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一時興起
蔣遷反常的行為,讓林舒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呆呆的盯著蔣遷,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麽,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麽,蔣遷這是想幹嘛?殺了她?
不對,蔣遷應該不會笨到在這裏殺她,如果真要殺她,蔣遷大可以在路上殺她,然後把屍體扔在路上,這樣的話,憑著蔣家的勢力,永遠也不會有人查她失蹤的事。
如果不是殺她,那蔣遷站在她的麵前做什麽?
正在林舒胡思亂想的時候,蔣遷卻是突然彎下了腰,低頭,吻上了林舒的又唇,淡淡的清香,溫文而雅儀的吻,沒有霸道,也沒有占有,帶著一股深深的眷戀,透著一股溫柔。
這樣的吻,連林舒也醉了,像是久別,又像是無可耐何。
被蔣遷這樣親著,讓林舒整個人愣在了那裏,想說什麽,卻是什麽也不敢說,她突然害怕,這一切都是假的,突然害怕,眼前的人消失,突然害怕,這隻是一個可笑的夢。
什麽時候開始,林舒的心裏就給蔣遷留了個位置,可因為心裏的害怕,她心裏覺得不可能,就一直埋著心裏的想法,卻又一直守著可笑的也許。
然而這一刻,她才發現,一直以來,她喜歡自欺欺人,明明喜歡,卻假裝排斥。
林舒的腦子裏亂成一片,想了想,又否定了自己腦子裏的想法,可笑,可笑的做法。
不知道吻了多久,蔣遷雙手抱住了林舒的腰,而林舒的雙手,也不自覺的纏上了蔣遷的脖子,心裏,多了分無耐,若是蔣遷,對她好一點,或許,她不會處處堤防他。
若是蔣遷,坦蕩一些,或許,她不會顧意惹事。
兩人都沉醉在吻,誰也不分清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隻是彼此抒發別一種情感,或許那不是愛,隻是日子久了,仰慕罷了。
廳堂裏,突然閃著一道亮光,帶著輕輕的咳嗽,亮光又消失了,林舒這才反應過來,急急的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你太過份了。”林舒急急的吼了出來,努力平靜著自己的心情,放輕了聲,生怕吵醒了奶奶,背著月光的蔣遷,隻讓她感覺到眼前有個黑壓壓的影子。
“你明白。”蔣遷沒有多做解釋,隻是淡淡的回了林舒一句,轉而平靜的走到了椅子前,躺了下去,沒再說話。
蔣遷的話,讓林舒一夜無眠,她回味著蔣遷那句話的意思,她明白,明白什麽?
那個吻的意思嘛?
林舒不禁的冷冷的嘲笑自己,可能嘛?不過是富家子弟的一興起,或許這陣風過了,蔣遷會把她忘得幹幹淨淨,一個名聲在外的花花公子,會突然專情麽?那也太可笑了,或許是日子久了,互相傾慕,然後孤單寂寞的時候,蔣遷做了一些生理反應。
想到這裏,林舒不禁冷冷笑了,看來自己還是得堤防一點。
清晨,林舒一早,便到廚房裏做早飯,然後叫奶奶起床,正好碰上蔣遷也醒了,三個有便一起吃了早飯,林舒和蔣遷兩個人倒顯得落落大方,仿佛晚天睡上的事沒有發生過,可昨天的事,又深深的印在了林舒的腦子裏。
因為林舒打算一早去縣城,替奶奶買些東西,所以,林舒便打算蔣遷借車用用,她現在,心裏還有些後怕,看到蔣遷,會不自覺的想到晚上接吻的那件事,那樣清晰。
隻是,讓林舒沒想到的是,她找蔣遷借車,蔣遷沒有答應。
“你昨個一夜沒睡,那有精神開車。”蔣遷看著林舒,眼中閃著淡淡的笑,嘴角也上揚,分明是很高興的樣子。
蔣遷這樣的話,倒把林舒說蒙了,她昨天一夜沒睡,蔣遷怎麽知道的,難道蔣遷自己一夜沒睡,就盯著她睡沒睡?
