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相似
“林舒姐姐,讓我和你住好嘛?”林語芬一進門,便急急的抓著林舒的手問道,白色的連衣裙,把林語芬稱得像是位小公主,明亮的大眼睛,清澈見底。
這樣的林語芬,看在林舒的眼裏,是美麗的,是高貴的,是她不所及的,想著林舒不免冷冷的從心裏笑了出來。明明是兩姐妹,出身和經曆卻是天差地別,這樣的林語芬,是她林舒嫉妒的。
惦量著,林舒努力的扯了扯臉上和笑,回答道:“你要不嫌棄就住吧。”林舒說這話時,不免覺從心裏覺得好笑,其實她不喜歡和林語芬一起住。
不過眼前的林語芬同她以後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就算再嫉妒她也隻有事把心裏吞,喜歡不喜歡,也由不得她。
兩人就這樣睡了一晚,林語芬的睡像,沒有林舒想像中的那樣好,夜裏的林語芬總是不停的踢被子,而且總在床上翻來翻去,讓林舒一夜都睡得不安穩,早上睡來的時候,林舒全身酸痛。
而林語芬壓根不把林舒的酸痛當會事,一起床,便說要去找蔣遷。
林舒同林語芬下樓的時候,正好碰上了蔣遷,三個人坐在一起吃飯時候,讓林舒覺得很尷尬。
不知道應該說林語芬是太過豪放,還是黑道人家的子女性子就這樣,吃個早餐,整個人都貼到蔣遷身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關係密切。
而這蔣遷,不知道是不是柳下惠,一個早飯吃下來,硬是沒有半點反應。
吃過早飯,蔣遷便說要去七號毛料場看看,當然,他不想帶林語芬去,隻是林語芬死粘著要去。蔣遷雖然無耐,卻隻能由她去了。
三個同行,林舒不免覺得有些人太多,其實她倒更喜歡一個人去,必竟,要做什麽,要挑什麽樣的毛料,旁邊都沒人看著,會顯得輕鬆自在得多。
若是時不時有人看著她,她唯一能做的,自然是拿著工具,裝模做樣。
七號毛料場比起林舒之前看到三號毛料場要大上幾倍,臨時搭建出來的大棚裏,早已經聚集了世界各地的人物,當然,這裏麵也有林舒看眼熟的,隻是大家互相都不認識。
林舒同蔣遷是憑著參觀證進來的,林舒這一進來,便被七號毛料場的人給嚇住了,這裏早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林舒同蔣遷向裏麵走了兩步,又覺得同行不太好,轉頭,她看著蔣遷,淡淡的口氣道:“蔣總,我們分開行動吧,呆會在這裏集合。”她一邊說著,下意識的看了眼林語芬,林語芬就那樣一直看著蔣遷,眼珠都快掉出來的樣子,看得林舒不由的覺得心裏發寒。這林語芬,簡直是瘋了,蔣遷這樣一個奸商,她倒是仰慕崇拜連魂都掉了,到時候她要是被蔣遷利用一下,連哭的地方都沒有了。
蔣遷沒有回答林舒的話,而是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向另一邊走去,穿插到人群之中。自然林語芬是跟著蔣遷走的。
林舒見蔣遷和林語芬走遠了,這才向另一邊走去,推著一輛車穿進人群,低頭,細細的看著放在台上,或著桌子上的毛料,隻是這長長的一排看下來,看得林舒是眼花繚亂倒,看久了,林舒便覺得有些累。隨意挑了幾塊她自己滿意的,便找個了地方,坐下來休息。
毛料場裏的服務員,很貼心的為林舒送上一瓶水,說了句林舒不懂的語言,轉身離開。
林舒拿著水,打開剛想喝,水卻讓一隻修上的手給攔了下來。
“七號毛料場的老板,從來不老實,你要真喝了這水,這幾天都別想賭石了。”攔下林舒的人,是一個年青的小夥子,剪著一頭幹練的短發,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雖然長得挺俊朗的,眼中卻是透著一股子精明,不是很討人喜歡的樣子,年青男人坐到了林舒身邊,自是一臉優雅與淡然的樣子,有幾分神似蔣遷。
聽到有人用流利的普通語,說出這樣的話,林舒不免感覺有些親切,來緬甸這兩天了,她聽到的幾乎全是一些聽不懂的語言。各國語言都有,對於她這種語言白癡,要理解別人的意思,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
