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相聚,各懷鬼胎

一夜過去,平靜的終於不再平靜,夏侯羽早上大張旗鼓的進宮去請安去了,明白人都知道那裏是請安那,明明就是告訴天朝所有人,本王回來了,有什麽招現在可以使了。

這個消息在皇宮一時間炸開了鍋一樣,一下子被傳得沸沸揚揚,那羽王爺醒了,羽王妃呢?怎麽不見她的影子,難道是中毒太深,還沒醒過來,猜測雲雲,夏侯羽滿不在乎,反正他進宮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倒想看看那些趁機落井下石的人怎麽麵對。

皇上出奇的身子好了很多,今天竟然和夏侯羽一起逛禦花園起來,夏侯羽依舊一襲紫衣,麵色冷漠,扶著皇上的手臂,兩人緩慢的走著,其實誰也沒心情逛,純粹是為了大張旗鼓的出現,別人說怎麽了,我就是狂,我有狂的資本。

皇上聽著宮女太監們的竊竊私語,笑道“你可真是的,現在你回來的消息想必宮外都傳開了吧!”

夏侯羽滿不在乎的道“我要的就是這效果。”

皇上歎息“你們好歹是兄弟,我也不多說什麽,隻是不要太過。”夏侯羽“沉睡”的這些日子她可是知道他的另外幾個兒子對夏侯羽做的事情的,但當時猜測夏侯羽的計劃,自己也就沒插手,現在他既然選擇公開了,好歹都是他的兒子,他也不想太過。

夏侯羽隻是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皇上苦笑,他在自己麵前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不過他選擇公開的時候能來皇宮自己已經非常滿意了,最起碼是往好的方麵發展,對自己也不像以前那麽敵視了。

祥王府,祥王得到這消息的時候差點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他回來了?”隨即眉頭緊鎖道“為什麽還會回來,那豈不是這麽長時間自己所做的事都被他知道了,以他的個性,一定會報複的,他不會放過一個傷害過他的人。”祥王從椅子上站起來之後就一直嘴裏念念叨叨的,不錯,他心底對夏侯羽是忌憚的,同時更是恨之入骨的。他嫉妒嗎,同樣是皇子,待遇差別怎麽那麽大,而且偏偏他還有一身好功夫,很少人見過他出手,但是他出手五一不是被人津津樂道的,所以他才會選擇在夏侯羽“沉睡”的時候來動手,他也知道在別人眼中他或許很蠢,甚至沉不住氣,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一旦他醒了,那麽他將不會有任何機會,現在他沒想事情怎麽樣了,他想的是夏侯羽會怎麽對待他。凝眉,舉棋不定,來回走動,卻硬是拿不出一個辦法。這時他心中才深深的後悔起來,為什麽那麽心急,等一等不是很好嘛?人都是這樣,錯事做完了,等到該自己承受報應的時候就感歎起來,早知道如何如何….可是那裏有那麽多的早知道。祥王眉頭緊鎖,半響才道“進宮”

瑞王在皇宮的眼線最多,自然是第一個就知道了,當他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不免驚了一下,雖然早就懷疑夏侯羽沉睡的屬於偶然還是另有所圖,但親耳聽到探子來說還是心底有些不舒服,他很討厭這種凡事不再自己手中掌握的感覺,沒有安全感不說還得費腦筋去猜,他不是怕動腦子,而是怕猜來猜去最後弄成一場空,那顆是他不願意看到的。自從夏侯羽“沉睡”,他的屬下也勸過他讓他趁羽王兩兄弟群龍無首來個突襲,也好一勞永逸,他當時既沒否決又沒答應,原因很簡單,他總覺得夏侯羽不是那麽衝動的人,再者誰都不知到這是不是一個圈套等著自己去鑽,自己固然不怕,可是這樣一下不就徹底暴露自己了嗎?而且上麵有父皇壓著,自己還沒蠢到在夏侯羽剛出事自己就迫不及待的去搶,再說,有人會比他更加積極,所以他選擇靜觀其變,祥王果然沒讓他失望,在聽到夏侯羽出事的消息的當天他幾乎就采取了措施,由剛開始的羞辱到後麵麽的試探再到後麵的刺殺等等…自己雖然不是幕後黑手,但他做的沒一件事,每一個小動作他都看在眼裏,祥王就像個他的眼睛,一步一步的探查,隻是沒想到他會那麽的蠢,都選擇動手了還畏畏縮縮的,其實他心裏也知道,有老爺子在,即使自己等人在張狂,也張狂不過他手中的一張虎符。

下麵的人見夏侯瑞沒有什麽反應還想很平常一樣,不由急道“主上,他醒了你怎麽一點都不著急呢?”

“著急?”夏侯瑞好笑的看著剛剛說話的瘦小男子,繼而道“該著急的不是我們,有人比我們更著急。”

下麵的人眼睛一亮忙道“主上的意思是?”

夏侯瑞冷笑“我可沒得罪他,反而很希望他還活著。”

下麵的人不解,忙道“為什麽?”

