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原來是公主

夜如嬌蘭。

永陽城的警備台上可以觀賞到整個永陽城的區域劃分情況:四麵高築的城牆把永陽城圍城了一個規格的四方形,外有護城河環繞。城內依據八卦四方陣化了東、西、南、北四個小方正,每個單獨的區域由城外引入的護城河水斷開,以橋相連。大周信奉正東為祥位,故東邊區域是衙門公辦,還有官僚居住之地;正西為次位,乃是學堂、武堂還有富賈居住之地;正南為財位,酒樓商行大都開設於此,也是永陽城最為繁華的地段;正北為虛位,是永陽城最貧瘠的地方,多是窮人還有乞丐居住。再有永陽湖,位於城外東南麵,專門修葺了一條湖堤道連接城內。

玄月高掛,整個城池靜悄悄的,偶爾哪條街巷裏還傳得有狗叫聲,還有野貓老鼠竄動的聲音。警備台上的士兵正打著盹兒,忽然聞到一陣百花香,迷迷蒙蒙地睜開眼睛,就見一個紅衣女子踩著各家的屋頂,飄然騰飛在空中。她有薄紗蒙麵,隻露出一雙美眸在外,月光沁過,竟朦朧得像附了聖光的黑寶石。突然她轉過臉頰,麵紗被夜風稍稍卷起,露出一張花瓣兒似的紅唇,正對他們盈盈笑著,說不出的妖嬈嫵媚。

那些個士兵以為自己夢見仙女兒了,有的伸手擦擦眼睛,有的使力掐著大腿,卻都是一臉癡癡地盯著那抹豔紅。那女子數了數人頭,突然眸光一冷,隨手打出六粒貓兒石,在月下好似星辰降落,不偏不倚地擊中那六個看守兵得昏睡穴,再踩了警備台的頂,邪笑著朝東麵城而去。

東城一大宅裏,全家都陷在深沉的夢鄉裏,那紅衣女子翩然而至,落在後廂的園子裏,借著門廊燈籠的光亮,左右瞄了兩眼,隨即輕移蓮步朝東邊兒的廂房裏走去。

她停在一大院子的屋子門口,輕笑出聲:“這老頭子些還真都會享受。”

然後她也不怕被人捉去,直接推門就進了。房內裝飾複雜,擺設精致,大都是些古瓷玉瓶之類,倒是那張大床,用了檀香陳木,幽香沁人,怪不得這床上兩人睡得連有人進了屋都不知。

紅衣女子走到床前,撩開簾帳,迅速點了床上兩人的昏睡穴。然後從腰間摸出一個精致的白玉小瓶,倒了一粒丹藥出來,放進床上那男人嘴裏,再運氣給推進他喉道,見他吞了下去她才滿意一笑。

“副將大人,你可別怪我呀!”她無辜地朝那男人眨了眨眼睛,便放下簾帳原路返回。

這一晚上,她還有別的事做呢!

本來商闕是要帶祿兒回行館的,哪知她死活不肯,商闕無奈,隻好作罷說明日再來客棧接她,並囑托城曰好生照顧。從永陽湖回來,城曰給商祿兒處理好傷口就遣了秋竹快些伺候她歇息,自己便回了房間靜佇窗前,看著夜色失神。

果然沒過多久,先前那個紅衣女子便到他窗前,一躍而進。行為雖然不雅,也難為她極力保持美態,笑岑岑地盯著城曰,取下了臉上的麵紗。

盯了他好一會兒,紅衣女子才嬌媚地開口:“城,閣主有令!”

“這你先前說過了。”城曰也不看他,仍舊盯著窗外,語氣冷淡。

“咳……”被堵了話頭,那紅衣女子自覺尷尬,作勢咳了一聲,正色道:“閣主有令,讓你殺了大周公主再回去。”

城曰盯著夜色的黑眸忽而一暗,“這令我不接,你回去吧。”

“為什麽不接?”紅衣女子口氣倏地提高,激動地扯過城曰的手臂,試圖讓他轉身麵對自己,“你該知道,這令你不接,前麵殺掉那個總兵的任務也會不算的!”

