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人兒是殺手?!
那煙姬見商祿兒喜歡,也來了興致,便執了琵琶再彈一曲。傳說這煙姬姑娘不管遇上何等客人都隻彈一曲,今日破例,眾人自然歡喜。特別是商祿兒,一臉興奮地盯著那挑弦的玉手,跟著那琴聲搖頭晃腦,好不享受。
這第二曲別於那胭脂秘的哀婉,像是行軍之曲般激昂,那琵琶聲一浪高過一浪,鏗鏘有力,聽之仿若置身於千軍萬馬的戰場,激情澎湃;突然曲調急轉,變得緩慢而低迷,就像月下營帳,壯士思鄉,讓人不禁跟著他們的思緒哀傷。那煙姬見眾人已融入樂曲意境中,嘴角倏地勾出一抹狂邪的笑,手腕抬高,快速地撥動琴弦,那思鄉之情瞬間瓦解,那是戰爭過後,凱旋還鄉。
琵琶聲戛然而止。眾人唏噓,這等技藝,可真是埋沒到了這煙花之地。
煙姬盈盈一笑,執了琵琶起身道:“幾位自便,煙姬告退了。”說罷,也不等他們反應,便自行離去。
“公子莫要見怪,這煙姬姑娘從來隻彈一曲,從不陪客的。”那二爺率先回神,扭頭對城曰解釋道。
“風塵女子,實屬難得!”城曰笑著,對那煙姬多了分敬佩。
“唔……沒曲兒聽了,不好玩兒!”商祿兒嘟嚷著,突然來了主意兩眼放光,“二哥你招呼城哥哥玩兒,我出去逛逛!”
“秋竹,跟小姐走!”說著便拉了一旁呆愣的秋竹,歡快地推門出去。
“小姐你不會想去找那個煙姬姑娘吧?”秋竹見商祿兒一臉興奮,不免心頭歎息,那煙姬姑娘待人冷淡淡地,她家小姐就偏喜歡去碰人家冷屁股。
“對呀!”商祿兒好心情地說。
“可是小姐您知道人家在哪裏嗎?”
“秋竹……”商祿兒突然停下腳步,陰森森地轉頭,看得秋竹心裏一陣毛,“你是在質疑小姐我嗎?皮癢了是吧?!”
“嘿嘿嘿嘿,秋竹哪裏敢!”秋竹連忙堆笑,諂媚地上前護著商祿兒手臂,“奴婢覺得我們應該去問剛才見著的那個媽媽,她一定知道煙姬姑娘去哪裏了!”
“那下去瞅瞅吧~”
說罷,商祿兒拉著秋竹越過二樓門廊,下樓朝一樓大廳裏去。待她們走後,一身白衣的煙姬才從如如月廂房裏出來,盯著樓梯口滿眼殺氣。
此時一樓大廳的舞台上正有姑娘唱著曲兒,旁邊坐了一個老師傅拉二胡,剛才聽了煙姬的琵琶,商祿兒更覺著難以入耳,不免加快腳步朝那熱情招呼客人的老鴇媽媽走去。
也不管那老鴇在與客人調笑,秋竹趕在商祿兒之前快步走去,一把拉過老鴇的身子問道:“喂!煙姬姑娘在哪裏?”
那老鴇顯然嚇了一條,倒也沒失了穩重,故作舒氣地拍拍小胸脯,才尖著嗓子道:“哎喲!我的小姐,這煙姬姑娘不是伺候著麽?”
“可她剛走了!”聽她口氣,商祿兒急了,連忙開口。
“這煙姬姑娘向來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此刻小姐說她走了,奴家……奴家也不知她去哪裏了呀!”那老鴇抬眼瞄著商祿兒鬱悶的小臉蛋兒,忙堆了滿臉的笑,“小姐要是喜歡聽曲兒,奴家再給安排不是?除了煙姬,紅遙也是一樣的!”
“紅遙是誰?”商祿兒努著小嘴,不情願地問。
“紅遙呀!可是……”
“媽媽!”那老鴇正要推銷,隻見樓梯口緩緩走下一白色倩影,不是煙姬又是誰。
“媽媽可是要把煙姬的客人往外推了?”煙姬淺笑著,難得和那老鴇媽媽打趣。這一笑可就惹得廳裏那些公子哥兒浮想翩翩,早忘了舞台上的事,一個個如狼似虎地盯著那曼妙的身姿,更甚者狂咽口水。那煙姬看也不看他們,自顧地走下樓來,隻是那嫣然巧笑的眼角暗芒一閃而逝。
老鴇媽媽見煙姬不悅,連忙手持絲絹在在空中搖扇:“胡說胡說!紅遙也是自家的,哪有外推了一說!”
