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這算不算傳說中的同居?
“我們不限製你的自由,和你在大學一樣,每天到我們這裏來上課,每天六小時,上午四節下午兩節。剩下的時間是你自己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現在學習期間,每個月拿三千塊研究費。完成學業之後重新簽合同,在那之前為了安全起見,不要獨自去接任務。”女研究員王薇薇安排完陳弈這邊的事情,又轉頭看向諾諾。
“諾諾,他現在什麽都不懂,你對他多照顧照顧,可以嗎?”女研究員王薇薇的態度很和藹,帶著商量的語氣。
諾諾點點頭,手中出現了一個粉紅色的大號抱抱熊。
陳弈跟著諾諾走出了大樓,在院子裏轉了幾個彎,然後來到了一棟家屬樓。
諾諾帶著陳弈上了二樓,掏出鑰匙,打開了右邊的防盜門,然後轉過來對陳弈說:“你的房間是對麵那一間,也就是201,現在還沒有裝修,這幾天你先住到我的房子。”
陳弈點點頭,然後問道:“這樣說來,你就是我的引導人吧?”
諾諾對著他做了一個‘你才發現啊’的表情,轉身進了門。
陳弈跟了進去,房子不太大,八十平米兩室一廳。整個房子以米黃色和淡粉色為主要顏色,牆壁上還有一些裝飾用的小貼畫,家具都是淺色的,整體基調看起來比較溫馨,也很有活力,和陳弈的家裏完全不同——他的家裏是淺色壁紙配上深棕色的家具,走的是經典深沉的風格。
看來這裏就是諾諾的屋子了。
雖然房子不算大,可內部的裝修卻一點都不馬虎。陳弈幾年前跟著自家老哥裝修房子,跑過裝修市場好幾趟,可是識貨的人。四麵的牆上都是浮雕花紋的壁紙,在壁紙中屬於比較貴的,少說也是四五百一卷——還是內部價。掛頂的水晶吊燈雖然不大,卻很繁複,陳弈在裝修市場看到過類似大小的水晶吊燈,造型上比這個簡單很多,可標價卻足有七千八,內部價倒是便宜,也要三千多。地麵上的米色地磚看起來和陳奏房子的一摸一樣,不過仔細去看的時候,卻發現這套地板比的那套還要高檔一點。
一套這樣的房子裝修下來,陳弈簡單的推測一下,在自己家鄉那塊也要個二十來萬;考慮到帝都高昂的物價,恐怕翻個翻還不夠。
看不出諾諾還是個小富婆,陳弈心理念頭轉了一圈,就想起自己的待遇了:一個外圍成員,隻是在學習的期間,一個月就要拿三千人民幣,等到了學習結束,待遇恐怕還要更好。諾諾在組織裏屬於戰略性資源,待遇究竟有多高不好說,住這麽一套房子,而不似乎別墅,卻已經是低調了。
“你就睡書房裏吧,一會兒我們打掃一下,再去你學校,把首尾收拾一下。”諾諾仰著頭吩咐道,稚嫩柔弱的外表和成熟的話語產生了一種微妙的不和諧,卻散發著某種特殊的魅力。
陳弈一邊幫著諾諾收拾書房——這裏即將成為他居住的地方;一邊有意無意地打量著諾諾。
少女有一叢烏黑亮澤的馬尾巴,看起來氣血不錯,眉毛狹長,線條柔軟,小鼻子略略有點上翹的淘氣,嘴巴略微帶點嘟著的感覺,卻並不厚,顯得可愛和成熟交織,無論怎麽看,都是一名小美人。
然而隻有仔細盯著她的側臉看的時候,才能從中發現不正常的白色和暈紅。也隻有仔細打量的時候,才能發現她的身軀雖然嬌小,但是和骨架相比,卻還是瘦的驚人。
一股憐惜之意油然而生。這種感覺似乎帶著幾分男女之間的好感,也帶著幾分醫生對病人的同情,讓陳弈感覺……很複雜。
陳弈似乎算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他對生病的人總是會額外的加以一點關照;可是如果就這麽定性,未免又太小看了陳弈——他在需要殺生的時候,也從來不會因為缺乏覺悟而手軟。
或許這就是人類,有時候看起來很單純,有時候又很複雜。從不同的角度去觀察,能夠獲得不同的效果。
在收拾房間的時候,陳弈發現諾諾自己的房間裏,赫然放著一台血透析機,不過讓陳弈奇怪的是,這台透析機周圍,似乎和他在醫院見習參觀的時候,看到的有點不一樣:除了一根電線插在牆上之外,這台透析機居然什麽外掛件也也沒看到。