夏侯瑞卻道“因為我要親自打敗他。”說完卻是滿身戾氣。

接著轉身,平複了自己的了自己的情緒道“都出去。”

下麵的人如臨大赦忙潮水般退了出去,接著就見夏侯瑞身影慢慢消失。

夏侯淩是所有人中或許最為明白的一個,因為無欲,直至本心,所有有些事情往往可以看得比別人更加透徹。同樣的消息傳入耳中的時候,什麽都沒說,依舊坐在庭院的青石上喝著酒,嘴角的笑容卻緩緩加深,同樣酒壺一飛,起身看著禦花園的方向走去,既然已經“醒了”那麽怎麽不好好慶祝一番呢?

禦花園突然一聲破空聲傳來,夏侯羽不悅的凝眉,卻見一襲白衣的夏侯祥飄然而來,滿臉笑容,春風沐浴,人畜無害,一看很容易就產生好感。夏侯羽眸低卻閃過深深的厭惡,臉色依舊冰冷,行走的腳步也沒有頓一下,繼續扶著皇上往前走著。

夏侯祥麵露尷尬,這才想起,他一向我行我素,不在乎別人怎麽看的。但很快柔和一笑掩去心底的不滿和憤恨,上前道“父皇金安,恭喜羽皇弟歸來。”說著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

夏侯羽心底冷笑,卻不說話,選擇直接無視,皇上看不過去才沙啞道“你來了。”聲音同樣冷漠,畢竟夏侯羽“沉睡”時他所做的事情自己都是知道些的,他很不恥但是也不好太過明顯的偏袒多做什麽。這麽一來自然沒有好臉色了。

夏侯祥神情微微一怔,繼而垂眸點頭道“是”說完跟在兩人身後,隻是本來平和的雙眸瞬間一陣變換。但很快他的臉色一變,卻見夏侯瑞正漫步走來,一月不見,他身上的陰冷似乎又重了許多。他也不是不知道夏侯瑞把他當槍使得小動作,隻是知道是一回事,抗拒又是一回事。先前就心情不爽,又見把他當槍使夏侯瑞,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

夏侯羽自然沒放過兩人的小動作,暗笑一聲“你蠢又怪的了誰呢?”抬眸,衝夏侯瑞微微點頭道“二皇兄”

夏侯瑞也主動的忽略了夏侯祥,盡量溫和的一笑,但是他本來就是個及其陰冷的人,就算他自認為已經很友善了,但使看慣了他一向陰沉的模樣還是覺得一陣惡寒。

夏侯祥又是一陣難堪,雙眸怒火中燒,但又不好發作,隻能死死地忍住。

“你們都來了,怎麽能缺的了我?”一聲清朗略伴肆虐的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

皇上蒼老的臉上顯出一絲欣慰,轉身笑道“你可總來了。”

來人正是夏侯淩和夏侯晉兩人,夏侯淩自然明白皇上說的什麽意思,隱晦的朝他眨了眨眼道“有些事情耽擱了,所以來晚了。”

皇上歎息“不晚既然來了,你們就好好聚聚吧!朕一把老骨頭了,就不陪你們瘋了。”

“恭送父皇”

背影輕晃,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卻無奈道“不知道還能留下幾個。”隨便叫了一個小太監走了。

皇上一走,氣氛有些不對勁起來,夏侯羽兩兄弟一組,和夏侯瑞好像關係很好的談著雙眸,但是任誰都聽出其中的諷刺。而夏侯祥象被人遺忘了一樣,好不尷尬..

夏侯淩搖頭苦歎,父皇的這個甩手掌櫃還真是幹脆,什麽爛攤子都被自己遇上了。輕輕的拍了拍夏侯祥的肩膀笑道“羽弟回來了,我們兄弟好久不曾聚在一起了,這次正好大家都在,要不大家給我個麵子?”

夏侯祥本來是要離開的,可是一聽淩王挽留也不禁皺起眉目,他也知道淩王是給他找了個台階下,也不好弗了他的麵子,所以接口道“好啊!”

“瑞王呢?”夏侯淩問道。

夏侯瑞點頭,“大皇兄相邀,小弟豈敢不從。”

夏侯淩滿意衝夏侯羽點頭道“羽弟,今天你做東,怎麽樣?”

夏侯羽也笑道“好啊!”說著帶頭往外走去。

夏侯晉笑道“大哥難得這麽大方,今晚我們兄弟不醉不歸。”

夏侯羽無奈的給了夏侯晉一個冷眼,夏侯晉衝夏侯淩做了個鬼臉,幾兄弟有說有笑的走出皇宮。

夏侯瑞卻走到夏侯祥身邊,雙眼看著前麵有說有笑的幾人,臉上在笑,眼睛卻是徹底的陰冷,嗤笑一聲,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看看他們。”就緊跟著上去。

夏侯祥臉色陰了下來,雙手緊緊握起,他說這話什麽意思。難道...接著雙眸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