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與虎謀皮1

趙墨林看在眼裏,林夏這表情……蠢蠢欲動不安分了。

林夏拖著懶懶的調子,似真似假地說:“玩遊戲啊,我倒是有興趣。”

電話那邊可不似林夏那樣悠閑戲謔,沉沉說:“如果砸了,你知道後果。”

如果砸了就到此為止?這可不行……林夏笑得詭異:“別忘了,我最擅長什麽。”

最擅長偽裝,還有以假亂真啊……最重要的一點,她最擅長兵行險招了。

掛了電話,林夏露出迫不及待的笑。趙墨林冷不防上前問:“最擅長什麽?”

最擅長口是心非,不識好歹,不知趣……

林夏不與理會,神情冷漠:“好像不必向你報備。”說著便走,不願與趙墨林揪扯。

幾乎脫口而出,趙墨林問:“林夏,你最擅長偽裝,是嗎?”

趙墨林也不知道怎麽就問出來了這一句,這個女人擅長的確實很多,總之就是一個謎麵,麵麵都迷惑人,在偽裝上更是個中高手。不然怎麽自己怎麽都看不清這個女人的想法。

被說中了的林夏隻是若無其事一般的平靜,既然善於偽裝,自然要為偽裝到底,她抽身離開:“我沒時間陪你無聊。”

這個男人太危險,而且一雙桃花眼,太沉太厲。

論起胡攪蠻纏,這趙墨林還真是不弱:“戀愛中的女人我見過不少,可沒有一個像你,一字一句眼裏都透著精光,在算計什麽呢?”

林夏停下來,著實沒了耐心,這人難纏地很,居然還跟著。她轉過去,沒好氣地說:“沒聽過一句話嗎?風月的算計不是算計,不過是情趣罷了。”

真是天上下紅雨,林夏論情趣……

趙墨林笑得恣意:“還有一句,風月裏的情趣不是情趣,不過是算計罷了。”

這算計也好,情趣也好,好像都不管這廝的事吧,林夏懶得爭辯,反正是對牛彈琴:“隨你怎麽說,你大可以去找你的風月驗證一番到底是情趣還是算計。”

林夏走到路邊上,街上卻人影稀疏,根本沒什麽車。看看手表,這麽晚了。

趙墨林不依不撓:“可是我現在很想驗證你的情趣。上車。”

林夏這才發現趙墨林的車就停在這裏,很騷包的法拉利,看得她很紮眼。她繼續等她的車,對車裏的趙墨林冷嘲熱諷:“今晚月色雖然不佳,但是風花雪月還是可以的,就不打擾趙少的情趣了,你也知道女人有時候被晾著了,很難哄的,到時候又要趙少損了幾個合約了。”

這話旁敲側擊不就是說趙墨林女人多,而且都是窩邊草,又用不恥手段,反正一句一句都是踩著趙墨林的地雷,將他貶得一文不值,不拘不拘。

林夏的話很管用,趙墨林臉色果然一陣青一陣白,很是難看,幾度氣結:“你,這張嘴真是伶牙俐齒,一點虧也吃不得。”

林夏不鳥他,權當空氣,而且是汙濁空氣。

趙墨林覺得這林夏就是有本事讓他置氣,雖然心裏不甘憋屈,還是抵不過一絲莫名其妙的情緒,便癡纏著不放,陰陰地冷言冷語:“你不是急著和江在铖一邊算計一邊情趣嗎?這時候,這裏根本沒有車。”

林夏再看看表,確實,這個點上,街上都是私家車,根本沒有出租,看來自己還是得賣個代步工具,被人這樣吃死的感覺真是差到了幾點。

林夏自尊心極高,雖然趙墨林說得在理,但也不服軟,繼續嘴硬麵冷:“那就不用你操心了。”

林夏望著路口,別說出租車,連人的影子都沒有。

“嘴硬的女人,我等著,隻是等會兒可就沒有那樣白吃的午餐了。”趙墨林也不惱,懶懶地靠在車背上等著。

林夏回一句:“我不喜歡白吃。”便不做聲,繼續等著。

林夏嘴硬趙墨林是領教過了,卻沒想到這個女人這麽不知變通。倒是起了興趣,看這個女人能嘴硬到什麽時候。閉著眼睛養神,就等著某人棄械投降。

林夏一邊等,一邊看手上的表,剛才電話裏江在铖那樣急促的語氣,應該是迫在眉睫了,越是耗下去,越是不安。

好一會兒過去了,沒有車來,林夏估計再等下去也是一樣,暗自懊惱,怎麽就讓程叔叔停在了這個僻靜的地方呢。她用餘光瞟了瞟車裏的趙墨林,發現對方一雙桃花眼正好死不死地看好戲。

林夏看著趙墨林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就開不了口妥協,便繼續等。

車裏的趙墨林笑得十分燦爛。

…………一刻鍾過去,林夏第N次看手表,想著江在铖平時惱怒的模樣,心裏一陣煩躁。

趙墨林幸災樂禍的聲音真是刺耳:“耐心不錯,江在铖的耐心可是不好的。”

