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No.47甜蜜再戀

其實在人們的內心深處,始終藏著一個密不可宣的夢,那就是永遠做一個孩子。有的人會夢想成真,因為她找到了這個可以讓她無憂做孩子的人。以前於嬌總認為這種寵愛與年齡有關,認為隻要找到一個大自己很多歲的就會有安全感,就會無憂的做個孩子,而通過偉和銀小天這兩個男人的對比發現,愛的方式似乎無關乎年齡。

於嬌穿完衣服,兩人便出發了。

“台北小吃,出去嚐嚐吧。”銀小天第一次用建議的口吻征求著於嬌的意見。

“好!”

兩人就好像身處一個全新的世界,周圍沒有一張熟悉的麵孔,這裏沒有偉,沒有恩惠,隻有於嬌和銀小天兩個人的故事。已經很久了,於嬌都沒有像孩子那樣單純爽朗的笑了。和偉的感情進行到最後,於嬌發現自己的傷痛早已大於甜蜜。她記得媽媽曾經告訴她這樣一個道理:“孩子,你是否幸福?算一算你們在一起開心的時間是大於痛苦的還是小於的,這樣就可以得出你的結論。”

而今,於嬌用母親的算術法認真的算了算她和偉的感情,總的永遠都是痛苦勞神大於無憂開心,牽引兩人的,也許隻是所謂的責任感與熟悉的依賴感而已吧。與銀小天在一起,於嬌發現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扼殺腦細胞了,隻要服從就好。如果愛,這服從就是甜蜜的,如果不愛,這服從就是受壓迫的,到底是什麽心情,於嬌正在自己感悟。

台北的夜市熱鬧非凡,兩人逛到了午夜1點才回了酒店。

“泡個湯吧,好累啊!”於嬌伸著懶腰。

小天早已換好了浴衣潛入湯中,他佯裝著微閉的雙眼,悄悄等待於嬌的到來,腦子卻在預謀著一場惡作劇。

而看著似乎睡著了小天,於嬌也不約而謀的計劃了一場惡整。

戲劇性的契合發生了,結果就是當銀小天正準備站起身來將於嬌按進水中而於嬌正準備跳進水中濺小天一身水,於嬌穩穩的跳進了小天的懷裏。一瞬間,兩人都停止了呼吸。望著小天越來越迷離的雙眼,於嬌似乎預計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麽。她微閉著雙眼,等待預想的一步步到來。

與預想吻合卻又有些差距,本以為小天的吻是霸道的不容抗拒的,而此時的小天確是出奇的溫柔,他將於嬌放入水中,輕輕地相擁著,吻著,似乎在小心嗬護著一個瓷娃娃。於嬌有些醉了,加上水的溫熱,不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溫度越升越高,荷爾蒙的分泌也直線上升。銀小天不由分說將於嬌抱回了床。接下來,該發生的就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事畢,銀小天對於嬌說道:“對不起,我是第一次。不舒服的話請見諒。”

於嬌簡直要跌破眼鏡,這是她迄今為止從這個男人口中聽到的最不可思議的言語。

“你很棒!”於嬌輕吻著男人的耳朵、唇。這一刻,於嬌終於變成了主宰者。

這幾天,似乎更像一對新婚夫婦的蜜月期,沒有爭吵,沒有雜念,唯有純愛,唯有溫暖。

盡管依依不舍,於嬌還是向銀小天提出了現實的問題:“我們,是時候該回去了吧?”

“好的。”小天幹脆的答道。當然於嬌心底更希望的是這個男人的挽留與逗留。可倘若於嬌知道銀小天這麽多天陪著自己耽誤了多少的經濟往來時,於嬌一定會高呼自己比黃金值錢。

“不和我一起回去嗎?”銀小天問道。

“不了,我回西寧。”即使有和銀小天在一起的千萬種理由,於嬌也沒有離開西寧的打算。不知是為了青春的逞強還是已經愛上了這座質樸的夏都。

於嬌直達西寧,銀小天在西寧轉機。當機場上兩個人揮手惜別時,於嬌心裏是不舍的,她努力強裝著很高心的樣子,大聲的對小天說著再見。沒有承諾,這個男人沒有對她說任何承諾,她甚至不知道下一秒兩人是否還會相見,沒有人先開口提這個話題。當於嬌正要轉身走出機場時,銀小天叫住了於嬌,他扔下手中的行李箱,快步的追了上去,深深的將於嬌擁進了懷。

