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o.46暴君駕臨
大年初六,於嬌家裏打來了電話,爸媽責備她為什麽不回家過年,於嬌平靜的告訴爸媽,她終於如二老所願和偉愉快的分手了。兩個老人都沒有說話。
晚上,於嬌母親又打來了電話:“孩子,爸媽對不住你。你,沒事吧?其實我們也想通了,真的無所謂了,隻要你喜歡,你幸福就好!”
“媽媽,我說過了我們是愉快的分手。誰的不欠誰的,我不傷心不難過您放心!前幾天跟堇去法國轉了一圈,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回來看你們呢,等過節高峰過了我就回來看看你們二老啊!”
“是嗎?那就好!還想去哪玩跟媽媽說,老爸老媽全全報銷!”嬌兒媽豪爽的說道。
媽,其實你心裏是高興聽到這樣的結果吧。於嬌心裏默默的想著。
第二天早上,於嬌突然被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她迷糊中錯掛掉了電話。當電話再次響起時,於嬌差點被一陣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嚇蒙。
“姓於的臭女人你竟然敢掛我電話!活的不耐煩了還是最近分手分的太開心了忘記我是誰了?”
熟悉的霸道與蠻橫,除了銀小天,絕無第二人。
“啊,我還在被窩,剛才做夢了,夢到電話響了是個壞人打的騷擾我就掛掉了,結果真的有人打電話,好巧啊!”
“你給我下來!就在你們樓下!火速的快點!”
“大哥,你屬月亮飛船的,這速度也太火鳥了吧?”於嬌顧不上穿鞋,光著腳丫跑向窗口。果然,雪地裏一個凍得滿臉通紅的傻男人正拿著電話望著樓上。
於嬌打開窗戶,向外麵招了招手:“好了!門開了,自己上來吧!”
很快,咚咚咚的敲門聲便響起了。
“哦,請坐,寒舍狹小,還望您不嫌棄。”於嬌完全沒有時間估計自己的形象,此時,她如果照鏡子一定會大聲的喊出來:糟亂的頭發,昨晚因和堇熬夜看電影熬出的黑眼圈,衣冠不整的睡衣外加光著的小腳丫。
銀小天一把抱起了於嬌將她扔到了衛生間:“限你半個小時好好的洗個澡收拾收拾別忘了自己的性別!”
我有那麽糟糕嗎?於嬌委屈的自言自語道,當望著鏡中的自己時,她突然悔恨到了嗓子眼:哎,某人教訓的對。
“三十一分,超時一分鍾,不過洗的還算幹淨。”銀小天抱著肘坐在沙發靜等於嬌的出浴。
“你怎麽來了?”於嬌這才開始了和這個男人的正常對話。
“我當然得來啊,我是你的第二夫君,聽丈母娘說你的前夫終於不要你了我不得趕緊過來接手啊!”
“去死!”於嬌隨手抓起一個抱枕便砸了過去。
“一看你最近就沒好好吃飯好好保養!快換衣服,我帶你出去!對了,多拿幾件換洗衣服還有洗漱用品,去台灣泡個溫泉再回來,機票都買好了。”男人又蠻橫的安排著。
“哎,喂!你有沒有征求過我的同意啊老大!不帶這麽玩的!”
“哦,你還有個朋友是吧,抱歉不能管她了,對了她人呢?不會知道我要來故意給我騰開場地了吧。”
“想得美!堇一早就去店裏了。”
“收拾好了是吧?那咱們就出發!我抱你還是背你?”銀小天壞壞的笑著。
“別介!我這就去收拾,收拾還不行嗎?”於嬌挫敗的求饒著。
銀小天滿意的看著這個乖順的小綿,得意的笑著。
坐上了飛機,頭等艙裏隻有於嬌和銀小天兩個人。
“你不覺得老天有意成全咱們嗎?”銀小天湊到於嬌旁邊壞壞的笑著。
“神經病!誰大過年的有家不呆胡亂跑。”於嬌不滿的撇撇嘴。
“我們啊!哎呦喂,不對,於嬌同學,你是在表示不滿嗎?”
“大哥,我錯了。一大早被你騷擾醒了,求求你讓我睡一會吧!”
