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事情真相

夢初晨壓抑著內心的煩躁,運轉內功快步向後山走去,自從見了憐月後,他已經篤定師傅定是自己屋裏女孩的母親,但為何自己和那女孩之間會發生如此奇怪的事情。

其實他或多或少已經猜出了些什麽,相仿的年齡,莫名的親切感,剛看到資料時他或許不敢多想,但現在種種跡象不容他不想,為何他一個師傅口中撿來的孩子可以被一錘定音小小年紀就坐上這少宗主之位,為何每次提及自己身世時大長老都會刻意躲避,為何師傅發病時唯有自己的血可以入藥?隻是心中的那個答案自己不能肯定,需要有個人來確定,而可以告訴自己真相的隻有兩個人,一個就是正在閉關的師傅,另外一個則是外出巡視的大長老,而現在在宗中的隻有師傅,可是師傅好似也不知情…

想到這初晨漸漸停下了腳步,茫然的站在原地,心裏空落落的,忽然腦海中閃過一雙滿含激動的眼睛,對!我還可以去問嶽家主!打定主意後,就折身向三人居住的小院走去。

沒多久,初晨就走進三人居住的院子。許是三人不喜被人打擾,一路走來,並未見到一個人,初晨停在院子的正房前,正準備敲門,動作卻被裏麵隱隱約約的談話打斷,鬼使神差下竟想聽聽三人在說些什麽。

“二哥,你確定四妹是在這裏嗎?若不是為了四妹,我才不受這鳥宗的擺布,響當當的三大家主竟被軟禁在這裏,傳出去不是被人笑死!”周家家主周蠻氣呼呼的說道。

“三弟,你都多大年紀了還這般牛脾氣,若是四妹真的在這,還不給你兩鞭子,既然二弟說在這,肯定是有些把握的,要不也不會拿你我性命開玩笑來闖這斷魂陣。”宇穩家主宇文默淡然的勸道。

周蠻聽大哥開口,雖仍有些氣呼呼的,但卻沒有在說什麽,一旁的嶽展鵬看著自己這兩位結義兄弟,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和欣慰,開口道:“大哥、三弟,若沒有十足把握,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拿你們性命開玩笑的。其實,在闖陣之前,我隻有七成把握,但自從那天見了那少宗主後我就有十成把握了,不然也不會勸你們在此住下。”

周蠻聽到這滿腦子莫名其妙,出口打斷道:“怎麽四妹的事又和勞什子少宗主扯上關係了”

嶽展鵬對他的打斷沒有絲毫不悅,看了眼等著自己解釋的宇文默,繼續說道:“其實,有件事情,我隱瞞了將近13年,希望大哥、三弟不要介懷。”

這回周蠻沒有出聲打斷。

“其實,十二年前,玥兒出事那天,誕下的是一對龍鳳胎,女胎就是我那小女兒憐月,兩位都見過,那男胎我起名為嶽令晨,應該就是那位自稱初晨的少宗主,”

“什麽!”這回連宇文默都有些吃驚,不止他們,門外的初晨雖然本就有所猜測,但聽到嶽展鵬親口說出,還是被嚇了一跳,差一點就破門而入。

嶽展鵬滿臉愧疚道:“我不是故意隱瞞,隻是玥兒當時分娩引發舊疾,她的同門師姐說必須帶她回泣血宮才能壓製保全性命,還開口提出要求說要帶走那剛出生的男嬰。你們也清楚,玥兒是為了嫁給我才解散的泣血宮,她對泣血宮一直心中有愧,本來我們就打算若此胎是男嬰,便將他送到泣血宮的。”

“那你如何斷定這少宗主就是當時被抱走的男嬰,這裏是隱宗而非泣血宮?”宇文默道出心中的不解,周蠻雖沒說話也是不斷點頭。

“其實這個少年我七年前就見過,我當時策馬途經鳳凰嶺,瞥到個小孩,那小孩與憐月長的一模一樣,我當時心中大驚,立刻就想到憐月那被抱走的雙胞胎哥哥,但由於過於震驚忘了勒馬,等我回過神勒馬回到原地時,哪還有小男孩的身影,隻隱隱約約似看到一個小身影消失在鳳凰嶺,我當時隻以為是自己眼花,是過於思念憐月,所以才出現的幻覺,畢竟那鳳凰嶺可是禁地,豈是一個小孩可以隨便進出的。”

“越是禁地才越有可能”,宇文默皺著眉頭分析道。

“我也是回到家後才想到的,就孤身一人闖進了鳳凰嶺,後來就進了那迷魂陣,被困了好幾天才找著出路出來,本想回去後再找些幫手繼續闖,但誰想剛好就趕上了令均的那檔子事,等我料理妥當後,也是心有餘悸,畢竟當時最大的憐玉也隻有十三歲,萬一她們三個有一個出了事,就算我真找到玥兒,她也會恨死我的。”

“原來這七年,你到處搜集陣法書,是這個緣故,可是那少宗主現在可和憐月一點也不像啊!”周蠻的聲音又一次想起,點出了門外初晨心中的疑惑。

“三弟,莫非忘記了四妹手中的那瓶換顏丹。”

“你說的是四妹那個隻要吃一顆就能換個容貌保持三個月,然後隻要在容貌未變回來之前再吃一顆,就能再維持三個月的那種丹藥。”周蠻恍然大悟的說道。

“玥兒說過,那換顏丹的主要原料迷幻草隻有泣血宮才有,如果這裏真的就是泣血宮的舊址,那初晨為何憐月相貌不同,也就可以解釋清楚了。”

初晨聽到這裏,心裏的疑惑便也解開了,原來大長老每隔三個月便讓我服食的丹丸便是他們口中的換顏丹,原來如此,果然如此···

聽到這裏,初晨就是個傻子也聽明白了,他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小院,漫無目的的走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裏去,房間裏有與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師傅突然變成了親生母親,還多了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一個父親,原來自己並不是孤兒,可是…

如果他這時回頭,便會發現剛剛還在屋裏說話的三人此刻卻是站在院中,目送著他離開。

周蠻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這侄子反應也太慢了,我等了這麽幾天才來,好不容易來了我解釋成那樣他才明白,以後再要演戲,千萬別找我,這要以後被這些小輩知道了,我老臉往哪放啊。”

旁邊的嶽展鵬滿臉擔憂的看著初晨離開的方向,對一旁若有所思的宇文默問道:“這樣告訴他真的好嗎?他會相信嗎?”

宇文默胸有成竹的回答道:“你看他走時的樣子,我們三個看他那麽長時間都沒有發覺,我猜這孩子這幾天定也自己發現了什麽,我們剛才隻不過是幫他確定了心裏的猜測,二弟,你這個兒子不錯!”

嶽展鵬聽到他的誇獎卻是滿臉苦笑,何止是不錯,那簡直是很不錯,但就是這樣,我才更擔心。

一旁的宇文默見他沒有回答繼續說道:“原來這隱宗就是以前的泣血宮,敢將總部建到禁地了,這泣血宮的第一代宮主當真不簡單。”

周蠻和嶽展鵬都讚同的點點頭。

“那大哥二哥,我們接下來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等,若咱這侄子真的夠聰明,估計很快就會再來的。”說完便丟下兩人往屋裏走去,“可惜好不容易進趟鳳凰嶺,卻隻能呆在這小院子裏,二弟,你這兒子當真不錯,好了,用了這麽長時間腦子,突然好困。”

周蠻聽到這裏渾身一哆嗦,暗暗祈禱,大哥這腦子可千萬別用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