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妖孽趟渾水

如果林夏沒有記錯的話,前不久,趙墨林還誇讚林初溫柔體貼呢這個順水人情,趙墨林應該很受用才是。

這溫柔體貼不過是比較林夏而已,居然當真以為他來者不拒?趙墨林微惱,被林夏弄得一團疑霧:“林夏,你究竟在打什麽主意?”趙墨林止不住地失望,這溫柔體貼的女人自然不是會林夏她自己。

林夏沒有當下說清楚,也怕到時候趙墨林不肯,還不如趕鴨子上架:“你在這裏等一會兒就知道了,待會隨機應變。”

趙墨林陰森森地澆冷水:“為什麽我要和你配合,溫柔體貼的女人我並不缺。”

倒是狡猾奸詐的甚少……某人想入非非,癡人說夢。

林夏不在意,大定注意,有些賴皮地說:“那我拖你入水好了,反正我讓你來了,就沒打算讓你獨善其身。”

趙墨林暗惱,這個女人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弄得自己哭笑不得,卻不得不妥協。他不是這樣不守原則的人,居然為了這個女人破了好幾次例了,真不是什麽好現象,心裏這麽想著,可是這例還不是照樣要破:“好,我便陪你玩玩,我倒要看看,你還要給我什麽驚喜。”

林夏笑著進了包間,眼神靈動地像隻偷食的貓兒。

趙墨林明知道被算計了,倒也心甘情願地等著被林夏算計。

一物降一物,哪個男人不遇上個克自己的女人,林夏就是來克趙墨林的,他認栽。

林夏推開門進去,順帶關上。一進門便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江在铖,和坐在餐桌上的林初,林夏估計著兩的距離,想著他們肯定因為自己的添油加醋還沒有談妥,心裏幸災樂禍是肯定的。

江在铖陰測測的嗓音讓林夏背脊一冷:“一個半小時,林夏,到底是你故意磨蹭,還是不願意配合?”

林夏抬起手表,還真過了這麽長時間,都是那天殺的車惹的禍。她訕訕,實話說得像敷衍:“不也沒出什麽事。太晚了,沒車。”

這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果然是有難度的,就這出行工具必須得有著落。看看江在铖陰沉冰冷的臉,林夏怎麽覺得很不勁,不過是來晚了點,也沒出什麽事啊,真是莫名其妙,難伺候。

江在铖冷哼,眼裏竟是諷刺不屑的神情:“哼,我還以為你樂不思蜀呢,之前便跟你說過,離趙墨林遠些。”

額……林夏愕然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人是怪自己因為趙墨林那無賴遲到。

林初頓時眼一冷,撇向林夏,手指無意識地握緊,在看看江在铖,眼裏起了複雜之色。

林夏也不多做解釋:“今天沒了他還真不好演。”

江在铖先是一愣,臉色漸進深沉難測:“他也來了?”

林初看著江在铖出神,他的一慍一怒都看的清清楚楚,清楚得讓她隻想裝作沒看見。

林夏理所當然地回答了一句:“裏應外合。”她自認為這是好計策,不過反觀江在铖的臉色怎麽覺得好像那廝很不苟同。難道失策了?這有趙墨林在她替了林初就更天衣無縫啊,這江在铖還在不滿意什麽啊。

江在铖哪止不滿意啊,簡直是惱羞成怒:“誰給你權利張揚出去了?你是巴不得人盡皆知?趙墨林本就不是好糊弄的人,你那點小伎倆還去招惹他。如果他知曉了什麽,不是被他牽製,就是被藍爺牽製,你以為你有點小聰明就能把所有人都當白癡?居然與虎謀皮。”江在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自從剛才打了電話給林夏就一直心裏不舒暢。

江在铖越說越是難聽,林夏還是頭一次被貶得一文不值,林夏懶得與他置氣,權當某人不可理喻。

她拐彎抹角地也不示弱:“他是生意人,但畢竟不是你,他要牽製你,上次在鳳舞就有機會,小人之心也不是誰都有的。”

他們兩你一言我一語地來來往往,卻不是旁觀者聽得刷白了臉。林初怔怔地看著江在铖,這樣的江在铖真是陌生的很,他們交往半年了,江在铖對她很好,好到不真是的感覺,反而這樣氣惱斥責的江在铖才更像真正的他。頓時林初心裏圍了一層危機,心裏生了絲絲害怕:難道林夏真的能假戲真做取代了自己……不,他還不知道,所以,他是愛自己的。

有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覺得莫名其妙,別人卻覺得理所當然。

江在铖自然聽懂了林夏暗罵他小人之心,臉色很是難看,一張俊臉沉得不像話,蹙著眉頭,視線灼灼:“我小人之心?你認識多久,便深信不疑了,林夏我還當你對誰都防備,還是一時衝昏了頭腦,那趙墨林周遊花叢,自我感覺不要太好。”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癡人做夢,也不看看自己夠不夠格。哼,真是不自量力。江在铖越發咬牙切齒,看著林夏的眸光很是忿恨。