城曰轉過身,月華在他背後泛著熒光,他斂著眉,神色清冷,卻又該死的好看極了,他也沒說話,隻是冷著一雙黑眸,盯著紅衣女子抓著的手臂。

見他神色,紅衣女子不情願地地放開他的手臂,燦燦道:“我這還不是為你考慮。”

“我知道總兵府的那三個侍妾是你過後去殺的,”城曰看了她一眼,“她是我朋友。”

“朋友?!”紅衣女子驚歎道,隨即又嘲諷地一笑:“你什麽時候在外邊有朋友了?!”她不以為意地笑著,完全沒注意到麵前男子倏地暗下的眼色。

突然想起今日看著自己滿臉不屑的丫頭,紅衣女子不爽地猜測道:“不會……今日跟你一起的那個丫頭,就是那公主吧?!”

“花小凡!既然你很喜歡殺人,閣主又有令,你何不自己殺了她邀功去?”聽到她的話,城曰轉過身,冷著一張臉看著她道:“如果你想與我為敵的話!”

他周身冷冽,眼神毫不避諱地狂傲嗜血,花小凡周身一震,心裏不平,卻又不敢說出話來。

什麽叫做她喜歡殺人了?若不是她跟去殺了那三個姬妾,現在就不是緝查凶手,而是滿城貼滿了他城曰的畫像了!越想越氣憤,花小凡索性跑到裏麵的雕花床上,倒頭大睡!

翌日。

商祿兒睡了飽飽的一覺,起身叫秋竹伺候梳洗完畢後,一臉好心情地跑到城曰房門口。她嘴角甜甜地笑著,昨兒個夜裏聽秋竹說,她和煙姬走後,秋竹上樓通報,城曰坐在窗前一直盯著外麵,看到煙姬帶自己走到偏僻角落的時候,他感覺不對,便叫上商闕跟了上來,這一來才見著煙姬正要殺自個兒,方出手相救。不然啊,死在煙姬那地方的,就是她了!

“公主你在高興什麽啊?從昨天夜裏就一直笑個不停!”秋竹跟在她後麵,一臉不解。現在公主身份沒什麽好保密的了,她再也不用怕叫錯挨訓了。難道公主是在為這個開心的?

商祿兒也不理她,笑眯眯地抬手輕叩房門。

卻在房門打開的一刹那,僵住了滿臉的笑容。隨即是一臉驚訝、不可思議、再是鬱悶,然後糾結又憋屈地盯著門口一身紅衣斜著眼睛看自己的花小凡。

她怎麽在這裏?!

這是兩個人同時在心裏的嚎叫。

“你怎麽在這裏?城哥哥呢?”商祿兒小嘴一厥,不滿又不屑地看了眼花小凡,十足的公主架勢,努開她就想進去。

可那花小凡哪裏是她能對付的,臉色一凜,一把把商祿兒推了出去。商祿兒沒想到她竟然敢推自己,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秋竹連忙跑到後麵去接住她,生怕有個好歹的。

秋竹見主子受欺負,那叫一個嬌憨,指了花小凡的鼻子道:“大膽!竟敢推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嗬嗬~”花小凡看也不看祿兒和秋竹,仿佛在聽個天大的笑話,“若不是城要救你,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去你的陰曹地府當公主吧!”

秋竹看不慣,扶正了商祿兒,憋紅著一張小臉氣結道:“你這女人,怎麽這麽說話的!”

