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觥籌交錯歌清平
“太後……”想容公主羞紅著臉,搖晃著太後的手臂,如新月生暈的小女兒模樣,一時迷了雲軒澈的眼。
“想容,去了之後,你也要好好相夫教子、賢良淑德。”
想容一臉嬌羞似滴血玫瑰點頭,搖擺太後手臂的動作也慢了幾分。
“皇上,臣弟想在宴後送皇妹一程。”雲軒澈望了一眼嬌羞的雲想容,心底又是欣慰又是焦慮,這丫頭是動心了啊,這次,自己似乎再也沒了阻止的理由了啊!他把目光望向了皇上,無比誠懇。
“你要去,便去吧,朕也想送,怎奈國事繁忙,想容,大靖永遠是你的家。”雲釋天是唯一了解雲軒澈與想容過往的人,當年三人總算在一起玩耍,自從自己當樂皇上後,三人的關係便開始變質,但軒澈與想容的關係,卻比以往更好。後來軒澈封王,搬出皇宮,想容也毅然請旨,搬離皇宮。而後,自己與他們的接觸就越來越少,要不是年少時的那份感情維持著,今日他們兄弟怕是早已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誰能知道他心裏的苦,看著兒時的玩伴與自己漸行漸遠,看著自己的親人慢慢親情淡漠,他卻還要繼續充當那個威嚴絕情的角色,在這本已經薄如蠶翼的親情上狠狠劃上一刀。
年前,因著那些大臣的求娶想容,自己不好拒婚,軒澈惱怒,也想著自己的難出,沒來皇宮鬧,而是堵在了那些大臣兒子回家的途中,一頓狠揍,而後,有一個大臣求娶,他便揍一次,久而久之,就無人敢再提。軒澈此舉,他也本是欣喜,但他不能,他還要替他擦屁股,撫慰那些大臣的情緒,好在一切都有太後,那些大臣不敢再多言。軒澈會如此,想容也是小孩一般陪他鬧,也不在乎會不會再有人來求娶,以致到了今天,她一直待字閨中。
軒澈與想容的感情,他看得最為透徹,當時他派軒澈去靖光城和談時,告知他要讓想容成為和親公主一事,他勃然大怒,還是母後勸下了他,想容更是在並肩王府與他談了一天,最終他帶著聖旨去往靖光城,帶回了衛胄。
他想讓想容先見見他未來的夫君,也許她會後悔,那麽他一定要全力攪黃這樁政治聯姻。但現在看來,一切,都不過是自己多想了,想容對她這個夫君很滿意很喜歡,那他也隻能祝福她,為她在炎日國的日子多爭取一些保障。
雲軒澈想到三日前,自己與衛胄在並肩王裏的那一場談話,他們,互做了一個交易,他,替衛胄在大靖保納蘭蔻平安。他,在炎日國讓想容一生美滿。
這是擊掌為盟的誓約,雲軒澈覺得隻有如此,他才能安心的看著想容去炎日國。
“衛兄,我敬你一杯。”衛胄在大靖,最熟悉的人就是雲軒澈,因著兩人互相交換的誓約,兩人酒後的互訴衷腸,關係比以前又拉近了一步。
“雲兄,來大靖多日,叨擾了。”衛胄舉杯,相碰,飲盡。
“皇上,大靖炎日兩國能有今日的和平,全因您的英明神武、文韜武略,老臣敬你一杯。”
大人物的開場白相繼說完,早已經準備好的丞相帶頭說出了每次宴會必然的溜須拍馬的台詞。
“皇上,如今大靖炎日一家親,這是兩國百姓的福分啊。”太尉也不甘示弱,拍馬屁這樣的話,誰也不嫌多,但肯定少不得。
“皇上英名,必永載史冊,流芳萬年。”玩文字遊戲向來是文官擅長的,大國舅與丞相。太尉在官場沉浸多年,深諳此道。
與之相比,本就不是重要人物的幾個女子,就像是擺在金碧輝煌大殿中的花瓶,靜如死物。
雲釋天舉杯,呼了一聲:“同飲。”
席上所有的人都舉起了酒杯,抿了一口,唯有衛胄與雲軒澈,一飲而盡。
想容公主看著衛胄豪爽不世之姿,心中的喜悅不由得一盛,一直緋紅的臉頰又湧上潮紅。
雲軒澈眼角掃到,垂下來額眼皮,視而不見。
雲釋天把目光望向了太後,道:“母後,二舅怎麽沒來?”