惦量著,林舒把手裏的水放到一邊,微微勾起了嘴角淡淡的笑道:“謝謝提醒。”林舒微笑的回了句,目光卻沒有在男人身上做多停留。
兩個莫不相識的人,別人突然叫她別喝這裏的水,一般而言,林舒沒有什麽理由去喝,畢竟,她也不知道,這裏的人是個什麽樣子的,她還是小心為秒,不喝最多也就是渴渴,喝了,指不定出什麽事呢,不是心思是重,隻是小心罷了。
然而男人似乎一早就盯準了林舒,準備和她多聊兩句,見林舒不說話,男人倒是主動說起了話,微微笑著的聲音裏,讓人聽著覺得不舒服。
“林小姐,剛來?”男人的聲音,在林舒和耳邊,淡淡的響起,帶著一股子淡淡的笑。
聽到男人這麽一說,林舒轉頭,再次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明白,他為什麽會知道自己姓林,惦量著,林舒勾起了嘴角淡淡的笑,應了聲:“嗯。”
林舒這一應,男人笑得更加燦爛,急急的接著道:“一早仰慕林小姐,隻是沒想到,林小姐還是個冷美人,連說話都這麽少。”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淡淡的笑出了聲。
林舒聽到男人這以一說,一時間倒不知道要怎麽回答男人的話,隻是看著男人,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男人突然很高興,急急的接著道:“我叫劉齊,是蔣遷的表哥,初次見麵,恕我冒昧。”
男人突然自報家門,倒讓林舒愣住了,眼前的男人,竟然是蔣遷的表哥,林舒不免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微微勾起了嘴角淡然的笑道:“沒關係,倒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林舒這說得是客套話,微微含笑的嘴裏,勾著淡然的笑。
這劉齊,她不喜歡,可樣子和一舉一動之間,卻和蔣遷極為相似,按理說,表兄弟,就算再相似,能相似到什麽程度。
劉齊聽到林舒這麽一說,一時間倒是愣在了那裏,轉而,急急的道:“林小姐這是什麽話,說起來,我們也算是親戚、”劉齊急急的說著,這一說,林舒倒是記得,自己現在的身份是蔣家小姐,自然,劉齊是蔣遷的表哥,也是她的表哥。
想到這裏,林舒的笑意更深了,這劉齊,說話很客氣,當然,語話間已經透著一股子精明。這些人精,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惦量著,林舒倒急急的回了劉齊一句:“說得倒是,不過我這會還有些事,就不長聊了。”說罷,林舒便急急的站了起來,推著車子準備離開。
林舒要離開,坐在她身邊的劉齊還想說,便急急的跟上了林舒的腳步,急急的開口道:“林小姐還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嘛?樂意至之。”劉齊一邊說著,一邊跟著林舒的身後,一臉淡然的笑。
看到劉齊跟著,林舒的心裏,倒有些不舒,她沒有轉頭看劉齊,而是自顧的走著,想要找到蔣遷,或許這劉齊看到蔣遷會有話要說。
然而,林舒走了許久,才看到蔣遷正站在一張桌子前挑選毛料,林語芬則站在蔣遷的身旁,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沒有向蔣遷身上靠,而是站在那裏,看著蔣遷挑選毛料。看到這樣的情景,林舒不免覺得有些奇怪,這林語芬什麽時候這麽老實了?或許,是蔣遷罵了她、
想到這裏,林舒倒是推著車子向蔣遷走了過去,看著蔣遷問道:“選了多少?”林舒的聲音不大,卻說得清楚,蔣遷自然也聽到了
而蔣遷卻沒有馬上回答林舒的話,隻是不急不慢的抬起了頭,掃了眼林舒,目光卻停留在站在林舒身後的劉齊身上,蔣遷看完劉齊,目光最後停在了林舒的身上,淡淡的開口道:“你怎麽和他在一起。”蔣遷伸手,指著劉齊,一臉不高興的樣子,眼中閃著淡淡的怒火。