林夏心裏糾結,權衡利弊,還是很慢地挪步走過去:算了,不要讓無賴壞了自己的事。

林夏好一會兒才挪到車邊,支吾著:“那個——”

趙墨林的奸商本質顯現,桃花眼精光幾伏:“我說過沒有白吃的午餐,我的時間可是寶貴的很,我白白等了一刻鍾,自然要撈回點什麽。”

趙墨林想著狐狸一般,精打細算。

萬惡的資本家,居然這般貪得無厭。林夏懊惱自己吃力不討好地折騰了這麽久。

眼一閉,她破罐子破摔:“你說吧。”

今日權當踩了狗屎好了,林夏最好準備讓人坑一番。

趙墨林想了好一會兒,才笑盈盈地說:“算計也好,情趣也好,我很有興趣。”

言外之意:他有興趣了,必須滿足他的好奇心……

林夏想著這番前去本就是去頂替了林初,帶上趙墨林也好,興許就有點作用了,未雨綢繆也好,反正這趙墨林已經知道了不少,也不在乎多點,便爽快地應下了:“成交。”

說著林夏便很自覺地拉開車門,做到了副駕駛座上。

林夏還是第一次這樣乖順,反而讓趙墨林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他狐疑了一番,還是驅動了車:“你答應的太快了。”

林夏隻是笑而不語,這資本家也有失算的時候,其實也算不得,雙贏罷了。

林夏在心裏計劃著到時候要怎麽讓林初脫身,回過頭看看趙墨林,突然計上心頭,覺得這庒生意很劃算,這送上門的道具哪有不利用的道理。

趙墨林視線撇過去,發現林夏彎著眸子,含著精光,正算計什麽。他有種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錯覺,試探著問:“你的表情像餓久了的狼見到獵物。”

這個比喻真是不恰當,林夏不以為意:“放心,我對你沒有興趣。”過了一會兒,有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趙墨林,其實你也沒有那麽討厭,有時候還是有些作用的。”

比如現在……林夏笑得奸詐。彎成半月的眼,真想狐狸。

趙墨林一個咯噔,被林夏這眼底的精光弄得愕然:“我怎麽覺得我像是被你算計了。”

這風月的情趣果然是算計,隻不過,這趙墨林沒有風月照樣被林夏給算計進去了……

林夏故作神秘:“等會就知道了。”

趙墨林無語,很顯然,被坑了,而且表麵上還是自己占了贏頭。

這隻狐狸,算計人不眨眼……

算了,趙墨林認了,誰讓他對隻狐狸好奇呢。

驅車到了天藍咖啡,本來林夏還頭疼要怎麽進去,趙墨林一個電話便搞定了,真是有錢有權能是鬼推磨,竟輕輕鬆鬆地躲過了記者的眼睛,林夏越發覺得帶趙墨林明智劃算。隻不過要出來可能就沒有那麽容易了,畢竟出口裏裏外外全是記者。

到了四樓包廂,林夏沒急著進去,先好好籌謀一番,自是將主意率先打在了趙墨林身上。

林夏狡邪地眨眨眼,循循善誘:“趙墨林,我們玩一個遊戲吧。”

林夏眼含期待地看著趙墨林,眼裏露出狐狸般的精光。

趙墨林警戒:“又在籌劃什麽?這算盤打到我頭上了。”雖然知道這女人又不安分了,但是確實心動了,這個女人總能給他給來驚喜。

林夏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怎麽會?我包你穩賺不賠。”

自然自己也是不會虧的……雙贏雙贏……

林夏估計地很準,趙墨林那廝果然也不是安分的主,怕是唯恐天下不亂。

趙墨林眼裏的興趣也不知道斂斂,完全中了林夏的招,乖乖上套:“賺什麽。”

玩玩也好,這個女人總讓他覺得有意思,隻要不翻天,他樂意奉陪。

這天是不翻,不過這地就覆了,趙墨林大概忘了林夏有那個能力攪亂一池水。

林夏故弄玄虛一番,眨巴眨巴眼睛:“自是你感興趣的東西。”

趙墨林被說得心猿意馬,他感興趣的東西,錢有了,權也有了,要真論起他感興趣的東西當下還真有一樣,那就是林夏,不由得玩心大起,倒想看看她玩出什麽花招。

趙墨林抱著手,懶懶地說:“直說,談生意我最討厭拐彎抹角。”

這個女人該不會拿自己做賭注吧,這樣的話也好……

事實證明,某人想太多了。

林初言簡意賅地吐了兩個字:“女人。”

趙墨林心下一動,難道真被料準了,桃花眸勾起了興趣。林夏便趁熱打鐵,繼續循循善誘:“讓你做享齊人之福,你也說過她溫柔體貼,包君滿意。”

如果林夏沒有記錯的話,前不久,趙墨林還誇讚林初溫柔體貼呢這個順水人情,趙墨林應該很受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