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p 012 未薑(下)(打滾求紅票!)

一切說定,金先生也不再廢話,推了解石機過來,對準石頭中間,一切為二。

隨著“嘩嘩嘩——”的磨石聲,眾人的心也如那越來越快的磨輪一般,提到了極速。

最後,“哐”的一聲,石頭分成兩半,落定。

灰沙沉靜下來,兩片石頭中央白茫茫的一片,毫無綠意可言。

哦不,應該說就算是石頭,那也嫌它太不堅硬,隻能用四個字形容:一無是處。

金先生似乎沒料到是這種情況,對著另兩半的石頭又紛紛補切了幾刀。

結果,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答案不言而喻,顯然是白小毛他們賭贏了。

金先生雖有不甘的同時,卻也對白小毛另眼相看起來。

最初見她,隻是覺得這女孩子長得真是幹淨,有點兒纖塵無染的感覺。

站在陽光下,便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一個詞:美好。

但那也就是一個男人,或者說一個老男人對於年輕時代初戀情人的向往。

讓他真正感興趣的是她竟然麵對著滿屋子的毒物毫不變色!

好吧……一個姑娘家家麵對著滿屋子的毒物毫不恐懼,唯有三種解釋:第一,她跟他一樣變態;第二,她很無知;第三,其他。

但很顯然,她不無知也不變態,所以,他很好奇第三個答案究竟是什麽。

而此刻,竟然發現她有著比玉家獨子更厲害的眼力!這就不得不讓人對她的身份產生了點好奇。他可不信一個普通丫頭能跟在傳言不近女色的玉子少身邊,而且還能“口出狂言”。

羅邵陽見他們賭贏了,一點也不謙虛的洋洋得意道:“我家小白就是厲害!哈哈~金變態,願賭服輸啊,可別在這關節眼上小氣巴拉藏著石頭不讓我們挑啊!”

金先生也不在意他說自己是變態,賭石界從來都是如此,願賭服輸,他也沒什麽不舍得的,於是側開身子,讓出道來:“你們隨便挑。”

趁著玉子少挑石頭的間隙,拉過白小毛十分親切的問道:“小姑娘怎麽稱呼?”

白小毛倒沒覺得金先生變態,反而他明明長了一張尖嘴猴腮的精明臉卻頂著一個似乎能容天下事的大肚腩,再加上他說話的拉長調,隻讓人覺得好笑不已。

而且大堂裏養了這麽多小東西,並且都照顧的很好,一看就是個有同情心的人,想來不會是壞人。

於是,回答他問題的時候含了友好而客氣的笑意:“老板叫我小毛就行。”

“小毛?嗬嗬,很可愛的名字哇。那小毛也別叫老金老板,聽著怪生分的,以你的年紀,叫老金聲大叔不為過吧?”

小毛今年剛過20,而這金先生顯然已經四十開外了,倒真應該叫聲大叔,於是便脆生生叫道:“金大叔!”

“哎——”金先生因著古怪的癖好,很少有人與他交往,此刻一個長相甜美的小姑娘毫無城府的叫他聲大叔,不由感覺被灌了口蜜一般,直讓人舒爽到了心底。想了想,又問道,“小毛,你跟大叔說說,怎麽就認定這塊毛料裏麵出不了綠呢?”

說玉子少耳尖,倒不如說他一直關注著金先生這邊,生怕這個難以捉摸的金先生對小毛有什麽不軌之心。

察覺到金先生的試探,忙丟了個眼神給羅邵陽。若是這個白癡女人一不小心透露出她是萬石派傳人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心驚。

羅邵陽還不知道個中緣由,本來就看金先生不順眼,沒想到一個不留神,這老家夥就調戲起弱女來了!

於是一個跨步,擋在金先生和白小毛的中間,環手抱胸,斜睨著金先生卻對小毛說:“小白,小心某些怪蜀黍(叔叔),最喜歡騙小蘿莉了!”

雖然小毛不太能聽得懂什麽叫小蘿莉,不過直覺讓她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瞅著金大叔不太好看的表情,小毛為難的扯了扯羅邵陽的衣袖,道:“那個……我就是跟金大叔聊聊天,他人挺好的,你別這樣。”

那邊廂金先生露出欣慰的淺笑,還未來得及展開,就被羅邵陽噎了回去:“壞人臉上寫字麽?”