“得了得了,你們兩個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別來妨礙姑奶奶我睡覺!”花小凡無奈,優雅地打了個哈欠,“還公主呢,大清早就像倆潑婦似地……”

“不行!你得讓我進去!我要找城哥哥呢!”商祿兒推開秋竹,一臉倔強地盯著花小凡。打不過你,我還蠻不過你嗎?!商祿兒在心底冷哼。

“懶得理你!”花小凡掃了一眼祿兒,無聊地轉身進屋“砰”地下關上了門。這個女人,就是讓她不爽!

“誒!你!!!”見房門關上了,商祿兒氣憤地連連跺腳,“城哥哥,我是祿兒呀!城哥哥!開門呀!”

房內毫無反應……

“切,有人理你才怪!”花小凡靠在門邊冷哼,滿臉鬱悶:今早她一醒過來,屋裏就沒人了,剛準備回去睡個回籠覺,這死丫頭就來鬧騰!

“公主,這可怎麽辦呀?”秋竹見祿兒生氣,一臉委屈地問。

“還能怎麽辦!”商祿兒眼珠子一轉,嘴角泛起狠毒地笑:“我們把門撞開!”

“臭女人,你不讓我好過,我自然不會讓你安生!”說著,她就退後幾步,作勢要往門上撞去。

“誒!!!公主!”秋竹見狀連忙拉住準備衝擊的商祿兒,附上她耳朵,悄聲嘀咕:“公主,你在外邊都這麽久了,公子都沒吱聲,我看公子根本就不在房裏!這女人誠心糊弄我們玩兒呢!”

“你怎麽肯定?”商祿兒也學著秋竹,蒙著她耳朵嘀咕。

“奴婢猜的呀!你想啊,要是公子真的在屋裏,哪兒能讓那個**的女人住著呐?!”

“嗯……這倒也是!那我們……換個地方找去?”

“我看公子現在多半就在樓下吃茶,平日裏他都那麽早的!”

“嗯,有道理!嘿,你這小蹄子最近變聰明啦?!”

“嘿嘿,還不是跟公主久了,學著了唄!”

說著,兩主仆陰森森笑著,炫耀樣地瞪了眼那緊閉的房門,再賊兮兮地下樓去了。她們哪裏知道,屋子裏的人內力深厚,早把他倆的耳語聽得一清二楚!

花小凡開了房門,對那兩個快要消失的背影得意地一笑,一閃身便消失了。

樓下大廳依舊滿座,熱鬧非常。今日眾人的話題又從那總兵大人的死訊講到了昨兒個夜裏永陽湖畔死掉的煙姬身上。一大堆人圍著一個自說是目擊者的中年男人,聽他講著煙姬死時是多麽滴痛苦,那毒藥有多麽滴猛烈,煙姬的美貌有多麽的驚人——好像他真在現場實地目擊了來,說的那是個一波三折,**迭起,廳裏的人個個全神貫注,神情激憤。

“凶手長什麽樣子啊?”一個婦女問。

“哎喲!那凶手原本是煙姬的情郎,不是二皇子來了嘛?!聽說二皇子十分中意煙姬的才情,是想把她接回府中為姬妾的!煙姬那情人自然不幹,就去找煙姬理論啊!哪知煙姬心許皇子,硬是不再理那男子,那男子悲痛欲絕,就起了歹念!把人家好端端的個姑娘,活生生給害死了呀!”那中年男人說得激動,手腳並用地比劃著,感情極其到位,聽得商祿兒都不覺好奇他接下來的劇情。

“那男子最後呢?”秋竹探出腦袋,好奇極了,正巧說出了商祿兒心中所想。祿兒白了她一眼,這其他人不曉得也就算了,當時她就看著煙姬怎麽死的,卻還這麽八卦。

“小姑娘,你是不知道呀!”那中年男人作勢歎了口氣,複道:“那男子本身也是青年才俊,外地書香世家之子,也是因為一時想不通啊,殺了人之後,就自己投了永陽湖,連屍體都沒浮上來呀!”

“那他不是成了怨鬼,指不定要找人陪葬呢!”一婦女搶話,嚇得一些膽小的直覺周身陰寒。

“可能被魚吃了吧……”

“不!是厲鬼!”