想到這裏,林舒微微勾起了嘴角的笑,淡淡的回答道:“你不也一樣嘛?”林舒話說得很肯定,雖然隻是她心裏的猜測,卻九成把握,蔣遷估計也是一夜沒睡。
蔣遷似乎被林舒說中了,輕輕的咳了兩聲,淡淡的回答著林舒的話:“我送你們去。”說著,轉頭,走到了屋裏,去把林舒的奶奶叫了出來。
奶奶似乎很高興,一路快步走到了車前,而蔣遷則一路跟在她的身後。
看到蔣遷突然這麽做,林舒一時間倒是無話可說了,由他去,且不管事情怎麽樣,她林舒,依舊是林舒,不過是接吻,有什麽了不起的。
蔣遷開車突然變得很平穩,很慢,在這陡峭的鄉間小路裏,車子竟然很少抖動。
大家來縣城,待蔣遷停好車子後,林舒便扶著自己的奶奶,往縣城裏的街道上走,沒有等蔣遷的意思。
隻是沒走兩步,奶奶便停下了腳步,看著不遠處的蔣遷道:“舒舒,你倒是走慢點,小蔣還沒跟上來呢。”奶奶一邊說著,倒是放開了林舒,走到了蔣遷身邊,挽住了蔣遷的手道:“小蔣呀,我這老婆子,體力不行了,你攙我一把。”
“嗯,好,奶奶。”蔣遷順著奶奶的意思,扶住了奶奶,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看著林舒,神色間卻是變得得意。
看到蔣遷這副樣子,林舒突然覺得好笑,走過去,推開了蔣遷,自顧的扶著奶奶,聲音提高了幾分道:“奶奶,我大姨媽來了,您先陪我去買點日常用品吧。”林舒一邊說著,眼快的她,已經看到了街道邊上的一家小超市,扯著奶奶便往裏麵走,得意的看向蔣遷。
蔣遷臉色為了變,最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竟然跟上了林舒的腳步,一路走到了小超市裏。
或許是因為蔣遷長得帥氣,超市裏的小售貨員,不停的看向蔣遷,眼中流露出點點的仰慕,雙眼犯著桃花樣,林舒自然是看得出來,便顧意把手裏的用品,扔到了蔣遷手裏,示意做為男人的他,應該去付錢,當然,這蔣遷買女人用的東西,臉色自然顯得有些尷尬,卻不影響別人看他的眼光。
買過日常用品,林舒便同奶奶一起出來,蔣遷就這樣一直跟著。
一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倒是奶奶,很滿意蔣遷的,一副,喜歡得不得了的樣子,時不時和蔣遷搭上兩句話,神色裏,盡是讚揚的味道。
這一路下來,林舒都快受不了。直到回到家裏的時候,躲到房間裏,這才好些。
她在家裏,呆了一個多星期,蔣遷便開始催她離開,說是緬甸公盤了,早些去,要好些,不能太晚。
雖然林舒心裏有些不舍奶奶,但是這一星期下來,該做的事都做了,也是該走的時候。
她和奶奶告別的時候,奶奶也很高興,臨走前,林舒帶了不少家鄉特產,林舒自然是有些不舍得,想多呆幾天,不過蔣遷說,緬甸公盤完後,還會再回來,林舒這倒依依不舍的離開。
臨走前,林舒捐了筆錢給學校,算是完成了林舒一個心原,然後,林舒再打了村子裏的包工頭,拿出錢,讓他們把村裏的路修修,如果村子裏的路修好,下次回來的時候,就方便多了,最好能裝上路燈,路邊的雜草修剪幹淨。那樣的話,奶奶出門,就不怕有蛇了。
林舒總記得,在她上大二的時候,奶奶被蛇咬了一口,那時候,她嚇壞了,以為奶奶就那樣的要離開自己,不過好在後來,奶奶沒事。
想到這裏,林舒倒是淡淡有笑了起來,心中想著,下次再回家的時候,就有平坦的水泥路,何嚐不是一種幸福。
林舒坐在車裏,嘴角一直掛著笑,倒是引起了蔣遷的注意。
“笑什麽呢?”蔣遷淡淡的問著,嘴角同樣含著笑。
聽到蔣遷這麽一說,林舒倒是愣在了那裏,轉頭,看了眼蔣遷,勾起了嘴角冷冷的笑,指著正掛在車裏的,那道紅色的平安符道:“沒想到蔣總也還相信這些。”林舒一邊說著,一邊倒是笑出了聲來。
這是奶奶硬要給蔣遷掛上的,說是保平安,也不知道是從那個神婆那裏求來的,紅色的平安符,掛著雖然不難看,隻是不像蔣遷的風格,他這樣腹黑的人,那會相信什麽牛》鬼》蛇》神。
惦量著,林舒沒聽到蔣遷回答,自顧的笑得更加厲害。