這趙墨林是整個上海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手底下的女人不計其數,江在铖氣惱這林夏居然也這樣膚淺,被迷惑了。

林夏氣結無語,覺得再說下去沒意思,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今日這江在铖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她兩手一攤:“記者還在外麵,你如果還要折騰下去,我是無所謂。”

江在铖覺得林夏這是默認,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剛要說話,就被林初先開了口:“林夏,你要和趙墨林怎麽牽扯,我們不管,但是別忘了你的該做的事情,既然是替身就敬業一點。”

林初含沙射影地提醒林夏本分,心裏也是看不下去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才出聲製止。也算是自我安慰,林夏是替身,除此之外什麽也不是,江在铖生氣不過是因為林夏耽誤了他們之間的正事罷了。林初自己在心裏找好了借口,雖然很有道理,沒有絲毫破綻,卻還是停不下來去害怕猜忌。

林夏懶懶推辭,不予與其逞口舌之快:“你們夫唱婦隨也挑個時間,大晚上的你們有閑情逸致,我還要回去趕稿子。要怎麽辦,都快點。”嘴上說著夫唱婦隨,心裏確實回了一句‘奸夫淫婦’。心裏鄙視林初為了某人沒了自我。

“我們也沒有閑情逸致,所以才叫你來。”林初語氣很不客氣。

林夏抱怨:“我說你們以後可別這樣明目張膽,累的可是我。”

這兩人都是公眾人物,不知道多少記者等著抓他們的把柄,居然這這麽光明正大地出來幽會,真是苦了她。

江在铖陰測測地丟了一句:“不然要你何用。”

說得這樣義正言辭,林夏無語,真是可惡,雖然她是替身,但也不代表她隨叫隨到啊,也不挑個時候。

林夏不予計較,心裏想著萬全之策,可是林初一雙清眸卻淩厲地一直看著她,看的她渾身針刺一般難受:“林初,別這樣看我,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也很不想見著你。”

林初的怨肯定積得很深,先是林誌誠,後是同居之事,現在又要指著自己‘逃出升天’,依照她驕傲自滿的性子,肯定心裏不甘。

這次林夏倒是料錯了,這隻是林初忿恨的小部分原因,她最不甘不服是江在铖他……

林初冷冷哼著,十分鄙夷不屑的模樣:“得寸進尺,林夏,最好明白你的身份。”

林夏笑得甚是讓林初刺眼:“自然明白,要不然你以為我大晚上的很閑?”她攤攤手,表示無關緊要:“外麵很多記者,要蒙混過去應該不可能,隻能我先替了你。現在我是林初,你是林夏。”

左右權衡還是這個辦法最靠譜,門口堵了那麽多記者,要想偷偷摸摸蒙混過關應該沒有肯能,隻能光明正大的出去,同時又不能讓江在铖被媒體挖出來,那隻好委屈她自己外加上‘犧牲’趙墨林,才能讓這對偷吃鴛鴦逃之夭夭。

林初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試探問:“你代我出去?”

林夏睃了一眼門口,想著門外的趙墨林應該等得快沒了耐心吧,心不在焉地說:“是啊,正好趙墨林在外麵,做個掩護也好,不然那些記者不揪出個奸夫是不會走的。”

林夏想著別的事,便口無遮攔了,話一說完,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瞄著眼去看江在铖,江在铖正揶揄著一雙桃花眸望著自己,妖治地問:“奸夫?”

林夏訕訕不作答,心裏著實覺得雖然不好聽,但也貼切,嘴上卻立刻否認:“不是。”說完趕緊轉移話題,月牙彎的眸子轉向林夏:“隻不過,你的玉女形象可能就泡湯了,華娛的女藝人與趙墨林沾了邊你應該知道媒體會怎麽炒作,就不用我來提醒你了。”

那些個吃飽了飯專挖新聞的記者們,一枝筆杆子,假的給你寫成真的,活的給你寫成死的,這華娛更是爭相爭予的獨家,華娛最大的寫點除了壟斷整個演藝圈的女藝人之外,就是趙墨林了,所以記者巴不得那些個女藝人都和趙墨林有一腿,而且這麽些年,趙墨林也沒有讓記者朋友失望,更驚悚的是和他沾了花邊的女藝人一個一個地火了,所以也就有了趙墨林潛規則手下藝人的說法。這林初算是華娛的另類,從來片葉不沾身,沒有半點負麵新聞,但是卻紅遍大江南北,到底這林初是不是與之前的女藝人一樣,與趙墨林暗度陳倉?這在娛樂界一直是個撲朔迷離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