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蕭建民

站一群西裝筆直的中年男人中間,加上蔣遷和寧達把她圍了起來,安全的感覺,包圍著她的全身。

林舒這才安下心來,死死的跟在蔣遷身後,生怕落了單。

三個就這樣跟著一群中年男人,轉了許久,也買上不少毛料。這時,站在她們身邊的一個中年男人,轉頭,微微笑著看著林舒道:“你是林小姐吧?一早就聽說你了。”中年男人,長得一頭濃密的頭發,向後梳去,梳得油光油光的,微微含笑的臉上,隱約透著年青時的英俊,身上透著一股渾然自成的優雅與淡然。

“你是?”林舒一臉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人,她那認識眼前的人。

“我?我是來賭石的。”中年男人看到林舒一臉疑惑,倒是笑著解釋著,說罷,倒是轉頭,看著放在一處架子上的毛料。

“哦。”林舒淡淡的應了句,沒再想說什麽,看了眼蔣遷,卻見蔣遷正在看毛料,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而那選毛料的中年男人,身邊跟著四個黑衣壯汗,看樣子,是他的保鏢。

惦量著,林舒倒是同那中年男人,一起看架子上的毛料,沒使用異能,她看著毛料,每塊都像是會出綠的樣子。

“林小姐,你喜賭石嘛?”中年男人一邊挑著毛料,突然問了林舒這樣一句話,淡淡的話裏,像是在扯家常一樣,中年男人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男人這話,很客觀,她怎麽回答,都不對,喜歡?那她這姑娘是太好賭了。不喜歡?那她現在站在這裏做什麽?

林舒一邊想著,倒是扯了扯臉上的笑道:“比起賭石,我更喜歡美玉。”林舒的回答,很簡單,卻是在告訴這中年男人,寶石美玉,沒有幾個女人不喜歡,她不是特別的,也沒法特別,她隻是努力讓自己更加合群。

林舒的回答,讓中年男人微微愣住了,轉頭,看了眼林舒,卻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拿出一張名片,淡淡的道:“我也喜歡美玉,要是有興趣,我們可以喝壞茶,聊聊天。”中年男人說罷,倒是不再看毛料,而是站直了身子,看著林舒,嘴角含著笑,眼中卻是讚常的看著林舒。

林舒接過中年男人的名片,看了眼名片的內容,腦子裏有種轟隆隆的感覺,心中想著,自己這算不算是勾搭上流名人?

眼前的中年男人,翡翠工藝協會的會長,蕭建民,認識這麽一個人,應該說,這是她的榮幸,如果她日後做起翡翠生意,隻要眼前的人,稍加推薦,她的生意必定紅火。

想到這裏,林舒沒露出太多的驚呀感,而是微愣之後,微微帶著激動的語氣道:“您就是蕭會長,一早就聽說過您,隻是無緣認識您。”淡淡的口氣,像是她一直想認識眼前的人。

好話誰都受聽,而且是拍馬屁的話。

蕭建民聽到林舒這話,倒是嗬嗬大笑起來,看著林舒,眼裏溢滿了笑意道:“我也一直想認識你。”

聽到蕭建民的這些話,林舒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倒是饒有興趣的聊了會。隻是林舒同蕭建民年紀層次不一樣,聊天的話題也不一樣,自然是沒有過多的話題。

聊完後,林舒轉頭,走向蔣遷,正要和他說些什麽,蔣遷卻突然轉頭,手裏拿著麻布袋向外麵走去,沒有看到林舒的樣子。

林舒急急的跟上蔣遷的腳步,寧達卻突然湊到林舒耳邊道:“剛剛那個蕭建民,你和他很熟?”寧達一邊問著,神色也變得緊張,看著林舒,卻是無耐的笑了起來。

她喜歡林舒這樣的女人,可是,眼前的林舒,卻有著另一個人喜歡,她那敢橫刀奪愛,何況她還是個女人,有多少女人,會去喜歡女人。

“不熟,就剛認識的。”林舒看了眼寧達,如實回答,她之所以和蕭建民多聊兩句,她是為了以後考慮,三年期滿,她可以考慮做很多事,自然這做珠寶生意,也成了她想做的一種,雖然不是一定去做,但她現在就得估算著以後的事。