“喂!姓羅的!別看你是小輩老金我就不敢以大欺小!我不就問問小毛怎麽斷定這毛料裏麵不出綠,哪兒就壞人了?哪兒就壞人了?”

羅邵陽竟也沒理會他,反而轉頭問白小毛:“是啊?來跟哥說說,你怎麽認出來的?”

“這個……就是感覺這塊石頭像未薑。”

“未薑?”

“是啊,就是一種石頭,我想想它是怎麽說的啊……唔……就是‘類似黑烏沙、鬆花表現極好,但沒底不出綠’,大概就是這樣吧。”

羅邵陽聽她也不甚確定語氣不由有些無語,真不知是說她見多識廣的好還是運氣使然的好。

金先生聽完,頗為認同的點點頭,點到一半猛的想起剛才的話題明明不是這個啊,於是小胡子一吹,小眼睛一瞪,“停停停!小子!你先給老金說說清楚,我哪兒就是壞人了?哪兒是了?”

你丫天天對著滿屋子“風幹腸”,你丫把人**切著玩,你丫還是好人?

羅邵陽心裏想罵的要命,但礙於白小毛在邊上,也不好明說,隻能陰陽怪氣的“切”了一聲,眼神瞟向“風幹腸”。

金先生見他不理自己,當即氣結,忽而又明白了什麽,賊兮兮一笑,衝小毛道:“小毛啊,一會兒留在大叔這裏吃飯怎麽樣?大叔給你蒸‘風——幹——腸——’吃,可香——可補——了哇!”

“真的麽?”白小毛滿臉期待狀。

“什麽啊?什麽啊?你個死變態!小白別理他,哥帶你去吃更好吃的!”

“哈哈哈……”

這邊廂鬧騰漸停,那邊廂的玉子少也挑好了石頭,回頭,衝金先生點了點頭。

都是在行裏混久了的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忌諱,金先生看了眼那塊被挑中的石頭,點點頭道:“放心,老金我是不會亂說什麽的,隻是你們魔都三少名聲太響,估計一出現在古玩街上就被人注意上了,這可不是我能控製的哇~”

樂正少敏笑道:“這個自然。”所謂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要的就是霧裏看花的效果。

來金玉滿堂,就算拿不到石頭,也足以讓王家幾天睡不好覺了!這也是當初為什麽明知金先生性格古怪卻還是堅持來這裏求石的原因。

金先生將他們幾人送到前廳,想了想,從兩排架子上掃了一眼,最後撈了一個據說是朱元璋的某個寵妃睡過的玉枕送給白小毛道:“小毛,這是見麵禮,改口費改日補上!”改口費指的是她叫他大叔的事。

白小毛瞧著那個雕紋典雅的一方玉枕,一看就是很貴重的樣子,不由連忙擺手:“不行不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拿。”

推辭了一番,金先生拗不過白小毛,隻好放下玉枕,妥協道:“這見麵禮啊,必須給,不然別人還不得說我欺負女娃子?要不這樣,你在這裏隨便挑一件,不然老金我可不讓你走了!”

白小毛無奈,隻得走到架子旁挑選起來,說是挑選,其實就是在找哪個最小哪個看著最不值錢。

但琳琅滿目的珍玩怎麽瞅怎麽都是一副很值錢的樣子,正撅著嘴氣悶不已,餘光卻瞥見一枚鏽跡斑斕的戒指,戒麵已經掉了,看起來狼狽不已。但透過那些歲月的痕跡,白小毛卻覺得心動萬分。

想起那塊晴水色的玻璃種翡翠,如果……如果……將那塊翡翠切一個圓潤的戒麵出來,鑲嵌在這枚戒指上……那會是怎樣的流光溢彩?

於是再不猶豫,抓起這枚戒指,衝金先生燦然一笑:“金大叔,我喜歡這個!”

羅邵陽本來還指著白小毛選個更加貴重的,好讓金先生肉痛一番,結果竟選了這麽一個破爛玩意兒,不由泄氣的撇了撇嘴。

金先生見了,淡淡一笑也不說什麽,看了眼那枚戒指,眼裏滿是了然。

這枚戒指的價值……嗬嗬……又豈是能用金錢估量的?想來也隻有這樣滿心無害的人才配擁有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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