商祿兒已無心聽他們扯談,伸長了脖子掃視整個大廳,不出意外地在窗前找到了那抹耀眼的白,隨即不管秋竹聽得高興,一把拉了她飛快朝那裏跑去。

“城哥哥!!”商祿兒喘著氣,一臉討好地盯著那淡漠的人。

“嗬嗬,祿兒起來啦?昨兒個睡得可好?”城曰轉過臉來,看清來人後,溫柔地綻放微笑。

“好得很呢!城哥哥的藥可有效了,一晚上就結巴了!祿兒是特地來謝謝你的!”商祿兒自覺坐到他對麵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獻寶:把自己的衣袖撩起來,讓城曰看看他的成果!

“這恢複得還不錯,記得不要沾水,以免留疤!”城曰認真地檢查傷口的情況,嘴裏還不忘叮囑。

“噢!”商祿兒甜蜜地笑著,乖巧極了。

秋竹見狀,隻得無奈地搖頭,“隻要讓公子看了,公主就什麽痛都不怕了!”

“嗬嗬,這是哪裏話!”聽著秋竹的話,城曰竟裂開嘴笑了,“受傷了自然會痛!”

他笑,看得祿兒和秋竹皆是一愣。那笑如出生的嬰兒,自然純淨,晨光映射在他身上,薄薄地鍍了一層霧氣,就像早晨山間的清泉,清冽而宜人。時間怎會有這麽幹淨的人?!商祿兒再心裏驚歎,忽而又想起了舉劍對煙姬的他,冷漠又無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大廳裏各種聲音此起彼伏,熱鬧卻嘈雜,商祿兒隻顧自己發愣,連店小二端了早點來也不理會。倒是秋竹見了精致的點心,眼睛一亮,見祿兒不吃,便大膽地抓起,美滋滋地品嚐起來,不時還和城曰說說哪種味道合她口味。

城曰隻是笑著看她的動作,並未進食。正在秋竹狼吞虎咽之際,一支穿戴盔甲手持戰戟的小隊軍人領著一頂深紅的軟轎穿過外麵街道,那帶頭的一身金色盔甲,器宇軒昂,進門來也不管小二哥的招呼,板著一張俊臉掃視一圈大廳後,筆直地朝祿兒這桌過來。

“小……咳,咳咳,公主!”秋竹一見這架勢,連忙猛咽下嘴裏的早點,伸出油膩膩的爪子搖晃商祿兒發神的身子。

商祿兒惱怒秋竹打擾自己神思,還沒回過神來,便見一個金甲將軍走到自己麵前,提腿跨前一步,不卑不亢地單膝跪地道:“驍騎校尉李琨,奉二皇子之命接公主殿下回行館!”

見商祿兒沒反應,他又低下頭,以同樣語調道:“驍騎校尉李琨,奉二皇子之命接公主殿下回行館!轎子已在外備著,請公主殿下起身!”

若說那將軍第一次說話時眾人沒反應過來,鴉雀無聲,這第二次請命可就是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裏。直挺“噗通”、“噗通”一陣**,已經跪了一廳的人,有些人慶幸有生之年還能同這大周朝唯一的公主同廳而立,更多的是見著了那乞丐裝扮的商祿兒,後悔自己的粗暴言行,而害怕得瑟瑟發抖。

“草民參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雜亂不堪的叩拜聲,倒還聽得出喊得是什麽,一聲接著一聲,回蕩在這不大不小的廳裏。

外麵街道上見這架勢,也是劈裏啪啦跪了一街的人,小心地垂著腦袋。

“起來吧!”商祿兒努著嘴,有些不悅。這二皇兄來得也太快了吧?若不是她起的早,不是要這將軍去房裏叫她了?!

聽著祿兒的話,秋竹連忙上前一步,端莊站立,扯了嗓子喊道:“公主賜平身!”