寧達聽到林舒這樣的回答,神色間卻是亂了,轉頭,她看著林舒,卻是平靜的道:“你還是好自為之吧。”說罷,林舒便追上了蔣遷的步子,站在蔣遷身邊,沒再理會林舒。

林舒一路跟著蔣遷,來到了草棚外麵的車子前,看著蔣遷正把毛料放到車裏,連看也不看她一眼,一時間,林舒的心裏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想說和蔣遷說話,卻是生生的把話吞到了肚子裏,她要說什麽,能說什麽,惦量著,林舒轉頭,坐到了車後座裏,沒再說什麽,神情裏卻是淡淡的,平靜如水。

蔣遷看到林舒這副樣子,似乎有些悶氣,也沒和林舒說什麽,坐上車,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兩人突然都不說話,寧達倒顯得有些尷尬了,開動車子,離開了這裏。

車子一路平穩的行使著,天色也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林舒隻看到車燈在那一閃一閃的,道路不平穩,車子不停在恍動著,林舒被搖得睡不著,心情也跟著煩悶起來,寧達說,今天送他們回去,開車過去。

這路程雖然是遠了些,得要一天一夜的路,不過一路上,是蔣遷和寧達兩個人輪流開車,一路上,雖然很平靜,林舒感覺到蔣遷真的生氣了,他臉色雖然平靜,卻是冰冷。

林舒想起了第一次見蔣遷的時候,也是冰冰冷冷,不含半點感情,可後來,蔣遷的神色裏,總會帶著淡淡笑意,慢慢的林舒不害怕蔣遷,她肆意而為,一直認為蔣遷很黑心,卻沒發現,很多東西,在時間裏改變了。

林舒坐在車後座裏,閉上雙眼,不去看,也不想去想,隻是腦子裏來來回回的是蔣遷的影子,從前,現在,改變,在她的腦子裏揮之不去。

不知怎麽的,林舒做了一個夢,夢到自穿著大紅色的漢服,站在蔣遷身邊,妖嬈如花一般綻放,然而前方遠遠的,林舒看到了一襲黑夜的男人,背對著自己,身影異常熟悉。

她向那男人走去,張口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什麽話也說不出來,於是她加快腳步,向那男人跑去,一步接著一步,卻怎麽也觸碰不到男人身影,男人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突然,她看向自己的四周,空空的一片,白茫茫的,什麽也沒有,而她身上的紅衣,突然變成了綠色,猶如翡翠那般。

她的腦子裏飛快的運轉著,她現在在那裏,白茫茫的中間,一絲綠色,她是變成了翡翠嘛?

想到這裏,林舒心裏一時不知道所措,想要向前跑去,腳步卻定格在自己站著的位置,卻不得,跑不動。

她的周圍突然凝固,將她整個人卡在了那裏,像是卡在石頭中一樣。

她害怕了,難道這是用多了異能的後遺證,林舒用力的想要掙紮,嘴卻卻害怕的叫出了蔣遷的名字,蔣遷一開始就知道她南派的身份,或許蔣遷一開始就知道她有異能,

第一次見蔣遷,蔣遷被人趕敢著,他將一塊一放到了她的口袋裏,車禍後,她便有了異能。

蔣遷一定知道各中由原。

林舒一聲接著一聲的喊著蔣遷的名字,害怕的想要卻,卻怎麽也動不了,而她的耳邊,突然響起了滋滋的解石的聲,慢慢的向她靠近。

這種感覺太過真實,讓林舒害怕,她努力的想要掙開束縛,卻是無濟於事。

突然,林舒感覺自己的頭上一涼,似乎有冷水破到了她的頭上。

猛得張開雙眼,林舒發現,自己正睡在地上,寧達睜著雙眼,看著自己。

“林舒,你這是怎麽了?”寧達正坐在副駕使位上,頭伸到了車後,看著她,一時間,林舒的腦突然清醒了,急急的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正睡在後座的椅子下麵。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下來的,倒是急急的爬了起來,坐回到椅子上,掃了一眼車裏。