蔣遷突然要發火的樣子,林舒不免覺得有些奇怪,蔣遷這副態度,倒讓林舒懷疑這劉齊是不是蔣遷的表哥了。
而這時,劉齊卻是急急的走到了蔣遷麵前,微微勾起了嘴角的笑對蔣遷道:“表弟,真是好久不見。”劉齊這話裏有話,林舒聽著,卻覺得兩人有什麽深仇大恨一樣。
惦量著,林舒倒是懶得理會這兄弟二人,劉齊不煩她,她便可以安生心賭石。看到蔣遷和劉齊正在說話,林舒倒急急的轉頭,離開了這個事非之地。她沒有資格去管別人的家事。
林舒轉身離開,走遠了並沒有聽到蔣遷和劉齊說什麽,隻是當她走了一半的時候,卻看到翡翠女王左麗。
左麗穿著一身子黑色緊身衣。性感的身材引起周圍人的注意,連著林舒也被她給吸引住了,隻是吸引住林舒的,不是因為左麗長得嫵媚動人,而那個抓著她褲角的男人,正爬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
看到這樣的情景,不免讓林舒想到上一次見左麗時的樣子,也是這個樣子,隻是那個男人,不是上次的那個男人。
想到這裏,林舒倒是無耐的笑了起來,心裏突然想知道,左麗的出身。左麗為什麽這樣張狂,畢意一個女人,還這樣年青,得到一個翡翠女王的稱號,不容易,就連男人也不見得奶做到。
當然,有了這樣的稱號,身份和地方就不一樣,很多事,可以隨心所欲,關鍵一點在於,左麗過得很自在,沒有生命危險。
惦量著,林舒倒是向人群中靠近了幾步,想聽聽大家都說些什麽。
“這不就是翡翠女王左麗嘛?這都不知道是第幾個男人了。”林舒在人群裏,聽到一個中年男的說著標準的普通話,下意識的向中年男人靠了靠,想聽到更多。
“可不是嘛?聽說都十六個了,這做風,比男人還男人,真是**啊。”另一個中年男人。談笑一般的說著。
聽到兩人聊得正有勁,林舒倒是接了句嘴:“這左麗是什麽人家出身呀,這做風一般人家怕是教不出來吧。”林舒一邊說著,一邊看著下正纏糾著的左麗和地上的男人,不免替男人們感到丟人,地上的男人,也太沒骨氣了。
兩個中年男人,聊得正有勁,突然插進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兩人都愣住了,兩人同時轉頭看了眼,見有個小姑娘正站在身後,倒也不覺得太過意外,其中一個稍稍年長的中年男人,歎了口氣,平靜的語氣,說起了左麗的事。
“這左麗,本來也算是上流名嬡,隻可惜父母死後,家道中落,好不容易嫁到有婚約的夫家,又被淩辱,趕了出來,之後,左麗上訴離婚,因為丈夫出軌被拍到證據,左小姐也得到了不少財產,這之後,左小姐便做起了珠寶生意,成為翡翠女王。”中年男人說到這裏,話語停了下來,搖了搖頭,感慨左麗的身世,若不是家道中落,估計一輩子,就做一個幸福的小女人,可若不是夫家逼的,她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聽到中年男人說起左麗,林舒不免想到自己,這左麗的遭遇和她還真是挺像的,隻是林舒不明白,左麗這樣一個沒權沒勢的丫頭,怎麽才能這能這樣為所欲為的。一個人的力量,怕是遠遠不夠的,若是靠男人,那也說不通,這左麗養了多少小白臉,而且名聲在外,也沒見有人敢動她。
想到這裏,林舒的腦子裏突然亂了,這左麗,她又是為什麽做珠寶生意呢?家族,還是愛號,亦或是同她一樣,有著異於常人的能力?
“左小姐家族都是做珠寶生意的?年紀青青,有這麽大的作為,倒是不簡單。”林舒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左麗,隻見,左麗正向這邊看了眼,卻沒有多做停留,眼神在林舒的身上停了一會,嘴角閃著媚惑的笑。
兩個中年男人聽到有人問起這事,知道的事,當然是急急的說了出來。
“左小姐家是做房產生意的,那做過什麽珠寶生意,所以,大家都懷疑,這左小姐是得神仙指導,十賭九漲。”中年男人說到這裏,倒是滿眼衝崇拜的看向左麗,仿佛這左麗就和活神仙一樣。
林舒聽到中年男人這麽一句話,一時間倒是愣在了那裏,神仙指導,那左麗是不是有著與眾不同的異能?
