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清漪公主
當日宴畢，靈玉伺候太後回宮就寢。
太後拉著靈玉的手“玉兒，莊妃的事哀家都知道了”太後看著靈玉的眼睛“你也不太要傷心了，你還有哀家，有你父皇和母後，這後宮之中少了哪個妃子都行，唯獨不能少了皇後。咱們信國沒了皇帝就要大亂，這後宮沒了皇後也要大亂，你記住皇後也是你的母親，你明白了嗎？”
靈玉微笑點頭。
回到住處
“飛兒，我要去向清漪公主討教舞藝，你留在這，要是皇祖母有什麽吩咐，就去清漪公主那找我。”
晗婷公主和軒華長公主在回廊裏散步
“軒華姐姐你看那不是靈玉嗎”
軒華一瞧“這個方向，她這是要去哪？”
“不管去哪，肯定沒好事”
靈玉來到清漪公主暫住的聽雨閣
“清漪姐姐，我是信國六公主，姐姐叫我靈玉就行了。”
清漪本在倚窗發呆，見靈玉來訪忙站起來迎接。
“妹妹貿然來訪，姐姐不要見怪才好，今日見姐姐一舞，妹妹我好生羨慕，特來向姐姐求教舞藝。”
清漪笑笑“妹妹過獎了，快請坐吧。”
靈玉一派天真無邪“姐姐不光人長得美，舞跳得還好，還是個巾幗女英雄。”
清漪不解“妹妹謬讚了，我可當不了巾幗英雄”
“姐姐太謙虛了，以往來信國的別國使臣團都是男人。今日見姐姐隨他們一起路途遙遠長途跋涉，難道不會很辛苦嗎，所以我說姐姐是女中豪傑。古人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姐姐這一路上所見所聞一定長了很多見識吧，我們這些自幼身處深宮的女子自然是比不了的。姐姐說是吧。姐姐既然來了，就多住些時日，說不定姐姐住得久了，就不想走了呢，再說清漪姐姐這麽好，我父皇和我們也舍不得清漪姐姐走呢。”
清漪聽靈玉話中有話，不悅道“這個時辰來，我就知道靈玉公主你不是來學舞的。你東拉西扯說了這麽多到底想說什麽，有話不如直說吧。”
靈玉不怒反而拍手笑道“這女中豪傑我果然沒有讚錯，清漪姐姐真是快人快語。妹妹我有個疑問，今日姐姐一舞怕是早就計劃好的吧”
清漪冷笑“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姐姐不用惱我，我不是替後宮的女人們來試探姐姐的。”
“那你來做什麽？”
靈玉拉起清漪的手“姐姐的舞跳很成功，我看得出我父皇已經被姐姐迷住了，隻是••以姐姐身份才貌隻做我父皇的妃子，未免太委屈姐姐了。”
清漪心中一動“妹妹的意思是？”
“姐姐是堂堂越國公主，身份高貴自然隻有最高貴的身份才配得上姐姐你了。”
清漪心中了然“原來妹妹的目的竟是她。”
靈玉笑著點頭“我可以告訴姐姐這後宮諸人的弱點和把柄，還有我父皇和祖母的喜好，隻要姐姐日後登上最高位的時候，對那個敵人不要留活口。”
清漪心中一驚，麵色卻不變“沒想到，妹妹你年紀雖小，心腸確是硬得很呢。”
靈玉坦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況且這些年她害了那麽多人，殺她也可以算是替天行道了。”
清漪深思不語，靈玉繼續勸道“我已經將自己的事全盤托出，姐姐該相信我的誠意了吧。姐姐日後必定寵冠後宮，除了我別人必將欲除姐姐而後快，送上門的盟友，姐姐怎麽能拒絕呢。”
清漪拍拍靈玉的手笑笑“妹妹一番好意，姐姐怎忍拒絕，那就多謝妹妹的關心了。”
皇後宮中
“皇上可去了鶯嬪那裏？”
“回娘娘，皇上還在勤政殿與越國使者談事。”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軒華和晗婷走了進來。
“母妃我們剛才看到靈玉了。”
皇後疲倦的揉著頭“這麽晚了她不在自己的寢宮裏待著出來幹什麽？”
軒華上前為皇後揉著太陽穴“我看那方向，好像去了聽雨軒。”
皇後猛一睜眼“什麽她去了越國公主那？”
晗婷不削道“母後理她做什麽，不過一個有頭無腦的小丫頭，不值得母後為她煩心。”
皇後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晗婷今天你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晗婷訕訕的下去了。
“母後在愁什麽？”
“你父皇今晚沒到鶯嬪那去。”
軒華也很驚訝“難道父皇不喜歡她，可是一進宮就封了個嬪位，按理說父皇應該是喜歡母後的安排才對呀，難道是因為那個越國公主？”
“你父皇現在還在與越國使者談事，看來是真的被那個小妖精給迷住了。”
“那靈玉去越國公主那又有什麽目的呢？”
“那個丫頭隻怕是留不得了，但是當務之急是怎麽阻止越國公主嫁給你父皇。”
“那個越國公主那麽會狐媚男人，又有越國做她的後盾，要是讓她入了宮，隻怕不好對付啊。”
次日
皇帝來到皇後宮中。
“寧兒，這些日子朕忙於政務沒來看你，委屈你了”