機場的告別吻,吻得那樣逼真,吻得那樣動情,吻得就像一定會開出地老天荒的花。

於嬌回到了家,堇色正好也在。意料中的痛罵,於嬌隻能乖乖坐著,聽著。待堇色終於口渴了想喝水了,於嬌才嬉皮笑臉的湊了上去,為堇色拿出一大堆台灣帶回了特產,服裝,化妝品,小飾品。堇色這才消了消氣:“這還差不多,心裏還有我啊!有我你不給我來電話!有我你不給我發短信!有我你把我當空氣……”新一輪攻擊又開始了。

於嬌的年假還沒修完,這幾天,於嬌每天早起乖乖的跟著堇色去店裏。“沒加班費啊,全當你在贖罪!”堇色故意說道。

“是是是,姑奶奶教訓的極是!小女定當效犬馬之直到戰死沙場!”

不過自從從台灣回來以後,於嬌就不再嗜睡了,精神也好了很多。也許偉真的就這樣翻篇了。

於嬌每天坐鎮店裏,過著老板娘的癮,逢客便殷勤接待。每天聽著這麽多的愛情故事,於嬌不知不覺也被融化了。

她曾問堇色:“堇,為什麽結婚要穿婚紗?”

堇解釋道:“曾經以為是純潔的象征。”

“那現在呢?”於嬌焦急的等待下文。

“愛情的寄托。婚姻的希望。”

“那堇為什麽要專注婚紗?”於嬌又問道。

“忘了嗎?因為想要給你最美的婚紗,最難忘的婚禮,最幸福的廝守。因為那個男人我注定替代不了。所以,我隻能給你我能給的。這個契機,永遠都不會改變。”

“葉哥!怎麽不見你家小女友了?”於嬌突然心血**的問道。

“我家一直單身啊!小嬌嬌,看樣子你的春天又來了?最近怎麽如此春風得意楊柳桃花的?”葉楓也逗著於嬌。

“哈哈,那是,本姑娘傾國傾城排隊的潘安男子多如牛毛,當然要天天開心啊!”於嬌故意添油加醋的說著。

“你倆,敢不敢幹點正事!這不,客戶又來了!出門接駕去!”這兩個人一在一起,就會沒完沒了的吹牛都捧,作為大老板的堇色當然要強烈製止,壓榨員工價值最大化了。

“你們好。我是從上海慕名而來的。想到你們的總店親自和你們老板說說我想要的東西。”一個很帥很幹淨的男人。

“沒問題!我們可是老鄉哦。放心,肯定會給你最低折扣的。”於嬌悄悄對男人說道,然後衝樓上大聲喊道:“老板娘!帥哥找!”

“哦,你好。可以開始你的故事了。”堇色幹練的男人交談著,旁邊坐著兩人筆錄加湊熱鬧的旁聽。

“我是韓國人。我叫做恩佐。”

“哇,難怪這麽帥!難得中文還說得這麽好!帥哥可信了你要結婚了?”於嬌在一旁犯著花癡。

“不是我。我還單身。是我妹妹,恩惠。我十六歲那年就來到了中國。妹妹小我四歲。我來中國的第二年,家裏發生了意外,爸爸媽媽不幸都離開了我們,隻留給我這個妹妹。在韓國我們也沒什麽親戚,所以我隻能將妹妹帶到身邊,一邊半工半讀一邊照顧妹妹。你們無法想象那些年我是怎樣度過的。不過還好,我成功的研究生畢業,妹妹也大學本科畢業了。我們終於在中國立住腳了。”

“你不會和你妹妹?”於嬌突然胡思亂想道。

“啊,怎麽可能,你們想多了!”男人慌忙解釋道。

“喂!別插嘴!聽恩佐說完!”堇色瞪了於嬌一眼,狠狠的教訓道。

“嗬嗬沒事,這位姑娘心直口快,我很喜歡。沒關係的。據我所知,我的妹妹大學時候曾經談過一個男朋友,那個男孩子家裏似乎也挺有錢,一直幫助救濟著我妹妹。他們的感情也很穩定。可是兩年前大學畢業後他們就分手了,我知道我的妹妹還一直忘不了她的初戀男友,這兩年她誰都不願意接受。可是,可是……”男人的聲音開始低沉了起來:“今年年初她被檢查出來喉癌晚期。她再也不能唱歌了,再也等不到那個心愛的男孩了。我妹妹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穿上最美的婚紗與心愛的男孩步入教堂。這個你們看一下。”男人拿出了一本畫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