太後柔聲道:“先前叫人傳話,來不了了。”
“母後,兒臣知你喜歡音律,替你請來了一名舞姬。”說完,雲釋天衣袖一揮,安公公高喊道:“宣舞姬……”
眾人回頭,水榭殿外不知何時已經站著一名女子,她身穿淡藍色衣裙,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把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即腰的長發因被風吹的緣故漫天飛舞,幾縷發絲調皮的飛在前麵,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發。頸上帶著一條紫色水晶,水晶微微發光,襯得皮膚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端正到無可挑剔的五官,細致地排出了絕美的輪廓,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魅惑眾生。一條天藍手鏈隨意的躺在腕上,更襯得肌膚白嫩有光澤。眸光流轉的淡淡陰影下,是渾然天成的高貴而憂鬱的氣質,如幽幽穀底的雪白蘭花,水榭池閃閃的水波映在她臉上,平添了一絲柔媚,從骨子散發出疏離寂寞,僅那麽安靜地立於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來。
這樣如淤泥而不染的絕色女子,殿中的男人卻大多數識得,納蘭蔻也識得,她不就是羽仙,憶相思裏的羽仙。
隻見羽仙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羅裙之下雙腿慢慢移動著進入大殿,說不盡的溫柔可人。
“羽仙參見皇上、太後、並肩王、想容公主。”說完又是對著大國舅、丞相、太尉盈盈福身道:“羽仙見過大國舅、丞相、太尉大人。”
其他的幾位女子,她卻是不認識,唯獨目光接觸到納蘭蔻,她柔媚的眸子突變清澈,隻是這麽短短的一瞥,羽仙便收回了她的目光,垂眸含笑,愈發的楚楚動人。
納蘭蔻回之一笑,為了擋住嘴角的笑意,她刻意舉起了白瓷酒杯。
這一細小的舉動,卻落入了雲釋天的眼中,他冰冷濯然,如寒光四射。雙唇緊抿,笑意清冷疏落,眉宇間皆是淡淡的失意與桀驁。
衛胄率性隨意的挑眉,似乎是興致滿滿,雲軒澈無聲舉杯,自斟自飲。
羽仙一進入大殿,那股骨子裏的高雅與傲氣,瞬間攝去了殿中所以女子耀眼的神彩,含笑點頭的大國舅不知何意,把目光望向了殿中地位最高的兩位。
丞相掃了一眼,便低下了頭,沉思不言。太尉也是如此。平素他們可以在憶相思揮金如土,但在皇上太後麵前,他們要高高掛起自己聖人的牌子。
趙雲謹似乎知道羽仙來自何處,笑意中透著幾分不自在,林睢兒看到雲釋天的目光後打量著羽仙,暗暗想把這副妝容打扮學了去。劉知容對這位突然出現奪去雲釋天與姑母目光的女子十分不滿,揉捏著手帕,嘟嘴不語。
想容公主看衛胄對這名風華絕代的女子連正眼也不看一眼,心裏除了竊喜,對這位夫君的品德也不由得讚了一聲。
唯有太後,一臉端莊慈祥,不知為何,不知何意。
“平身,且舞一曲。”
雲釋天姿態閑雅,殿內兩旁花盆中,芙蓉正妖嬈,淺紅色的新蕊,明媚的像要召喚回春天。
“遵旨。”羽仙回道,身子同時輕輕轉動長裙散開,退出了大殿,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水榭殿外,水榭池旁,那踏節的盤和鼓已經擺好,羽仙垂眸含笑盈盈福身,從容而舞,形舒意廣。讓人浮想聯翩,自由地遠思長想,獨自馳思於杳遠幽冥。開始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不迫,又是那麽不已的惆悵,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著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著鼓聲。輕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閑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誌在高山表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
隨著羽仙水袖旋開的,還有樂師悠揚婉轉的樂曲聲。
一舞謝芳華,人已醉,酒留香。
太後聽著樂聲,看著舞姿,端莊不知何意的臉上漫上一絲笑意,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也漸漸的開始隨著樂聲拍打著扶手。
太後一悅,眾人必然大悅,羽仙之舞姿,納蘭蔻早就讚過風華絕代,其造詣,其真情,就是兩旁的公公宮婢也不由得看得癡了去。
看著唯美的舞姿,想容公主的心一緊,直直的把目光瞥向了一旁的衛胄,見他還是一如先前,心中的巨石總算是落地。
納蘭蔻以袖掩麵,輕啄著瓦涼瓷杯中的梅子酒,這是特意為宴會上女子備下的,酒勁不大,味中帶著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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