皇後溫柔的搖搖頭“臣妾不委屈，隻要皇上還記得臣妾，有空的時候常來看看臣妾，臣妾受什麽樣的委屈都甘願。”
皇帝心中大是感動“寧兒果然識大體，不愧是我信國開國以來第一賢後。”
皇後心中冷笑，這樣一個大帽子扣下來果真是要納與越國公主為妃了。
果然皇帝道“朕有一事好生為難，隻怕又要委屈你了。”
皇後笑容不變“皇上說那裏的話，你我夫妻，為了皇上臣妾受點委屈又如何。”
皇帝大悅“皇後覺得越國公主清漪如何，此次清漪公主名為來訪實則是來和親的，為表誠意朕隻有納她為妃了。”
“清漪公主，色藝雙絕不光皇上喜歡，就連臣妾也喜歡她。納她為妃臣妾瞧著並無不可，隻是她即是越國公主分位上就不能太低，否則叫越國以為我信國沒有誠意。”
“那依皇後看呢？”
“臣妾以為唯有皇貴妃之位才配得上越國清漪公主。”
“皇後真是深得朕心啊”
“皇上，皇貴妃之位形同側後，若立皇貴妃須焚香祭祖，由國師主持禱告天地才行啊。”
“還是皇後想得周到，這是就交由皇後全權去辦吧。”
三日後
國師飼養的神鼠暴斃，國師來回皇上。
“皇上，老僧這幾日占星撲卦，發現皇貴妃娘娘的命格與信國國運相悖，甚至克死了神鼠。
此女不詳，立妃之事還望皇上三思啊。”
“怎麽會這樣，如此美人真是可惜了。國師辛苦了，你先下去吧。來人傳越國使者議事。”
當日下午清漪請靈玉喝茶。
“妹妹可聽說了，你們國師說我與信國相克，不能久留呢。”
“皇後下手真快。那姐姐的意思是？”
“我區區一個女子能有自己的意思嗎，我父皇送我來就沒打算讓他們帶我回去，我不想辦法留下還能去哪。”
靈玉聽了清漪的話也很是唏噓，皇家公主金枝玉葉，也不過帝王手下的棋子，何去何從所嫁何人，都由不得自己。
“我來安排讓姐姐見一見我父皇吧，至於見了以後說什麽，姐姐心中自然有數。”
清漪歎氣道“多謝妹妹了。”
荷花池邊皇帝的必經之路旁。
“快來人啊，清漪公主落水了！”
皇帝遠遠的聽見有人呼救，忙趕過去看，清漪已經被人救起，花瓣一樣的臉兒，此刻確是蒼白的，美人虛弱的倒在地上，我見猶憐。
“公主，公主，來人叫禦醫。”
皇上抱起清漪大步向寢宮走去。
“你們你是怎麽照顧清漪公主的，怎麽能讓公主落水了呢？公主是怎麽落水的？”
靈玉在一旁趁機道“回父皇，因為清漪公主今日心情不好，女兒就邀請公主一起賞荷花，女兒來得遲了些，還未到就聽見公主呼救的聲音，女兒趕過來時公主已經落水了，還有••還有•••”
“還有什麽？”
靈玉猶猶豫豫的說“女兒好像還看見有兩個人影，原本在池邊，女兒一來就逃走了。”
皇帝看著清漪蒼白的小臉，心中一陣憐惜“來人給我查，一定要查出是誰要加害清漪公主。”
這是清漪悠悠轉醒“我這是在哪，我死了嗎？”
皇帝扶她做起來“你不會有事的，朕會保護你，不會讓你有事的。”
清漪緩緩地流下了眼淚“救我做什麽，讓我去死吧。”
皇帝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了下去，柔聲安慰道“好好地活著，朕不許你死。”
清漪淚眼朦朧看著皇帝“來之前我父皇對我說，信國皇帝是他最敬佩帝王，是個萬人景仰的大英雄”皇帝被奉承的飄飄然。
清漪指著皇帝的懷抱說“我原以為這裏是我一生的歸宿，隻可惜•••嗚嗚••原來是我錯了。”
清漪這一哭哭的皇帝心如貓抓“美人別哭啊，朕一定會想辦法的，定會遂了你的心願的，別哭，你這一哭朕要心疼死的。”
清漪擦了擦眼淚“我都聽說了，什麽與國運相悖，我才不信呢，我區區一個女子，能有逆天的神力，將皇上打理的這麽好的國家弄垮了，定是有人要陷害我。今天••今天也是有人要害我，有人將我推到池塘裏的。有人不想我家給皇上”
皇帝怒道“竟有這樣的事。美人你先好好休息，這件事就交給朕吧，朕答應你，不管誰說什麽，朕一定娶你。”
後宮的眼線早就通知了皇後
“看來還真是小瞧了這兩個小蹄子。”
軒華疑惑“怎麽那麽巧，落水就讓父皇遇到了？”
皇後恨道“肯定是靈玉那個丫頭，她了解這後宮，若沒她幫忙，一個越國來的公主怎麽能隨意見到你父皇。”
軒華安慰道“母後別氣，來日方長日後有的是機會除掉她們。”
“不行，不能讓她們聯手，除不掉清漪，就隻能先除掉靈玉了。”
皇帝再次召見了國師。
“國師此次與越國聯姻勢在必行，清漪公主真的有礙國運嗎？有沒有什麽解決的辦法？”
國師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辦法也不是沒有，需選一個命格、年齡與清漪公主相似的女子，代替清漪公主回越國。”
皇帝對國師的回答甚是滿意“依國師看，派誰去合適？”
“回皇帝陛下，老僧已經算好了，六公主正是最好的人選。”
“好。朕這就擬旨封六公主為淑月公主，十日後前往越國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