車外是黑壓壓的一片,車前排坐著寧達和蔣遷。

蔣遷正在專心開車,連看也沒有看林舒一眼,而寧達則睜大了雙眼,看著林舒,一副無耐的樣子。

“我剛剛做了一個惡夢。”林舒搖了搖頭,讓自己平靜些,淡淡的回了寧達一句。

寧達聽到林舒這麽一說,倒是微微笑了出來,看著林舒道:“原來是惡夢呀,難怪你一直叫著蔣總的名字。”

林舒聽到寧達說自己叫蔣遷的名字,不由的愣在了那裏,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卻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心中估量著,她倒是淡淡的笑了兩聲:“嗬嗬。”

林舒這麽一笑,車子的速度突然加快,在黑裏裏奔馳起來。

寧達看著林舒,吐了吐舌,沒再說話。

林舒自然也是明白,蔣遷似乎生氣了,猛得踩油門。

她倒也沒說什麽,歎了口氣,靠到了車椅上。腦子裏不停的回想著剛剛的夢。

因為車速度較快,很快她們三個,便上了高速公路,上公路了,車速就更加快了,林舒一時受不了車裏那悶悶的味道,打開窗戶,車個的冷風,便吹到了她的臉上,夏日裏的風,本應該是熱的,可現在是夜裏,高速公路多數建在山裏,所以,吹過來的風,冷冷的,讓林舒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寒。

關上窗戶她又覺得車裏太悶,胃裏一陣翻滾,似乎又是暈車的表現。

林舒不得不承認,自己自小就沒坐過什麽車,尤其是這種高檔的代步車,坐一次是高檔,享受,可是坐多了,她便發現,這種車,還沒她小時候坐的三輪來得舒服。

林舒開始狂吐不止,手裏拿著塑膠袋,車裏的空氣,變了味,一陣陣惡心的味道。寧達將車窗打開,林舒卻又全身發寒,冷冷的打了噴嚏,看著寧達。

寧達隻得無耐的將窗戶關掉,然而車裏,卻是一陣陣的惡臭。

吐了許久,林舒這才感覺好了不少,坐直了身子,看了眼前座的兩個人,臉色均是不好看,惦量著,林舒卻是突然低低的笑了,這蔣遷和寧達兩人,估計怎麽也想不到,她是個不能坐車的人,要早知道,也不會提意開車回去。

車子是寧達的,寧達說是到蔣遷那玩些日子,再回去,所以,把車開去了。

林舒一邊自顧的想著,倒是在車上翻了翻東西,找了瓶水,向自己的嘴裏灌了兩口,整個人便清爽了不少。

車子下高速的時候,是在第二天中午,蔣遷從中途的轉站,下了高速,說是大家應該休息一下,吃點東西,而蔣遷那張俊逸的臉,也變得暗沉沉的,沒睡,對身體不好,可林舒暈車,那味道,讓寧達和蔣遷兩個人都受不了。

林舒的精神算好的,一下車,便找了家沒掛牌的酒樓,坐了下來,林舒是看到酒樓外停著兩輛旅遊觀光車,覺得人多,所以,她到走到這家的。

林舒一路自顧的往酒樓裏走著,裏麵坐著不少人,多數人戴著一頂紅色的帽子,上麵標著旅行社的名字。

林舒一個人跑到了酒樓裏,蔣遷和寧達倒不好說什麽,隻能慢慢的跟著林舒,隻是蔣遷這一進門,便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俊逸的外表,優雅的步子,一副高傲自負的樣子。