“諾諾,你這台透析機的**怎麽配啊?”陳弈不由得問道。
“我不用管,地下接著的管子,**什麽都是樓下負責。”諾諾看了一眼,回答道。
陳弈不由感歎諾諾待遇真不錯。
簡單的收拾了一陣子後,陳弈在諾諾的帶領下,扛著一大堆的雜物走出了屋門。這些雜物都是屬於可有可無,卻占據不少空間,需要扔掉的。
雖然諾諾和陳弈都沒有車,不過隊伍裏有專門的司機,而且還負責搬運工作。陳弈和諾諾先到了陳弈就讀的醫學院。特勤隊已經有人提前去發去文件,說是什麽特別交流生,陳弈隻跑了三個辦公室,就把自己的手續搞定了。
接下來就是陳弈的宿舍把他的行李帶走。
“這下,我可真算是卷鋪蓋走人了。”陳弈一邊把自己的被褥卷成一個卷,包好;一邊自嘲道。他的褥子雖然是學校的便宜貨,可枕頭和被子不是,不拿走可惜了。出了宿舍,兩個人乘車到了家具城,簡單的買了一張單人床,說好價格,讓運貨公司送過去。最後就是去超市買點生活用品,不多,但是很簡單。
回到諾諾的家裏,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房間之後,陳弈就著手給諾諾進行治療了:諾諾的金屬中毒情況很嚴重,如果沒有黃金體驗,諾諾的身體恐怕三天內就摧毀了。
製作鐒化合物的思路已經有了,不過具體要怎麽做,還得看王薇薇他們一夥兒研究人員的功力,自己今天需要做的,僅僅是一次簡單的血液透析機罷了。
雖然,是用陳弈能力作為基礎,有史以來最為徹底的一次血液透析機:
通常血液透析機的原理早就已經提過,不過在這個過程當中,小分子濃度的下降速度,是平均下降的,當兩邊的濃度一致的時候,就不再下降了。
就好像是一鍋火鍋,中間加個有空隙網格擋板(半透膜),左邊下肉丸(大分子)和鹹鹽(小分子),右邊什麽也不下,最後兩邊的味道一致的時候,交換就停止了,絕對不會出現因為鹽可以通過濾網而肉丸不行,就出現左邊半個鍋全是肉,右邊半個鍋死鹹死鹹的情況出現。
那麽想要加強透析的效果,又不能去碰左半邊鍋裏的東西,應該怎麽辦?
不停地把右半個鍋裏水舀出去,然後把不鹹的水倒進去,重複幾次之後,鍋裏就不那麽鹹了。
道理是很簡單,可是做起來就很複雜了。由於諾諾的情況很特殊,就算是最好的透析機,也需要進行三個多小時,對於她自身來說,也是很大的痛苦。
對於陳弈來說,他控製金屬的能力,就好像把火鍋湯頭裏麵的鹹鹽,全部聚攏在一起,然後隻要把特別鹹的這一坨湯舀出去,整體的濃度就能夠大幅度下降,比透析的效果好了好幾倍不說,速度也大大提高。
少女的身體很單薄,可是常常做透析的胳膊卻結實的很。那胳膊上的血管,因為透析的壓力和自我的鍛煉,十分的明顯,在那潔白的胳膊上,顯得十分不協調。沒辦法,這是透析的需要,如果血管不夠粗,就沒辦法做透析。
陳弈看著可惜,卻沒有動用黃金體驗進行修複,那不但會讓少女的鍛煉前功盡棄,更是對少女的不尊重。
於是就加倍努力,去加快透析的進度,結果,僅僅三十分鍾,諾諾就獲得了自由。
諾諾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除了陳弈出了一頭大汗之外,兩個人唯一的花費,就是血液透析機機的一點正常損耗了。
“謝謝!”諾諾紅著小臉向著陳弈道謝,陳弈當仁不讓的接受了。
“那麽,各自休息吧!”陳弈看了看天色,也很晚了,又鼓起餘力用黃金體驗在諾諾頭上一點,給諾諾注入了少許生命力,然後就去衝澡,準備睡覺。
陳弈洗澡洗的倒是灑脫,留下諾諾抱著抱抱熊在客廳坐著發呆,坐著坐著,突然笑出聲來:“似乎,是個好人呢。”
於是陳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了一張好人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