“罷了!罷了!開玩笑呢!”煙姬捂嘴輕笑,“若是讓紅遙姐姐聽了去,還真想我小家子氣了呢!”
“來!乖女兒!這是樓上二爺自家的妹子,她既然喜歡你,你就帶她隨處逛逛去!啊!”老鴇媽媽見煙姬走到了樓梯口,扭著豐(和諧)臀一臉笑意地迎上去,麵上招呼著,嘴角隨意地貼上煙姬那白嫩的小耳垂,“那二爺可是個大財主,今日你伺候好了,媽媽自然不會忘了分你一份!”
煙姬也不說話,任由那老鴇媽媽拉著她滿臉諂媚地走到商祿兒跟前兒,“是祿兒小姐吧!二爺吩咐了好生伺候著,煙姬無事,就陪小姐遊遊周邊可好?”說著,不著痕跡地撞了一下煙姬的小腿。
“承蒙小姐不棄,煙姬可在路上跟小姐探討音律,也可為小姐解說解說這周邊的趣事。”煙姬盈盈一欠身,立即惹了周圍的小心肝心疼了一地。
“那當然好!”商祿兒聽她應了,眼睛都笑成縫了,“秋竹,你上去跟少爺說,我和煙姬姑娘玩兒去了!”
秋竹看商祿兒此刻心情好,自然知道自己要是掃她興後果很嚴重,不過自小受的訓練告訴她:主子去哪裏她都得跟著!於是便大著膽子怯怯地看口:“小姐,這好像不太好吧……小姐若是渴了餓了,身邊也沒個伺候的……”
“囉嗦!”商祿兒臉色一凜,“小姐我說去就去!哪裏這麽磨嘰!”
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麽,她俯身到秋竹耳畔,陰森森地說:“掃小姐麵子,回去把你弄到洗浣房裏去!”
“小姐饒命啊!”那秋竹一聽,立馬嚇破了膽,忙抬起頭一臉可憐地盯著商祿兒。
“那還不快去?”
“奴婢這就去!”說著,秋竹提了裙擺,頭也不回地朝二樓奔去。聽說洗浣房都是有進無出的,那裏的人命賤,死了也沒人可憐!55555她那神經質的小姐可說不準一抽風,真把她弄了去,她不要啊!
“祿兒小姐的婢女可真有趣!”煙姬輕笑,莞爾間風華絕代。
“就是膽子小,經不得嚇!讓煙姬姑娘見笑了!”商祿兒不好意思地幹笑兩聲,上前親密地挽了煙姬的胳臂。
“無礙。”煙姬笑著,領了商祿兒出船。身後那老鴇媽媽美滋滋地送到了門口,連在心裏誇讚煙姬的懂事!
“哎呀!煙姬今日可算是開竅了?!我的銀子唷……”再看了眼那兩個離去的背影,老鴇媽媽美滋滋地朝內廂走去,估計是耐不住早些做賬去了。
此刻時候夜色稍重,岸邊遊玩的小姐走了不少,隻剩一群公子哥無趣地遊走,見著這踏月而來的煙姬姑娘,一個個都兩眼放光,神采飛揚。若不是見她一臉冷清,估摸不少公子早就按捺不住上前搭訕了。
煙姬領著商祿兒沿湖邊而行,一時講著本地風土人情,一時說著彈曲心德,聽得商祿兒心情大好。走到離那些大坊船稍遠了些的湖麵,就見船坊少了,湖麵飄蕩著一艘艘木頭小船,沒設船篷地置辦了木頭桌椅,可供三四人乘坐,那船頭的的木杆上,點了一盞煤油燈,有船家劃著遙遙晃晃,倒像是湖麵上璀璨的星星,美得人心神蕩漾。
“這小船設計得別致,不少文人墨客,公子小姐夜遊賞湖,倒是愜意。”見商祿兒盯著湖麵兩眼放光,煙姬淡笑著。
“喔!這可真不錯!”商祿兒收回放在湖麵的目光,掃了一圈,發現不遠處還停泊了不少這樣的小船,隨即拉著煙姬興奮地往那邊跑去:“煙姬!咱們也去坐坐!”