車子卻在這個時候,加快了速度,嚇得林舒猛得前後一靠,整個人都都愣在了那裏。
轉頭,看了眼蔣遷的臉色,林舒倒是識趣的閉上了嘴吧。
蔣遷並沒有打算開車去緬甸,畢竟開車過去也不現實,而且還有一個暈車的林舒,他更是不敢開車去了,見識到林舒暈車的程度,還是吐出東西的難聞,他是絕對不會再開車去了。
於是兩人訂了機票,先坐飛機去雲南,然後辦護照,坐大巴去緬甸。
畢竟安徽這麽沒有直達的飛機,飛到雲南那邊,也沒有飛機到緬甸。
隻是讓林舒沒有想到的事,她在飛機上,竟然遇上了何玉琛和許客,林舒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正親密的抱在一起,兩人說著一些話,兩人親密的想對情侶。
何玉琛整個人麵色難看,許客則在邊說邊哭,說到最後,整個人都撲到了何玉琛的懷裏。
這樣的一幕,林舒奇怪的不是何玉琛,而是許客,沒有想到許客也會有這麽小女人的一麵。
隻是,讓林舒想到的是,她坐的是安徽直達雲南的飛機,為什麽何玉琛和許客會在飛機上呢?難道何玉琛也先到了安徽。可是他到安徽又要做什麽呢?
想到這裏,林舒下意識的想到了許客和何玉琛之間或許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密秘吧。
坐飛機到雲南也就五六個小時,林舒原本想在下飛機的時候,和何玉琛、許客打個招呼,可是怎麽找也找不到他們的身影。
找不到人,林舒倒也就把事擱下了,反正,不是很要好的朋友,看不到,不打招呼,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林舒記得,上次來雲南的時候,是為了賭石,而這次,隻為了趕路,這次的雲南飛機場。不像林舒上次看到的那樣,多是好賭之人,為雲南賭石來的,這次看到的,多是來旅遊的。
這樣的氣氛下,倒讓林舒感覺輕鬆了不少,必意每個人出來旅遊都是想輕鬆一樣的,就算有些不開心,估計著也會被開心的事給替代過去。
想著,林舒倒是無耐的歎了口氣,說到旅遊,她還直沒認真的玩過幾上地方。
上學的時候,因為經濟拮據,畢業後,和李宇民在一起,同樣也是因為經濟問題,現在,好不容易有些能力了,卻因為工作繁忙,這已經是第二次來雲南了,卻不是因為玩,而是因為趕路,按蔣遷的意思就是緬甸公盤,一刻也不能耽誤。
林舒一路跟著蔣遷的腳步,這次沒有寧達,也沒有阿K,就她和蔣遷兩個人,所以,蔣遷更顯得獨來獨往了。
一下飛機,兩人沒有休息,蔣遷便馬不停蹄的辦護照,買去緬甸的車票,最後,因為車票要到第二天,她們倆不得不在雲南住一晚上。
可他們正好碰上了暑期旅遊旺季,酒店爆滿,兩人又不得不共住一間旅社。
旅社的條件自然不如蔣遷住的套房好,十平米左右的房間裏,有著一間小小的浴室,兩張床,一台電風扇,連電視都沒有。
別說蔣遷了,連林舒也看不下去了,夏天本就燥熱,卻隻有一台電風扇,沒有冷氣,著實有些駭人,雖然有兩張床,可林舒卻要和蔣遷同住一間房。
林舒心裏雖然不舒服,不想住,但也比露宿街頭強,惦量著,她倒在這裏住下了,反正,就一晚上,也出不了什麽大問題。
然而當她睡到半夜的時候,又因為旅社的隔音效果不好,隔壁男女曖昧的聲音,在夜裏,越發顯得響亮,聽在林舒耳裏,隻是一陣無耐,她心頭更加麻煩。
林舒算是連著幾天都沒睡好,之前在家的時候,因為要趕到緬甸公盤,所以林舒連夜和奶奶聊天,收拾東西,本來就沒有睡好,而現在,更加沒有睡好,第二天睡來的時候,她眼圈黑沉沉的,沒精沒采的,站著都能閉上雙眼,小腆一會。
好不容易坐上了大巴,林舒便迫不及待的補眠,閉上雙眼,便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入眼的是奢華璀璨的天花板,水晶吊燈,極具考究的裝潢,看到這些,林舒急急的坐了起來,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睡到了床上,屋裏的擺設很講究,隻是屋裏有一個客房服務按妞,讓林舒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在酒店。
