼。”女人驚駭痛苦的看著他。一瞬間裏,沈烈剛剛如同鬼魅似的動作,一瞬間擊斃擊倒了五個人。

這是什麽樣的身手?

“謝謝。說不說?”沈烈問道。

想想,他又加了一句:“什麽戒指?”

女人吃驚的看著他:“你不知道?”

“廢話,我拿槍指著你的腦袋,和你要東西,你急了胡編不胡編?”沈烈惱火的狠狠捏了下她的胸口,以示懲罰,然後當什麽事情也沒有的繼續發問:“快說。”

外邊,卻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響動。

沈烈想也不想一個翻滾,豎起了耳朵認準了方向,手裏的撿起了一片碎石飛快的甩了出去,而下一個動作卻是左手甩出了手銬的鑰匙。

一上一下,鑰匙不可思議的後發先至。

鑰匙擊中了眼睛,碎石打到了牆壁反彈到了他的腦袋上。這下是蒙的。

拐角處探出頭來,才掏家夥後撤的司機倒下了。

“一時大意,差點陰溝裏翻船了。”暴起身形竄到了那邊的沈烈罵罵咧咧的嚷嚷著,直接走過去,把他的家夥拿了下來。然後拽著拖了進來。

認認真真的把他們幾個身上全部翻了下。

然後放成了一排。

再去巴特弟弟之前的位置上,翻騰著找著,一無所獲。沈烈咳嗽了一聲,這才抬起眼來看著那個女人:“你們其他的東西呢?快說。”

女人,知道他無視著自己。

卻生不出一點逃跑,反擊的想法。

她不敢。

反銬著手的她倔強的揚起了頭來,沈烈笑了:“性格?”在到麵前撕扯下她的胸衣,女人繼續不屑。沈烈一拍腦袋想起來了,這不是良家婦女。

算了。

想想他走到了牆邊,拉下了一個鐵鉤。魔鬼肌肉人似的,把鐵鉤還隱在牆壁內的部分直接斷了。哢嘣一聲,鐵鉤斷了下來。

他回頭揪住了女人的頭發。晃動了下陰森森的笑道:“看好了。”

翻轉。鐵鉤筆直的部分豎起了。

“用它和你**。”沈烈邪惡的笑著。

一把按倒了女人,讓她趴在了那麵的箱子上,刺啦一下撕開了她的衣服。對著那枚豐滿的臀朵,說插就要插。

“不要!”

啪!

狠狠的變捅為抽,在那白皙的臀部上抽出了一條血痕。

毫不留情的再抽了一下,聽到了再次的尖叫,沈烈興奮不已,狠狠的又抽了下才覺得過癮,隨即推開了女人,大馬金刀的坐在了箱子上,鐵鉤駐地,指著麵前:“這裏。”

女人滿臉恐懼的看著鐵鉤船長,坐下了。

鐵鉤在地上一下一下的發出摩擦聲和撞擊聲,輕微的,鈍鈍的,似乎還有點,猛的沈烈一個拖拽,鐵器劃拉過了磚石的地麵露出一絲類似玻璃被銳器劃出的尖銳聲。

女人嚇的一抖。

“不打你,不罵你。”剛剛抽過人家臀部的沈烈完全精神分裂,失憶了。

他繼續道:“我就想毀了你下半身的性福。明白麽?身體的身,性感的性。連你的菊花也捅爛!說不說?”

最後三個字炸雷似的響起。

腳邊的一個被撞昏的家夥呻吟了一聲,沈烈翻動手腕,撲,對了腦門又是一下,那白癡又躺下了。

這個時候外邊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越來越快。到了坑道口,停止了,然後消失了。

沈烈豎起了耳朵還是聽到了呼吸的聲音。

他拿起了槍。頂在了那個女人的腦袋上,然後向外走去,外邊的人在小心翼翼的向著裏麵摸索著。沈烈突然叫道:“是羅剛麽?”

“……..阿烈?”