身後的人卻紋絲不動。
“怎麽了?”商祿兒回頭,疑惑地看著煙姬。
月色下,煙姬就立於柳樹下邊,低垂的柳絲遮了她表情,看不真切。商祿兒隻隱約感覺到她周身冷意,並不似先前那般優雅淡漠。
商祿兒潛意識地退後兩步,謹慎地觀察周圍,卻發現附近根本就沒有人!那停泊小船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湖裏的小船離得更是遠。
“嗬嗬,你想坐船?”煙姬突然笑出聲來,冷如骨髓。
“下輩子吧!”她狠厲地開口,哪裏還有半點先前的溫柔可人,迅速從腰間抽出一把軟件,銀光乍現,隨手一揮,切掉了擋住她身前的柳條。
商祿兒慌張地用手去擋眼睛,卻被劍鋒劃破了手臂,殷紅瞬間沁透了衣衫,隻見她衣服破口處,皮肉分裂。
她強忍著痛,踉蹌地倒退幾步,一臉警惕地看著麵前的人,沒想到一個青樓歌姬也是殺手!隻見煙姬緩步走出,方才借著月光看清了她的臉。那眉眼依舊美麗,隻是此刻周身殺意,那美麗的眼睛因為激動而充血,興奮地看著麵前待宰的羔羊。
“你這是做什麽?我和你無冤無仇!”商祿兒不禁佩服起自己目前的鎮定,她捂著受傷的手臂,慢慢後退著,全神貫注地觀察著周圍的形式。
“哼!莫說我和你姓商的仇深似海,就算真是無冤無仇,你還真天真的以為我收錢賣命的還管仇怨這馬事?”煙姬不屑地冷哼,怨毒的眼睛狠狠地瞪著商祿兒緊張的小臉,她在心裏狂笑,就算殺不了那商家全族,今日逮著一個,也算祭了她柳家一百三十條無辜的亡魂!
“本小姐行得正站得直,可從來沒做過什麽上天害理的事!”不過就是喜歡折騰折騰那些膽小怕事的婢子奴才的,可不至於招人殺呀!商祿兒在心理哀嚎,麵子上卻還是故作鎮定地和她搭著話,拖延時間,好等人發現這裏呀!
“死了等你老子來給你解釋吧!”煙姬也不跟她羅嗦,眸光一狠,提劍便朝商祿兒要害刺去。
商祿兒心下大駭,老早在肚子裏罵了這煙姬祖宗十八代幾百遍,捂著不斷流血的手臂,她費力地東竄西竄,好在煙姬帶她來這旮旯角落,雜木叢生的,加上跟師傅學著的一點三腳貓功夫,她十分靈活地左躲又閃,又在心理痛斥自己不好生學武一番。
跟她的靈活想比,煙姬拿著劍,在這左拐右彎的地方受了不小的阻礙,施展不開,不禁一陣惱怒。索性丟了那鐵劍,伸手去逮她。
商祿兒畢竟功夫底子弱,又加上受傷,動作哪裏來得煙姬迅捷,三兩下就被逮住了受傷的手臂,疼得她呲牙咧嘴。
“放開我!你這個醜女人!”沒了辦法,商祿兒隻得泄氣地大聲嚷嚷,順帶地張牙舞爪不時抱抱樹幹,可惜煙姬捏著她傷處,隻要她一抱住樹幹煙姬就使力地按住她的手臂,不得以,他隻好暫時放棄手頭的抵抗。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這麽不厚道!虧了你還彈了一手好曲子,簡直侮辱世人啊你!今日你殺了我便好,若是讓我活著回去!他日定找十萬個男人把你強奸十萬遍再扒了皮喂野狗!”商祿兒喘著粗氣,全然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
煙姬不禁大惱,轉過身狠狠地甩了她兩巴掌,恨恨道:“用不著你來扒了我,我現在就把你的肉一塊塊割下來!”說著,便拉著商祿兒朝方才丟棄的劍走去。
“啊!你這個女人不但長得醜!想法還這麽變態!你一定是缺少男人關愛才會這樣!真是可憐!哈哈!啊哈哈哈!”說著,商祿兒不禁為自己的聰明才智竊喜,一時竟忘了煙姬說要把她肉割下來很具真實性這馬事。
“哼!我讓你嘴硬!”煙姬冷冷道。俯下身子去劍地上那被月光照著發亮的鐵劍。
商祿兒暗叫不好,眼珠子飛快地轉了兩圈,突然盯到煙姬胸前那毫無防備的突起,嘴角勾出一個惡寒的冷笑。隻見她迅速地前附身子,未被舒服的爪子興奮地伸張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附上煙姬小巧的翹挺,陰森森地幹笑兩聲,使出吃奶的勁兒猛地一捏,在煙姬疼得唉喲直叫的時候,對準她高撅的屁股飛去一腳!可憐那煙姬如花的臉蛋兒就這麽摔了個狗吃屎,商祿兒看準這空當,也不管疼痛地快速抽回受傷的手臂,連忙抽身逃跑。
“嘁!這麽小,還不夠看的!”她邊跑嘴裏邊不屑地冷哼道。
啊~光看前麵確實有些糾結,沒人看麽……打擊啊。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