“好!睡吧!”銀小天一把將於嬌的頭靠了過來。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到於嬌均勻的深呼吸,看著旁邊的可人兒,銀小天不由得對額頭深深的吻了下去。
要不是到站了,空姐實在不忍心破壞這一幕溫馨的場景。她輕輕地叫醒著兩人:“先生小姐,到了,請醒一醒。”
台灣,以前於嬌還真沒來過,而看樣子,銀小天也是第一次來。
“大哥!你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你不認路!”於嬌生氣的埋怨著。
“誰說的?我就是想觀賞觀賞台灣美景加美女不行?”銀小天打死也不願意的承認自己的迷路。
“找酒店啊,我要洗澡睡覺!”於嬌根本沒有心思逛街,近幾日疲頓的厲害,總是睡不醒,精神狀態似乎一直不高漲。
“溫泉酒店還不好找?好了,打車了。”
終於,可以全身心的放鬆了,可是:“喂!一間套房是什麽意思。”於嬌不滿的控訴著。
“對不起小姐,你們沒有預約,這裏已經是最後一間了。”
“銀小天!我還以為你什麽都安排好了才帶我來的,感情你就是準備好了來回機票啊!”
“誰說的,隻有來的機票,回來的還沒訂上,說是還得等等。那就一起聽天由命吧!”
於嬌無奈的瞪著眼前這個男人,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弱智糊塗的一麵,於嬌又不由得笑了起來。
“喂,笑什麽?”銀小天不解的問道。
“好了,說吧,你為什麽不告而別的走了?為什麽現在又突然出現了?”於嬌認真的問道。
“你是我的定位導航啊?我幹嘛要告訴你我的行蹤。”銀小天又開始了他的三寸不爛之舌。
“老實說吧,沒準有獎哦!”
“什麽獎品?”銀小天湊近於嬌,色色的看著於嬌的脖子以下肚子以上的部位。
“走開!好了,我睡大床,你睡沙發哦!”於嬌自作主張的分配著,雖然早已想到這個男人不會這麽妥協的。
可沒想到,銀小天乖乖的答應道:“好!”
“下去泡個溫泉上來好好休息吧。”銀小天建議到。
“晚上去,我想先睡會兒。“於嬌撐著懶腰打著哈欠。
“好吧,就是來帶你好好休息的。你睡吧,我不打擾了。”
“你幹嘛去?”於嬌不安的問道。陌生的地方,她第一次覺得銀小天是如此的值得依賴。
“放心,我轉一圈就回來。乖乖休息吧。”銀小天在於嬌額上又印了一吻。
“討厭!快去吧你!”
銀小天獨自轉在台北街頭,自己這是怎麽了,一個抽風就帶著於嬌抽了過來。當聽到嬌母告訴他的消息時,別提心裏有多興奮了,那種感覺,是本已想出家的人聽到塵世還有值得留戀的東西又果斷還了俗;那種心情,是本已判了死罪的犯人又獲得死緩的消息。所以銀小天顧不上喘息,顧不上多想,一分鍾,一秒鍾就要見到於嬌。
此時的於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全無睡意。如此陌生的環境,如此適合安睡的靜謐。如此,讓人動心的男人。
女人總愛傻傻的追問男人:“你最愛誰?我和你的過去你最愛誰?”女人總會覺得男人心大,博愛,一次可以愛十個八個,而女人總自認為是專情的,忠誠的,即使愛上了另一個也隻是在心裏想著,我隻愛一個,是過去了才會有新的。其實女人同男人又有何區別呢?色,乃人之本性。古有食色性也,今有男人離婚再娶,女人分手再嫁。人的一生,豈是說到就能做到的忠誠?
想著想著,於嬌終於睡著了。睡夢中,夢到了好多,夢到了小時候,夢到了偉,夢到了那些所有發生在西城的故事。夢中,一切都是如此真實,真實的恍若回到了過去。如果時光會倒流,如果人心會緩存,那麽,到底是什麽是自己想要留住的,到底什麽又是自己想要重新選擇的?
於嬌好似患了嗜睡症。科學家定義,嗜睡是由長期神經緊張導致,大腦思維過度自我防範從而造成睡眠逃避。是在逃避嗎?夢啊,求求不要醒。
於嬌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小天安靜的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
“回來了?”於嬌睡意朦朧的問著。
“餓了嗎?走吧,吃東西。”
“嗯,幫我拿衣服。”剛睡醒的於嬌是如此的乖昵像個孩子似的毫無防範。
“乖,伸手,幫你穿。”小天寵溺的疼惜著眼前這個女人:何必多想,此刻是唯美的放鬆幸福的不就好了?何必追究到底愛誰?又何必計較誰是誰的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