想到這裏,林舒心裏突然一陣莫明的高興。如果左麗真的有異能的話,她倒希望自己能和左麗交流交流,最少,她想知道左麗的異能是什麽樣子的。
然而正在林舒高興的時候,左麗已經解決了那爬在地上的男人,仰著頭,高傲的離開了人群中心。
大家見沒戲看了,也都各自散去,一時間,林舒站著的那個位置變得空蕩蕩的。
思量著,林舒轉頭,急急的跟上了左麗的步子,想要說什麽,跟在她的身後,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合試,畢竟很多事不能說,很多事,她還有所顧忌。
而這時,左麗卻是突然轉過頭,看向林舒,勾起嘴角淡淡的笑,對林舒道:“林小姐,跟著我是想做什麽?”左麗一邊說著,一邊笑著,少了之前那股冷漠,多了分調笑。
“我隻是想和左麗小姐聊聊天,卻又覺得貿然開口,有些唐突。”林舒聽到左麗的話,倒是急急的回答著,連說話間,都有些顫抖。
左麗看到林舒這副樣子,勾起嘴角淡淡的笑,坐到了一旁的休息區,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衝林舒道:“過來休息下吧,想聊什麽,今個我就陪你多聊幾句。”左麗一邊說著,嘴角含著笑,倒讓林舒覺得,現在這左麗看上去,也不是很冷漠的樣子。
於是,林舒坐到了左麗的身邊,轉頭,看著左麗,微微笑著,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左麗見林舒一直不說什麽,雙眼盯著林舒,眼角勾起媚笑道:“林小姐,是想問我,為什麽會選擇賭石?”左麗微笑的說著,看著林舒的眼中,笑意更深了。
聽到左麗這麽一說,林舒整個人倒是愣在那裏,的確,林舒是想知道左麗為什麽會賭石,而且,這麽厲害,是不是有高人指導,隻是林舒覺得,如果這樣問,就太過冒昧,必竟這是別人的私事,若是犯了別人的忌,更是不好。
惦量著,林舒沒有回答左麗的話,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左麗這話的意思。
左麗看到林舒點頭,淡淡的笑了起來,手裏卻突然拿出支煙,點著了,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煙圈。似乎回憶著很久以前的事,卻不開口提以前的事。
“我隻是不想讓人看不起。”左麗淡淡的說著,沒有提起自己以前的事,話隻說了一半,話了下來,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一副無耐,苦澀的樣子。
縱使林舒還想問什麽,但此刻她知道,什麽都不能問,左麗現在怕是不想說,她這樣問下去,隻是自討沒趣罷了。
惦量著,林舒坐在那裏,回味著左麗那話的意思,當初的她,同左麗一樣,也是不想讓人看不起,而現在的她,雖然李宇民一家對她的看法改變了,可現在的她,早已經和李宇民一家扯不上關素,現在的她是蔣家小姐,同時也是四麵危機。
“有些事,你以後總會明白,若我現在告訴你了,你卻不能領悟其中真諦。”左麗突然站了起來,看著林舒,淡淡的說著,平靜的表情裏,眼中閃過一絲波瀾。
林舒不明白左麗說這話的意思,想要接左麗的話,可左麗人早已經走遠了,看到左麗走去,林舒無耐的歎了品氣,她想問什麽,怕是什麽也問不到了。
惦量著,林舒倒是站了起來,推著車子,向那一排排的毛料走去,她現在還是多挑點毛料討討自己的老板開心吧。
然而正當林舒準備走到人群中的時候,卻撇見不遠處,左麗正和一個中年男人,神神秘秘的離開了這裏。
那中年男人,讓林舒看得覺得極為眼熟,因為太遠,林舒看不太清男人的樣子,隻隱約覺得在那裏見過。
想著,林舒倒是搖了搖頭,不去看左麗,左麗的事,還由不得她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