隻是她怎麽來到這裏的,明明記得,是在大巴上的。
想到這裏,林舒倒是急急的站了起來,四下看了眼,沒有發現蔣遷的身影,她這才放下心裏的石頭,幸好蔣遷沒和同住,這套房不是蔣遷的專屬麽,像她這種員工,不是隻有住標準間的資格嘛?蔣遷突然這麽好心,讓她住到了套房裏,她心裏自然提起心吊膽的。
林舒看了眼放在不遠處的立式大銘鍾,看了眼時間,指針是指向六點,天色是灰蒙蒙的,心中想著同,自己這是從早上坐車,到了緬甸,然後睡了一睡,就到了六點,這算下了,自己睡了有十個小時了。
想到這裏,林舒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些天確實沒睡好,這一覺算是睡得安穩,睡得好的。
她心中惦量著,走到了房間的窗戶前,看了眼窗外的景色,天色朦朧,路上行人三三兩丙,路邊的燈,也是黑壓壓的,沒有打開。
看到這裏,林舒心裏倒是突然愣住了,轉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機,不由的歎了口氣,她這是一覺睡到了早上六點。
看到時間,林舒的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自己一向睡得少,睡得最多,也不會超過十個小時,而這次一睡,差不多睡了一天一夜,這事,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那裏奇怪。
但惦量著,林舒又說不上那裏怪了,搖了搖頭,倒是不去想這件事。
換了件衣服,走到了酒店外麵,心中想著,早上最好是晨跑一短,有益身體健康。
緬甸的空氣和林舒在安徽老家的一樣清晰,不像是城市裏的工業汙染,總會讓人覺得沉悶悶的,這裏的空氣清晰而又自然。連著身心都舒暢了不少。
然而這時,林舒看到,迎麵走來一個身材高桃的黑衣少女,二十出頭的樣子,皮膚雪白,雖然林舒和迎麵走來的人不是很熟悉,但她一眼便認出來了,眼前的人,正是那天,去何買珠寶的白家林小姐。
說到白家林小姐,林舒多少也有些了解,畢竟,賭王是她的父親,而眼前的林小姐,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林語芬,其實林語芬本來應該姓白,可惜那白家小姐,太喜歡賭王,所以,生出來的獨女,也就姓林了,這事,白家的人還是反對了很久,至於當時到底怎麽解決的,不得而知。
這些事,她也是偶而聽到蔣遷提起一兩句,詳情沒幾個知道,林舒也不想知道得那麽多詳細,反正知道和不知道都一樣,她的父親拋棄了她,而且這麽多年,都沒有回來看過她一眼。
想到這裏,林舒倒是急急的跑起了步,對著林語芬撞了過去,兩人同時哎喲~~一聲音,林舒倒在了地上,而林語芬,則向後退了幾步,非常生氣的看向撞自己的人。
白家是黑道出身,雖然現在已經開始洗白,但黑道的生意,還是沒有放下,眼前的林語芬,自小嬌生慣養,性格也是潑辣,被人這麽一撞,自然火氣就上來了。
隻是當她看到地上的人是林舒,原本的火氣,不由的轉變為驚嚇,最後轉頭高興,沒有發火,而是彎腰,扶起了林舒,高興的問道:“你是林舒?我一早就聽說過你了,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見到你。”林語芬似乎很喜歡林舒的樣子,扶起林舒,便急急的一口氣說了一串話。
林舒沒有想到,林語芬對她的態度會是這樣好,她還以為,林舒芬會說些什麽惡毒的話,或者大罵她一頓呢,到時候,她再來個不打不相識,借著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去會一會她那狠心的父親。
沒想到,這林語芬說話的感覺,卻給人一種很稚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