“謝公主千歲!”眾人這才起身,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煩勞將軍回了而皇兄,本宮不想去行館,就住這客棧裏。”商祿兒端了秋竹遞上來的茶水啄了一口,倒是頗有架勢。

“這……二皇子有命,今日末將帶不回公主就提頭回去!”那將軍恭敬地垂著頭,卻是一身正直,毫無半點商量的餘地。

廳裏的百姓見公主吃癟,全在心裏捏著冷汗,這將軍激怒了公主,要是那公主一不高興,拿他們開刀,那才悲劇。

“那你就提頭回去吧!”放下茶碗,商祿兒說得輕描淡寫。

話音剛落,廳裏瞬間清一色的抽氣聲!特別是那發著抖的掌櫃,這公主原來如此冷血,自己曾經還要將她賣到青樓去,不知會受到怎麽樣的責難呐……

“公主……”秋竹一聽主子的話,嚇了一跳,人家好歹是二皇子的人呀!

“遵命!”隻楞了一秒,那將軍就作了禮,仍舊麵無表情。

“祿兒,你就別為難這位將軍了!”看著商祿兒嬌蠻的神情,城曰輕輕一笑,“祿兒怎麽會如此刁蠻!就別跟人家開玩笑了。”

“厄……”商祿兒差點兒被口水嗆到,她可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啊!不過臉上卻沒表現出來,連忙堆笑道:“祿兒不想去,祿兒想和城哥哥多玩兒會兒!”

“二皇子也請了城曰公子一起去行館!”那將軍正聲道。

“哦?還有我呢?”城曰輕笑。

秋竹白了眼那一臉堅毅的李琨,怒斥道:“該死!你怎麽不早說!”

“屬下正準備稟報!”那李琨也不看一眼秋竹,仍舊跪著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得了得了!那我們就回吧!”

“遵命!”那李琨規矩地起身,朝祿兒和城曰做了個請的姿勢後,三步走到前麵去開道。

秋竹眼尖地替祿兒拍拍衣塵,扶著她起身,再捏著嗓子道:“公主起駕!”

那一屋子的人立即又“噗通”跪下,連忙喊著恭送。

商祿兒笑眯眯地拉著城曰,正準備走路,突然門口走進一個紅衣女子,滿臉笑意地盯著商祿兒。正是那花小凡!

“慢著!”

也不管商祿兒盯著自己噴火的眼睛,花小凡成功地吸引住眾人視線後,扭著纖腰蓮步走來。

秋竹見她也不下跪,嬌怒地雙手叉腰,怒斥道:“大膽!竟敢擋公主殿下的駕!”現在她可不怕那個女人,十足的狗腿模樣。

商祿兒滿意地看著秋竹,這丫頭越來越深得我心了!

“不知姑娘擋駕所謂何事?”那李琨倒是個明白人,禮貌地問道。

“嗬嗬,本姑娘揭了榜!”說著,花小凡不知從哪裏變出張明黃的布塊,朝商祿兒挑釁地笑著。

“姑娘可是破了總兵遇刺一案?!”那李琨見了她手中的皇榜,激動地問。看來即便來了眾多江湖人士還有各方名捕,這案子至今為有進展!

“正是!”花小凡嬌媚一笑,“前邊兒帶路吧!”

“姑娘請!”那李琨恢複了鎮定,忙走到前麵領路。不覺多看了眼眼前的紅衣女子,一個女子竟把這驚天奇案破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哼!”商祿兒見狀,隻得驕哼一聲,氣派地挽著城曰走在那花小凡前麵。

花小凡也不和她計較,隻笑眯眯地看著一臉若有所思的城曰。

待這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後,那廳裏的人才陸續起身。那掌櫃的在店小二的攙扶下,微微顫顫地起來,還沒站定就覺麵前一片昏暗,“噗通”一聲,竟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