林舒是發現了這點,轉頭看了眼蔣遷,冷冷的笑了笑,懶得去理會。

吃過飯後,林舒還打包了幾樣酒樓裏的物色小吃,帶上些辣味的東西,想著,自己要是暈車,就辣上一辣,估計著,就不會太難受。

車子一路平穩的行使著,寧達開車,蔣遷閉目養神。而林舒則是靠在車椅上,心裏有些忐忑不安。

惦量著,林舒也閉上了雙眼,暈暈的睡了過去。

林舒這一睡,便睡了一天,許是這幾天太累,當她再自己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蔣家大宅裏了,還是蔣遷為她準備的那間房。屋裏空蕩蕩的,除了那沉甸甸的家具和那講究的擺設,唯一有些生氣的,便是她自己。

林舒坐了起來,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蒙蒙亮的,天邊泛了點白光,太陽像是要升起的樣子。

一時間,林舒的睡意全無,想要看看太陽升起來的樣子。

惦量著,林舒急急的換了件衣服,衝到了屋外,這蔣家大宅是在半山腰,再往山去些,便是山頂,正好可以看日出。

就這樣想著,林舒不知道那裏來的興趣,開著車子,便往山頂的方向去了。

一路平坦,林舒來到了山頂,正好趕上了太陽升起的時候。

天空的一邊,剛露出些紅光,大地的一切,一時間變得曖洋洋的,林舒長長的吸子口氣,感覺這裏的空氣,異常的舒服。

她站在位置,處於山頂的最高峰,放眼望去,山下的城市,像是無盡的海洋,高樓大廈,在她的腳下,變得緲小,一切,似乎盡在眼中。

“啪~”突然林舒聽到身後,有一聲清脆的樹技折斷聲,有人站在她的身後。

頓時,林舒愣住了,心中想著,她的身後,不會有蔣遷吧?

惦量著,林舒沒有馬上轉頭,而是淡淡的道:“日出很美吧。”林舒這話是對自己身後人說的,不確定是誰,她隻是猜測,卻又不能確定。

身後的人重重的歎了口氣,沒有馬上回答林舒的話,而是走到林舒身邊,淡淡的笑出了聲道:“你還真奇怪。”淡淡的口氣,像是在調侃一樣。

聽出是蔣遷的聲音,林舒無耐的歎了口氣,沒想到真是蔣遷。她心裏惦量著要和蔣遷說什麽,想著卻是無語可說,

兩人沉默了許久,直到太陽完全升起,林舒這才想著要回去,轉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邊的蔣遷,淡淡的問道:“蔣總不回去嘛?”說著,林舒倒是先轉頭,準備要回去。

蔣遷卻站在那裏,沒有要動身的樣子。

林舒不解,不知道蔣遷站在這裏做什麽,惦量著,想要說什麽,卻是沒先說,感覺上,蔣遷有話要說。

“你恨我?”蔣遷似自言自語的說著,聲音裏帶著淡淡的無耐。

林舒聽不出蔣遷這話是什麽意思,也不明白他想說什麽,隻是覺得這話裏有話,她要好好回味。

林舒低著頭,沒有急著回答蔣遷的話,蔣遷卻是先急了,轉頭,漆黑的眸子裏,卻是波濤洶湧,他狠狠的瞪著林舒,卻是突然自嘲的笑了笑道:“快些回去,上班別遲到了。”

說罷,蔣遷便轉頭,先林舒一步,離開了這裏。

林舒被蔣遷說得莫明奇妙,看著蔣遷越走越遠的背影,卻是摸不透蔣遷想要說什麽,心裏估量著,自己大概是那裏做得不對,才會讓蔣遷生氣反常。

蔣遷走遠了,林舒這才不急不慢的走回到車子裏,開車回到蔣家大宅。

她剛回到大宅裏,但看到寧達穿著一件白色的男式襯衫,披散著長發,從樓上走了下來,臉上微微帶著笑意,走到了林舒麵前。

林舒下意識的打量了下林舒,心裏卻是愣住了,一時間,她悶悶的不舒服,寧達這襯衫是蔣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