“裏麵沒事情了,等你們來,我早就被**了。”沈烈嚷嚷了一句,隨即把那個女人抓了進去,然後按倒了箱子上,擺了個姿勢。

外邊腳步聲轟轟的響起。

一群人旋風似的衝了進來。

入眼的就是沈烈那副打土豪的樣子,隻不過香豔的是,那女人短短的裙下黑色的蕾絲內褲,勾勒著白皙的臀部上,那三道紅色的痕跡。

綿延而下的,是白皙修長的腿。

燈光下,野性的味道十足。

這太惡搞了。

羅剛臉皮再次的抽搐,他發現認識沈烈後,自己臉部肌肉控製的能力已經大大加強了。

沈烈不滿足的腳下加了點力氣。女人疼的呻吟了一聲。

沈烈哈哈一笑,手重重的拍了下女人的臀部。啪一聲,他走了前麵來:“見鬼似的。巴特的孿生兄弟?我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人一個個抬了出去,女人也給押了出來。

礦洞內,安靜了下來。

羅剛和劉振看著沈烈:“講講過程。”

沈烈點點頭,開始了比劃。一連串動作,他記憶很深刻,就這麽完成了。然後站了那裏:“就是這樣的。我想你們抓緊時間問問吧。什麽戒指?我倒是想起來了,記得我們發現的那個紋身麽?那個劍頂部的環,其實好像是枚戒指?另外,會不會還有什麽發現。”

劉振和他拿手表。

沈烈摘下來,遞給了他。

劉振掏出了手機。沈烈眉頭開始皺了。羅剛也感覺他的變化了,打岔道:“在這裏沒信號吧,一直聯係你,然後失蹤了,急死我們了。”

外邊羅莉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阿烈。”

“你等下。我沒事情。”

沈烈大聲說著,然後看向了劉振:“劉隊,我沒那本事把信號斷了。明白麽?”

“不是。”羅剛看急脾氣的劉振眉毛豎起了,他連忙上來繼續勸:“你們二個別頂了。沈烈,別太敏感了。”

“不是什麽呀?”

沈烈皺著眉頭:“你到底懷疑我什麽呢?恩?我的感覺不會有錯,絕對不會有錯。”瞪著劉振:“你誰清楚,咱們把話挑明白了吧。免得才沒事情,有的人有職業病似的。”

“哎呀,阿烈,你也知道他職業病啊。”

“可是警察了不起?警察就有權力隨便胡亂懷疑人?”沈烈大聲的吼道。

“昨天,今天。現在。三次了。沒完沒了是吧。”沈烈大怒。

轉身向外走去:“愛怎麽怎麽。”

走了二步,羅莉站了門口拉他:“阿烈。”

沈烈猛的一甩手,羅剛急了:“你幹嘛?發什麽脾氣?”

“哼。”

沈烈轉過頭來:“羅哥,我的感覺很靈敏,不是三次,其實是四次,對吧,我幹什麽?羅莉大早去我家幹嘛的?一個女孩子大早到我家去。她是這樣的隨意主動的人麽?誰逼的?我告訴你們,當時我就覺得不對頭。所以我暗中留下了記號。回去後沒有了。”

羅莉臉變白了。

沈烈瞪著也有點尷尬的劉振和羅剛,看著他們道:“我不知道你們在懷疑我什麽,羅莉和我一起了。是不是還不放心我到底如何?我拿命去玩。我能圖什麽,我之前能認識他們?什麽戲演到這個份子上,要幾條人命換。羅莉家有什麽金山銀山?”

“不是,你聽我說。”

“人家說事不過三。已經過了。我會和你聯係的。我記得你的號碼。我現在去問那個女人,你要不要一起去?”

“你什麽意思?”

“為我朋友出氣,為我自己將來的安全解決後患。這麽下去不是個事情,槍也有刀也有,手銬都有!簡直是做夢一樣。巴特的身份不是查出來了麽?好啊。我爬也爬過去。看看誰整我。”

“……..你會德語麽?”劉振不會說話似的。

“去你大爺的。”沈烈罵了一聲,直接罵的劉振臉上窒了下,他已經摔開了羅莉:“別跟著我,是為你好,最近我肯定不安全。我非要弄清楚真相,回來在娶你。”

說完,大步向外走去。

身影猛的一閃,竄了出去。劉振低聲道:“真像。”

“像你媽個頭。”羅莉罵道,然後飛快的回頭去追沈烈。羅剛也慌了:“你不當麵看會死啊?功夫好也有錯?”趕緊也大步向外跑去。

劉振在裏麵團團轉:“我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